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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经济全球化的需要,为了进一步整合人民币跨境清算渠道,适应跨境贸易形势发展的需要,提高人民币支付在跨境支付中所占比重,落实实体经济发展及“走出去”的战略实施,中国人民银行组织建设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Cross-Border Interbank Payment System,简称CIPS)。在综合考虑我国金融市场需求和系统功能投产难易程度等因素的基础上,制定了分期推进系统建设工作的安排。2015年10月,CIPS(一期)顺利投产,着重建立符合国际标准和通行作法的整体制度框架和基础性安排。采用了实时全额结算模式,支持个人、企业客户、金融机构汇款等支付业务,较好地满足了全球各主要时区跨境人民币贸易、投融资业务等结算要求,同时促进了人民币的全球化进程。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二期),于2018年5月2日全面投产,符合要求的直接参与者同步上线,向境内外参与者的跨境人民币业务提供资金清算结算服务,为人民币的国际化铺设一条“高速公路”。
一、系统业务发展情况
根据人民银行《中国支付体系发展报告》数据显示,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自建立起发展良好,业务量及业务金额稳步提高。
2016年全年,中国支付系统业务量继续稳步增长。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业务运行平稳,业务处理正常,全年处理业务支付业务63.61万笔,金额4.36万亿元,日均处理支付业务2,544.40笔,金额174.47亿元。2017年,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业务量快速增长,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处理业务125.90万笔,金额14.55万亿元,同比分别增长97.92%和233.67%,日均处理业务5056.22笔,金额584.50亿元。2018年,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业务量增长较快。跨境支付系统处理业务144.24万笔,金额26.45万亿元,同比分别增长14.57%和81.71%。日均处理业务5 723.74笔,金额1 049.46亿元。2019年第一季度,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业务量持续增长。第一季度,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处理业务38.78万笔,金额7.62万亿元,同比分别增长17.97%和39.76%。日均处理业务6 462.80 笔,金额1 270.13 亿元。
其中2017年业务量和金额增长幅度最大,而依照目前2019年第一季度数据预测,在2018年二期系统投产的促进作用下,2019年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发展前景良好。
二、参与国家及参与银行情况
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一期上线后,主要为金融机构提供服务,企业相关业务和个人汇款业务可通过参与CIPS系统的银行进行。人民银行根据是否直接接入CIPS系统,将商业银行分为直接参与者与间接参与者。直接参与者建成直参行,拥有CIPS行号,在人行开立CIPS清算账户,直接与人行CIPS系统清算。间接参与者简称间参行,拥有CIPS行号,但没有在人行开立CIPS清算账户,需要通过直参行进行清算。首批参与者共有19家,分别为: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华夏银行、民生银行、招商银行、兴业银行、平安银行、浦发银行、汇丰银行(中国)、花旗银行(中国)、渣打银行(中国)、星展银行(中国)、德意志银行(中国)、法国巴黎银行(中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银行(中国)和东亚银行(中国)。这19家参与者是人民银行根据商业银行的参与意愿,结合境内各银行跨境和离岸人民币业务量、技术开发能力和外资银行国别地域分布情况等经过技术检验统筹确定的。此外,同步上线的间接参与者还包括位于亚洲、欧洲、大洋洲、非洲等地区的38家境内银行和138家境外银行。CIPS一期仅接受境内银行业金融机构和金融市场基础设施运营机构作为直接参与者,并可接受境内或境外银行业金融机构作为间接参与者。
