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是怪人,我会很喜欢

来源 :中学生博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bangxiaosg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广丽推荐:如果相遇是场意外,离别的时候总会意外地想不开。好像青春时候遇见每个人都是意外,尔后时光漫漫,总有命运指挥给遇见的人磨难,但是无论天涯海角,你是否是怪人我都很喜欢,是最甜蜜的话。
  1 拥抱像是留了个缺口
  什刹海叫海,实际上却是一个连湖都不算的大水塘,岸边灯红酒绿,满湖面姹紫嫣红的光影摇曳,美不胜收。
  苏锦瑟穿过拥挤的人群,独自站在江边,温热的风拂过略微散乱的发丝,回忆扑面而来,周言的一颦一笑便浮现在眼前。苏锦瑟悄悄地想,都说见过海的人再也不想回到小河岸边,为什么无论度过多么壮阔的生活,想起美好,心中只此一人。
  也许周言也是湖泊,却起了个叫海的美好名字,又也许是从始至终,她以为自己有信心,却没有最好的结局。
  2 像最初相遇一样不温柔
  苏锦瑟永远忘不了生命中最刻骨铭心委曲求全的那一天。
  高三刚刚开学,九月初的日光倾城而下,洒落在叶间,斑斑驳驳又带不起炎热的气温,穿新校服的高一新生兴奋得很,和苏锦瑟一起挤着食堂,安元元在旁边捂着嘴偷乐,“苏大小姐,你居然也有今天。”
  “首先,我不是大小姐。其次,你再说一句试试!”最后一个音苏锦瑟用了恰到好处的语气,精准地表达了严肃的语气与深刻的心情,显得气魄无比,然而紧随其后的话却让安元元笑掉大牙,“饱汉不知饿汉饥,饱汉还要对饿汉说,看,我嘴里有肉。”
  “好啦好啦,我跟你一起买肉。”安元元在拥挤的人群中紧紧拽住苏锦瑟。
  虽然是和平常一模一样的话,苏锦瑟心里却突然涌起一抹不安,她艰难地摆摆手,比划了一个不用的手势,却不想十秒钟后,她就和一个正奋力穿梭在人群中的少年对峙了起来,他们对面站着,却没有一丝温情暗藏其中,苏锦瑟的脸在十秒内从白到红,再从红到黑,最后从黑又回归到红。
  安元元转头看到这一幕,莫名其妙,“苏锦瑟,这是谁啊?”
  “不认识。”苏锦瑟再也没脸继续待在原地了,恶声恶气扔下一句,落荒而逃。
  但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男生会在她身后大喊,“喂,苏锦瑟是吧?我叫周言,你欠我一杯豆浆,以后我会要你还的。”
  自己丢人就够了,还要拉她垫背?苏锦瑟刚想恶狠狠地转过头,猛然警觉身后那些指向不明的目光,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往前跑了两步,她突然觉得不对劲,转身低着头向回跑去,一把抢过了周言手中依旧温热着的大半杯豆浆。
  穷是什么概念?苏锦瑟很好地展示了这个字,因为这个比蟑螂还讨厌的字,她需要转头去抢一个刚认识三分钟的冤家的豆浆,仅仅是因为,营养不足的她智商也随之下降,当瘦高个子的周言举着香甜的豆浆想穿过人群时,不偏不倚将豆浆举在了她的嘴旁。
  而苏锦瑟……她下意识地喝了一口。
  屋漏偏逢连夜雨,豆浆的主人一点都不大方,当众记着让她还那杯豆浆,所以苏锦瑟转身,只是单纯地想,既然要还,那这杯就是她的了吧。
  让苏锦瑟意想不到的是,周言竟然又重新从她手中抢回了豆浆。
  “你干什么?都说了让我还,那这杯就是我的。”苏锦瑟据理力争。
  “你才干什么,这杯本来就是我买的,下一杯是你应该赔给我的精神损失费。”
  “我呸,我都喝过了。”苏锦瑟的脸腾的又红了。
  “原来你也清楚你喝了我的豆浆。”苏锦瑟已经开始挽袖子了。
  “不就是一杯豆浆吗?”安元元见大事不妙,立刻端了两杯豆浆来,才终于得以息事宁人,于是苏锦瑟又刷新了对于穷更新的概念——可以和一个女生胡搅蛮缠只求一杯豆浆。
  同是天涯沦落人,原来苏锦瑟和周言一样,因为高三的到来以及实在不怎么样的高三前摸底考试,被断了一大半银子,周妈说,“高三了,收收心吧,别买那些乱七八糟的游戏道具了。”苏妈默契得只是将游戏道具换成了小说。
  所以几乎身无分文的苏锦瑟去书店买了两本新出的小说,周言去充值了游戏装备,然后两个人一起争一杯三块钱的豆浆。
  不过最后周言大方地说,“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那杯豆浆就不让你还了。”
  苏锦瑟听完周言与她相似的经历,格外理解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望着他的转身挥手的身影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再转回脸时突然反应过来,那杯豆浆,不是安元元已经给过他了吗?得了便宜还卖乖,苏锦瑟冲着周言的背影龇牙咧嘴,“下次千万别再让我看见你。”
  3 若你是怪人,我会很喜欢
  苏锦瑟没想到,下次真的不是她看见周言,而是周言穿着深蓝色的衬衫,懒洋洋地站在他们班门口,冲她招手,“喂,你出来一下。我找到了个赚钱的好地方,要不要一起试试?”
