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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主要探讨了北美贸易协定对美国及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国的影响。许多经济学家认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极大地推动了北美贸易，并在美国创造了大量就业岗位；另外一些经济学家则认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具有负面影响，因为该协定导致了外包和工资降低，本文阐述了这些经济学家的不同观点。
关键词：NAFTA；TPP；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影响
中图分类号：F83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674-2265（2014）10-0055-07
四、贸易发展和经济效益
一些经济学家认为，尽管存在着短期调整成本，但贸易自由化还是有力地推动了三个贸易伙伴国的经济增长和经济效益。从全球角度来看，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是如此不同，它是第一个连接两个发达国家和一个发展中国家的自由贸易协定。该协定受到美国政府、制造商、服务供应商、农业生产商、劳工联盟、非政府组织和学术团体的极大关注。支持者认为，该协定有助于创造大量就业岗位，并缩小墨西哥与其北方邻国之间的收入差距。反对者认为，该协定的实施，可能会使一些企业出于降低成本的考虑而将生产转移到墨西哥，从而减少美国的就业岗位。
一些研究表明，20年来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取得了预期的贸易发展和经济效益。但另外一些研究表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是以牺牲美国就业为代价的。贸易自由化促进了贸易伙伴国的经济增长，但调整总是既有赢家又有输家。
自 1994 年以来，北美贸易和投资的所有变化并非都归因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投资和贸易会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20 世纪 90 年代末，比索贬值和墨西哥经济衰退对其贸易产生了较大的负面影响，正如 20 世纪 90 年代美国经济快速增长，以及最近美国经济增长率因 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而衰退一样。美国与贸易相关的就业岗位减少的趋势自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以来有所加速，但并不能完全归因于该协定。
（一）美国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国的贸易情况
自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生效以来，美国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国的贸易量增加了三倍，其增长速度快于美国其与世界其他地区的贸易。2011 年，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国之间的三方贸易达到了 1 万亿美元。美国与墨西哥之间的贸易大大促进了北美贸易增长，占 1994 年以来该地区贸易增长的一半。从1993年到2013年，美国与墨西哥的贸易总额增加了 522%。相比之下，美国与加拿大的贸易增加了 200%，美国与非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国家的贸易增加了 279%。2013 年，加拿大成为美国出口的首要市场，墨西哥排列第二。这两个国家占美国 2013 年出口的 33%。在进口方面，作为 2013 年美国进口的供应商，加拿大和墨西哥分别排列第二和第三。这两个国家占美国进口的 27%。
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大多数贸易相关影响都可以归因于与墨西哥贸易和投资模式的变化，因为加拿大与美国的经济一体化早已发生。正如前面所提到的，虽然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可能促进了美国与墨西哥自 1993 年以来的贸易，但美国与墨西哥的贸易也会受到其他因素影响。一般来讲，经济增长周期期间贸易也会较快增长，经济衰退时贸易也会出现减少。例如，在2001 年和 2009 年的经济下行周期，对美国对加拿大和墨西哥的出口和进口均产生了影响，如图 1 所示。
[图1：1993—2013年美国与NAFTA伙伴的贸易
（10亿名义美元）][数据来源：由国会研究署利用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的交互式关税和贸易数据网的贸易数据汇编，网址http：//dataweb.usitc.gov。]
到目前为止，美国是墨西哥商品贸易的主要伙伴。自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生效以来，美国对墨西哥的出口快速增长，从 1993 年的 416 亿美元增长到 2013 年的 2262 亿美元，增长了 444%。美国从墨西哥的进口从1993年的399亿美元增长到2013年的2805亿美元，增长了 603%。美国与墨西哥的贸易差额从 1993 年 17 亿美元的顺差变为 2012 年 614亿美元的逆差。2013 年，美国与墨西哥的逆差减少到 543 亿美元。美国商品出口有14%出口至墨西哥，美国的商品进口有 12%来自墨西哥。
在服务方面，2012 年美国与墨西哥的贸易有 123 亿美元的顺差。美国对墨西哥的私人服务部门出口从 1993 年的 104 亿美元增长到 2012 年的 274 亿美元。美国来自墨西哥的私人服务部门进口从 1993 年的 74 亿美元增长到 2012 年的 151 亿美元。
在自由贸易协定/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第一个十年（1980—1999年）中，美国与加拿大的贸易增长了一倍多，从 1665 亿美元增加到 3622 亿美元。美国对加拿大的出口从 1993 年的 1002 亿美元增长到 2013 年的 3002 亿美元，增长了 200%。美国从加拿大的进口从 1993 年的1109 亿美元增长到2013年的3321 亿美元，增长了200%。2008年美国与加拿大的贸易总额达到了近 5965 亿美元的新高。但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2009年的美国与加拿大的贸易额降到了 4296 亿美元。2011 年，回到 2008 年水平，达到 5973 亿美元。在 2009 年衰退期间贸易差额回落之前，美国经历了自由贸易协定/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以来与加拿大的贸易逆差，从1989 年的99 亿美元增长到2008 年的746 亿美元。2013 年，美国与加拿大的贸易逆差为 319 亿美元。虽然与加拿大的贸易逆差的增长归因于自由贸易协定/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但这一增长是稳定的，也可以归因于其他因素，比如能源价格。
（二）对美国经济的影响
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对美国经济产生的净效应相对较小，因为美国对墨西哥和加拿大的贸易总额在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生效尚不到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 5%。后来的许多影响，大都来自美国与墨贸易自由化的结果。美国与墨西哥的双向贸易在 1994 年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仅为1.4%。北美自由贸易协定面临的一个主要挑战是要把该协定所导致的影响与其他因素所致结果分开。美国与墨西哥和加拿大的贸易在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生效之前就已经在增长，而且很可能在没有协定的情况下也会继续增长。2003 年美国的一份报告指出，要精确测定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影响是困难的。估计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可能会使美国国内生产总值有所增长，但增长比例很小——“可能不超过几十亿美元，即万分之几”。在某些领域，贸易相关的影响更为重大，尤其在受到消除关税和非关税贸易壁垒影响较大的那些产业，如纺织业、服装业、汽车业和农业。 