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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考察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肺炎、呼吸道合胞病毒肺炎、腺病毒咽炎的藥效作用。方法：采用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感染ICR小鼠肺炎模型，考察复方芩兰口服液对模型小鼠的死亡率、死亡抑制率、平均存活天数及生命延长率的影响，对肺组织及支气管病变的影响，以及对血清免疫因子的影响;采用腺病毒感染ICR小鼠咽炎模型，考察复方芩兰口服液对模型小鼠咽喉部黏膜组织病变的影响;采用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肺炎模型，考察复方芩兰口服液对模型小鼠肺指数、肺组织及支气管病变、血清免疫因子及肺组织免疫因子的影响。结果：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感染有一定的死亡保护作用，治疗给药可以改善肺组织及肺支气管病变、降低血清免疫因子水平;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有良好的预防作用，治疗给药可以改善肺组织及肺支气管病变、降低血清及肺组织免疫因子水平;复方芩兰口服液对腺病毒引起的咽炎有良好的治疗作用，可以改善咽部病变。结论：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肺炎、呼吸道合胞病毒肺炎、腺病毒咽炎均有良好的疗效。
关键词 复方芩兰口服液;甲型流感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腺病毒;药效作用;肺炎;咽炎;免疫因子
Study on the Effect of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on Respiratory Viral Infection
BAO Yanyan1，GAO Yingjie1，ZHOU Lirun1，GENG Zihan1，YAO Rongmei1，HAN Bing2，GE Yimeng2，CUI Xiaolan1，SHI Yujing1
（1 Institute of Chinese Materia Medica，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Beijing 100700，China; 2 Heilongjiang ZBD Pharmaceutical Co.，Ltd.，Hulin 158400，China）
Abstract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efficacy of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on influenza A virus pneumonia，respiratory syncytial virus pneumonia，and adenovirus pharyngitis.Methods：In this study，influenza A virus （A/FM/1/47（H1N1） was used to infect ICR mouse pneumonia models to investigate the mortality，death inhibition rate，average survival days and the average survival time of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on model mice，the effect of life extension rate，the effect on lung tissue and bronchial lesions，and the effect on serum immune factors; adenovirus infection ICR mouse pharyngitis model was used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on the mucosal tissue lesions of the throat of the model mice; Using respiratory syncytial virus infection ICR mouse pneumonia model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on lung index，lung tissue and bronchial disease，serum immune factors and lung tissue immune factors in model mice.Results：The results of the study indicated that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had a certain death protection effect against influenza A virus infection.Therapeutic administration can improve lung tissue and lung bronchial diseases，and reduce serum immune factor content;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had a beneficial effect on the respiratory tract.Cytovirus infection has a good preventive effect.Therapeutic administration can improve lung tissue and lung bronchial disease，reduce serum and lung tissue immune factor content;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had a good therapeutic effect on adenovirus-induced pharyngitis，and can improve the pharynx Department of disease.Conclusion：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has a good effect on influenza A virus pneumonia，respiratory syncytial virus pneumonia，and adenovirus pharyngitis. Keywords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Influenza A virus; Respiratory syncytial virus; Adenovirus; Efficacy; Pneumonia; Pharyngitis; Immune factor
中圖分类号：R283;R56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73-7202.2021.12.007
