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陂模式”:武汉市新农村建设典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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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汉市黄陂区是个农业大区,面积2261平方公里,人口113万。北依大别山脉南麓,南临长江,地势北高南低,形成低山、丘陵、平原、洼地的多样地形特征。在探索具有地域特色的新农村建设实践中,该区按照“致富门路清晰、基础设施完善、保障体系健全、社会稳定和谐”的要求,实施家园建设行动计划,创造了颇具特色的“黄陂模式”。
  
  “黄陂模式”代表着新农村发展的三个向度,其核心是让农村、农业、农民,全面参与到市场经济的大体系之内,在竞争中分享国家总体经济发展的成果。
  在新农村建设实践中,如何让农民富起来始终是武汉市和黄陂区各级领导考虑的第一位大事。只有让农民富裕起来才是发展的硬道理。为此,就必须带领农民摆脱传统农业的束缚,广泛而全面地参与市场竞争,从中获取好处和利益。“黄陂模式”就是从这个最基本的出发点开始的,也正是选准了这个切入点,才真正把农民建设自己家园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使新农村建设有了实际的效果。其中,黄陂南部武湖生态农业园、中部的现代农庄和北部的木兰景区效果最为明显。
  
  武湖农场,建现代农业示范区
  
  武湖地处长江之滨,位于黄陂区最南端,近邻武汉城区,面积71.76平方公里。据《广舆》记载,东汉时期江夏太守黄祖曾在此屯兵,阅习射,故名武湖,又称黄武湖。今天的武湖生态协调,环境优美,社会进步。它拥有全国首批农业旅游示范区、湖北省小城镇建设重点镇,武汉市“一主三化”示范建设点和两平方公里文明示范创建点等众多荣誉称号。
  在武湖流传有“五大怪”:大棚无土种蔬菜黄瓜坐在车上摘,播种上了工作台,农家养鱼不去卖,黄牛怀上奶牛胎。这是武湖现代农业的生动写照。
  生态农业园——成功引进利用电脑自动控制玻璃温室生产的迷你黄瓜、七彩甜椒、樱桃番茄等无公害、无污染纯洁蔬菜,你可以观看到无土种植的蔬菜,可以坐在车上采摘黄瓜。园内建有武汉最大的中华鲟养殖基地,有10万尾国家一类保护动物让你观赏,有孔雀、珍珠鸡、鸵鸟、山羊鸟禽养殖基地。穿越3600米的绿色迷宫,可游览珍稀植物园,参观气象观测站。
  中美维生种苗公司——号称“全球苗圃技术先锋”,它采用美国独创的倒金字塔孔洞育板,通过电脑控温、控水、控光、控气、控肥,各种种苗均获高产、优质、无污染,每年可以提供2亿只种苗。
  武汉开隆高新农业发展公司——占地面积1000亩的现代高科技重点农业企业,主要从事动物胚胎工程,国际良种繁育,奶品生产与深加工。现实中的“借腹怀胎“的故事,在这里传为佳话。开隆公司运用生物基因工程,将澳州奶牛胚胎注入黄牛腹腔,每年繁育传热牛1000多头。
  武湖渔村——养殖面积1000亩,由数十家明清风格民居的家户构成。从渔村向前偏东走3公里,就是号称“7000亩”的水产养殖基地,这里鱼池连片,一碧万顷。水下养鱼,水上养鸭,以名特套养为重点。千亩渔村,也是网箱养鳝基地。这里的鳝鱼,每条控制在四两以上,半斤以下,喂的是小鱼小虾,城里人到这里可以撒网捕渔,可以撑篙垂钓,但就是买不到鳝鱼,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的鳝鱼全部是订单养殖,大多卖往江浙,价格50元一公斤。
  武湖的万亩梨园——林成网,水成渠,地成方,田畴交错,阡陌相通。1999年从引进日本优质砂梨品种——丰水梨在这里扎根落户,采用的是深沟高畦建园、矮化密植、人工授粉疏花疏果、综合防治病虫草害、套袋栽培等8项技术,使丰水梨色美皮薄,口感甜脆,水份充足。春暖花开的季节走进这里,梨花飘香,万蜂采蜜,一片醉人美景。
  “满园春色关不住”。所有这一些,都是武湖农场引进农业科技进行孵化的结果。他们大力发展现代农业,以“生态·开发·魅力”的崭新姿态,抢占都市农业的先行制高点,在武汉城郊迅速崛起为最具生机的热土!
  