在评估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影响方面，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指出，要把该协定的影响与其他因素的影响分开是很困难的。尽管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影响并不容易测定，但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还是提供了一些评估。2003 年的一项研究估计，在该协定充分实施情况下，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可能经历 从0.1%到0.5%的增长。1997 年，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的另一项研究提供了对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签订 3 年之后的运作和影响的综合评估。该报告估计，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对整个美国经济有着较小但积极的影响，这一研究包括以下结果：产业层面的数据匮乏，很难独立分析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对绝对贸易流量的影响；美国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国的贸易增长速度快于美国与世界其他地区的贸易增长速度；墨西哥市场上美国的出口份额相比于其他国家大幅增加；汽车、化学品、纺织品和电子产品等产业通过获取北美市场的配合而受益。
1. 美国的产业和供应链。一些经济学家认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会帮助美国制造业尤其是美国汽车业，通过供应链而更具全球竞争力。例如，美国与墨西哥的贸易增长主要归因于专业化，因为制造业和装配厂已适应了规模经济的优势。由于制造业无论在何处都可以进行，跨越国界的制造业供应链日益增加。关税的降低不仅影响这个领域的价格，而且还影响到从这个领域购买中间产品的产业价格。研究表明，这些直接和间接影响的重要性常被忽视，这些连接通过自由贸易协定提供了重要的贸易和福利收益，忽视这些输入和输出之间的联系有可能会低估潜在的贸易收益。
由于每个国家的制造商是通过分工共同生产的，所以，美国与其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国的贸易大多数都是发生在产量分成的情况下。贸易扩展导致了垂直供应关系的产生，尤其是在美国墨西哥与边境沿线。在美国生产并出口到墨西哥的中间产品以及成品的回流增加了美国与墨西哥边境地区作为生产基地的重要性。美国的制造业，包括汽车、电子、器具和机械业在内，都依靠墨西哥生产商的帮助。一项报告估计，美国从墨西哥的进口中有 40%含量，从加拿大的进口中有 25%含量原产地都是在美国。相比之下，美国从中国的进口据说只有4%的美国原产含量。综合计算，墨西哥和加拿大的商品作为进口回流到美国的量占到美国所有国内商品含量的 75%。
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推动了北美汽车产业一体化的进程，北美汽车产业一体化在该协定签订之后经历了一些重要的贸易变化。美国的汽车零部件生产商可以把一个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生产的产品和零件用来组装零部件，然后运往另一个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国家，在那里组装成汽车，并在三个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国家中销售。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条款包括取逐步消关税壁垒和非关税壁垒。它规定了统一的原产国条款，加强知识产权保护，采用限制性较少的政府采购业务，并消除了对其他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国家投资者的执行条件。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取消了墨西哥的限制性贸易和投资政策，取消了其对美国汽车和汽车零部件的关税限制。
在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生效后，美国汽车和汽车零部件贸易的增长速度快于其他领域。墨西哥成了美国汽车市场更加重要的贸易伙伴，因为美国对墨西哥的汽车和汽车零部件的出口增长了 245%，而进口增长了 587%（见表 1）。墨西哥在美国汽车贸易总额中的比重在 1993年和 2013 年间从 5%增长到 18%，而加拿大和其他国家所占的比重有所下降。在汽车零部件方面，墨西哥的比重在同一期间从 21%增长到 36%。2013 年，墨西哥成为美国汽车商品的首要供应商，占美国的汽车和汽车零部件进口总额的 28%（763 亿美元）。加拿大排列第二，2013 年占美国市场比重的 21%（580 亿美元）。
表1：1993年和2013年美国的汽车和汽车零部件贸易
（10亿美元）
[＼&1993年＼&2013年＼&%变化1993—2013年＼&出口＼&进口＼&总额＼&出口＼&进口＼&总额＼&出口＼&进口＼&墨西哥＼&汽车＼&0.2＼&3.7＼&3.9＼&4.8＼&40.1＼&44.9＼&2300＼&984＼&零部件＼&7.3＼&7.4＼&14.7＼&21.1＼&36.2＼&57.3＼&189＼&389＼&总额＼&7.5＼&11.1＼&18.6＼&25.9＼&76.3＼&102.2＼&245＼&587＼&加拿大＼&汽车＼&8.2＼&26.7＼&34.9＼&26.2＼&44.5＼&70.7＼&220＼&67＼&零部件＼&18.2＼&10.3＼&28.5＼&26.5＼&13.5＼&40.0＼&46＼&31＼&总额＼&26.4＼&37.0＼&63.4＼&52.7＼&58.0＼&110.7＼&100＼&57＼&世界＼&汽车＼&18.9＼&63.0＼&81.9＼&73.1＼&175.7＼&248.8＼&287＼&179＼&零部件＼&33.4＼&38.3＼&71.7＼&60.6＼&100.4＼&161.0＼&81＼&162＼&总额＼&52.3＼&101.3＼&153.6＼&133.7＼&276.1＼&409.8＼&156＼&173＼&]
数据来源：由国会研究署利用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和美国人口普查局的数据汇编。2013年“汽车”包括美国保险监管协会（NAIC）数字3361下的项目，“零部件”包括美国保险监管协会（NAIC）数字3363下的项目。
研究发现，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给墨西哥经济带来了积极的经济和社会效益，但这些效益并没有在整个国家进行平均分配。该协定还对墨西哥的生产力产生了积极影响。2011 年世界银行的一项研究发现，签订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后贸易一体化的增加对提升墨西哥生产力产生了积极的影响。研究发现，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对墨西哥经济的净影响是积极的但并不很大。虽然在该协定实施之后，墨西哥的经济出现过正增长，也出现过负增长，但是我们很难精确测定这些经济变化有多少应该归因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世界银行的一项研究评估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对墨西哥产生的经济影响。其结论认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有助于墨西哥接近美国和加拿大的发展水平。因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帮助墨西哥制造商更快地适应美国的技术革新，减少了墨西哥宏观经济波动或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的较大波动；提高了墨西哥、美国和加拿大商业周期同步性；增强了墨西哥对美国经济变动的敏感性。 一些研究表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令人失望，因为它没能较大地改善墨西哥的经济增长方式或者缩小墨西哥与其他北方国家之间的收入差距。一些研究认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没有实施补充政策，使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在墨西哥的成功实施受到了限制，这些政策包括改善教育、产业政策和基础设施投资。