复方芩兰口服液由金银花、黄芩、连翘、板蓝根4味中药组成，金银花为君药，清热解毒，疏风解表;黄芩为臣药，助君药清热解毒，清热燥湿，泻火解毒，用于外部热邪入肺引起肺热咳嗽，高热烦渴;板蓝根、连翘协助臣药清热解毒，散结消肿，对外毒内侵造成的肺部病变有较好的消肿抗炎和修复作用。四药合用，共凑辛凉解表，清热解毒之功效。临床报道其治疗急性上呼吸道感染的整体疗效较好，且具有较好的安全性[1-4]。为了进一步研究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病毒感染的药效作用，本研究采用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感染ICR小鼠模型、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模型、腺病毒（3型）感染ICR小鼠咽炎模型，考察了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性肺炎以及腺病毒感染咽炎的药效作用，为该药的临床合理使用提供实验室数据支持。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
1.1.1 动物 ICR小鼠（SPF级），13～15 g、12～14 g，雌雄各半，购自北京维通利华实验动物技术有限公司，许可证号：SCXK（京）2016-0006。饲养于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ABSL-2生物安全实验室，温度18～29 ℃，日温差≤3 ℃，相对湿度40%～70%，新鲜空气换气10次/h，噪声≤60 dB，照度150～300 Lux。本研究所有动物实验得到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动物伦理委员会批准，批准号：2019D025。
1.1.2 病毒株 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腺病毒（3型）购自美国典型菌种保藏中心（ATCC），由本ABSL-2生物安全实验室常规传代，-80 ℃保存。
呼吸道合胞病毒购自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病毒所，由本ABSL-2生物安全实验室常规传代，-80 ℃保存。
1.1.3 药品 复方芩兰口服液（黑龙江珍宝岛药业股份有限公司，批号：B14190506）;磷酸奥司他韦胶囊（宜昌东阳光长江药业股份有限公司，批号：0221903034）;双黄连口服液（哈药集团三精制药有限公司，批号：19031121）;利巴韦林颗粒（四川百利药业有限责任公司，批号：190106）;疏风解毒胶囊（安徽济人药业有限公司，批号：2190504）。
1.1.4 试剂与仪器 甲醛（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批号：F20180825）;裂解液（Solarbio公司，批号20191211）;Mouse Chemokine Panel 1（9 plex）多因子检测试剂盒（Luminex公司，美国，批号：183656017、218355-001）。
A2型生物安全柜（Thermo公司，美国，型号：Thermo MSC1.8）;电子天平（上海越平科学仪器有限公司，型号：YP1002）;电子天平（梅特勒-托利多仪器公司，型号：AL204）;IVC小鼠饲养笼（苏州冯氏股份有限公司，型号：ZJ-4）;低温高速离心机（Eppendorf公司，德国，型号：5810R）。
1.2 方法
1.2.1 剂量设计 复方芩兰口服液成人临床常规用量为60 mL/（60 kg·d），换算为小鼠高、中、低等效剂量为22 mL/（kg·d）、11 mL/（kg·d）、5.5 mL/（kg·d），分别相当于人临床用量的2倍、等倍、1/2倍，小鼠灌胃给药，20 mL/（kg·d），1次/d。磷酸奥司他韦胶囊成人临床常规用量为150 mg/（60 kg·d），换算为小鼠等效剂量为27.5 mg/（kg·d），小鼠灌胃给药，20 mL/（kg·d），1次/d。双黄连口服液成人临床常规用量为60 mL/（60 kg·d），换算为小鼠等效剂量为11 mL/（kg·d），小鼠灌胃给药，20 mL/（kg·d），1次/d。利巴韦林颗粒成人临床常规用量为450 mg/（60 kg·d），换算为小鼠等效剂量为82.5 mg/（kg·d），小鼠灌胃给药，20 mL/（kg·d），1次/d。疏风解毒胶囊成人临床常规用量为6.24 g/（60 kg·d），换算为小鼠等效剂量为1.144 g/（kg·d），小鼠灌胃给药，20 mL/（kg·d），1次/d。
1.2.2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感染ICR小鼠的死亡保护作用 120只ICR小鼠（SPF级，13～15 g），随机分为6组：模型对照组（Model）、磷酸奥司他韦组（Oseltamivir）、双黄连口服液组（SHL）、复方芩兰口服液高（QL-H）、中（QL-M）、低（QL-L）剂量组，每组20只，雌雄各半。小鼠乙醚轻度麻醉后，滴鼻感染病毒液2×LD50，每只35 μL。各组小鼠于感染后给予相应的药物，模型对照组在同等条件下给予蒸馏水。连续给药5 d，同时记录小鼠死亡数量，连续观察14 d。计算死亡率、死亡抑制率、平均存活天数及生命延长率。死亡率=死亡总数/动物总数;死亡抑制率=（模型对照组死亡率-给药组死亡率）/模型对照组死亡率;平均存活天数=总存活天数/动物总数;生命延长率=（给药组平均存活天数-模型组平均存活天数）/模型组平均存活天数×100%。
1.2.3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感染ICR小鼠的治疗作用 70只ICR小鼠（SPF级，13～15 g），随机分为7组：正常对照组（Normal）、模型对照组（Model）、磷酸奥司他韦组（Oseltamivir）、双黄连口服液组（SHL）、复方芩兰口服液高（QL-H）、中（QL-M）、低（QL-L）剂量组，每组10只，雌雄各半。除正常对照组外，其他各组小鼠乙醚轻度麻醉后，滴鼻感染病毒液15×LD50，每只35 μL。各组小鼠于感染后给予相应的药物，正常对照组、模型对照组在同等条件下给予蒸馏水，连续给药4 d。第5天，小鼠称重后眼眶取血并分离血清，采用Mouse Chemokine Panel 1（9 plex）多因子检测试剂盒检测小鼠血清中的免疫因子水平。 分离肺组织后用10%甲醛溶液固定，48 h后取出流水冲洗，乙醇脱水，二甲苯透明处理，浸蜡包埋，切片;切片分别进行HE染色及原位杂交，显微镜下观察（观察标准见表1）、照相，以下同此方法。
1.2.4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腺病毒（3型）致小鼠咽炎模型的治疗作用 70只ICR小鼠（SPF级，13～15 g），随机分为7组：正常对照组（Normal）、模型对照组（Model）、利巴韦林组（Ribavirin）、疏风解毒胶囊组（SFJD）、复方芩兰口服液高（QL-H）、中（QL-M）、低（QL-L）剂量组，每组10只，雌雄各半。除正常对照组外，其他各组小鼠咽部注射100TCID50腺病毒3型，每只50 μL;正常对照组小鼠咽部注射生理盐水，每只50 μL;连续2 d。各组小鼠于感染第1天给予相应的药物，正常对照组、模型对照组在同等条件下给予蒸馏水，连续给药2 d。第4天，小鼠称重后断颈处死，分离咽部组织，用10%甲醛溶液固定后进行组织病理学检测，观察标准见表2。
1.2.5 復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模型的预防作用 70只ICR小鼠（SPF级，12～14 g），随机分为7组：正常对照组（Normal）、模型对照组（Model）、利巴韦林组（Ribavirin）、疏风解毒胶囊组（SFJD）、复方芩兰口服液高（QL-H）、中（QL-M）、低（QL-L）剂量组，每组10只，雌雄各半。各组小鼠于分组后给予相应的药物，正常对照组、模型对照组在同等条件下给予蒸馏水，连续给药3 d。第4天，除正常对照组外，其他各组小鼠乙醚轻度麻醉后，滴鼻感染100TCID50呼吸道合胞病毒，每只45 μL。第8天，小鼠称重后断颈处死，分离肺组织、称量肺重。
