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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岁的美国共和党籍参议员马克·卢比奥在佛罗里达州土生土长,从未到过中国,如今却俨然成了美国国会里批评中国的“砖家”。
5月18日,卢比奥当上了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代理主席。随后的几天,他在官网上天天发文批中国。5月26日,他接受福克斯电视台的采访,说中国要对美发动“新冷战”。这种颠倒黑白的说法,让很多人感到可笑。
涉港涉台上“干得来劲”
一段时间以来,在几乎所有的涉华敏感问题上,卢比奥都是参议院最活跃的一个。尤其是在涉港、涉台问题上,他堪称急先锋。
5月21日,卢比奥发表声明称,中国的涉港国家安全立法“将把香港的自治推向拐点”,并自夸“国会通过了我提出、两党支持的‘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为政府提供了强大的工具。”这部法案的出笼,卢比奥的确“功劳”不小。早在2016年11月,卢比奥就提出了这个法案,要求惩罚所谓“压制香港基本自由”的中国内地或香港官员,禁止他们入境,冻结他们的在美资产。正式提案前,他还在华盛顿会见了乱港头目黄之锋。当时,美国国会会期将尽,法案并未通过。
特朗普入主白宫后,卢比奥干得更来劲了。2017年9月,他和其他几名鹰派参议员在一封致乱港头目黄之锋、罗冠聪、周永康的信上签名,称赞他们“为建设一个真正自治的香港所做的努力”,还提名他们为2018年诺贝尔和平奖候选人。
去年秋天,美国国会通过了“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并由特朗普签署。中国政府指出,此举粗暴干涉了香港事务和中国内政,严重违反国际法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是公然为香港反对派和激进暴力犯罪分子张目。
卢比奥在涉台问题上也极为卖力。据说,这可能和他步入政坛时的“恩师”、共和党参议员鲍勃·多尔有关。多尔退休后,成为华盛顿一家律师事务所的说客。据美媒透露,多尔曾收了台湾当局14万美元,安排了特朗普当选后与台湾地区领导人蔡英文通电话。多尔还帮台湾当局在美国国会搞过很多活动,卢比奥多次捧场。2016年,蔡英文过境美国,卢比奥跑到她住的饭店里,一谈就是半个小时,还在自己的官网上贴照片、发通稿,表示对蔡的力挺。2017年5月,卢比奥拉着几位议员一起抛出了“台湾旅行法”草案,鼓吹“美台所有层级官员互访”。2018年,“台湾旅行法”在美国国会获通过,特朗普主动签署了法案。
骂古巴捞票,骂中国上位
盘点卢比奥的从政之路,可以看出他走了条骂古巴捞票、骂中国上位的“捷径”,是个典型的政治投机客。
卢比奥1971年出生于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该州有120万古巴裔人口,还有20万委内瑞拉移民,这些人大多反对古巴和委内瑞拉政府。卢比奥的父母早在1956年巴蒂斯塔独裁统治时期就移民美国,和古巴革命八竿子打不着,但卢比奥从政后,为了捞选票,自称政治流亡者的后代。当上参议员后,他反对美古关系正常化,游说白宫加大干预力度,并将目标瞄准古巴、委内瑞拉和尼加拉瓜(他称之为拉美“集权国家三驾马车”)。特朗普政府加大对古巴制裁力度,承认委内瑞拉反对派领袖瓜伊多为“临时总统”,都有卢比奥进言的“功劳”。
在“茶党”运动中起家的卢比奥,最关心能提高自己出镜率的话题。在参议院,他参加了拨款委员会、外交委员会、情报委员会、衰老问题特别委员会、小企业委员会,在五花八门的问题上积极“抢话筒”。他被美国人戏称为“提案狂人”,有时一天就提出四五个提案,大部分都石沉大海,没进入到讨论、表决环节,但能让他不断发出新闻通稿。他也是保守媒体上的常客。不过,美古关系毕竟是个老问题,出了佛罗里达,对此关注的选民很少。所以,他盯住了更“劲爆”的中国话题。