关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更具争议的一个观点是：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导致墨西哥农业领域的工人替代，高于其他经济领域。一些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批评家认为，该协定导致农业部门的大量裁员， 1991—2000 年，农业部门失去的就业岗位超过百万。然而，虽然农业领域的一些变化是由于墨西哥因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而开始从美国进口更加低价产品直接所致的结果，但许多变化可以归因于墨西哥 20 世纪 80 年代和 20 世纪 90 年代初的农业改革。大多数国内改革措施包括私有化和市场竞争，这些措施包括取消与农业相关的国有企业价格的支持和补贴，这些改革符合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谈判，并且1994 年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实施之后还在进行。
2. 美国与墨西哥的进出口贸易。历史上，墨西哥曾经严重依赖美国作为出口市场，但近年来这一趋势在逐渐改善。墨西哥对美国出口的百分比从 1993 年的 83%降低到 2012 年的 78%（见图 2）。此外，自 2003 年中国超过墨西哥成为美国进口的第二大供应国以来，墨西哥占美国市场的比重大幅下降。美国正在失去墨西哥进口市场的市场比重。1993—2012 年，美国占墨西哥进口比重从 78%降到 55%。中国成为墨西哥的第二大进口来源国。
3. 美国与墨西哥的外国直接投资。多年来，尤其是在签订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之后，外国直接投资成为美国与墨西哥之间经济联系的主要部分。该协定生效之后，双向投资增长迅速，美国是墨西哥的外国直接投资的最大来源国。美国在墨西哥的外国直接投资从 1993 年的 152 亿美元增长到 2012 年的 1010亿美元，增长了564%。近年来，外国直接投资的流入受到了其他因素的影响，在 20 世纪 90 年代末增长较快，因 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而出现了减速。墨西哥对美国的直接投资规模，虽然远低于美国对墨西哥的直接投资，但增长率非常快，从 1993 年的 12 亿美元增长到 2012 年的 149 亿美元，增长率超过 1000%。
虽然墨西哥在 20 世纪 80 年代和 90 年代初的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也有力地促进了美国对墨西哥直接投资的增长，但是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外国直接投资条款有助于推动墨西哥的经济改革、增强投资者信心。除了投资者在墨西哥得到更有效的保护外，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还给予美国和墨西哥投资者非歧视待遇。在墨西哥的外国直接投资有将近一半投于制造业，这有利于墨西哥的经济发展。
4. 美国与墨西哥的收入差距。当年在讨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时，赞同方的论点之一是，该协定会改善墨西哥的经济条件，缩小墨西哥与美国和加拿大之间的收入差距。但也有研究表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并没能消除墨西哥与美国之间的发展差距，这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墨西哥与美国之间缺乏地区一体化的具体政策。美国和墨西哥的国内政策不同，再加之地理和人口的实际情况，致使两国的收入差距继续存在。本文作者认为，在签订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之后，无论是墨西哥还是美国，都没有采取可能促使地区一体化的补充政策。这些政策包括基本教育、产业政策和更多的对边境和运输基本设施的投资。
世界银行的一项研究表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给墨西哥带来了经济和社会效益，但还不足以缩小墨西哥与美国之间的经济差距。墨西哥需要在基础教育、科技创新和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进行更多投入，并重视提升国家公共机构效率。拉美国家与美国之间的收入趋同由于国内公共机构品质、国内企业的创新动力和劳工技能方面的较大差异而受到了限制。虽然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对墨西哥一些州的工资和就业产生了积极影响，但墨西哥的工资级差却因贸易自由化而加大。另外一项研究也注明，墨西哥改善经济状况的能力还取决于它改进国家公共机构的能力。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生效以来，与其他拉美国家相比，墨西哥公共机构的质量并没能取得重大改进。
（三）对加拿大经济的影响
如上所述，美国与加拿大自由贸易协定于 1989 年 1 月生效。到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实施时，两个国家之间的贸易自由化已经起步并取得一定进展。下面分析这两个协定对加拿大经济的影响。
从加拿大方面来看，自由贸易协定的结果可能是什么都没发生。例如，当时国内对于市场开放和对美贸易的许多担心都没有发生，加拿大也没有变成美国经济的附属体，更没有成为美国的“第51 州”。加拿大没有失去其对水源或能源资源的控制，制造业依然繁荣。相反，“自由贸易有助于加拿大的经济发展，使其直面国际市场的竞争，作为一个开放的国家而面向未来，并克服其长期存在的自卑感”。尽管如此，希望自由贸易协定成为加拿大提高劳动生产力的催化剂对自由贸易协定的期望还是没有实现。
1. 美国与加拿大的进出口贸易。美国是加拿大商品的最大买家以及加拿大进口的首要供应国。加拿大对美国出口占加拿大出口的比重在 20 世纪 80 年代稳步上升，从 1980 年的 60.6%上升到 1989年的 70.7%。加拿大对美国出口持续扩大，2002 年达到 87.7%。尽管如此，2002年以来，美国与加拿大贸易在其贸易总额中的占比在不断下降，2012 年降至 74.5%。美国占加拿大进口总额的比重在 1983 年达到 70.0%，在自由贸易时代达到 68.7%峰值，从那时起开始下降，2012 年降到 50.6%的低点（见图 3）。
历史上，加拿大是美国出口的最大买家和美国进口的最大供应国。不过，两者的比重在自由贸易时代之前达到峰值。1987 年，加拿大购买了 23.5%的美国出口商品，2005年保持相同的数字，但随后下降至 2012 年的 18.9%。加拿大是美国进口的最大供应国，1984 年的峰值为 20.6%，1996 年达到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 20.1%的高点，但在 2012年降到 14.4%。2007 年，中国取代加拿大成为美国最大的进口商品供应国。 贸易结构也在发生变化。由于美国企业的分支机构是在加拿大关税壁垒取消之后建立的，在自由贸易协定生效之后，加拿大最初出现了制造业衰退。不过，在加元相对便宜时，加拿大制造业依然繁荣。从 2002 年的 1 兑换 0.65 美元的低点开始，加元在 2007 年达到相同价值，并一直在等值点附近徘徊，2013 年后加元对美元的汇率下滑到0.92 美元。加元升值主要是因为加拿大自然资源的繁荣——2005 年，石油和天然气取代汽车成为加拿大对美国的最大出口商品。后来出现的经济衰退及北美汽车领域一体化曾给加拿大制造业造成了伤害。
一些经济学家认为，自由贸易意味着将缩小美国与加拿大之间的劳动生产率的差距。市场竞争可以促进加拿大的劳动生产率提升。在自由贸易时代，美国与加拿大的经济差距曾经被解释为因为加元贬值所致。与雇用更多的工人相比，增加资本设备（通常从美国购买）的成本更加昂贵，所以拿大的通常做法是雇用更多的工人。加元升值使国外投资更具吸引力，但其劳动生产力水平仍为美国的 72%。并且，加拿大对于研发投入较少，对信息技术不够重视，这些都直接影响了加拿大劳动生产率和国际竞争力的提高。
2. 美国与加拿大的外国直接投资。在自由贸易时代，美国与加拿大的双向投资增长显著，在股本和投资流量方面都如此。美国是加拿大的最大单一投资者，2012 年美国投入加拿大的股本达到 3515 亿美元，1993 年仅为 699 亿美元。美国的投资股本占加拿大从全球投资者获得的外国直接投资总股本的近51.5%。在自由贸易协定签订之前的5年，美国投入加拿大的外国直接投资平均为 32.8 亿美元，在签订自由贸易协定之后的前6 年，这一数字下降为年均 17 亿美元。尽管如此，1995—2012 年，美国对加拿大的投资还是增长显著，平均每年为 149 亿美元。美国的外国直接投资股本相当于加拿大国内生产总值的18%，相比之下，自由贸易协定开始生效时仅占 1%。