计算肺指数及抑制率。肺指数=肺湿重/体质量×100%;抑制率=（模型组肺指数-给药组肺指数）/（模型组肺指数-正常组肺指数）×100%。
1.2.6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的治疗作用 70只ICR小鼠（SPF级），12～14 g，随机分为7组：正常对照组（Normal）、模型对照组（Model）、利巴韦林组（Ribavirin）、疏风解毒胶囊组（SFJD）、复方芩兰口服液高（QL-H）、中（QL-M）、低（QL-L）剂量组，每组10只，雌雄各半。除正常对照组外，其他各组小鼠乙醚轻度麻醉后，滴鼻感染副流感病毒（仙台株）100×TCID50，每只45 μL。各组小鼠于感染后给予相应的药物，正常对照组、模型对照组在同等条件下给予蒸馏水，连续给药4 d。第5天，小鼠称重后眼眶取血并分离血清，采用Mouse Chemokine Panel 1（9 plex）多因子检测试剂盒检测小鼠血清免疫因子水平。分离肺组织后称量肺重，计算肺指数及抑制率。一部分肺组织用10%甲醛溶液固定后进行组织病理学检测，观察标准见表3。
称量30 mg肺组织，剪碎，加入1 mL裂解液，超声裂解，4 ℃，10 000×g离心30 min，上清液采用Mouse Chemokine Panel 1（9 plex）多因子检测试剂盒检测免疫因子水平。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7.0统计软件对实验数据进行分析，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s）表示，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计数资料用百分率表示，采用χ2检验。病理形态学改变采用RANK值表示，采用非常参数秩和检验方法;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感染ICR小鼠的死亡保护作用 模型对照组小鼠死亡率为100%，复方芩兰口服液高剂量组死亡率明显降低，死亡率、死亡抑制率分别为55%、45%，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剂量组平均存活天数与模型对照组比较显著增加，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高、中、低剂量生命延长率分别为43.24%、25.00%、12.16%。见表4。
2.2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感染ICR小鼠病理改变的影响 正常对照组肺组织内未见肺泡融合，肺间质未见明显炎症，血管内未见淤血，细支气管周围及腔内未见炎症渗出，气管黏膜未见脱落，组织结构正常。模型对照组肺泡有节段性大面积融合，肺间质有明显肿胀，大面积炎症细胞渗出，渗出细胞大小不等，以淋巴细胞、粒中性分叶核、多核细胞等浸润为主;血管内出现明显淤血，血管平滑肌细胞有明显增殖、增大。细支气管周围有明显炎症，细支气管内膜细胞脱落，腔内有少量脱落细胞;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模型对照组肺部及细支气管病变显著（P<0.01）。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剂量组肺组织肺泡融合，肺间质炎症渗出、水肿，细支气管周围出现炎症浸润、内膜细胞脱落等病变;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剂量组肺部及支气管病变显著改善（P<0.05，P<0.01）。见表5、图1。
2.3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感染ICR小鼠血清免疫因子的影响
模型对照组血清免疫因子GRO-α、IP-10、MCP-1、MCP-3、MIP-1α、MIP-1β、RANTES水平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显著增加（P<0.01）;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剂量组血清免疫因子GRO-α、MIP-1β、MIP-2水平显著降低（P<0.05，P<0.01），中剂量组血清免疫因子GRO-α、IP-10、MCP-1、MCP-3、MIP-1α、MIP-2、RANTES水平显著降低（P<0.05，P<0.01），低剂量组血清免疫因子GRO-α、MCP-3、RANTES、Eotaxin水平显著降低（P<0.05，P<0.01）。见表6。 2.4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腺病毒（3型）致小鼠咽炎模型的影响 肉眼观察，正常对照组小鼠咽喉黏膜淡色，黏膜未见有增厚，表面有少量淡色黏液，组织结构正常。模型对照组小鼠咽喉黏膜组织有明显红肿，黏膜较厚，表面有不同程度黄色黏液渗出，未见有脓性液体;与正常对照组比较肉眼观察病变显著（P<0.01）。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组小鼠咽喉黏膜红肿、黏膜增厚，表面黄色液体渗出等病变;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组肉眼观察病变显著改善（P<0.01，P<0.05）。见表7。
镜下观察，正常对照组小鼠咽喉部黏膜组织未见红、肿，表面有淡色黏液，皮下未见有肿胀，未见有炎症渗出，结构正常。模型对照组小鼠咽部上皮黏膜组织有明显的增生、增厚，上皮细胞明显增多，细胞大小不规则，角质层明显过度增厚，上皮下组织有大面积节段性肿胀及炎症渗出，渗出细胞以中性粒细胞分叶核为主，有少量淋巴细胞，并有大的梭形细胞，渗出以黏液为主;与正常对照组比较镜下观察病变显著（P<0.01）。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组小鼠咽部黏膜组织上皮增厚、细胞增多，角质层过度，上皮下炎症渗出，组织肿胀;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组镜下观察病变显著改善（P<0.01）。见表8、图2。
2.5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模型的预防作用 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模型对照组肺指数显著增加（P<0.05）;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组肺指数显著降低（P<0.01，P<0.05），高、中、低剂量组肺指数抑制率分别为161.16%、191.89%、124.17%。见表9。
2.6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模型肺指数的影响 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模型对照组肺指数显著增加（P<0.05）;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组肺指数显著降低（P<0.01，P<0.05），高、中、低剂量组肺指数抑制率分别为107.83%、102.61%、70.92%，且各剂量组显示出良好的量效关系。见表10。
