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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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已经一个星期了,今天我将重新踏上回广州打工的路途。回家时的步履是那么轻盈,而此刻我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移动半步都觉得特别累。 妻子帮我收拾完行李,看看我泪眼模糊禁不住唠叨开来,说什么注意安全,多挣钱少挣气,别总惦记着家……最后把儿子豆豆的照片放在我的背包中。看着豆豆熟睡的小脸蛋,我忍不住亲了一口,扭头快步走开,渐渐消失在村头。 这一走恐怕又是两年,在外漂泊的我犹如一粒草籽在风的吹动下随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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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已经一个星期了,今天我将重新踏上回广州打工的路途。回家时的步履是那么轻盈,而此刻我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移动半步都觉得特别累。
妻子帮我收拾完行李,看看我泪眼模糊禁不住唠叨开来,说什么注意安全,多挣钱少挣气,别总惦记着家……最后把儿子豆豆的照片放在我的背包中。看着豆豆熟睡的小脸蛋,我忍不住亲了一口,扭头快步走开,渐渐消失在村头。
这一走恐怕又是两年,在外漂泊的我犹如一粒草籽在风的吹动下随处生根,为那里的一片绿而付出我的青春与年华。我的汗味成了妻子呼吸中别样的馨香,而我的整个身体却像一只蚂蚁那样卑微,遭人蔑视……
在炎热的夏季我背着电钻辗转于多个建筑工地,小心翼翼地生活,生怕被城市快节奏的发展以及文明昌盛而遗弃。我拖着空空的躯体,听着空洞洞的墙体发出刺耳的呻吟声,麻木地熬过一天又一天。对明天的期许成了一纸空文,对未来的设想成了一种奢望。
人生最怕的是离别,那颗受伤的心再次破碎,只为我们需要一种生活。这种生活对我来说很肤浅,很物质,但很特别。因为那是一种对妻儿的爱,对生活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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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见到表姐叶子时,我就被她的清丽和漂亮吓了一跳,她剪了短发,穿着时尚而得体,和以前读书时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她判若两人。她还带了一个叫菲菲的外地朋友回来,那女孩生得白白净净,留着妹妹头,清纯得如同一个高中生。叶子介绍说,这是和她一起工作的同事,也是好朋友。姑妈热情地招待她。我看着自己身上宽大的深绿色西装,加上脚上布满了灰尘的运动鞋,像个丑小鸭般低下了头。 叶子只大我两岁,却早早辍学去了南方打
周崇贤,打工文学代表人物之一,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佛山文学院院长。在《作品与争鸣》、《小说选刊》、《人民文学》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出版长篇小说14部,中短篇小说集5部。1994年获广东省青年文学最高奖项——新人新作奖。 2006年底,深圳文友喻敏突然从广州打电话给我,说他在省作协学习,叫我过去聊聊天。我居住的城市,离广州不远,于是趁周末的空档,我欣然前往。 不料这次广州之行,把我之后的大半年
吕长青,男,新疆兵团人,兵团作协会员,文化工作者,曾任兵团二师文联秘书长,做过杂志,有文学作品在报刊发表,出版《欲望》等。现居佛山。 现代化的社会生活,现代化的文明氛围,都给人们展示一个很重要的成才因素,那就是情商。什么是情商呢?我的理解,情商就是一个人对世界万物的“钟情”程度,对身边人和事的关爱程度,对事业和理想的认知程度,对屈辱和挫折的忍耐和精神振作能力。 对于情商,也许不同的人会有不
公共汽车靠站,上来一位腆着肚子的孕妇,一位青年和一位大婶同时站起来让座。孕妇向两人说了声谢谢,然后心存感激地在年青人让出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我感到车厢里流动着暖暖的气息。 马路上,一位大叔推着满满一三轮车的物品,正艰难地往坡上爬去。两个小学生路过,连忙上前去帮忙推车。车子很快上了斜坡,大叔连声称赞两位小朋友,小朋友开心地渐渐走远了。那种情形,犹如夏日里轻轻吹来一阵凉风,让人感到无比凉爽。 风雨过
5.第二天照样上班。快下班时,马遥觉得两条腿发软,平时没什么份量的货物压在肩上,一下子重了许多。昨晚一直没歇着,马遥不想歇,丁小草也不让。这女人像汪洋大海,平静时是摊死水,翻腾起来便不知疲倦。等到下班,马遥也累坏了,坐在一边擦汗。看到石岩走过来,脸黑得像块生铁。 昨晚去哪儿了?石岩问他,语气硬邦邦的,每吐出一个字,都像一枚钉子准确地钉在马遥心里。 你管得着吗?马遥有点生气。 是不是去了丁小草
唐宋八大家之一曾巩赶考落榜回家,愁眉苦脸,是母亲的微笑鼓励他振作精神,发奋读书,终于在宋仁宗嘉佑二年考取进士,成为名士。母亲希望儿女成龙成凤,儿女应感恩一生。 我的母亲很平凡,在村里的小学只读过一年书,只会讲洞口县的土话,外乡话和普通话在她的心里只是一个神话,平凡得只知道田里的稻谷熟了,地里的红薯熟了,年复一年,月累一月,不停地劳作。 我的母亲很普通,经常忘记自己的生日,70岁的年龄,却不知道
太平岭黄泥沟屯的青年猎手万向阳做梦也未曾想到,一笔横财会从天而降。 那天,万向阳刚从甜菜地里归来,家中便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此人约摸二十八九岁,穿着考究的名牌运动装,长发披肩,高鼻阔嘴,两眼炯炯有神。他是个旅行家,来此借宿一夜,并打开旅行包,掏出两瓶五粮液。万向阳是个好客之人,忙让母亲炖肉炒菜。 一桌丰盛的野味宴吃到半夜,二斤白酒下肚,两人已是称兄道弟,不分彼此。那自称叫杨金发的汉子突然神秘兮
与妻子分别已有年余,几百个日日夜夜盛满了无尽的思念。 妻子离开广州时,已有六个月的身孕。 她回去后,我差不多每天都打电话回家。有时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妻子常常提醒我,长话短说,手机话费挺贵,该省就省着点……我只好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我常想:要是妻子有一部手机那该多好呀!我们可以互相发短信,还可以发彩信,不仅可以用文字抒发我们心中的真情实感,还可以及时看到对方的音容笑貌。我把这个想法跟妻子讲了
我和阿友是一对好朋友,同在一家机械加工厂打工。年初我们被分在同一个小组加工同一个产品,他负责加工上工序,我负责加工下工序。机械产品加工要求的精度很高,我们都是计件工,不良品增加会影响我们的收入。刚巧我们接手的是新产品,不良品的增加在所难免,为此,我有不少怨言,讲话的语气也不友善,而阿友的脾气和我一样也挺倔强,久而久之我们就互相指责,最后各干各的,谁也不理谁。 一天周末下班后,我用手机发短信邀请与
月光光照地堂,地堂暗隔离屋婆子跌下坎……中秋节,我家乡大人小孩都会唱这支歌。上午,厂区一片平静,我以为不用加班。谁知到下午4点钟通知来了:今晚加班到十点。赶货。听说,他们本地的员工不用加班,他们可回家过节拜拜神。我们外地农民工没家没小的,就让我们加班。奖赏我们的有一盒月饼呢。 有人说:“这样也划得来,一盒月饼最少也抵几十元。” 有人说:“简直是歧视、欺负我们农民工。” 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