  木兰风景,以游兴农
  
  提起黄陂,人们就会想起木兰山、木兰湖、木兰天池……
  武汉木兰生态旅游区,方圆947平方公里,依托灵、秀、奇、险、幽的自然山水构成了各具特色的八大景区——木兰山宗教名胜旅游区、木兰湖旅游度假区、木兰天池森林峡谷游览区、古门山石景游览区,和即将建成的天子山水上漂流游乐区、云雾山城市郊野公园、清凉寨旅游观光避暑区、木兰水乡风情游览区,是全国城市行政区域内最大的城市生态旅游区。
   据统计,三分之一的武汉人到过木兰系列景区。仅仅2005年就有90万市民来黄陂游山玩水。
  2005年“五一”黄金周期间,木兰生态旅游区接待游客16.9万人次,实现旅游综合收入1962万元,比去年同期分别增长了246%和286%。在武汉全市的景点中,木兰天池人气指数荣登榜首,木兰山、木兰湖也稳居前五名。
  武汉人是冲着什么来的?从2005年9月29日—10月7日的第六届木兰旅游文化节可以得到一个很好的答案:美食庙会,黄陂九大菜系大比拼,环木兰湖自行车赛,木兰五景一线游,等等。聪明的黄陂人把各景区加以整合,明确各自的定位特色,自然这里就风光更好……
  黄陂人说,黄陂保持着一种原生态的美,距武汉市区1小时的车程,再加上美食、运动项目的开发,足可把那些爱吃的、爱玩的、爱游的“一网打尽”。
  然而,黄陂的“野心”还不局限于此,它正在从发展观光产业向发展休闲度假产业方面转型。
  最近,黄陂区区委、区政府宣布,木兰景区又将新添二景。黄陂区委书记袁透露:黄陂正在从农业大区向旅游大区转变,区政府正在一心一意打造武汉的后花园。
  
  谦森岛,迁村腾地,建华夏第一农庄
  
  1993年,赵发所带着自己经营水果赚来的500万元,在黄陂祁家湾分三片圈下了1000亩地。因多是荒山坡,承租费用相当优惠:每年只上交农业税,每亩还不到100元,使用年限50年。后来,由于面积小了难成气候。赵发所又分两次圈下了5000亩荒坡,组建成谦森岛庄园。
  在家乡拥有近万亩土地,赵发所的确够得上一个“大地主”。但当好这个“地主”非常不容易。他必须带领父老乡亲建设新农村,走上共同富裕的大路。农庄建成后,有340名农民经过培训成为庄园的农工,一对夫妻管理30亩果园,年保底收入可达到13000元。此外,农庄每年还要使用一万多个季节临时工。对孤寡老人、困难家庭、体弱力衰者,农庄也尽量安排他们从事力所能及的工作,并在报酬上给予优待。不仅如此,农庄因势利导,因地制宜,给予农庄周围村民多方面的瞻顾,愿意种树的种树,愿意栽食用菌的栽食用菌,采取“无偿提供技术、优价供应种苗、产品负责回收、用谦森岛品牌销售”的办法,发展壮大示范户,影响带动一般户,使周边13个行政村、户均增收达到4000元以上。
  2001年1月5日,黄陂区委、区政府以〖2001〗1号文件批复同意:成立中共武汉谦森岛庄园有限公司委员会,将祁家湾的大曹、杨集、毛店、李桥4个行政村共18个自然湾,3847亩土地,988户人家,3553人委托给武汉谦森岛庄园有限公司管理。开始了探索龙头企业与村组之间的互利双赢模式的新尝试。
   这四个村成为“下线”后,经济发展被纳入庄园发展格局中,庄园在经济上对4村土地等农业资源开发、农业结构调整、农业产业化经营等方面有总体规划、整体开发权。公司党委选拔、考核,调整村干部。同时,加强对4村党支部的管理,通过管人管事,保证公司决策层政令畅通,部署得到落实。
  为了实现规模特色和效益,农庄在坚持土地承包经营责任制不变的前提下,按照“自愿、有偿”的原则,通过租赁的方式从农民手中取得土地使用权。农民因转租土地和能依托庄园增加了收入,庄园因土地扩大规模增加了收益,几方各得其所,皆大欢喜。在放权的同时,庄园带富的任务较之以前被“义务化”。庄园要负责为农户落实产业规划,并为农户提供种苗、技术和销售服务。4村农村税收征收,由谦森岛庄园直接对街道办事处结算。庄园须扶持4村发展集体经济,兴办公益事业,修建和改善路桥渠等农田水利基础设施,并且还有一项“硬指标”,在庄园带动下,4村集体经济发展水平、农民年均收入水平要明显高于其他村。
  最近,谦森岛庄园开始实施更有创新意义的新农村发展战略,用农庄董事长赵发所的话说,就是以发展农业产业为纽带,实施“迁村腾地”工程,建设社会主义新型农村。谦森岛庄园决定:一,统一建设村庄的农民住宅,统一建设乡村道路绿化工程,统一建设陵园墓地,彻底改变农村居民的生活环境;二,大力发展白蛉菇产业,建设3000个白蛉菇种植大棚和白蛉菇深加工生产线,使农民变成农工,改变农民的生产方式。三,在确保国家耕地总量的前提下,对整理出来的土地进行深度开发,进行农产品深加工和房地产开发,使农村的土地增值。目前,整个“迁村腾地”工程进展顺利,一个崭新的现代新农村正现出端倪。
  