2.7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病理改变的影响 正常对照组小鼠肺组织肺泡间质未见有炎症渗出，肺组织未见有水肿，肺泡未见有融合，细支气管黏膜未见有脱落，周围组织细胞未见肿胀、增殖，结构正常。模型对照组小鼠肺组织间质有大面积出血性渗出液，组织间质淤血、水肿，有相互融合的大的病灶，有炎症细胞浸润，以中性分叶核为主，并有嗜酸性细胞及B细胞增殖。细支气管底部细胞有增大、肿胀，细支气管周围肌组织细胞有肥大，支气管黏膜周围未见有组织脱落，腔内有黏液多见，被染成紫红色。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模型对照组肺部及支气管病变显著（P<0.01）。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组小鼠肺组织炎症渗出、水肿，间质及细胞的病变，细支气管病变;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剂量组肺部及支气管病变显著改善（P<0.01，P<0.05），复方芩兰口服液低剂量组支气管病变显著改善（P<0.05）。见表11、图3。
2.8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血清免疫因子的影响 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模型对照组血清免疫因子IP-10水平显著增加（P<0.05）;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剂量组血清免疫因子IP-10、MCP-3、MIP-2、RANTES、MIP-1α水平显著降低（P<0.05，P<0.01），中剂量组血清免疫因子MCP-1水平显著降低（P<0.01），低剂量组血清免疫因子IP-10、MCP-3、MIP-2、RANTES水平显著降低（P<0.05，P<0.01）。见表12。
2.9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肺组织免疫因子的影响 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模型对照组肺组织免疫因子IP-10、MCP-3水平显著增加（P<0.05，P<0.01）;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剂量组肺组织免疫因子IP-10、RANTES水平显著降低（P<0.01），中剂量组肺组织免疫因子IP-10、RANTES、MIP-1α水平显著降低（P<0.05，P<0.01）。见表13。
3 讨论
引起儿童呼吸道感染疾病的病毒主要是流感病毒、腺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等，甲型流感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腺病毒为北京地区冬春季急性呼吸道感染主要病原体，不同月份呼吸道病毒流行有一定规律性，并且不同年龄组易感的病毒也不同[5-6]。
中药治疗疫病有其独特的优势，中药在防治呼吸道病毒感染方面有良好的作用[7-15]。为了评价复方芩兰口服液在防治呼吸道病毒感染中的药效作用，本课题组设计了相关药效试验，我们利用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感染ICR小鼠制备小鼠死亡模型[16]，本研究中模型組小鼠100%死亡，复方芩兰口服液高剂量组死亡率与模型组比较显著降低，高、中剂量组平均存活时间与模型组比较显著延长，高、中、低剂量组死亡抑制率、生命延长率显示了良好的剂量-效应关系。我们利用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模型考察复方芩兰口服液的预防作用，结果显示，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均显示了良好的预防作用。同时，我们利用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呼吸道合胞病毒分别感染ICR小鼠制备小鼠肺炎模型[17]，评价复方芩兰口服液在治疗甲型流感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中的药效作用，结果显示，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可以显著降低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小鼠肺指数;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剂量可以显著改善甲型流感病毒感染引起的肺组织病变及肺支气管病变，高、中剂量可以显著改善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引起的肺组织病变，高、中、低剂量可以显著改善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引起的肺支气管病变。我们还利用腺病毒（3型）感染ICR小鼠制备咽炎模型，结果显示，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均可显著改善小鼠咽部病变。 病毒感染会使免疫因子表达发生变化，甚至引起免疫因子风暴，中医药通过调节免疫因子表达防治病毒感染性疾病有其特有的优势[18-19]。本研究中，我们采用多因子检测试剂盒高通量检测小鼠血清及肺组织匀浆中的免疫因子水平，评价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免疫因子的影响。本研究结果显示，复方芩兰口服液高剂量可以显著降低甲型流感病毒感染小鼠血清免疫因子GRO-α、MIP-1β、MIP-2水平，中剂量可以显著降低甲型流感病毒感染小鼠血清免疫因子GRO-α、IP-10、MCP-1、MCP-3、MIP-1α、MIP-2、RANTES水平，低剂量可以显著降低甲型流感病毒感染血清免疫因子GRO-α、MCP-3、RANTES、Eotaxin水平。复方芩兰口服液高剂量可以显著降低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小鼠血清免疫因子IP-10、MCP-3、MIP-2、RANTES、MIP-1α水平，中剂量可以显著降低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小鼠血清免疫因子MCP-1水平，低剂量可以显著降低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小鼠血清免疫因子IP-10、MCP-3、MIP-2、RANTES水平。复方芩兰口服液高剂量可以显著降低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小鼠肺组织免疫因子IP-10、RANTES水平，中剂量可以显著降低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小鼠肺组织免疫因子IP-10、RANTES、MIP-1α水平。
综上所述，本研究考察了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性肺炎、呼吸道合胞病毒性肺炎、腺病毒性咽炎的药效作用，研究结果提示，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感染有一定的死亡保护作用，治疗给药可以改善肺组织及肺支气管病变、降低血清免疫因子水平。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有良好的预防作用，治疗给药可以改善肺组织及肺支气管病变、降低血清及肺组织免疫因子水平。复方芩兰口服液对腺病毒引起的咽炎有良好的治疗作用，可以改善咽部病变。本研究结果为临床用药提供了实验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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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16收稿 责任编辑：杨觉雄）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81873072）;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药防治流感技术体系项目（ZZ13-035-09）;中国中医科学院育苗基金培育专项（ZZ11-093）;中国中医科学院自主课题项目（ZXKT17037）