虽然加拿大不是美国的最大投资者，但美国是加拿大外国直接投资的最大目的地，1988年为 266 亿美元，2012年上升为 2253 亿美元。2012 年加拿大的对外直接投资约有 40.7%投资于美国。在自由贸易协定签订之前的 5 年中，加拿大对美国直接投资平均每年为 23 亿美元，在自由贸易协定签订后的数年间，平均每年为 18 亿美元，但是1995—2012年增长为平均每年99 亿美元。这些变化改变了加拿大对外国直接投资的看法，即从担心外国直接投资到更加欢迎外国直接投资。
五、关于美国的问题
许多经济学家认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是成功的，它极大地推动了北美贸易，并在美国创造了大量就业岗位。他们希望通过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来改善地区内的贸易关系、加快经济一体化。但是，另外一些经济学认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具有负面影响，该协定导致了外包和工资降低。
考虑到区域贸易协定数量的不断增加和正在进行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谈判，美国政府在制定未来贸易政策中需考虑的一个问题是，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是否已失去作用。在美国、墨西哥和加拿大实施的大量自由贸易协定中，给予了其他国家相对美国市场的同样优惠，加拿大和墨西哥将根据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从此优惠中获得利益。同样，这些自由贸易协定减少了美国在其他市场拥有的优惠。
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支持者认为，美国、墨西哥和加拿大在讨论北美贸易和经济关系的未来时应该考虑该协定所没能做到的，包括保护环境和工人权利、建立边境基础设施计划、加强监管协调、提高北美产业的竞争力、对边境基础设施进行更多的投资、进一步缩小该地区内的收入差距。
（一） 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
2012 年 12 月，加拿大和墨西哥开始参加在亚太地区 12 个国家之间进行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的贸易协定谈判。在此谈判中，美国是积极的参与者，并且是参与由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四个创始成员国（文莱、智利、新西兰和新加坡）。在 26 个谈判小组和 29 个章节框架的讨论中，TPP伙伴国希望该协定是“综合性和高标准的”，希望在TPP中取消商品、服务和农业贸易的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对更多国际事务建立更加完善的国际规则，包括知识产权、外国直接投资和其他经济活动。他们还创立了一项“21 世纪协定”用来处理经济全球化所提出的跨国境和跨领域的新问题。
美国指出，在与没有自由贸易协定的国家（文莱、日本、马来西亚、新西兰和越南）的 TPP 谈判中只磋商双边的市场准入问题。2013 年夏天日本加入谈判，或许为三个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国家提供了新的市场开放机会。尽管如此，美国在其提议的规则章节中试图超越当前的自由贸易协定。这已经成为谈判中的争论焦点并且同样也可能成为加拿大和墨西哥的问题。TPP 可能会对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某些领域产生较大的影响，包括知识产权、投资、服务、政府采购，以及劳动力和环境条款。美国谈判的最新自由贸易协定（比如与哥伦比亚、巴拿马、秘鲁和韩国的贸易协定）的相关条款包括了超越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承诺。如果达成 TPP 协定，加拿大和墨西哥可能不得不遵守更加强有力和更可强制执行的劳动力及环境条款、更强有力的知识产权条款，以及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还没有解决的一些问题，如关于国有企业的规定等。
（二）监管合作
美国应考虑如何改善其与北美邻国在贸易、运输、竞争、经济增长和安全等领域的合作问题。 2005 年以来，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一直通过各种努力来加强在这些问题上的合作，最明显的合作机制是“北美领导人峰会”，即三方峰会。最近的峰会于 2014 年 2 月在墨西哥的托卢卡举行。奥巴马总统会见了墨西哥总统恩里克·涅托和加拿大总理史蒂芬·哈珀，他们共同讨论了地区福利、教育提案、能源和气候变化、公民安全以及经济发展等重大问题。
2005 年 3 月，第一届北美峰会在美国德克萨斯州举行。此后，美国、墨西哥和加拿大一致同意通过先前称之为“北美安全与繁荣伙伴协定”的提案来加强监管合作。其主要目标是通过监管合作来扩大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的经济和金融繁荣。奥巴马政府承诺将继续加强北美合作，但方法不同于“北美安全与繁荣伙伴协定”提案。 先前的“北美安全与繁荣伙伴协定”提案逐渐发展为奥巴马政府追求的监管合作的其他成果，包括双边努力。例如，在 2010 年 5 月美国和墨西哥发表了“关于21 世纪边境管理宣言”，2011 年 12 月美国和加拿大宣布了“超越边境行动计划：周边安全和经济竞争力共同愿景”。在2012 年 2 月美国和墨西哥成立了“高层监管合作委员会”以帮助调整监管合作，这是与“美国与加拿大监管合作委员会”相类似的成果。2012 年 3 月美国、墨西哥和加拿大国家的国防部长在加拿大的渥太华会晤，举行了首次“北美国防部长三边会议”，主要讨论国家安全合作等问题。
一些经济学家认为，这些努力是试图在北美建立一个共同市场或经济联盟。另外一些经济学家认为，过去在“北美安全与繁荣伙伴协定”下的努力促进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超级高速公路”的建立，它用“超级走廊”将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连接在一起。还有一些经济学家认为，此提案有助于解决相互之间的利益问题并有益于这三个国家。
（三）完善北美地区一体化的建议
除了中国在拉美的不断露面之外，全世界的区域贸易协定数量不断增加，可能对 TPP 之外的美国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国之间的贸易政策产生影响。一些贸易政策专家认为，深化与加拿大和墨西哥的经济关系有助于经济合作和经济发展。除了经济影响之外，改善三国之间的贸易和投资关系将对各国国内社团管理、劳工权利、环境保护和民主管理产生积极影响。
一些政策专家强调了北美半成品贸易和供应链的重要性。他们认为，这三个国家的政府应该在此领域加强合作，在改善边境基础设施方面增加投资。2001 年 9 月之后开始加强安全措施，因边境等待时间延长及不可预测而导致生产链中断，在一定程度上伤害了中小型企业。美国和墨西哥已认识到有必要优先加强两国之间经济关系和安全合作，并为此目的而制定了“21 世纪边境提案”。虽然该提案使边境情况有所改善，但一些观察家认为，美国政府应当投入更多的精力来促进经济合作，提高跨境贸易效率。
还有一些专家提出，通过贸易和投资合作使北美产业更具竞争力，希望通过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拓宽北美一体化范围。例如，设立北美投资基金，以帮助缩小墨西哥与美国之间的收入差距。这一基金将由世界银行管理，主要用于为基础设施项目融资，以使墨西哥南部与美国和加拿大相连接起来，也用于改善墨西哥的高等教育。此外，建立北美关税联盟——就像欧盟那样——采用共同对外关税以推动贸易和经济一体化；制定移民合作法案；促进监管协调。考虑到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国之间不断强化的相互依赖性，这些方案具有重要意义。
From NAFTA to TPP （B）
——Commemoration of Signing the NAFTA for 20 Years
William H. Cooper
Translated by Wang Yu
Abstract：This paper mainly discusses the influence of NAFTA on US and the partner countries of NAFTA. Many economists believe that NAFTA has greatly promoted the trade of North America and created many jobs in US. However，some other economists think that NAFTA has a negative impact that it has led to the decrease of outsourcing and wages.This paper describes the different views of different economists.