而截至2019年4月,包括中资银行在内全世界的89个国家和地区多达865家银行已经加入了CIPS,其中包括31家CIPS境内外直参行,834家CIPS间参行。并且此数量还在不断更新。其中,俄罗斯有23家银行参与,俄罗斯企业在支付来自中国的进口货款方面使用人民币结算比率有显著增加,业界普遍认为,CIPS的发展在顺应市场需求的同时,将进一步推动人民币的全球化使用,为其成为真正的全球货币铺平道路。除俄罗斯之外,日本也是CIPS系统的积极参与者,目前日本已经有30家银行参与到CIPS系统中,是中国境外参与银行数量最多的国家。英国、韩国、德国、土耳其以及东盟的几个国家,均有10个以上的银行参与进来。美国和澳大利亚,也分别有十家银行参与到CIPS系统中。
在金融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能够更便捷地把支付服务有效送到全球各人民币使用者手中,对人民银行及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而言将是长期的挑战。哪里有人民币,哪里就有CIPS的支付服务,这不仅仅是愿景,而是切实的目标。第一步在技术上,融入现有的结构,利用已有支付传输的通道好、直接或间接的清算行网络,共同推进,便利使用者获得金融服务。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境外人民币清算参与行扩展存在以下问题和阻碍:一是人民币在境外的接受程度和影响力有待进一步提高,目前以美元作为主导的局面没有改变。人民币结算只是为参与者提供了更多选择。而人民币结算的全球推广需要中国政府和实体经济部门共同努力。同时由于主权问题和政治因素,结算涉及国家可能拒绝别国在自己境内建立清算系统节点、或直接接入网络。从参与行现状能够看出,亚太地区国家较多,欧美地区参与行较少。二是技术条件的限制,与美国主导的SWIFT(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相比,中国的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发展时间较短、规模较小、技术水平和系统稳定程度有待提高,金融经济信息在跨越其他主权国家进行传输的安全性问题也会相应影响境外人民币清算参与行扩展。
三、国内相关金融机构对人民币跨境结算的推广
目前,国内多数涉及境外结算业务的大型股份制银行都已经参与了CIPS系统。
在对外宣传中,多偏向于对公结算。针对外向型企业或以外币进行货款结算的企业宣传人民币跨境支付的优势,以规避汇率风险利于企业资金周转为切入点,结合国家政策导向,吸引企业通过CIPS系统进行日常结算。跨境人民币结算直接规避了汇率风险同时节约了汇兑成本。省去结汇环节,结算流程简单,企业利润锁定和成本核算更加便捷,也加快了资金周转,切实助推实体经济发展。同时海外派驻人员也是CIPS系统的目标客户,海外薪资入账更加便捷,海外务工人员工资和赡家款以人民币方式汇入,省去了结汇环节,便利了员工本人和家属的使用。
在对内的业务推广中,还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目前几大行作为直接参与行,都已经开通了CIPS业务,但因业务量地域差距大,不同支行间业务情况差别大原因,基层员工对CIPS系统了解程度并不高。与外币国际汇款相比,境外机构或个人给境内机构或个人进行人民币结算,多数要提供更加详细的证明材料、经过反洗钱筛查,手续不显著比外币汇款便捷。因境外参与行或者客户对业务规则和政策的不熟悉,会出现业务种类选择错误而出现不合规情况而退汇的情况。对境内支行汇出业务操作过程中,因基层工作人员不熟悉业务和规程等原因,也易发生业务退回影响办理时间。目前各行也在加强对此类业务的培训,针对汇出汇款路徑选择基层人员容易发生错误的现状,某些银行还推出了查询程序,不断更新,可以实时查询正确路径,避免业务被退回。因CIPS系统通过英文进行业务录入,且对录入内容准确性和格式要求较高,同时此类业务往往涉及基层网点多人多步骤操作,对一些小型网点因人手不足或业务培训不及时等因素,会对银行业务的便捷性和客户体验产生一定影响。
从业务操作中来说,因一点式接入人行CIPS系统,一般各行不通过CIPS系统办理本行境内机构、本行海外机构、自贸区机构的业务,因在人行系统中显示直参行为同一银行,人行政策不允许。同理也不通过此系统办汇往本行代理的间参行、非间参行机构的交易。同时BCIPS系统与RCPS人行大小额支付系统严格区分,人民币跨境系统与国内跨行系统不能通用。国际收支申报方面,首先各行本行系统内进行申报,CIPS系统定期将需要申报且业务状态符合要求的报文信息批量发送至国际收支申报系统。申报柜员次日按照业务条线部门要求,根据相关凭证内容进行申报工作,某些时段还需要进行手工申报。同时跨境人民币收付业务需要根据人民银行要求向人民银行跨境收付信息管理系统(简称RCPMIS系统)进行业务申报。
参考文献:
【1】中国人民银行支付清算司,中国支付体系发展报告,2016-2019
【2】于品显,跨境人民币支付系统建设与完善问题研究,2018
【3】中国人民银行,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一期)问答,2015
【4】熊雄,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现状介绍和探讨,2015
【5】吕远,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新进展,2015
一、系统业务发展情况
根据人民银行《中国支付体系发展报告》数据显示,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自建立起发展良好,业务量及业务金额稳步提高。
2016年全年,中国支付系统业务量继续稳步增长。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业务运行平稳,业务处理正常,全年处理业务支付业务63.61万笔,金额4.36万亿元,日均处理支付业务2,544.40笔,金额174.47亿元。2017年,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业务量快速增长,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处理业务125.90万笔,金额14.55万亿元,同比分别增长97.92%和233.67%,日均处理业务5056.22笔,金额584.50亿元。2018年,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业务量增长较快。跨境支付系统处理业务144.24万笔,金额26.45万亿元,同比分别增长14.57%和81.71%。日均处理业务5 723.74笔,金额1 049.46亿元。2019年第一季度,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业务量持续增长。第一季度,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处理业务38.78万笔,金额7.62万亿元,同比分别增长17.97%和39.76%。日均处理业务6 462.80 笔,金额1 270.13 亿元。
其中2017年业务量和金额增长幅度最大,而依照目前2019年第一季度数据预测,在2018年二期系统投产的促进作用下,2019年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发展前景良好。
二、参与国家及参与银行情况
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一期上线后,主要为金融机构提供服务,企业相关业务和个人汇款业务可通过参与CIPS系统的银行进行。人民银行根据是否直接接入CIPS系统,将商业银行分为直接参与者与间接参与者。直接参与者建成直参行,拥有CIPS行号,在人行开立CIPS清算账户,直接与人行CIPS系统清算。间接参与者简称间参行,拥有CIPS行号,但没有在人行开立CIPS清算账户,需要通过直参行进行清算。首批参与者共有19家,分别为: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华夏银行、民生银行、招商银行、兴业银行、平安银行、浦发银行、汇丰银行(中国)、花旗银行(中国)、渣打银行(中国)、星展银行(中国)、德意志银行(中国)、法国巴黎银行(中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银行(中国)和东亚银行(中国)。这19家参与者是人民银行根据商业银行的参与意愿,结合境内各银行跨境和离岸人民币业务量、技术开发能力和外资银行国别地域分布情况等经过技术检验统筹确定的。此外,同步上线的间接参与者还包括位于亚洲、欧洲、大洋洲、非洲等地区的38家境内银行和138家境外银行。CIPS一期仅接受境内银行业金融机构和金融市场基础设施运营机构作为直接参与者,并可接受境内或境外银行业金融机构作为间接参与者。
而截至2019年4月,包括中资银行在内全世界的89个国家和地区多达865家银行已经加入了CIPS,其中包括31家CIPS境内外直参行,834家CIPS间参行。并且此数量还在不断更新。其中,俄罗斯有23家银行参与,俄罗斯企业在支付来自中国的进口货款方面使用人民币结算比率有显著增加,业界普遍认为,CIPS的发展在顺应市场需求的同时,将进一步推动人民币的全球化使用,为其成为真正的全球货币铺平道路。除俄罗斯之外,日本也是CIPS系统的积极参与者,目前日本已经有30家银行参与到CIPS系统中,是中国境外参与银行数量最多的国家。英国、韩国、德国、土耳其以及东盟的几个国家,均有10个以上的银行参与进来。美国和澳大利亚,也分别有十家银行参与到CIPS系统中。
