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场现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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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保安:拥有官司帽“总批发”权
  
  


  武保安,山西翼城县原县委书记。2003年9月底由县长提升为县委书记,然而,这个书记还没满一年便当啷入狱,速度之快,实为罕见。他在翼城主政短短的8个月期间,玩弄权术、践踏制度、大肆卖官索贿的“作为”让人瞠目结舌:29次非法收受贿赂88.8万元人民币,案发后被检察机关扣押冻结的财产共计人民币781万余元、美元89591元。
  上任之初,武保安在翼城县第十次党代会上发出豪言壮语:“谁最能干好事业就用谁,谁最能加快发展就让谁干,让想干事的干部都有机会,让能干事的干部都有舞台……”让不明就里的局外人听了,还真有些感动。然而它却是武保安发出的卖官信号。
  武保安故意将调整干部的时间拉长,等待来者上钩。2004年3月17日上午,县里推荐12名乡镇正职,武保安亲自设计A、B票。A票为中层干部无记名推荐票,由县委组织、纪检部门统计。B票为四大班子成员记名推荐票,武保安与县长统计。武保安将A、B票汇总排出名次后亲自向书记办公会通报,并按得票多少确定考察对象。B票一直由武保安个人保管直至事发也未交回组织部门。
  在接受审讯的过程中,武保安多次感慨万端,“当书记与当县长就是不一样。”书记拥有官帽的“总批发”权,拥有县长不能企及的“一锤定音”话语权。
  作为贪书记的家庭收款员,武保安的妻子王临风从“受贿清单”上也感觉出两个“不一样”。
  副职与正职不一样。1993年,武保安任山西省大宁县副县长,“老武在大宁县工作期间,是副职,礼就少一些,送两瓶酒、两条烟等的多些。”1996年7月他升为永和县县长,礼品含金量就有了大幅提升——“收的有礼品、有礼金(钱),过中秋节时礼品多些,过年时礼金多些,一两千元。”
  县长与书记不一样。2003年9月,武保安由县长转任县委书记,用王临风的话说:“当县委书记后的春节和中秋节两个节日,所有下属单位的领导都要来家中,来的人一批又一批,都是坐几分钟放下钱就走了,我和老武收钱收得都有点害怕,可是没办法。”“有时这一拨还没走那一拨又来了,为避免双方碰面,先来的就躲到里间,等下一拨人走后才赶紧离开。”“家中存款从50万元迅速蹿升数百万元,有时一天之内就存五六十万元。”
  
  张改萍:“官司帽批发公司”总经理
  
  张改萍,陕西省商洛市商州区原区委书记(副厅级)。2001年11月至今,在商州区工作的5年里,张改萍在这个贫困地区受贿106.9万元,并且批发“乌纱帽”达27顶之多,俨然成了“官帽批发公司”总经理。
  “能干不能干,进贡说了算”、“送了可能还有希望,不送哪能入得了围”这些话在商洛市商州区领导干部圈子里可谓尽人皆知。
  