Key Words：NAFTA，TPP，North America free trade，impact
关键词：NAFTA；TPP；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影响
中图分类号：F83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674-2265（2014）10-0055-07
四、贸易发展和经济效益
一些经济学家认为，尽管存在着短期调整成本，但贸易自由化还是有力地推动了三个贸易伙伴国的经济增长和经济效益。从全球角度来看，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是如此不同，它是第一个连接两个发达国家和一个发展中国家的自由贸易协定。该协定受到美国政府、制造商、服务供应商、农业生产商、劳工联盟、非政府组织和学术团体的极大关注。支持者认为，该协定有助于创造大量就业岗位，并缩小墨西哥与其北方邻国之间的收入差距。反对者认为，该协定的实施，可能会使一些企业出于降低成本的考虑而将生产转移到墨西哥，从而减少美国的就业岗位。
一些研究表明，20年来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取得了预期的贸易发展和经济效益。但另外一些研究表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是以牺牲美国就业为代价的。贸易自由化促进了贸易伙伴国的经济增长，但调整总是既有赢家又有输家。
自 1994 年以来，北美贸易和投资的所有变化并非都归因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投资和贸易会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20 世纪 90 年代末，比索贬值和墨西哥经济衰退对其贸易产生了较大的负面影响，正如 20 世纪 90 年代美国经济快速增长，以及最近美国经济增长率因 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而衰退一样。美国与贸易相关的就业岗位减少的趋势自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以来有所加速，但并不能完全归因于该协定。
（一）美国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国的贸易情况
自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生效以来，美国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国的贸易量增加了三倍，其增长速度快于美国其与世界其他地区的贸易。2011 年，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国之间的三方贸易达到了 1 万亿美元。美国与墨西哥之间的贸易大大促进了北美贸易增长，占 1994 年以来该地区贸易增长的一半。从1993年到2013年，美国与墨西哥的贸易总额增加了 522%。相比之下，美国与加拿大的贸易增加了 200%，美国与非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国家的贸易增加了 279%。2013 年，加拿大成为美国出口的首要市场，墨西哥排列第二。这两个国家占美国 2013 年出口的 33%。在进口方面，作为 2013 年美国进口的供应商，加拿大和墨西哥分别排列第二和第三。这两个国家占美国进口的 27%。
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大多数贸易相关影响都可以归因于与墨西哥贸易和投资模式的变化，因为加拿大与美国的经济一体化早已发生。正如前面所提到的，虽然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可能促进了美国与墨西哥自 1993 年以来的贸易，但美国与墨西哥的贸易也会受到其他因素影响。一般来讲，经济增长周期期间贸易也会较快增长，经济衰退时贸易也会出现减少。例如，在2001 年和 2009 年的经济下行周期，对美国对加拿大和墨西哥的出口和进口均产生了影响，如图 1 所示。
[图1：1993—2013年美国与NAFTA伙伴的贸易
（10亿名义美元）][数据来源：由国会研究署利用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的交互式关税和贸易数据网的贸易数据汇编，网址http：//dataweb.usitc.gov。]
到目前为止，美国是墨西哥商品贸易的主要伙伴。自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生效以来，美国对墨西哥的出口快速增长，从 1993 年的 416 亿美元增长到 2013 年的 2262 亿美元，增长了 444%。美国从墨西哥的进口从1993年的399亿美元增长到2013年的2805亿美元，增长了 603%。美国与墨西哥的贸易差额从 1993 年 17 亿美元的顺差变为 2012 年 614亿美元的逆差。2013 年，美国与墨西哥的逆差减少到 543 亿美元。美国商品出口有14%出口至墨西哥，美国的商品进口有 12%来自墨西哥。
在服务方面，2012 年美国与墨西哥的贸易有 123 亿美元的顺差。美国对墨西哥的私人服务部门出口从 1993 年的 104 亿美元增长到 2012 年的 274 亿美元。美国来自墨西哥的私人服务部门进口从 1993 年的 74 亿美元增长到 2012 年的 151 亿美元。
在自由贸易协定/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第一个十年（1980—1999年）中，美国与加拿大的贸易增长了一倍多，从 1665 亿美元增加到 3622 亿美元。美国对加拿大的出口从 1993 年的 1002 亿美元增长到 2013 年的 3002 亿美元，增长了 200%。美国从加拿大的进口从 1993 年的1109 亿美元增长到2013年的3321 亿美元，增长了200%。2008年美国与加拿大的贸易总额达到了近 5965 亿美元的新高。但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2009年的美国与加拿大的贸易额降到了 4296 亿美元。2011 年，回到 2008 年水平，达到 5973 亿美元。在 2009 年衰退期间贸易差额回落之前，美国经历了自由贸易协定/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以来与加拿大的贸易逆差，从1989 年的99 亿美元增长到2008 年的746 亿美元。2013 年，美国与加拿大的贸易逆差为 319 亿美元。虽然与加拿大的贸易逆差的增长归因于自由贸易协定/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但这一增长是稳定的，也可以归因于其他因素，比如能源价格。
（二）对美国经济的影响
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对美国经济产生的净效应相对较小，因为美国对墨西哥和加拿大的贸易总额在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生效尚不到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 5%。后来的许多影响，大都来自美国与墨贸易自由化的结果。美国与墨西哥的双向贸易在 1994 年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仅为1.4%。北美自由贸易协定面临的一个主要挑战是要把该协定所导致的影响与其他因素所致结果分开。美国与墨西哥和加拿大的贸易在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生效之前就已经在增长，而且很可能在没有协定的情况下也会继续增长。2003 年美国的一份报告指出，要精确测定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影响是困难的。估计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可能会使美国国内生产总值有所增长，但增长比例很小——“可能不超过几十亿美元，即万分之几”。在某些领域，贸易相关的影响更为重大，尤其在受到消除关税和非关税贸易壁垒影响较大的那些产业，如纺织业、服装业、汽车业和农业。 在评估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影响方面，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指出，要把该协定的影响与其他因素的影响分开是很困难的。尽管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影响并不容易测定，但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还是提供了一些评估。2003 年的一项研究估计，在该协定充分实施情况下，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可能经历 从0.1%到0.5%的增长。1997 年，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的另一项研究提供了对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签订 3 年之后的运作和影响的综合评估。该报告估计，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对整个美国经济有着较小但积极的影响，这一研究包括以下结果：产业层面的数据匮乏，很难独立分析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对绝对贸易流量的影响；美国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国的贸易增长速度快于美国与世界其他地区的贸易增长速度；墨西哥市场上美国的出口份额相比于其他国家大幅增加；汽车、化学品、纺织品和电子产品等产业通过获取北美市场的配合而受益。
