变成大蜘蛛的妈妈

来源 :中学生博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gaoqiongfang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有个朋友曾经讲过这样一个梦。“我梦见我掉进一张蜘蛛网里,这张网好像充满了整个宇宙。我不停地下坠,但还是会不停地掉到另一张网上,似乎我永远都将被这张网笼罩着。我感到非常地焦躁,又有一些绝望。我试图挣脱,却看见宇宙的黑暗中一对红色的眼睛盯着我,我知道那是一只极大的蜘蛛,而我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扑过来。”
  在我们的梦里,蜘蛛算是一种特别常见的动物了。而且在清醒时,害怕蜘蛛的人也非常多。不少人一看到蜘蛛,就要害怕地跳到椅子上,甚至有人连在电视屏幕中看到蜘蛛都会害怕得颤抖。尽管大多数人理智上都清楚蜘蛛并不能伤害到自己,然而在看到蜘蛛时,还是会有非常恐惧的反应。
  有进化心理学家认为这种对蜘蛛的恐惧是遗传自我们的远祖——人猿。我们的远祖在没有学会用火之前还需要住在树上抵御猛兽的偷袭,但这样仍旧无法提防那些可以爬到树上的动物,比如说蛇和蜘蛛。进化心理学家认为这种原始的恐惧被植根在我们的基因里,以至于于现代人类的生活虽然不再受到蛇和蜘蛛的威胁,却依旧保留着这种恐惧。
  但这样的解释在其他的心理学家眼里却并不怎么靠谱,比如这个解释就不能说服我们:为什么人类都或多或少有对蜘蛛和蛇的恐惧,但却没有对猎豹的恐惧?猎豹也可以爬到树上,对原始人类的威胁也远比蜘蛛更大。这个谜团让很多好奇的心理学家从人类的文化史中寻找答案。有趣的是,在不同文化中都有对蜘蛛恐惧的描写,我们中国的《西游记》里有盘丝洞和蜘蛛精,希腊神话中也总有英雄需要与巨大的蜘蛛进行搏斗。为什么小小的蜘蛛,却在人类的文化世界里占有如此突出的地位呢?
  有些心理学家从潜意识的角度解释了这个现象的奥秘。发现了“集体潜意识”的著名心理学家荣格认为,各个民族的神话传说,其实都反映了集体潜意识。巨大的蜘蛛,在潜意识中其实是母亲形象的隐喻。也许有人会问,母亲不是最爱我们的人吗?为什么会在潜意识中以如此可怕的形象出现?
  母亲,当然是最爱我们的人,所以在我们的潜意识中,母亲也会以非常美好的形象出现,比如说一些非常有爱心的善良的女神,像中国古代传说中的女娲,希腊神话中的丰收女神等。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母亲是完美的。成熟的人类可以在心里明白这一点,去包容母亲的缺点,会告诉自己说:“虽然母亲吼我、对我发火,但是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当我们还是一个婴儿时,我们的大脑没有发育成熟,无法做出这种理智的判断,那时的婴儿会自动采用一种防御机制去保护自己,心理学家管这种防御机制叫做“分裂”——也就是在婴儿的心里,有好妈妈和坏妈妈两个人,好妈妈就是那个温柔地抱着自己,喂自己温暖甜蜜的奶水的人,而坏妈妈则是那个生气时脸皱成一团,大声嚷嚷的巫婆。
  坏妈妈有不同的类型。在潜意识里变成大蜘蛛的妈妈,通常是心理学家所说的“控制型”母亲,他们通常和孩子的关系过于紧密。因此当你从梦中醒来时,如果有人问你:“你和你妈妈关系好吗?”你通常会说:“很好。我妈妈非常关心我。”然而你有时却也感到,这种关心和爱有时会让你有种窒息的感觉。你可能会发现你的日记本总是被偷偷翻看,你的房间门不允许被锁上,你每天都要向她汇报你在学校里的生活,或不允许晚一点点回家。你觉得在妈妈身边,你好像很难有自己的空间、很难有自己的隐私,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蜘蛛,把你所有的生活用网罩了起来,而你则像是被粘在网上的可怜的猎物,一有任何举动都会被她察觉。
  朋友听了我的这番解释后,陷入沉默,眼中流露出伤感。她说:“是真的,虽然我很爱我妈妈,可是有时真的觉得快要窒息了。我真希望妈妈能再多给我一些个人的空间,我不是所有事情都想与她分享。”每个孩子最终都需要和母亲在心理上分离,才能真的成为一个独立自主的人。祝愿我的朋友能找到离开“蜘蛛网”的方法,也祝愿每个有共鸣的读者找到方法去长大。
其他文献
Liz Climo 是个美国姑娘,上学的时候就爱创作插画,但是因为画风过于卡通,遭到老师嫌弃,就连从艺术大学毕业时都被教务拒绝了作品集。然而,就是这种被斥为难登大雅之堂的暖萌插画,一下子在互联网上火爆起来,受到上千万网友喜爱。Liz Climo 创作出的这组漫画共有150多幅,英文名字叫做《The Little World of Liz Climo》,如今中文版已经发行,名字就叫做《你今天真好看》