在参议院外委会,卢比奥加入了东亚、太平洋与国际网络安全政策等二级委员会。这让他有了频繁发声的舞台。他还是国会及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的共同主席。这个机构成立于2001年,以“关注中国的人权与法治发展”为目标,被外界视为美国很多反华政策的源头。
从开在美国的孔子学院,到设在中国的高科技公司,在卢比奥眼里似乎中国的一切都是对美国的威胁。2018年2月,卢比奥发出公开信,要求美国所有学校终止和孔子学院的合作项目。他说,全美共有100多家孔子学院,该机构是由中国政府主导的,目的是“扩大中国在美政治影响力”。身为佛罗里达州参议员,他将公开信直接寄给该州5所学校施压。北佛罗里达大学的校长曾质疑卢比奥“是否真的相信孔子学院在招间谍”,但该校最终还是在2018年8月不得不关闭孔子学院。
也是在2018年2月,卢比奥提出法案,要求禁止美政府机构采购中国中兴和华为公司的设备,指责两家公司“对美国的国家安全构成严重威胁”。当年7月,美国政府宣布与中兴达成协议,取消制裁。气急败坏的卢比奥连发多条推文称,如果美国不搞倒中兴,就永远搞不倒像华为这样规模更大的公司。 针对华为,卢比奥更是“反”得离谱。去年,他曾提交法案,要求授权美国政府禁止“黑名單”上的企业购买或出售美国专利。他公开表示,法案针对的就是华为。当他得知华为从美国电信运营商处取得大笔专利费后,又马上跳出来要求修改美国国防授权法案,禁止华为通过美国法院向美企索要专利费、寻求损害赔偿,还给华为安了个“专利流氓”的罪名。卢比奥这番“奇葩”操作,看得人目瞪口呆。
搞情报还是搞“证据”?
美参议院情报委员会前主席理查德·伯尔因涉嫌在股市崩盘前利用内部消息抛售股票,遭司法机关调查并辞职,卢比奥由此出任代理主席,成为国会要员,有资格与国会两党领袖等一起听取最机密的情报通报。
对特朗普而言,卢比奥的升职很重要。这个委员会正对俄罗斯是否干涉美国2016年大选进行调查,将发布最后一版调查报告,重点讨论特朗普竞选团队和俄罗斯政府的关系。此前,特别检察官罗伯特·穆勒对此事进行了近两年的调查,结论是俄罗斯确实干预了选举,但没找到特朗普与俄罗斯“勾结”的证据。去年7月,参议院情报委员会在报告中称,“俄罗斯干预”没有改变2016年美国大选结果。调查期间,伯尔曾向特朗普的儿子发出传票,这激怒了特朗普的支持者。卢比奥上任时表示,自己将延续该委员会“两党合作”的传统。有人解读,卢比奥曾在2016年大选时与党内对手特朗普互怼过,他履新后也许会效法伯尔多少保持点“独立”姿态。但更多人认为,卢比奥早已成为特朗普在参议院的重要盟友,在大选第一的背景下,他会更多地听特朗普的。
值得关注的是,卢比奥履新以后在白宫主导的新冠肺炎疫情“甩锅大戏”中扮演什么角色。据《纽约时报》报道,特朗普政府正在推动美情报机构寻找“证据”,试图证明武汉实验室是新冠病毒源头。2020年4月7日,美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召集多个情报部门官员开会,但无法就病毒来源达成共识。情报官员多次向白宫表明,病毒溯源是个科学问题,不能用情报手段解决。4月30日,美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发布声明称,情报界“同意科学界的广泛共识,即新冠病毒不是人造的,也未经过基因改造”。在此背景下,虽然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声称自己有“大量证据”表明病毒源于武汉实验室,但拿不出所谓的“证据”,后来又改称“不能确定”。
卢比奥的态度也是如此。今年3月底,他曾声称“中国隐瞒数据、导致了新冠肺炎疫情更快更广泛地传播”,但到5月初,他接受采访时又表示“没看到信息证明病毒是人造的”。但他还是说:“我不排除这可能是(武汉)实验室事故,一些专家也没有排除这种可能。但我不能证明,也没人能证明。因为我们并没有足够的信息来证明或反驳这种说法。”他是否会在新职位上重新炮制“证据”,为“甩锅战”输送弹药?考虑到他的一贯立场和做派,谁也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