1. 美国的产业和供应链。一些经济学家认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会帮助美国制造业尤其是美国汽车业，通过供应链而更具全球竞争力。例如，美国与墨西哥的贸易增长主要归因于专业化，因为制造业和装配厂已适应了规模经济的优势。由于制造业无论在何处都可以进行，跨越国界的制造业供应链日益增加。关税的降低不仅影响这个领域的价格，而且还影响到从这个领域购买中间产品的产业价格。研究表明，这些直接和间接影响的重要性常被忽视，这些连接通过自由贸易协定提供了重要的贸易和福利收益，忽视这些输入和输出之间的联系有可能会低估潜在的贸易收益。
由于每个国家的制造商是通过分工共同生产的，所以，美国与其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国的贸易大多数都是发生在产量分成的情况下。贸易扩展导致了垂直供应关系的产生，尤其是在美国墨西哥与边境沿线。在美国生产并出口到墨西哥的中间产品以及成品的回流增加了美国与墨西哥边境地区作为生产基地的重要性。美国的制造业，包括汽车、电子、器具和机械业在内，都依靠墨西哥生产商的帮助。一项报告估计，美国从墨西哥的进口中有 40%含量，从加拿大的进口中有 25%含量原产地都是在美国。相比之下，美国从中国的进口据说只有4%的美国原产含量。综合计算，墨西哥和加拿大的商品作为进口回流到美国的量占到美国所有国内商品含量的 75%。
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推动了北美汽车产业一体化的进程，北美汽车产业一体化在该协定签订之后经历了一些重要的贸易变化。美国的汽车零部件生产商可以把一个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生产的产品和零件用来组装零部件，然后运往另一个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国家，在那里组装成汽车，并在三个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国家中销售。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条款包括取逐步消关税壁垒和非关税壁垒。它规定了统一的原产国条款，加强知识产权保护，采用限制性较少的政府采购业务，并消除了对其他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国家投资者的执行条件。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取消了墨西哥的限制性贸易和投资政策，取消了其对美国汽车和汽车零部件的关税限制。
在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生效后，美国汽车和汽车零部件贸易的增长速度快于其他领域。墨西哥成了美国汽车市场更加重要的贸易伙伴，因为美国对墨西哥的汽车和汽车零部件的出口增长了 245%，而进口增长了 587%（见表 1）。墨西哥在美国汽车贸易总额中的比重在 1993年和 2013 年间从 5%增长到 18%，而加拿大和其他国家所占的比重有所下降。在汽车零部件方面，墨西哥的比重在同一期间从 21%增长到 36%。2013 年，墨西哥成为美国汽车商品的首要供应商，占美国的汽车和汽车零部件进口总额的 28%（763 亿美元）。加拿大排列第二，2013 年占美国市场比重的 21%（580 亿美元）。
表1：1993年和2013年美国的汽车和汽车零部件贸易
（10亿美元）
[＼&1993年＼&2013年＼&%变化1993—2013年＼&出口＼&进口＼&总额＼&出口＼&进口＼&总额＼&出口＼&进口＼&墨西哥＼&汽车＼&0.2＼&3.7＼&3.9＼&4.8＼&40.1＼&44.9＼&2300＼&984＼&零部件＼&7.3＼&7.4＼&14.7＼&21.1＼&36.2＼&57.3＼&189＼&389＼&总额＼&7.5＼&11.1＼&18.6＼&25.9＼&76.3＼&102.2＼&245＼&587＼&加拿大＼&汽车＼&8.2＼&26.7＼&34.9＼&26.2＼&44.5＼&70.7＼&220＼&67＼&零部件＼&18.2＼&10.3＼&28.5＼&26.5＼&13.5＼&40.0＼&46＼&31＼&总额＼&26.4＼&37.0＼&63.4＼&52.7＼&58.0＼&110.7＼&100＼&57＼&世界＼&汽车＼&18.9＼&63.0＼&81.9＼&73.1＼&175.7＼&248.8＼&287＼&179＼&零部件＼&33.4＼&38.3＼&71.7＼&60.6＼&100.4＼&161.0＼&81＼&162＼&总额＼&52.3＼&101.3＼&153.6＼&133.7＼&276.1＼&409.8＼&156＼&173＼&]
数据来源：由国会研究署利用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和美国人口普查局的数据汇编。2013年“汽车”包括美国保险监管协会（NAIC）数字3361下的项目，“零部件”包括美国保险监管协会（NAIC）数字3363下的项目。
研究发现，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给墨西哥经济带来了积极的经济和社会效益，但这些效益并没有在整个国家进行平均分配。该协定还对墨西哥的生产力产生了积极影响。2011 年世界银行的一项研究发现，签订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后贸易一体化的增加对提升墨西哥生产力产生了积极的影响。研究发现，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对墨西哥经济的净影响是积极的但并不很大。虽然在该协定实施之后，墨西哥的经济出现过正增长，也出现过负增长，但是我们很难精确测定这些经济变化有多少应该归因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世界银行的一项研究评估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对墨西哥产生的经济影响。其结论认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有助于墨西哥接近美国和加拿大的发展水平。因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帮助墨西哥制造商更快地适应美国的技术革新，减少了墨西哥宏观经济波动或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的较大波动；提高了墨西哥、美国和加拿大商业周期同步性；增强了墨西哥对美国经济变动的敏感性。 一些研究表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令人失望，因为它没能较大地改善墨西哥的经济增长方式或者缩小墨西哥与其他北方国家之间的收入差距。一些研究认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没有实施补充政策，使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在墨西哥的成功实施受到了限制，这些政策包括改善教育、产业政策和基础设施投资。