  2001年8月,时任商州市麻街镇党委书记的唐康勋为调回市内,在张改萍办公室送上1万元。同年10月,唐康勋被调任商州市安监局局长,后来他又送3万元,向张改萍买到商州区计生局局长的乌纱帽。而唐康勋几次买乌纱帽的钱都是从银行贷的款。
  2002年8月,时任商州区旅游公司经理兼牧护关镇副镇长的王俊杰,嫌副镇长当着不过瘾,想弄个局长干干,于是他来到张改萍办公室“汇报工作”,扭扭捏捏说自己与外事旅游局局长的职务很相宜,说着便送上2万元现金。果然,不到一个月,王俊杰被任命为商州区外事旅游局局长。王俊杰觉得自己这个局长当得有点“便宜”,2003年5月,又给张改萍补了1万元。
  2002年12月,时任商州区水务局副局长兼水政监察大队队长的刘志善,为能升任水务局局长,向张改萍“进贡”2万元。张改萍半推半就,面露难色,刘志善马上领会了领导的意思,后又分两次给张改萍“进贡”2万元,而这2万元钱,全是刘志善从朋友处借的钱。
  2003年10月,听说交通局长一职要交流,时任区交通局副局长的张斌找到张改萍奉上3万元。2004年春节,张斌到张改萍家里“拜年”,又送上2万元。张斌最终得到一个非常满意的官帽。
  同年,时任教育局副局长的陈智新想把头上的“副”字去掉,委托杨江雄(张改萍的贿托)将装有10万现金的纸袋交给张改萍。
  2004年春节前,陈新智来张改萍家拜年,聊过几句,又提出想当教育局长。临走留下一纸袋,张改萍打开,发现在两条中华烟下面,有一塑料袋,袋里鼓鼓囊囊装了8万元钱。张改萍说研究研究,陈新智心领神会,马上找到杨江雄委托再次送上20万元,不久,陈新智如愿以偿买到了教育局长的官帽。
  张改萍把“官帽批发公司”办得有声有色,敢收钱也能办事的“美名”,在商洛越传越远,越传越响,最终传到了纪检部门的耳朵里。
  
  杨毓培:卖出官帽61顶
  
  杨毓培,四川省南充市高坪区原区委书记。“我这人一无所长,惟有做官。”这是他早年发出的狂语,果然,大学毕业后杨毓培官路畅通,从一般公务员到科长、副县长、再到高坪区任区长、书记。1999年4月南充市干部调整,杨毓培没能顺利当上高坪区委书记,而是调任营山县委书记,虽然位置更重要,但他却认为“很失败”,终于,在2002年,杨毓培成功“活动”回了高坪区委书记的位置上。然而,回归高坪仅一年多时间,杨毓培就开始大肆“批发”官帽。
  


  杨毓培说,作为“一把手”自然而然是“一号”,是“老板”,要拥有绝对权力。“说了作数,定了算数。以我说的为准,以我定的为准”,“我说的就是政策,必须无条件执行”,“不准发杂音”。
  其实关于杨毓培的贪,在他干营山县委书记时就已经广为“传颂”,敛财100多万元,堪列同级贪官之首。杨毓培到高坪时正逢换届良机,他深知此刻人心躁动,于是便不露声色地大造声势,每次开会先讲换届,并不时在言语中露些口风,以“我主沉浮”之势暗示大家来购买官帽。于是乎,求高升的,要保位的,想调好岗位的,一个个怀揣重金,粉墨登场。这些人里面,高坪区财政局长明方贵是给杨毓培送钱最多的一个。明方贵一心想高升一步,进区级班子,然而,2002年上半年高坪区的财政工作在南充排名倒数第一,杨毓培大为生气,公开放出话来要撸掉明方贵的局长宝座。这一来,明方贵慌了神。
  2002年9月下旬的一个晚上,明方贵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来到杨家。杨毓培不在,杨妻赵秀珍接待了他。明的话很直白:“感谢杨书记和赵姐对我工作的支持和帮助,上半年财政工作没做好,杨书记对我的批评也是应该的,今天来请赵姐给杨书记说说情,这次换届能不能到政府(任副区长)?为了表示谢意,我送了点小意思,请转告杨书记。” 明方贵的一席话让杨妻赵秀珍心花怒放。
  杨毓培回家后打开塑料袋, 里面是整整20万元现钞。杨毓培两眼发光,往手指上淬了口吐沫便数了起来。此后,杨便不再提财政局长换人的事。明方贵悬着的一颗心暂时落了地,但杨毓培见了他仍没有笑脸,明方贵不敢松懈,又两次送给杨毓培4万元。
  2002年底,高坪区级机关负责人面临调整,年龄控制在46岁以内。可怜明方贵刚好45岁,属于可去可留的对象,为确保留任,他于2003年1月以拜年为名再次向杨毓培奉上20万元。这一次,杨毓培很意外:“国庆你已经表示过了,还搞这些名堂干啥子?”明方贵说:“杨书记,这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心意,你放心。”于是,杨毓培微笑着收下了。自然,换届后明方贵如愿留任财政局长(他进贡的钱后来全部以假发票冲账报销了事)。而上任才两年多的原交通局长只因给杨送了2万元,最终被摘下了官帽。原龙门镇党委书记蔡学胜则花了15.5万元将交通局长的位子弄到手。原老君镇党委书记罗文钦也花了10多万元,将区委组织部副部长的帽子戴到了头上。
  高高在上的区委书记杨毓培,平时也会“屈尊”为一些普通干部办事,求他办事的人往往是一手拿调动表,一手拿信封(一般价码5000元)。杨通常先看一眼信封,再瞄一眼调动表,有信封的提笔就签,没有的就面露难色。签完后,一边说“莫名堂”,一边把信封塞进腰包。
  被送到法庭后,杨毓培巧舌如簧,大施“乾坤戏法”,数次翻供。令人可笑的是,杨毓培和妻子赵秀珍在庭审中配合极不默契,辩词彼此矛盾、漏洞百出,当庭露出马脚。
  法庭最终查明杨毓培卖官帽61顶,敛财200多万,还有其他300多万元巨款,说不清来源。
  