作者简介：鲍岩岩（1979.12—），女，博士，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中药抗病毒药理及药效，E-mail：[email protected]
通信作者：时宇静（1979.02—），女，博士，副研究员，研究方向：中药抗病毒药理及药效，E-mail：[email protected]
关键词 复方芩兰口服液;甲型流感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腺病毒;药效作用;肺炎;咽炎;免疫因子
Study on the Effect of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on Respiratory Viral Infection
BAO Yanyan1，GAO Yingjie1，ZHOU Lirun1，GENG Zihan1，YAO Rongmei1，HAN Bing2，GE Yimeng2，CUI Xiaolan1，SHI Yujing1
（1 Institute of Chinese Materia Medica，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Beijing 100700，China; 2 Heilongjiang ZBD Pharmaceutical Co.，Ltd.，Hulin 158400，China）
Abstract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efficacy of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on influenza A virus pneumonia，respiratory syncytial virus pneumonia，and adenovirus pharyngitis.Methods：In this study，influenza A virus （A/FM/1/47（H1N1） was used to infect ICR mouse pneumonia models to investigate the mortality，death inhibition rate，average survival days and the average survival time of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on model mice，the effect of life extension rate，the effect on lung tissue and bronchial lesions，and the effect on serum immune factors; adenovirus infection ICR mouse pharyngitis model was used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on the mucosal tissue lesions of the throat of the model mice; Using respiratory syncytial virus infection ICR mouse pneumonia model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on lung index，lung tissue and bronchial disease，serum immune factors and lung tissue immune factors in model mice.Results：The results of the study indicated that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had a certain death protection effect against influenza A virus infection.Therapeutic administration can improve lung tissue and lung bronchial diseases，and reduce serum immune factor content;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had a beneficial effect on the respiratory tract.Cytovirus infection has a good preventive effect.Therapeutic administration can improve lung tissue and lung bronchial disease，reduce serum and lung tissue immune factor content;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had a good therapeutic effect on adenovirus-induced pharyngitis，and can improve the pharynx Department of disease.Conclusion：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has a good effect on influenza A virus pneumonia，respiratory syncytial virus pneumonia，and adenovirus pharyngitis. Keywords Compound Qinlan Oral Liquid; Influenza A virus; Respiratory syncytial virus; Adenovirus; Efficacy; Pneumonia; Pharyngitis; Immune factor
中圖分类号：R283;R56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73-7202.2021.12.007
复方芩兰口服液由金银花、黄芩、连翘、板蓝根4味中药组成，金银花为君药，清热解毒，疏风解表;黄芩为臣药，助君药清热解毒，清热燥湿，泻火解毒，用于外部热邪入肺引起肺热咳嗽，高热烦渴;板蓝根、连翘协助臣药清热解毒，散结消肿，对外毒内侵造成的肺部病变有较好的消肿抗炎和修复作用。四药合用，共凑辛凉解表，清热解毒之功效。临床报道其治疗急性上呼吸道感染的整体疗效较好，且具有较好的安全性[1-4]。为了进一步研究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病毒感染的药效作用，本研究采用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感染ICR小鼠模型、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模型、腺病毒（3型）感染ICR小鼠咽炎模型，考察了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性肺炎以及腺病毒感染咽炎的药效作用，为该药的临床合理使用提供实验室数据支持。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