教室最后一排,几乎都是学渣,这已成为每一个班级不宣的秘密。不幸我就被安排在了这个位置,而且和小胖同桌,他可是学渣中的学渣。而我却并非学渣,都是身高惹的祸,1.9米多的海拔,看同学几乎都是俯视,一挡一大片,老师就是想把我前移也不好办,用老师的话说:要怪只能怪遗传基因。  小胖,学名庞无忌,除了忌学习之外,真的什么都无忌,尤其电子游戏,那真是战神级人物。“人各有志,术有专攻”是他的口头禅,“条条大路通
在舍友第N 1次跟我抱怨“你睡觉真的太不安分了,就像跟人打架一样”之后,我终于意识到这一问题的严重性。于是我开始诚惶诚恐,老是怀疑某类心理疾病在不知不觉间埋伏在我身体深处,待有朝一日爆发便一发不可收拾。我会不会因此进疯人院啊?越想越后怕,自此我日日忧心忡忡地坐宿舍里琢磨。  “你说我这会不会是什么隐疾,不然为什么你们老说我讲梦话很大声可我却一点意识都没有,一觉醒来连说过什么梦话都忘了?”我耷拉着忧
我喜欢收藏车票,就像喜欢收藏美好的记忆一样。每一张车票,都藏着一段故事,不管结局是好是坏,都是青春不可磨灭的印记。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你走过的路  我收藏的第一张车票,终点站是深圳北,那里有我心心念念的阿猫。  怎么描述阿猫呢?蘑菇头,黑镜框,唯奶茶和单反不可辜负。每次跟阿猫吃完大餐后,都会来一杯奶茶。久而久之,我也成了奶茶控,常常和阿猫在一些奶茶店出双入对羡煞世人。而阿猫学摄影的初衷只是想把自
我的家在南方一座小城,名叫塘池。塘池里有一个大水塘和一个小水池,因此得名塘池。  1  从我家向西的窗户望去可以看到政府大院中的整个球场,每个傍晚东旭矫健的身姿都会在夕阳下闪烁、奔跑,就像篝火晚会上跳跃不定的火苗。  东旭是优秀的,学习好,篮球好,又聪明又高大。而与之形成反义词的大概是“南垚”,他学习不好,个头也不高,外表显得愚笨。如果对东旭的评论是“看!那孩子……”那么看到南垚说的更多的应该是“
印象里我从小就是很独立的女生,察言观色的本领尤佳。母亲是很容易发脾气的人,情绪失控的时候朝我摔过碗。初三的时候我正处在叛逆期,拼命念书想要去省城高中,仿佛多考一分就能离她更远一点儿。  某个冬日的午后,我抱着一叠厚厚的讲义穿过光影交错的走廊,因为考砸的数学而黯然神伤。在楼梯台阶入口的那面长长的镜子里,我看见自己少年时代的影像:脸色略略苍白的少女,穿着深灰色的外套,嘴唇紧紧抿住,似乎怀揣着很多心事和
某节班会课上。老冯挺着他那苹果型的大肚子握着戒尺在教室里晃来晃去,所经之处留下淡淡的烟草味。  对于班主任老冯同二师兄一样顽强不戒烟(贪)的态度,我与同桌唏嘘几声,抽抽鼻子,决心埋头于校印刷厂出产的厕纸型试卷中。虽然氨气的味道不比烟味好闻到哪里去,但为了健康着想,营造出发奋学习的假象好把老冯支得远一些。  天不遂人愿,心中所想与事实相违。  老冯慢悠悠晃到西北角四十五度离我有半米远时,停下脚步,吐
后来我辗转漂泊了许多地方,从南方的艺术学校毕业以后我留在了一家省级电视台,那座北方小城从此存活在了我的记忆里。我见过许多人,说过许多谢谢,可我险些要忘了,我最郑重的一声谢谢,该说给宏大先生。  [1]  最近一次得到宏大先生的消息是从母亲那里,我托母亲带了一份远道而来的礼物给宏大先生。宏大先生发了一条朋友圈,特别嘚瑟地说起我是他非常优秀的学生,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配上一张自拍照。我记忆里的宏大先生还是
大鹏是我一直特别喜欢的一个主持人,可是除了喜欢从未敢在心里勾勒与他的交集。所以当他在手里拿着一本1996年7月的《中学生博览》,出现在《年代秀》里,说“这是一本大家小时候都看过的杂志”的时候,我对着屏幕上蹿下跳,差点没冲动地翻两个空心跟头。  1999年,我上初中。记得那时候班级里唯一订阅的一本杂志就是《中学生博览》,那时候捧起它,觉得宝贝得不得了,亲昵得不得了。每次把它翻了一遍又一遍,把里面的笑
小太爷,风流不羁美少……女?好吧,每次写完“美少”俩字儿的时候我都不忍直视自己是个花一样年纪的女孩子~~高三党即将解放,爱我就请攒好零花钱等我~  与在下野狗一样狂放不羁的风格不同,我的好盆友老丁是一个羞涩内敛沉稳文静的美少女……咳,反正她自己这么觉得。  我觉得这几条里她唯一占的一条就是——不谙世事……咦?它在哪儿?  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老丁一直觉得傲娇兽是一种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