  杨松泉:给官帽明码标价
  
  杨松泉,河南省上蔡县原县委书记。上蔡县是众所周知的防艾滋病重点县,令人震惊的是,杨松泉不仅大肆批发乌纱帽收受贿赂,而且还胆敢把手伸进总理的口袋。2006年6月,河南驻马店市检察院清除了这个罪大恶极的社会蛀虫。
   杨松泉当书记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捞钱,艾滋病是什么东西,他一概不知。2000年4月刚到任时,杨松泉瞄准了年收入2000多万元的县人民医院,由于上蔡县是国家级贫困县,县里极少有像样的企业,于是比较富裕的县人民医院就显得极为抢眼,而最让杨松泉动心的是,县人民医院正在动工修建一栋预算为1300万元的大楼——县里从来没有修过如此规模的大楼。于是杨松泉就找院长雷建华谈话,连续谈了几次话,雷建华就是不给杨松泉送钱。杨松泉最后气急败坏,厚颜无耻地直接说:“建华,你咋就不明白呢?”索贿意图非常明显。后来雷建华莫名其妙地被撤了职。
  在任期间,杨松泉对金钱的饥渴达到极致,居然将一些部门的领导岗位明码标价:财政局长40万;人民医院院长30万;各乡党委书记6至10万……
  由于杨松泉卖官之风日盛,该县一些官员为了不花冤枉钱,竟然相互交流买官经验,以防杨松泉抬高价码。2001年5月,有5个乡的党委副书记想当乡长,在一起合谋每人只能送3万元,结果5人都当上了乡长。2003年8月,空出两个乡党委书记位置,杨松泉让这两个乡的乡长暂时主持工作。8个月后,两人各送给杨松泉8万元,才把二人提升为书记。同年底,又出现了5个乡长空缺,5个乡副书记共谋每人送4万元。但宣布任命时,其中却有3人落榜。他们很快明白,原来在他们5人之外,另有3人各送给杨松泉6万元。和他们一起送了4万元的2人,因及时补送2万元,所以当上了乡长。很快,要当什么官,得花多少钱,在上蔡县的各级干部中,成了人人皆知的“秘密”。
  2005年春节,温家宝总理来到上蔡县艾滋村文楼,和老百姓一起过节。当时,总理提出给文楼村民每人发10元压岁钱,文楼实际有3217人,而报上去的数字却多出883人,杨松泉最终成功骗去总理8000多元,企图当作自己的压岁钱。
  杨松泉被免职后,县城大街上鞭炮齐鸣。
  