1.1.1 动物 ICR小鼠（SPF级），13～15 g、12～14 g，雌雄各半，购自北京维通利华实验动物技术有限公司，许可证号：SCXK（京）2016-0006。饲养于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ABSL-2生物安全实验室，温度18～29 ℃，日温差≤3 ℃，相对湿度40%～70%，新鲜空气换气10次/h，噪声≤60 dB，照度150～300 Lux。本研究所有动物实验得到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动物伦理委员会批准，批准号：2019D025。
1.1.2 病毒株 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腺病毒（3型）购自美国典型菌种保藏中心（ATCC），由本ABSL-2生物安全实验室常规传代，-80 ℃保存。
呼吸道合胞病毒购自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病毒所，由本ABSL-2生物安全实验室常规传代，-80 ℃保存。
1.1.3 药品 复方芩兰口服液（黑龙江珍宝岛药业股份有限公司，批号：B14190506）;磷酸奥司他韦胶囊（宜昌东阳光长江药业股份有限公司，批号：0221903034）;双黄连口服液（哈药集团三精制药有限公司，批号：19031121）;利巴韦林颗粒（四川百利药业有限责任公司，批号：190106）;疏风解毒胶囊（安徽济人药业有限公司，批号：2190504）。
1.1.4 试剂与仪器 甲醛（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批号：F20180825）;裂解液（Solarbio公司，批号20191211）;Mouse Chemokine Panel 1（9 plex）多因子检测试剂盒（Luminex公司，美国，批号：183656017、218355-001）。
A2型生物安全柜（Thermo公司，美国，型号：Thermo MSC1.8）;电子天平（上海越平科学仪器有限公司，型号：YP1002）;电子天平（梅特勒-托利多仪器公司，型号：AL204）;IVC小鼠饲养笼（苏州冯氏股份有限公司，型号：ZJ-4）;低温高速离心机（Eppendorf公司，德国，型号：5810R）。
1.2 方法
1.2.1 剂量设计 复方芩兰口服液成人临床常规用量为60 mL/（60 kg·d），换算为小鼠高、中、低等效剂量为22 mL/（kg·d）、11 mL/（kg·d）、5.5 mL/（kg·d），分别相当于人临床用量的2倍、等倍、1/2倍，小鼠灌胃给药，20 mL/（kg·d），1次/d。磷酸奥司他韦胶囊成人临床常规用量为150 mg/（60 kg·d），换算为小鼠等效剂量为27.5 mg/（kg·d），小鼠灌胃给药，20 mL/（kg·d），1次/d。双黄连口服液成人临床常规用量为60 mL/（60 kg·d），换算为小鼠等效剂量为11 mL/（kg·d），小鼠灌胃给药，20 mL/（kg·d），1次/d。利巴韦林颗粒成人临床常规用量为450 mg/（60 kg·d），换算为小鼠等效剂量为82.5 mg/（kg·d），小鼠灌胃给药，20 mL/（kg·d），1次/d。疏风解毒胶囊成人临床常规用量为6.24 g/（60 kg·d），换算为小鼠等效剂量为1.144 g/（kg·d），小鼠灌胃给药，20 mL/（kg·d），1次/d。
1.2.2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感染ICR小鼠的死亡保护作用 120只ICR小鼠（SPF级，13～15 g），随机分为6组：模型对照组（Model）、磷酸奥司他韦组（Oseltamivir）、双黄连口服液组（SHL）、复方芩兰口服液高（QL-H）、中（QL-M）、低（QL-L）剂量组，每组20只，雌雄各半。小鼠乙醚轻度麻醉后，滴鼻感染病毒液2×LD50，每只35 μL。各组小鼠于感染后给予相应的药物，模型对照组在同等条件下给予蒸馏水。连续给药5 d，同时记录小鼠死亡数量，连续观察14 d。计算死亡率、死亡抑制率、平均存活天数及生命延长率。死亡率=死亡总数/动物总数;死亡抑制率=（模型对照组死亡率-给药组死亡率）/模型对照组死亡率;平均存活天数=总存活天数/动物总数;生命延长率=（给药组平均存活天数-模型组平均存活天数）/模型组平均存活天数×100%。
1.2.3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感染ICR小鼠的治疗作用 70只ICR小鼠（SPF级，13～15 g），随机分为7组：正常对照组（Normal）、模型对照组（Model）、磷酸奥司他韦组（Oseltamivir）、双黄连口服液组（SHL）、复方芩兰口服液高（QL-H）、中（QL-M）、低（QL-L）剂量组，每组10只，雌雄各半。除正常对照组外，其他各组小鼠乙醚轻度麻醉后，滴鼻感染病毒液15×LD50，每只35 μL。各组小鼠于感染后给予相应的药物，正常对照组、模型对照组在同等条件下给予蒸馏水，连续给药4 d。第5天，小鼠称重后眼眶取血并分离血清，采用Mouse Chemokine Panel 1（9 plex）多因子检测试剂盒检测小鼠血清中的免疫因子水平。 分离肺组织后用10%甲醛溶液固定，48 h后取出流水冲洗，乙醇脱水，二甲苯透明处理，浸蜡包埋，切片;切片分别进行HE染色及原位杂交，显微镜下观察（观察标准见表1）、照相，以下同此方法。
1.2.4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腺病毒（3型）致小鼠咽炎模型的治疗作用 70只ICR小鼠（SPF级，13～15 g），随机分为7组：正常对照组（Normal）、模型对照组（Model）、利巴韦林组（Ribavirin）、疏风解毒胶囊组（SFJD）、复方芩兰口服液高（QL-H）、中（QL-M）、低（QL-L）剂量组，每组10只，雌雄各半。除正常对照组外，其他各组小鼠咽部注射100TCID50腺病毒3型，每只50 μL;正常对照组小鼠咽部注射生理盐水，每只50 μL;连续2 d。各组小鼠于感染第1天给予相应的药物，正常对照组、模型对照组在同等条件下给予蒸馏水，连续给药2 d。第4天，小鼠称重后断颈处死，分离咽部组织，用10%甲醛溶液固定后进行组织病理学检测，观察标准见表2。
1.2.5 復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模型的预防作用 70只ICR小鼠（SPF级，12～14 g），随机分为7组：正常对照组（Normal）、模型对照组（Model）、利巴韦林组（Ribavirin）、疏风解毒胶囊组（SFJD）、复方芩兰口服液高（QL-H）、中（QL-M）、低（QL-L）剂量组，每组10只，雌雄各半。各组小鼠于分组后给予相应的药物，正常对照组、模型对照组在同等条件下给予蒸馏水，连续给药3 d。第4天，除正常对照组外，其他各组小鼠乙醚轻度麻醉后，滴鼻感染100TCID50呼吸道合胞病毒，每只45 μL。第8天，小鼠称重后断颈处死，分离肺组织、称量肺重。
计算肺指数及抑制率。肺指数=肺湿重/体质量×100%;抑制率=（模型组肺指数-给药组肺指数）/（模型组肺指数-正常组肺指数）×100%。
1.2.6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的治疗作用 70只ICR小鼠（SPF级），12～14 g，随机分为7组：正常对照组（Normal）、模型对照组（Model）、利巴韦林组（Ribavirin）、疏风解毒胶囊组（SFJD）、复方芩兰口服液高（QL-H）、中（QL-M）、低（QL-L）剂量组，每组10只，雌雄各半。除正常对照组外，其他各组小鼠乙醚轻度麻醉后，滴鼻感染副流感病毒（仙台株）100×TCID50，每只45 μL。各组小鼠于感染后给予相应的药物，正常对照组、模型对照组在同等条件下给予蒸馏水，连续给药4 d。第5天，小鼠称重后眼眶取血并分离血清，采用Mouse Chemokine Panel 1（9 plex）多因子检测试剂盒检测小鼠血清免疫因子水平。分离肺组织后称量肺重，计算肺指数及抑制率。一部分肺组织用10%甲醛溶液固定后进行组织病理学检测，观察标准见表3。