  “是什么?”本来苏锦瑟只是想把教室前门关上,把周言赶走,听到这句话,她立刻像兔子似的竖起了耳朵。
  “工资日结,一天工作三小时,一百块,就是……估计有点儿晒,是去郊外的农地里帮忙,你去吗?”
  “安全吗?”三个小时就一百块,苏锦瑟警惕地问。
  “当然,我都是实地考察过的。要是去,今天是周五,没有晚自习,放过学就可以去。晚上太阳也少一些。”周言期盼地望着苏锦瑟。
  “我涂三层防晒霜。”苏锦瑟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放学后,她让安元元先走,和周言碰面再一起乘车去郊外。
  正是夕阳西下时分,一片橘红染着大地,像极了诗中的画面。
  经过郊外的那趟车很少,人很拥挤,周言一只手撑住扶杆,自觉替苏锦瑟挡住汹涌的人群,苏锦瑟在心里偷笑,如果不是被家长克扣了钱,周言应该会是个特别细腻的男生吧。
  于是苏锦瑟就带着这样的心情,看到了那片周言自称亲自考察过的荒凉土地,杂乱的草和泥土在阳光下肆意散发着热浪,毫无劳动过的痕迹,除了一辆小汽车正在嘟嘟嘟冒着热气。
  苏锦瑟愣了一秒,拉着周言转身就跑,身后的汽车发动声传来,周言冲着已经离开的公交车屁股使劲儿招手,车没停下来,倒是耽误了不少逃跑的时间。   不过就算时间再多十分钟也没用,苏锦瑟悲愤地看着身后的汽车,应该是一个油门,又一个刹车就停在了他们旁边,周言已经被吓傻了,直直地站在了那里。
  苏锦瑟气急了,她是女孩子,遇到事情危险最大,更何况,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猪一样的队友。
  苏锦瑟想也没想就牵起了周言的手,拉着他一起往杂草中跑。天干物燥,她想起每次爸爸开车,都会小心翼翼开过杂草,不然长时间摩擦,车会起火,更何况那辆车的底盘很低,杂草丛中高低不平,乱石堆砌,很容易开不过去,倒是把车底盘碰坏,虽然那样的路,他们也根本跑不快。
  管不了那么多,苏锦瑟只能一边拽着已经手足无措的周言,一边做拼死努力,好在不知道跌跌撞撞跑了多久,那辆车终于开不下去了。
  周言见状立刻甩开了苏锦瑟的手,站在一旁大口喘气,苏锦瑟突然很想自己离开,把这个奇妙的生物扔在这儿好了,可惜生性善良,她想她做不到不照顾脑残儿童。
  苏锦瑟看到车里下来一男一女,冲他们气势汹汹地跑来,她还想跑,可是又惊又吓地跑了那么久,她也几乎要瘫坐在地上了。
  苏锦瑟干脆地掏出手机,准备打篇备忘录发在网上,纪念自己少女的美好时光即将就此灭亡。其实她还特别想打电话给她妈妈,问她会不会后悔,因为不准她看小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弄出了一场悲伤的意外,但她没有时间了,她只能因为害怕而不停地往下落眼泪,砸在屏幕上,模糊了触屏。
  苏锦瑟眼睁睁看着那对男女朝他们扑来,心一横眼一闭,等了五秒钟也没有什么东西过来,当她再睁开眼时,看到的一场小说里从未描写清楚过的格斗场面,周言正仗着身高优势和那对男女扭打在一起,期间还不时冒出一句,“我从来不打女生的,今天非逼我破戒。”
  苏锦瑟破涕为笑,想上前帮忙,周言挤出一句,“我没事,你别过来,越帮越……”苏锦瑟没听见他说什么,一声惊叫,“小心刀!”