  杨哲信:我这儿的官帽最便宜
  
  杨哲信,安徽宿州原组织部副部长。杨哲信搞钱权交易早在2001年任砀山县委组织部副部长时就开始了,任灵璧县委组织部部长期间达到卖官高峰,在灵璧短短2年多时间,他就先后近百次收取70多人的70余万元,从各个乡镇,到县直各局,干部争相向他送钱。对杨哲信来说,3千5千不嫌少,3万5万不怕多,只要你送钱,并且明确提出要求,升官晋级的目的基本上都能达到。某镇副书记张某,先后3次找到杨哲信,说想当副县级中心镇的镇长,每次去找杨哲信都献上2000元见面礼,结果,只花费区区6000元就顺利地当上了副县级镇长。某局长王某为了享受副县级待遇,给杨哲信献上2万元,说“我享受副县级待遇的事,请部长多帮忙,尽快解决”。没过多久这位局长就享受到了副县级待遇。
  2002年7月,灵璧县商业协会准备把食品站从食品公司分离出去。食品公司副经理刘某立即找到杨哲信,想让他帮助把职位扶正。后来,刘某果然遂愿,为了感谢杨哲信,刘某先后4次送给他4万元。2004年,县人事局上报一个干部调整方案,推荐4名干部作为提拔对象。局长宁某为了使这4人顺利提拔,便亲自找杨哲信汇报情况,杨哲信答应在年底换届时考虑解决。宁某觉得杨哲信表态模棱两可,回来立即派自己的助理臧某到杨哲信办公室送2万元。收到钱后,杨哲信很快卖出了四顶乌纱帽。
  这位贪心部长最大“看点”,不仅在于他卖出的官帽多,而是身为组织部副部长,竟然还从事伪造国家机关印章、公文!
  杨哲信上任宿州区组织部副部长后,宿州各县、区都在酝酿撤销原医药局,建立食品医药管理监察局。即将成立的药监局权力范围大了,于是盯上药监局局长、副局长位子的人也就多了。时任砀山县医药局副局长的张世贵一心想“进步”,但他是企业干部身份,而进药监局的起码条件就是国家公务员。张世贵深知自己的条件不够,于是就带着1万元厚礼找到杨哲信,希望他能帮忙把自己作为药监局副局长的人选推荐到宿州市药监局去。有了杨哲信的帮助,张世贵进入了宿州市药监局副局长的候选行列。可是宿州市药监局审查身份时,张世贵卡了壳。显然,国家公务员的身份问题不解决,圆药监局副局长的梦就永远是泡影。张世贵又想到了杨哲信。
  “老大,省药监局文件规定,进药监局必须有国家公务员身份。我现在还是企业干部,你得帮我想想办法。”杨哲信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现在政府机关凡进必考,这件事不好办。”
   “能不能弄套公务员假档案啊?”
   “这不太好弄吧。”杨哲信为难地说,“宿州地(区)改市以后,过去的公章都不能用了。”
  张世贵从杨哲信的话里读到了赞许:“我有个熟人,专门在街上刻印章的,需要什么公章,我可以找他刻。”
  杨哲信听罢,立即找出《国家机关工作人员考核登记表》等10份表格材料交给了张世贵。张世贵当即提供了一个思路:找一个已经进了药监局的人的材料,照葫芦画瓢。接着他提供了一个人的名字,灵璧县有个叫叶某的,已经办了进药监局的手续,你把她的档案拿来,让我看看就好办了。
  张世贵利用私刻的印章,眨眼之间就完成了企业干部到国家公务员的身份转变。把张世贵“打造”成药监局副局长后,杨哲信把私刻的5枚印章全部收回,保存在自己卧室里,准备以后为亲朋好友“招工”、“招干”用。可他没想到,案发后,5枚假公章成了他伪造国家机关证件、印章犯罪的铁证。
  