称量30 mg肺组织，剪碎，加入1 mL裂解液，超声裂解，4 ℃，10 000×g离心30 min，上清液采用Mouse Chemokine Panel 1（9 plex）多因子检测试剂盒检测免疫因子水平。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7.0统计软件对实验数据进行分析，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s）表示，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计数资料用百分率表示，采用χ2检验。病理形态学改变采用RANK值表示，采用非常参数秩和检验方法;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感染ICR小鼠的死亡保护作用 模型对照组小鼠死亡率为100%，复方芩兰口服液高剂量组死亡率明显降低，死亡率、死亡抑制率分别为55%、45%，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剂量组平均存活天数与模型对照组比较显著增加，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高、中、低剂量生命延长率分别为43.24%、25.00%、12.16%。见表4。
2.2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感染ICR小鼠病理改变的影响 正常对照组肺组织内未见肺泡融合，肺间质未见明显炎症，血管内未见淤血，细支气管周围及腔内未见炎症渗出，气管黏膜未见脱落，组织结构正常。模型对照组肺泡有节段性大面积融合，肺间质有明显肿胀，大面积炎症细胞渗出，渗出细胞大小不等，以淋巴细胞、粒中性分叶核、多核细胞等浸润为主;血管内出现明显淤血，血管平滑肌细胞有明显增殖、增大。细支气管周围有明显炎症，细支气管内膜细胞脱落，腔内有少量脱落细胞;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模型对照组肺部及细支气管病变显著（P<0.01）。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剂量组肺组织肺泡融合，肺间质炎症渗出、水肿，细支气管周围出现炎症浸润、内膜细胞脱落等病变;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剂量组肺部及支气管病变显著改善（P<0.05，P<0.01）。见表5、图1。
2.3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感染ICR小鼠血清免疫因子的影响
模型对照组血清免疫因子GRO-α、IP-10、MCP-1、MCP-3、MIP-1α、MIP-1β、RANTES水平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显著增加（P<0.01）;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剂量组血清免疫因子GRO-α、MIP-1β、MIP-2水平显著降低（P<0.05，P<0.01），中剂量组血清免疫因子GRO-α、IP-10、MCP-1、MCP-3、MIP-1α、MIP-2、RANTES水平显著降低（P<0.05，P<0.01），低剂量组血清免疫因子GRO-α、MCP-3、RANTES、Eotaxin水平显著降低（P<0.05，P<0.01）。见表6。 2.4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腺病毒（3型）致小鼠咽炎模型的影响 肉眼观察，正常对照组小鼠咽喉黏膜淡色，黏膜未见有增厚，表面有少量淡色黏液，组织结构正常。模型对照组小鼠咽喉黏膜组织有明显红肿，黏膜较厚，表面有不同程度黄色黏液渗出，未见有脓性液体;与正常对照组比较肉眼观察病变显著（P<0.01）。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组小鼠咽喉黏膜红肿、黏膜增厚，表面黄色液体渗出等病变;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组肉眼观察病变显著改善（P<0.01，P<0.05）。见表7。
镜下观察，正常对照组小鼠咽喉部黏膜组织未见红、肿，表面有淡色黏液，皮下未见有肿胀，未见有炎症渗出，结构正常。模型对照组小鼠咽部上皮黏膜组织有明显的增生、增厚，上皮细胞明显增多，细胞大小不规则，角质层明显过度增厚，上皮下组织有大面积节段性肿胀及炎症渗出，渗出细胞以中性粒细胞分叶核为主，有少量淋巴细胞，并有大的梭形细胞，渗出以黏液为主;与正常对照组比较镜下观察病变显著（P<0.01）。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组小鼠咽部黏膜组织上皮增厚、细胞增多，角质层过度，上皮下炎症渗出，组织肿胀;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组镜下观察病变显著改善（P<0.01）。见表8、图2。
2.5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模型的预防作用 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模型对照组肺指数显著增加（P<0.05）;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组肺指数显著降低（P<0.01，P<0.05），高、中、低剂量组肺指数抑制率分别为161.16%、191.89%、124.17%。见表9。
2.6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模型肺指数的影响 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模型对照组肺指数显著增加（P<0.05）;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组肺指数显著降低（P<0.01，P<0.05），高、中、低剂量组肺指数抑制率分别为107.83%、102.61%、70.92%，且各剂量组显示出良好的量效关系。见表10。
2.7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病理改变的影响 正常对照组小鼠肺组织肺泡间质未见有炎症渗出，肺组织未见有水肿，肺泡未见有融合，细支气管黏膜未见有脱落，周围组织细胞未见肿胀、增殖，结构正常。模型对照组小鼠肺组织间质有大面积出血性渗出液，组织间质淤血、水肿，有相互融合的大的病灶，有炎症细胞浸润，以中性分叶核为主，并有嗜酸性细胞及B细胞增殖。细支气管底部细胞有增大、肿胀，细支气管周围肌组织细胞有肥大，支气管黏膜周围未见有组织脱落，腔内有黏液多见，被染成紫红色。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模型对照组肺部及支气管病变显著（P<0.01）。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组小鼠肺组织炎症渗出、水肿，间质及细胞的病变，细支气管病变;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剂量组肺部及支气管病变显著改善（P<0.01，P<0.05），复方芩兰口服液低剂量组支气管病变显著改善（P<0.05）。见表11、图3。