关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更具争议的一个观点是：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导致墨西哥农业领域的工人替代，高于其他经济领域。一些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批评家认为，该协定导致农业部门的大量裁员， 1991—2000 年，农业部门失去的就业岗位超过百万。然而，虽然农业领域的一些变化是由于墨西哥因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而开始从美国进口更加低价产品直接所致的结果，但许多变化可以归因于墨西哥 20 世纪 80 年代和 20 世纪 90 年代初的农业改革。大多数国内改革措施包括私有化和市场竞争，这些措施包括取消与农业相关的国有企业价格的支持和补贴，这些改革符合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谈判，并且1994 年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实施之后还在进行。
2. 美国与墨西哥的进出口贸易。历史上，墨西哥曾经严重依赖美国作为出口市场，但近年来这一趋势在逐渐改善。墨西哥对美国出口的百分比从 1993 年的 83%降低到 2012 年的 78%（见图 2）。此外，自 2003 年中国超过墨西哥成为美国进口的第二大供应国以来，墨西哥占美国市场的比重大幅下降。美国正在失去墨西哥进口市场的市场比重。1993—2012 年，美国占墨西哥进口比重从 78%降到 55%。中国成为墨西哥的第二大进口来源国。
3. 美国与墨西哥的外国直接投资。多年来，尤其是在签订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之后，外国直接投资成为美国与墨西哥之间经济联系的主要部分。该协定生效之后，双向投资增长迅速，美国是墨西哥的外国直接投资的最大来源国。美国在墨西哥的外国直接投资从 1993 年的 152 亿美元增长到 2012 年的 1010亿美元，增长了564%。近年来，外国直接投资的流入受到了其他因素的影响，在 20 世纪 90 年代末增长较快，因 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而出现了减速。墨西哥对美国的直接投资规模，虽然远低于美国对墨西哥的直接投资，但增长率非常快，从 1993 年的 12 亿美元增长到 2012 年的 149 亿美元，增长率超过 1000%。
虽然墨西哥在 20 世纪 80 年代和 90 年代初的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也有力地促进了美国对墨西哥直接投资的增长，但是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外国直接投资条款有助于推动墨西哥的经济改革、增强投资者信心。除了投资者在墨西哥得到更有效的保护外，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还给予美国和墨西哥投资者非歧视待遇。在墨西哥的外国直接投资有将近一半投于制造业，这有利于墨西哥的经济发展。
4. 美国与墨西哥的收入差距。当年在讨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时，赞同方的论点之一是，该协定会改善墨西哥的经济条件，缩小墨西哥与美国和加拿大之间的收入差距。但也有研究表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并没能消除墨西哥与美国之间的发展差距，这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墨西哥与美国之间缺乏地区一体化的具体政策。美国和墨西哥的国内政策不同，再加之地理和人口的实际情况，致使两国的收入差距继续存在。本文作者认为，在签订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之后，无论是墨西哥还是美国，都没有采取可能促使地区一体化的补充政策。这些政策包括基本教育、产业政策和更多的对边境和运输基本设施的投资。
世界银行的一项研究表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给墨西哥带来了经济和社会效益，但还不足以缩小墨西哥与美国之间的经济差距。墨西哥需要在基础教育、科技创新和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进行更多投入，并重视提升国家公共机构效率。拉美国家与美国之间的收入趋同由于国内公共机构品质、国内企业的创新动力和劳工技能方面的较大差异而受到了限制。虽然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对墨西哥一些州的工资和就业产生了积极影响，但墨西哥的工资级差却因贸易自由化而加大。另外一项研究也注明，墨西哥改善经济状况的能力还取决于它改进国家公共机构的能力。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生效以来，与其他拉美国家相比，墨西哥公共机构的质量并没能取得重大改进。
（三）对加拿大经济的影响
如上所述，美国与加拿大自由贸易协定于 1989 年 1 月生效。到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实施时，两个国家之间的贸易自由化已经起步并取得一定进展。下面分析这两个协定对加拿大经济的影响。
从加拿大方面来看，自由贸易协定的结果可能是什么都没发生。例如，当时国内对于市场开放和对美贸易的许多担心都没有发生，加拿大也没有变成美国经济的附属体，更没有成为美国的“第51 州”。加拿大没有失去其对水源或能源资源的控制，制造业依然繁荣。相反，“自由贸易有助于加拿大的经济发展，使其直面国际市场的竞争，作为一个开放的国家而面向未来，并克服其长期存在的自卑感”。尽管如此，希望自由贸易协定成为加拿大提高劳动生产力的催化剂对自由贸易协定的期望还是没有实现。
1. 美国与加拿大的进出口贸易。美国是加拿大商品的最大买家以及加拿大进口的首要供应国。加拿大对美国出口占加拿大出口的比重在 20 世纪 80 年代稳步上升，从 1980 年的 60.6%上升到 1989年的 70.7%。加拿大对美国出口持续扩大，2002 年达到 87.7%。尽管如此，2002年以来，美国与加拿大贸易在其贸易总额中的占比在不断下降，2012 年降至 74.5%。美国占加拿大进口总额的比重在 1983 年达到 70.0%，在自由贸易时代达到 68.7%峰值，从那时起开始下降，2012 年降到 50.6%的低点（见图 3）。
历史上，加拿大是美国出口的最大买家和美国进口的最大供应国。不过，两者的比重在自由贸易时代之前达到峰值。1987 年，加拿大购买了 23.5%的美国出口商品，2005年保持相同的数字，但随后下降至 2012 年的 18.9%。加拿大是美国进口的最大供应国，1984 年的峰值为 20.6%，1996 年达到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 20.1%的高点，但在 2012年降到 14.4%。2007 年，中国取代加拿大成为美国最大的进口商品供应国。 贸易结构也在发生变化。由于美国企业的分支机构是在加拿大关税壁垒取消之后建立的，在自由贸易协定生效之后，加拿大最初出现了制造业衰退。不过，在加元相对便宜时，加拿大制造业依然繁荣。从 2002 年的 1 兑换 0.65 美元的低点开始，加元在 2007 年达到相同价值，并一直在等值点附近徘徊，2013 年后加元对美元的汇率下滑到0.92 美元。加元升值主要是因为加拿大自然资源的繁荣——2005 年，石油和天然气取代汽车成为加拿大对美国的最大出口商品。后来出现的经济衰退及北美汽车领域一体化曾给加拿大制造业造成了伤害。
一些经济学家认为，自由贸易意味着将缩小美国与加拿大之间的劳动生产率的差距。市场竞争可以促进加拿大的劳动生产率提升。在自由贸易时代，美国与加拿大的经济差距曾经被解释为因为加元贬值所致。与雇用更多的工人相比，增加资本设备（通常从美国购买）的成本更加昂贵，所以拿大的通常做法是雇用更多的工人。加元升值使国外投资更具吸引力，但其劳动生产力水平仍为美国的 72%。并且，加拿大对于研发投入较少，对信息技术不够重视，这些都直接影响了加拿大劳动生产率和国际竞争力的提高。
2. 美国与加拿大的外国直接投资。在自由贸易时代，美国与加拿大的双向投资增长显著，在股本和投资流量方面都如此。美国是加拿大的最大单一投资者，2012 年美国投入加拿大的股本达到 3515 亿美元，1993 年仅为 699 亿美元。美国的投资股本占加拿大从全球投资者获得的外国直接投资总股本的近51.5%。在自由贸易协定签订之前的5年，美国投入加拿大的外国直接投资平均为 32.8 亿美元，在签订自由贸易协定之后的前6 年，这一数字下降为年均 17 亿美元。尽管如此，1995—2012 年，美国对加拿大的投资还是增长显著，平均每年为 149 亿美元。美国的外国直接投资股本相当于加拿大国内生产总值的18%，相比之下，自由贸易协定开始生效时仅占 1%。
虽然加拿大不是美国的最大投资者，但美国是加拿大外国直接投资的最大目的地，1988年为 266 亿美元，2012年上升为 2253 亿美元。2012 年加拿大的对外直接投资约有 40.7%投资于美国。在自由贸易协定签订之前的 5 年中，加拿大对美国直接投资平均每年为 23 亿美元，在自由贸易协定签订后的数年间，平均每年为 18 亿美元，但是1995—2012年增长为平均每年99 亿美元。这些变化改变了加拿大对外国直接投资的看法，即从担心外国直接投资到更加欢迎外国直接投资。