  建设新农村,让农村、农业、农民参与市场竞争,需要找准正确的路径,那就是如何根据各地的实际情况使分散的个体经济形成合力,形成竞争的优势。“黄陂模式”表明:路子找对了,走起来就顺畅,竞争就有力。
  分散的个体经济很难在市场经济中有大作为。黄陂新农村建设一开始就在于它积极探索如何让分散的农村经济、分散的农业产业和分散的农民个体形成合力。以上的三个典型只是黄陂新农村建设的一个缩影。该区坚持把培育支柱产业作为突破口,坚持把发展农村旅游作为主要途径的,是符合实际的。
  
   路径之一:培育支柱产业促进农民致富
  培育支柱产业,明晰致富产业,是该区建设新农村的核心和首要任务。
  一是以调整农业结构为突破,选准项目。该区积极发展芦笋、柿子、葛根、红栀子、茶叶等特色产品,将林果等产业规模做大,品牌做优。同时进行深度开发,形成一批苗圃基地、经济作物种植基地、农产品加工基地。蔡店乡桃花村是北部山区的一个贫困村,全村19个村民小组,有2563人,2003年人均收入只有1350元。如何脱贫致富?该区聘请了有关专家进行论证,发现这里气候、土壤很适合具有种植绿色保健功能的芦笋。于是全村开始了一次性有组织的产业结构调整。2004年,种植芦笋1000亩,2005年又种植了500亩,一下成为全省有名的“芦笋村”,推广芦笋千亩,为农民提供现金收入200多万元,产品出口美国、日本和欧盟。目前桃花村的人均收入已经达到3500元,甩掉了贫困村的帽子。该区积极发展高效种植业和畜禽养殖业,普及超级优质稻,推广稻鸭共育模式,帮助农民增产增收。所有农户还全面发展庭院经济,在房前屋后,广种林果、花卉,既植绿,又增收;既优化生态,又美化环境,拓宽了致富门路。
  二是发展壮大龙头企业。重点发展了以新辰公司为龙头的芦笋产业链;以石门山公司为龙头的葛根产业链;以谦森岛庄园为龙头的白灵菇产业链;以天山、大地、精武为龙头的畜禽产业链;以武汉大东门市场为龙头的水产产业链;以维生公司为龙头的种苗产业链;以木兰天池为龙头的生态观光农业产业链。
  三不断拓展农业产业基地规模。在种植业方面,大力发展芦笋、葛根、延秋西瓜、甜玉米、食用菌等优势产业,壮大特色板块经济。在畜牧业方面,重点发展规模养殖,目前已经有18个养殖小区全部建成投产。在水产业方面,以“武湖渔村”建设为核心,以周边几万渔池湖泊水面为载体,依托丰富的渔业资源,建成了集科研、科普、旅游、休闲、度假、观光于一体的“武湖渔村”综合性都市农业水产基地。
  
  路径之二:发展农村旅游带动农村致富
  近年来,黄陂区根据本地实际,将旅游业和农业有机结合起来,走依托农业开发旅游资源的路子,着力打造别具地域农村风情特色的“黄陂农业生态游”,形成了以乡村自然景观、观光农业庄园、名山名湖景观、现代生态农业园等各具特色的旅游景观。一是以北部木兰生态旅游区为依托,发展度假生态观光旅游农业,发展“住农家院,吃农家饭,干农家活,看农家景,享农家乐”的农家乐庄园,建设长轩岭和木兰两个以生态观光旅游农业为支柱的特色旅游农业样板乡镇。二是以南部武湖生态旅游区为依托,发展观光生态农业,形成林、果、粮间作,农牧业结合的农业生态景观。三是以北湖、武湖、后湖、木兰湖、梅竹松湖等为依托,发展以观光渔业、观光水禽为主要特色的水上生态观光农业。四是以南部沿江沿河沿湖名特优新水产养殖园为依托,发展高产高效水产养殖垂钓旅游农业区。五是以武湖生态园、谦森岛庄园、兆丰农业科技园、云龙有限公司、银杏山庄、盘龙农业科技园、怀宏立体生态农业园等为主体,大力发展生态观光农业科技园。
  目前已经建成6个木兰系列农业旅游区和2个农业旅游示范点、3个休闲集镇、8个休闲村湾、300多家休闲山庄和农舍,取得了较好的经济和社会效益。2005年,实现农业旅游总收入5亿元,旅游业为农民增收数千万元,4万农民吃上了旅游饭。
  国家旅游局局长邵琪伟在考察了黄陂发展农村旅游之后说,“黄陂模式”表明,发展农村旅游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中有着积极作用:农村旅游,可以使一部分农业资源升值,广大的农村自然资源、人文资源和土地、山林、房屋、果园、池塘等资源,因开发旅游,增加了价值,为农村经济发展注入的新的活力;农村旅游,可以使农业产品增值,蔬菜、水果、禽蛋、肉类这些农副产品就地消费,不仅降低了成本,还在原来的基础上提高了市场价格,又可以通过制成旅游食品增加附加值;农村旅游,使农村劳动力及其生产资料增值;农村旅游,可以促进农民文明程度的提高。
  