2.8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血清免疫因子的影响 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模型对照组血清免疫因子IP-10水平显著增加（P<0.05）;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剂量组血清免疫因子IP-10、MCP-3、MIP-2、RANTES、MIP-1α水平显著降低（P<0.05，P<0.01），中剂量组血清免疫因子MCP-1水平显著降低（P<0.01），低剂量组血清免疫因子IP-10、MCP-3、MIP-2、RANTES水平显著降低（P<0.05，P<0.01）。见表12。
2.9 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肺组织免疫因子的影响 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模型对照组肺组织免疫因子IP-10、MCP-3水平显著增加（P<0.05，P<0.01）;与模型对照组比较，复方芩兰口服液高剂量组肺组织免疫因子IP-10、RANTES水平显著降低（P<0.01），中剂量组肺组织免疫因子IP-10、RANTES、MIP-1α水平显著降低（P<0.05，P<0.01）。见表13。
3 讨论
引起儿童呼吸道感染疾病的病毒主要是流感病毒、腺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等，甲型流感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腺病毒为北京地区冬春季急性呼吸道感染主要病原体，不同月份呼吸道病毒流行有一定规律性，并且不同年龄组易感的病毒也不同[5-6]。
中药治疗疫病有其独特的优势，中药在防治呼吸道病毒感染方面有良好的作用[7-15]。为了评价复方芩兰口服液在防治呼吸道病毒感染中的药效作用，本课题组设计了相关药效试验，我们利用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感染ICR小鼠制备小鼠死亡模型[16]，本研究中模型組小鼠100%死亡，复方芩兰口服液高剂量组死亡率与模型组比较显著降低，高、中剂量组平均存活时间与模型组比较显著延长，高、中、低剂量组死亡抑制率、生命延长率显示了良好的剂量-效应关系。我们利用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ICR小鼠模型考察复方芩兰口服液的预防作用，结果显示，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均显示了良好的预防作用。同时，我们利用甲型流感病毒（A/FM/1/47（H1N1））、呼吸道合胞病毒分别感染ICR小鼠制备小鼠肺炎模型[17]，评价复方芩兰口服液在治疗甲型流感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中的药效作用，结果显示，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可以显著降低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小鼠肺指数;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剂量可以显著改善甲型流感病毒感染引起的肺组织病变及肺支气管病变，高、中剂量可以显著改善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引起的肺组织病变，高、中、低剂量可以显著改善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引起的肺支气管病变。我们还利用腺病毒（3型）感染ICR小鼠制备咽炎模型，结果显示，复方芩兰口服液高、中、低剂量均可显著改善小鼠咽部病变。 病毒感染会使免疫因子表达发生变化，甚至引起免疫因子风暴，中医药通过调节免疫因子表达防治病毒感染性疾病有其特有的优势[18-19]。本研究中，我们采用多因子检测试剂盒高通量检测小鼠血清及肺组织匀浆中的免疫因子水平，评价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免疫因子的影响。本研究结果显示，复方芩兰口服液高剂量可以显著降低甲型流感病毒感染小鼠血清免疫因子GRO-α、MIP-1β、MIP-2水平，中剂量可以显著降低甲型流感病毒感染小鼠血清免疫因子GRO-α、IP-10、MCP-1、MCP-3、MIP-1α、MIP-2、RANTES水平，低剂量可以显著降低甲型流感病毒感染血清免疫因子GRO-α、MCP-3、RANTES、Eotaxin水平。复方芩兰口服液高剂量可以显著降低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小鼠血清免疫因子IP-10、MCP-3、MIP-2、RANTES、MIP-1α水平，中剂量可以显著降低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小鼠血清免疫因子MCP-1水平，低剂量可以显著降低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小鼠血清免疫因子IP-10、MCP-3、MIP-2、RANTES水平。复方芩兰口服液高剂量可以显著降低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小鼠肺组织免疫因子IP-10、RANTES水平，中剂量可以显著降低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小鼠肺组织免疫因子IP-10、RANTES、MIP-1α水平。
综上所述，本研究考察了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性肺炎、呼吸道合胞病毒性肺炎、腺病毒性咽炎的药效作用，研究结果提示，复方芩兰口服液对甲型流感病毒感染有一定的死亡保护作用，治疗给药可以改善肺组织及肺支气管病变、降低血清免疫因子水平。复方芩兰口服液对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有良好的预防作用，治疗给药可以改善肺组织及肺支气管病变、降低血清及肺组织免疫因子水平。复方芩兰口服液对腺病毒引起的咽炎有良好的治疗作用，可以改善咽部病变。本研究结果为临床用药提供了实验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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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16收稿 责任编辑：杨觉雄）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81873072）;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药防治流感技术体系项目（ZZ13-035-09）;中国中医科学院育苗基金培育专项（ZZ11-093）;中国中医科学院自主课题项目（ZXKT17037）
作者简介：鲍岩岩（1979.12—），女，博士，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中药抗病毒药理及药效，E-mail：[email protected]
通信作者：时宇静（1979.02—），女，博士，副研究员，研究方向：中药抗病毒药理及药效，E-mail：[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