  鲁成礼:咬定官帽不放松
  
  鲁成礼,广东省吴川市原塘缀镇副镇长。1981年12月顶职参加工作,经过努力获得了大专文凭,于1994年5月入党,2002年6月坐上了塘缀镇副镇长的宝座。
  2003年12月,吴川市塘缀镇与板桥镇合并,镇政府领导职位减少,原来任塘缀镇副镇长的鲁成礼没能如愿当上副镇长。自己还未到不惑之年,怎么两镇合并就丢了官呢?他愤愤不平。为了在两镇合并后能当上副镇长,他开始用钱活动了。
  两镇合并为塘缀镇后,塘缀镇召开第十四届人大第三次会议,选举镇长、人大副主席、副镇长。
  在选举前6天,鲁成礼请谢某、李某等12位镇人大代表到附近的廉江市平坦镇亚东饭店吃饭,饭后,鲁成礼将3300元钱交给谢某,由他出面送给其余11位代表每人300元。谢在送出钱时,要求他们联名推荐鲁成礼为副镇长候选人。
  会议召开时,第3代表团代表李某领取一份《提名候选人登记表》,按鲁成礼提供的个人资料填写好,联络其余11位拿到鲁成礼300元钱的人大代表签名,提名鲁成礼为副镇长候选人。
  塘缀镇人大开会当晚,鲁成礼拿出10万元交给塘缀镇广生堂药店老板李某,叫他按每人1000元装入信封,按他提供的名单分别送给那些代表。药店老板李某与原塘缀镇粮所主任林某一起,从鲁成礼给的10万元中拿出8万元按每个信封1000元标准分别装了80个信封。24日晚上和25日早上,两人亲自送或电话通知,直接或间接地将内装1000元的信封分别送给有关代表。药店老板李某给55名人大代表送钱时,都直接或间接讲明这些钱是鲁成礼送的,要求他们选举时投鲁的票。
  2004年8月25日早上,以李某为首的12位代表联署提名鲁成礼为副镇长候选人,送交人大主席团而成为正式的副镇长候选人。当天,塘缀镇第十四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进行选举时,鲁成礼获得75张选票而当选为副镇长。
  然而,纸始终包不住火。鲁成礼没有欢喜几天,副镇长的帽子便又被摘了下来。
  
  王守业:副司令官帽落地
  
  王守业,海军原副司令员(中将军衔)。被称为目前“职务最高、贪污最多的将军”,其官帽让人仰望,其贪污的数额让人咂舌,仅在1997年到2001年任总后勤部副部长兼基建营房部部长期间,王守业就滥权贪污、挪用公款高达1.6亿元。2001年晋升为海军副司令员后,王守业自我感觉异常良好。有钱又有权的他开始动起花花肠子——包养了一个情妇。时间长了,他觉得不过瘾,索性一古脑儿,又包养了四个。
  在和一名叫蒋某的情妇生下一名男婴后,王守业怕事情败露,授意蒋某谎称是和别人发生关系后生下的孩子,并马上叫蒋某退伍。蒋某提出要数百万“补偿”,王守业只答应给100万。想想自己为此将付出的代价,蒋某自然不乐意只给区区100万,于是双方讨价还价,王守业恼羞成怒,对蒋某的生命安全进行威胁,蒋某一气之下到中央军委、海军司令部上访告状。期间,蒋又号召王守业另外两名情妇姐妹,联名写信给中央政治局、中央军委主席、副主席,一共写了58封举报信,而且还每天风雨无阻地站在海军人员来往的北京海军大院门口附近散发传单。事件终于引起有关部门的关注。
  一次,王守业提出要到珠海去休假,休假之前,王守业到海军司令部参加例会,会议上,正当王守业夸夸其谈之时,总参保卫部向他出示了逮捕证。王守业故作镇定,问主持会议的海军司令员张定发:“发生什么问题了?不要搞错!”张定发说:“不会搞错,你的政治生命已经结束了。” 王守业当即拉开公文包,取出手枪要自杀,被总参保卫部特警夺下,并给他戴上了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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