  男人手中的刀划破了周言的侧腹,九月里的温度还算友好,周言只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紫红色的血瞬间染透了衣服,估计他们也是新手,两人一同惨叫了一声,落荒而逃。
  周言痛苦不堪地躺在地上哭,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苏锦瑟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他们偷跑来这种荒地,只能直接拨打了急救电话。
  从医院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了,缝针的钱他们没有,苏锦瑟只得找来了苏爸,两个人垂头丧气被训斥了一番,保证再也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
  苏锦瑟被苏爸带走时,狠狠地拧了周言一把,早知道他就是破了点皮,就不那么急乎乎打120浪费钱了,也就不会被苏爸训斥。
  不过回到家后,苏锦瑟塞翁失马,被恢复了零用钱。苏锦瑟下定决心,从今以后,遇见周言,他们还是陌生人。
  那晚,苏锦瑟做了一场梦,周言走在拥挤的人群中,向她走来,目光专注又奋不顾身。快走到她身边时,闹铃大响,苏锦瑟被惊醒,突然格外想念他。
  4 你礼貌问候我笑着扭头
  苏锦瑟没想到,周言竟然凭空消失了。
  她从周一去学校那天,就去他们班各种围追堵截,每次去他教室坐在第一排的小眼镜都说他没来,苏锦瑟也没有他的电话,整整21天,都养成习惯了。苏锦瑟趁中午办公室没人,翻出了周言他们班的同学通讯录,抄下了周言的电话和地址,那个座机号码她不敢打,也不敢贸然敲门,就写信,午饭时间扔进他家邮筒里。
  苏锦瑟没有署名,也没写其他的话,仅仅掩饰着自己的心急如焚,问他在哪里。
  安元元说:“他就是个奇怪的人,你怎么啦?” 苏锦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很想见到他,和他说话,和他冒险,甚至和他吵架都很开心。但她没想到,一天之内,会听到第二个人说周言是怪人,这第二个,是周言本人。
  苏锦瑟去办公室翻老师的抽屉找通讯录,明明什么也没有带走,还因为太兴奋把一支笔留在了那里,下午却被叫去了办公室,班主任和周言的班主任许老师一起逼问,“主动承认,我们还可以原谅你,但是要是上报给学校,后果自负。”
  苏锦瑟当即愣在了那里,支支吾吾,“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动过老师的抽屉吧?”班主任把摄像头的录像回放,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有东西被偷,办公室里百年不开的摄像头居然被打开了,苏锦瑟哑口无言。
  “把手机还回来,这次就算了。”班主任耐着心说,苏锦瑟莫名其妙地望着她,坚持说自己只是来找同学联系录。
  “找谁的?为什么要中午跑来找?”班主任咄咄逼人地问。
  苏锦瑟咬咬牙,“找周言的电话,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想问问他怎么了,那么多天不来上课。”
  “你胡说什么呢?说谎也不能把老师当傻瓜,周言这几天,连迟到都没有过。”许老师后面的话苏锦瑟听得迷迷糊糊,她终于反应过来,是周言在躲她。
  班主任们很不满苏锦瑟的态度,揪着她的衣服把她往校长室拉,苏锦瑟想,这么沉重的代价买一个教训,足够了,周言是怪人,她怎么都不可能走在他身旁。
  可是周言是怪人,也可能会自己站在她身旁。
  周言从他们身后跳出来,拦在了他们面前,却没看苏锦瑟一眼,“手机是我拿的。”
  “没事别捣乱,你都没进办公室的门。”许老师推他走。
  周言急了,“真的是我,我逼她把手机拿给我的,我明天就还回来。”周言上前一步,挡住了苏锦瑟惊愕的表情,特别诚恳地说。班主任一时被弄得有些糊涂,干脆放他们两个都回去。
  晚自习结束前,苏锦瑟借口去洗手间,徘徊在周言班级的门口,铃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周言背着包冲出了教室,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躲我?”蜂拥而出的人群过去,学校里变得很安静,苏锦瑟深吸了一口气,想去拉周言的手,却被干脆地闪开。