五、关于美国的问题
许多经济学家认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是成功的，它极大地推动了北美贸易，并在美国创造了大量就业岗位。他们希望通过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来改善地区内的贸易关系、加快经济一体化。但是，另外一些经济学认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具有负面影响，该协定导致了外包和工资降低。
考虑到区域贸易协定数量的不断增加和正在进行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谈判，美国政府在制定未来贸易政策中需考虑的一个问题是，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是否已失去作用。在美国、墨西哥和加拿大实施的大量自由贸易协定中，给予了其他国家相对美国市场的同样优惠，加拿大和墨西哥将根据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从此优惠中获得利益。同样，这些自由贸易协定减少了美国在其他市场拥有的优惠。
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支持者认为，美国、墨西哥和加拿大在讨论北美贸易和经济关系的未来时应该考虑该协定所没能做到的，包括保护环境和工人权利、建立边境基础设施计划、加强监管协调、提高北美产业的竞争力、对边境基础设施进行更多的投资、进一步缩小该地区内的收入差距。
（一） 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
2012 年 12 月，加拿大和墨西哥开始参加在亚太地区 12 个国家之间进行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的贸易协定谈判。在此谈判中，美国是积极的参与者，并且是参与由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四个创始成员国（文莱、智利、新西兰和新加坡）。在 26 个谈判小组和 29 个章节框架的讨论中，TPP伙伴国希望该协定是“综合性和高标准的”，希望在TPP中取消商品、服务和农业贸易的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对更多国际事务建立更加完善的国际规则，包括知识产权、外国直接投资和其他经济活动。他们还创立了一项“21 世纪协定”用来处理经济全球化所提出的跨国境和跨领域的新问题。
美国指出，在与没有自由贸易协定的国家（文莱、日本、马来西亚、新西兰和越南）的 TPP 谈判中只磋商双边的市场准入问题。2013 年夏天日本加入谈判，或许为三个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国家提供了新的市场开放机会。尽管如此，美国在其提议的规则章节中试图超越当前的自由贸易协定。这已经成为谈判中的争论焦点并且同样也可能成为加拿大和墨西哥的问题。TPP 可能会对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某些领域产生较大的影响，包括知识产权、投资、服务、政府采购，以及劳动力和环境条款。美国谈判的最新自由贸易协定（比如与哥伦比亚、巴拿马、秘鲁和韩国的贸易协定）的相关条款包括了超越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承诺。如果达成 TPP 协定，加拿大和墨西哥可能不得不遵守更加强有力和更可强制执行的劳动力及环境条款、更强有力的知识产权条款，以及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还没有解决的一些问题，如关于国有企业的规定等。
（二）监管合作
美国应考虑如何改善其与北美邻国在贸易、运输、竞争、经济增长和安全等领域的合作问题。 2005 年以来，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一直通过各种努力来加强在这些问题上的合作，最明显的合作机制是“北美领导人峰会”，即三方峰会。最近的峰会于 2014 年 2 月在墨西哥的托卢卡举行。奥巴马总统会见了墨西哥总统恩里克·涅托和加拿大总理史蒂芬·哈珀，他们共同讨论了地区福利、教育提案、能源和气候变化、公民安全以及经济发展等重大问题。
2005 年 3 月，第一届北美峰会在美国德克萨斯州举行。此后，美国、墨西哥和加拿大一致同意通过先前称之为“北美安全与繁荣伙伴协定”的提案来加强监管合作。其主要目标是通过监管合作来扩大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的经济和金融繁荣。奥巴马政府承诺将继续加强北美合作，但方法不同于“北美安全与繁荣伙伴协定”提案。 先前的“北美安全与繁荣伙伴协定”提案逐渐发展为奥巴马政府追求的监管合作的其他成果，包括双边努力。例如，在 2010 年 5 月美国和墨西哥发表了“关于21 世纪边境管理宣言”，2011 年 12 月美国和加拿大宣布了“超越边境行动计划：周边安全和经济竞争力共同愿景”。在2012 年 2 月美国和墨西哥成立了“高层监管合作委员会”以帮助调整监管合作，这是与“美国与加拿大监管合作委员会”相类似的成果。2012 年 3 月美国、墨西哥和加拿大国家的国防部长在加拿大的渥太华会晤，举行了首次“北美国防部长三边会议”，主要讨论国家安全合作等问题。
一些经济学家认为，这些努力是试图在北美建立一个共同市场或经济联盟。另外一些经济学家认为，过去在“北美安全与繁荣伙伴协定”下的努力促进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超级高速公路”的建立，它用“超级走廊”将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连接在一起。还有一些经济学家认为，此提案有助于解决相互之间的利益问题并有益于这三个国家。
（三）完善北美地区一体化的建议
除了中国在拉美的不断露面之外，全世界的区域贸易协定数量不断增加，可能对 TPP 之外的美国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国之间的贸易政策产生影响。一些贸易政策专家认为，深化与加拿大和墨西哥的经济关系有助于经济合作和经济发展。除了经济影响之外，改善三国之间的贸易和投资关系将对各国国内社团管理、劳工权利、环境保护和民主管理产生积极影响。
一些政策专家强调了北美半成品贸易和供应链的重要性。他们认为，这三个国家的政府应该在此领域加强合作，在改善边境基础设施方面增加投资。2001 年 9 月之后开始加强安全措施，因边境等待时间延长及不可预测而导致生产链中断，在一定程度上伤害了中小型企业。美国和墨西哥已认识到有必要优先加强两国之间经济关系和安全合作，并为此目的而制定了“21 世纪边境提案”。虽然该提案使边境情况有所改善，但一些观察家认为，美国政府应当投入更多的精力来促进经济合作，提高跨境贸易效率。
还有一些专家提出，通过贸易和投资合作使北美产业更具竞争力，希望通过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拓宽北美一体化范围。例如，设立北美投资基金，以帮助缩小墨西哥与美国之间的收入差距。这一基金将由世界银行管理，主要用于为基础设施项目融资，以使墨西哥南部与美国和加拿大相连接起来，也用于改善墨西哥的高等教育。此外，建立北美关税联盟——就像欧盟那样——采用共同对外关税以推动贸易和经济一体化；制定移民合作法案；促进监管协调。考虑到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伙伴国之间不断强化的相互依赖性，这些方案具有重要意义。
From NAFTA to TPP （B）
——Commemoration of Signing the NAFTA for 20 Years
William H. Cooper
Translated by Wang Yu
Abstract：This paper mainly discusses the influence of NAFTA on US and the partner countries of NAFTA. Many economists believe that NAFTA has greatly promoted the trade of North America and created many jobs in US. However，some other economists think that NAFTA has a negative impact that it has led to the decrease of outsourcing and wages.This paper describes the different views of different economists.
Key Words：NAFTA，TPP，North America free trade，impa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