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骨髓的欢愉痛彻心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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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当我和女友饶娆分手,还是有些失落的。
  到了晚上,这种感觉更加明显。夜色中,我站在地铁的入口,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在这时,我忽然愣住了。
  空地上,一个女人正在绘一幅油画,她画的是夜色都市中的寂寞女人。
  但是,吸引住我的却不仅仅是她的画,还有这个女人那张精致的脸。这样一个女人,深深吸引了我!边上卖报纸的瘸子大伯告诉我说这个女人每天都在这里画画卖画。
  我在瘸子大伯那里买了张报纸,一边坐在那里假装看报纸,一边偷偷看这个女人。
  报纸上,报道着最近城市里发生的几件怪事,有好几个女孩,午夜出行时被人迷晕,然后打上麻药身上的皮肤被人割去……天,这年头什么事都有。
  女人一直在画,直到十二点,地铁站再没有人来人往。
  女人收拾画夹,带着几幅画开始在城市的街道上慢慢地走。
  我再次出现在那个地铁站入口处,她又在那里画画。这次来我是有准备的,白天,我上网恶补了一些油画方面的知识。
  那天,我用1000元买走了她的一幅画。午夜12点的时候,她收拾东西,我在边上滔滔不绝绞尽脑汁地向她说着话,生怕她寂寞。
  她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她细嫩的小手窝在我的手心里,凉凉的柔软。她笑着说,不说话,只走路好吗?
  那晚,我拉着她的手,在城市的夜晚漫步。
  生活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吧,谁能想到我就这样和这个叫陈安姝的女孩成了好友。
  2
  后来,安姝带我去了她的家。在她的小房间里,于是,我过去抱住了她,然后绵延的吻覆上她的唇,我抱着她极尽缠绵。
  后来的那些天,我要么陪着安姝看她画画,要么和她疯狂做爱,只是很少再陪她逛夜晚寂寥的街道。
  有一天我在外边瞎逛到她楼下时,突然想使坏,我使劲打她电话,我说安姝,你快下来,我出车祸了,就在你楼下!
  安姝下来时,浑身黑衣,脸上带着黑黑的面纱,还带着一把遮阳伞,她这副装扮简直像一个阿拉伯女子。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我使劲把她的伞打落,然后拉开了她的面纱。我说,到底为什么,你不敢和我在阳光下恋爱?
  阳光下,陈安姝美丽的脸瞬间煞白,她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几步就晕倒在地。
  3
  医院里,医生把我骂得狗血喷头。原来,陈安姝患有一种严重的皮肤病,这种病使她不能见阳光,因为一见到阳光,她的皮肤就会快速苍老,得不到给养,最终萎缩死去。
  安姝的脸上,始终是美丽的微笑,像个孩子。
  我的心抖抖地有些疼。这么美丽的女子,竟然得这么绝望的病。
  同时,想着我曾和这样的皮肤做爱,并亲吻她的每一处,我感到不寒而栗。
  第二天,本市的报纸上又出现了一例皮肤被人盗的新闻。受害者是饶娆。
  我想,任谁了解了安姝的怪异喜好,都会怀疑她是那个揭人皮肤的凶手。
  晚上,我又到了地铁站口,安姝依然在那里画油画,油画里的女人后背上的皮被揭去,血淋淋的,美丽的脸绝望地微笑着,有一种撼人心魄的美。这样的画面,给人感觉只有亲历才能画得出来。
  安姝看到我,挤着一只眼睛向我微笑,她第一次主动拉住我的手,她说,这幅画送给你!
  我略微有些紧张地点头,安姝在把画交给我后转身离去,身影一点点消失在夜色中,仿佛走向不归的宿命。
  4
  第二天的晚上,我又出现在了那个地铁站口,我想在把这幅画交给警察之前,我还是要最后见陈安姝一眼。我想我是舍不得她的美丽。我在地铁站口徘徊良久,陈安姝却终是没有出现。只是中间的某个瞬间,我隐约觉得不远处有个黑衣人一闪,但我想那应该是我的错觉。
  可是,很快地铁站的新闻里开始播放一条紧急新闻,说是揭人皮肤的凶手被抓住了,电视画面中是陈安姝的脸。
  警察很快找到了我,而我向他们交出了那幅画,这应该是证明安姝是凶手的有力证据之一。
  当晚,我回了家,一个女人正在抽烟。她一丝不挂,明灭的灯火中,她的身体肤如凝脂,只是她的脸上却有几块伤疤。
  这是我的女朋友孙婵,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因为两年前,她在一场大火中皮肤严重损伤,而一向美丽孤傲的她再不出来见人。而我为了挽回她对人生的自信,开始设法勾引女人,然后借机把女人迷晕并把她们的皮肤揭去,然后找一个私人医生给孙婵进行皮肤移植。
  孙婵指着电视机里重播新闻中陈安姝美丽的脸孔说,很明显,她是爱你的,不然怎么肯做你的替死鬼?
  我的邮箱里,躺着一封陈安姝给我的邮件。她说,张安良,其实我早已知晓你的一切,两年前,那场火是我放的,那时,我刚查出得了皮肤癌,绝望中我想放火烧死自己,可是点了火后害怕又逃了出来。只是,没有想到那把火却连累了我的一户邻居,而她被严重烧伤,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孩就是你的女友孙婵。两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们试图赎罪,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我的错而引起,所以我愿意替你的女友陪伴你,乃至替你顶罪……
  我哭了,陈安姝不知,当年因为我偶尔喜欢看她,孙婵醋意大发,经常没事找事和我闹,于是我一气之下给她吃了很多安眠药,而那天恰好赶上陈安姝放火,才最终导致孙婵毁容,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我。
  因为赎罪,我和陈安姝都错过了彼此一生的爱情。
  我带孙婵准备回辽宁的时候,再一次路过地铁站,彼时,孙婵已经整容,而她执意整容成了安姝的样子。终于,在安姝曾经画画的地方,我叫住了孙婵,然后把相机交给卖报纸的瘸腿老伯。
  后来,我拥有了一张和陈安姝的照片,照片中我和陈安姝亲密地拥在一起,只是,那一刻,我是微笑的,却没有人知道,其实我的眼睛中有两滴泪没有来得及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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