  “我是个怪人。”周言冷清地说。
  “没关系啊,若你是怪人,我会很喜欢。”苏锦瑟擅自改了歌词。周言愣在了那里,逆着凉薄的月光,苏锦瑟看到周言的眼眸闪烁着亮晶晶的色彩,他们静默了良久,欲语又无言。最后周言打破了僵局,“我先走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昏黄的路灯下,苏锦瑟有点儿想哭,她望着周言走进旁边小店的身影,又呆呆地看着他端西瓜汁走出来,插好吸管,放在石凳上,转身大步走开。
  苏锦瑟冲过去,她突然有一种预感,这次,他们是真的告别了。鲜榨的西瓜汁不便宜,周言的零花钱也回归了吧?苏锦瑟想,该满足了,至少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生,因为一杯豆浆与谁相逢。
  只是她心里汹涌的泛起一阵难过,苏锦瑟抱着那杯西瓜汁,蹲在路灯下很久,西瓜汁很凉,十月的晚风也凉。
  5 你眼中泄露给我的剧透,沉默总好过喋喋不休
  没有老师再提起丢手机的事,转月,安元元打听到,那个手机,其实是周言的班主任自己带回家里去了。刚收来的新手机,怕被偷走,无意中放进了包里,中午回到家,被上初中的儿子翻到,偷偷拿去玩,班主任就以为是放在学校里,被苏锦瑟趁机拿走。
  苏锦瑟的班主任想到那天周言的状态,又叫来了苏锦瑟,旁敲侧击毫无结果后,生动地讲述了高三早恋的一百种危害。苏锦瑟心不在焉地听着,心想反正一切都结束了。
  正巧许老师推门进来,笑呵呵地说,“老张啊,你放心吧,周言和苏锦瑟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就别瞎担心了。”
  “为什么?”苏锦瑟比班主任还要抢先地问。
  许老师拍拍她的肩膀,“最后一节晚自习估计你也没心思上了,收拾书包跟我走吧。”苏锦瑟一头雾水地跟在她身后,一直走到了周言的家。
  苏锦瑟站在那儿,班主任突然停住,苏锦瑟差点儿撞在她身上。
  “你很喜欢他吧?”苏锦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许老师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别怪他。”
  苏锦瑟跟着许老师竟然直接推开了周言家的门,扑面而来一股潮湿的霉味,陈旧简陋的家具引入眼帘。
  “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里屋里传来一个声音,许老师探头进去,那个声音又立刻改口,“是许老师啊,您怎么来了?是不是周言在学校闯祸了?”
  苏锦瑟透过帘子,看到那个身影挣扎着想坐起来。
  回家以后,苏锦瑟想了无数种主动联系周言时可以说的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跟你一起分担。”
  “你根本不是被扣了零花钱才跟我抢豆浆喝,你是为了给你妈妈治病,本身就没有钱。”
  “喂,那杯西瓜汁的钱给你,加上利息还给你……”
  可是每一种最后都被她否定,周言不想让她知道,有多少是碍于面子,又有多少不想让她分担痛苦她也无从知晓,只是苏锦瑟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一整个太阳。或许某天,找到了合适的手术源,一切都会变好起来。
  苏锦瑟终于明白,周言不是大海,也不是湖泊,他只是她最珍贵的人。若周言是怪人,苏锦瑟会很喜欢,若他不是,她也会很喜欢。
  哪怕这样的喜欢比青柠还酸,那也没关系,这可是她最喜欢的少年,躲开她又偷听老师训话替她“挡枪”的少年,即便他们或许没有以后。
其他文献
If One Day
期刊
Day
每个被学霸虐到的孩子都喜欢高喊:“学霸的世界,我不懂。”  可我们班的学霸,是学霸爸,所以我们谁都懂。  学霸爸是乡下人,来自非州村,性别女,身高一米五五,体重七十八斤,上得学堂下得田地,初恋还停留在幼稚园阶段,喜欢她的男生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学霸爸在第一次月考的时候,就因为九个科目几乎全部满分把全校尖子生给完美秒杀,惊艳全班。而我们抱着挂科的试卷,泣涕零如雨地“畦”了好大一声,表示我们好可怜,