在金融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能够更便捷地把支付服务有效送到全球各人民币使用者手中,对人民银行及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而言将是长期的挑战。哪里有人民币,哪里就有CIPS的支付服务,这不仅仅是愿景,而是切实的目标。第一步在技术上,融入现有的结构,利用已有支付传输的通道好、直接或间接的清算行网络,共同推进,便利使用者获得金融服务。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境外人民币清算参与行扩展存在以下问题和阻碍:一是人民币在境外的接受程度和影响力有待进一步提高,目前以美元作为主导的局面没有改变。人民币结算只是为参与者提供了更多选择。而人民币结算的全球推广需要中国政府和实体经济部门共同努力。同时由于主权问题和政治因素,结算涉及国家可能拒绝别国在自己境内建立清算系统节点、或直接接入网络。从参与行现状能够看出,亚太地区国家较多,欧美地区参与行较少。二是技术条件的限制,与美国主导的SWIFT(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相比,中国的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发展时间较短、规模较小、技术水平和系统稳定程度有待提高,金融经济信息在跨越其他主权国家进行传输的安全性问题也会相应影响境外人民币清算参与行扩展。
三、国内相关金融机构对人民币跨境结算的推广
目前,国内多数涉及境外结算业务的大型股份制银行都已经参与了CIPS系统。
在对外宣传中,多偏向于对公结算。针对外向型企业或以外币进行货款结算的企业宣传人民币跨境支付的优势,以规避汇率风险利于企业资金周转为切入点,结合国家政策导向,吸引企业通过CIPS系统进行日常结算。跨境人民币结算直接规避了汇率风险同时节约了汇兑成本。省去结汇环节,结算流程简单,企业利润锁定和成本核算更加便捷,也加快了资金周转,切实助推实体经济发展。同时海外派驻人员也是CIPS系统的目标客户,海外薪资入账更加便捷,海外务工人员工资和赡家款以人民币方式汇入,省去了结汇环节,便利了员工本人和家属的使用。
在对内的业务推广中,还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目前几大行作为直接参与行,都已经开通了CIPS业务,但因业务量地域差距大,不同支行间业务情况差别大原因,基层员工对CIPS系统了解程度并不高。与外币国际汇款相比,境外机构或个人给境内机构或个人进行人民币结算,多数要提供更加详细的证明材料、经过反洗钱筛查,手续不显著比外币汇款便捷。因境外参与行或者客户对业务规则和政策的不熟悉,会出现业务种类选择错误而出现不合规情况而退汇的情况。对境内支行汇出业务操作过程中,因基层工作人员不熟悉业务和规程等原因,也易发生业务退回影响办理时间。目前各行也在加强对此类业务的培训,针对汇出汇款路徑选择基层人员容易发生错误的现状,某些银行还推出了查询程序,不断更新,可以实时查询正确路径,避免业务被退回。因CIPS系统通过英文进行业务录入,且对录入内容准确性和格式要求较高,同时此类业务往往涉及基层网点多人多步骤操作,对一些小型网点因人手不足或业务培训不及时等因素,会对银行业务的便捷性和客户体验产生一定影响。
从业务操作中来说,因一点式接入人行CIPS系统,一般各行不通过CIPS系统办理本行境内机构、本行海外机构、自贸区机构的业务,因在人行系统中显示直参行为同一银行,人行政策不允许。同理也不通过此系统办汇往本行代理的间参行、非间参行机构的交易。同时BCIPS系统与RCPS人行大小额支付系统严格区分,人民币跨境系统与国内跨行系统不能通用。国际收支申报方面,首先各行本行系统内进行申报,CIPS系统定期将需要申报且业务状态符合要求的报文信息批量发送至国际收支申报系统。申报柜员次日按照业务条线部门要求,根据相关凭证内容进行申报工作,某些时段还需要进行手工申报。同时跨境人民币收付业务需要根据人民银行要求向人民银行跨境收付信息管理系统(简称RCPMIS系统)进行业务申报。
参考文献:
【1】中国人民银行支付清算司,中国支付体系发展报告,2016-2019
【2】于品显,跨境人民币支付系统建设与完善问题研究,2018
【3】中国人民银行,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一期)问答,2015
【4】熊雄,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现状介绍和探讨,2015
【5】吕远,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新进展,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