高三毕业后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闲逛,昨个儿在家里待得实在无聊,就出了门,街上虽然嘈杂却不让我寂寞。  我是在超市门口看到了他,卖煎饼果子的摊主,推着一辆老旧的三轮车,和我七八年前买他煎饼时的车子一模一样,只是人更老了。两鬓全白,其余的非要用颜色来形容就是灰色,这是一种比白色更能衬得人年老的颜色,大概是长时间没有理发,就更显得沧桑。  还是小学的时候,不想吃晚饭,就缠着爷爷和他一起去买煎饼果子,来的就是
榴莲和陈欣在我心里是划等号的,因为我最喜欢榴莲的时候,他一直都在。  [1]  高一开学的第一天,我就知道班上有个叫陈欣的男生,名字起得可秀气了。  那天点名点到陈欣的时候,班主任愣了一下。原因很简单,原本学籍卡上写着性别女的陈欣竟然是一个男生。  我觉得有点好笑,有点滑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性别搞错的,这对父母起的名字也是够逗的。  等到一切都弄清楚以后,班主任一本正经地对我们说,“每个同学等
你听说过石竹花吗?这种花生长在海拔300米以上的山岗或山坡上,常常漫山遍野成片盛开,生命力旺盛无比。原产北方,生性顽强坚韧,就是800米的高寒地带也有分布。  石竹花的花语是,奔放,幻想。  毫无疑问,这就是她性格最好的概括与诠释。我说的她,是我整个高中时代精神上的支持者及灵魂上产生共鸣的伙伴——明日菜。  因为她最喜欢的动漫人物就叫做明日菜,所以很干脆地她的外号就叫明日菜了。  明日菜是新海诚的
人体生理机能达到极限的时候就容易陷入幻想,继而发呆,昏睡,直到被同桌摇醒。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晚上一点入睡,六点起床,晚修上到十二点,午休不超过一个半小时,每天十二节课,一周只有礼拜天下午休息,这是我所在的这所高中的正常作息时间。难以置信吗?不,习惯了啦。难得有这样一节语文自修课,我的文字就这般羞答答地淌了出来。  论坛里有一个关于青春的叩问,说:如果你没有……没有……没有……,那你的青春是喂
高中时,我有一个好朋友。由于我们是前后桌,方便聊天,又很谈得来,高一开学没多久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高二分班,我们一个去了走廊东面的二班,一个去了走廊西面的六班,但是依然下课一起上厕所,中午一起吃午饭。高三的一天下午,课间,我在班里呆着无聊,便冲去她们班门口,找了个同学帮忙叫她出来,在她快到门口的时候,我就藏起来。她第一次出来,我躲在楼梯后听见她问那同学“谁找我啊”乐到不行;她第二次出来,没再问,
洋姐说:这篇小文突然让洋姐想起了自己高中的最后一天,原来我已经不记得那一天都发生什么了。未来很长(或很短),撕掉的书堆成的垃圾如果不自己打扫起来,小心奔向未来的时候被绊倒哦~  “好,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张老头”随手一扔粉笔,半截粉笔从讲台上滚到了地上,但是大家都沉浸在即将摆脱高三的喜悦里,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我们举起手准备欢呼,“张老头”却敲了敲桌子,道:“大后天高考,你们行不行?”  “行
每次放长假的规律无非是,在外嗨几天,玩累了便在家等发霉。国庆七天长假,前三四天春光灿烂发各种美食聚会自拍、他拍,后几天朋友圈便开始吹起了瑟瑟秋风,此刻情绪是低沉得不要不要的,各种伤感、怀旧如同1937年的电影《十字街头》里的歌唱的一样浪里个浪。而我,当时也不过是在百无聊赖的情况下翻箱倒柜找出了当年各种幼稚毁脑的信,旧时的记忆便一下子被唤醒。除去那些和闺蜜通了N年冗长又唠叨的信不说,倒是有几封乍一看
我很少再回高中的学校了,尽管梦里常常有人逼着我回到校门口的书店里,让我鬼使神差地买下一叠叠厚厚的试卷闷头回到座位上,有一个声音始终在喊:“啊,你来不及了。”  这类梦总是特别逼真,有时醒来已是黄昏,而小城的冬日是很少有黄昏的,昏暗的光线后紧跟着就是漫长的黑暗。有一天,我跟在高中生上晚自习的队伍里,看着他们就像曾经的我一样,握着水杯,拿着饭团儿,夹着笔记本,灰扑扑的,走向一个个亮着灯四四方方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