  新农村建设必须有一个合理的运行机制,“黄陂模式”的深层意义在于它有一个按照市场规则运作的投入机制,有一个管理到位的政府协调机制,有一个广泛调动农民积极性的参与机制。
  中央领导在提出新农村建设任务之后,反复强调了两个原则:一个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动摇,另一个是农村的基本经营制度不动摇。中共中央农办副局长张建军在黄陂调研之后说,从黄陂的实践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以发展农业支柱产业为平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中承包关系没有变化,这是一种升华,在保证农民拥有土地这个安身立命之本方面做了很好的创新。原因就是该区的新农村建设有一个很合理的运行机制。
  第一,投入机制合理
  农业的发展和新农村建设需要大量的投入,而资金从哪里来?该区本着政府主导、企业投资、农民参与的模式全方位筹措资金和招商引资。
  武湖现代农业示范园,原来是一个仅仅0.5平方公里的小镇。但武湖农场坚持以“农场投资、社会集资、农工带资、招商引资、合理开发、滚动发展”的融资思路,引进农业科技进行孵化,大力发展现代农业,终于创造了一个现代农业发展的奇迹。
  在木兰风景区,民营企业家曹江城投资3000万元在长岭镇创建木兰天池风景区,迄今年接待国内外游客30多万人次,创收1200多万元。周边农民在他的带动下办起了“农家乐”,景区所在地人均年收入达到6000元以上。
  在前川镇,湖北天种畜牧股份有限公司通过控股联合、兼并联营、吸纳股金等形式,收购、租赁了区畜牧局猪场、湖南永州猪场,企业实力进一步增强,固定资产由2300万元扩大到7116万元,2005年实现年销售收入1.87亿元,出口创汇109万美元。
  近年来,该区吸引了一批懂市场、有技术、有资金的能人投资农业,走出了一条以规模化经营、区域化布局、专业化生产、一体化经营、企业化管理的“公司 基地 农户”的发展新路。现在,民营企业参与农业产业化经营的热情高涨,天种、兆丰、云龙等一批龙头企业脱颖而出。
  正是在这些“龙头”企业的带动下,黄陂区300多家农业企业“翩翩起舞”,经营范围涉及粮油、畜牧、林果、水产等各领域。目前,纳入产业化经营的农户达到12.35万,占总户数的50%。建成连片基地88万亩,创造农产业加工产值8.8亿元。各类龙头企业接收打工农民近万人,人均年收入6000余元。
  第二,协调机制规范
  在新农村建设中,黄陂区始终坚持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政府搭台,农民唱戏,政府的作用是指导,是服务,是做好基础建设。
  在建设新农村过程中,该区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群众路线,群众没有统一认识的,不强推;没有条件的项目,不强搞。从有条件的地方抓起,在村务公开的基础上,所有的项目都充分尊重民意。项目由各村申报,而各村申报前都要以项目内容、规划方案征求家家户户的意见,公开公示。围绕武汉市和黄陂区制定的家园建设总体规划,按照“一图一表一册”指导各村规范建设。反对一切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规划先行,因地制宜,不搞一刀切,不搞大哄大嗡。让群众得实惠,不能造成农民新的负担,不举债,作为铁的纪律被明确下来。
  同时,该区为新农村建设作好服务。该区坚持以“致富门路清晰、基础设施完善、社保体系健全、社会稳定和谐”的“四进家园”的目标,为核心作好协调服务工作,政府把所属的各职能机构调动起来,形成新农村建设行动的总动员与大合唱。而政府把最集中的财政资金投向公共基础设施,称为“四通四改一化”:路通、水通、电通、信息通,改水、改厕、改圈、改垃圾堆放形式和绿化。仅交通一项,建成通村公路1860公里,全区610个行政村实现了“村村通”,提前15年完成了实现全面小康社会的交通标准。
  “为政在人。”黄陂区的村民们从未见过这样多穿不同制服的政府工作人员走村串户,征求意见,实地勘查。他们不是来观光游玩的,而是扎扎实实来做事的。规划局负责规划先行,交委负责“湾湾通”,广电局负责“村村通”,城管局负责管理环境卫生,水务局负责“水通”……该区把分散行动、各自为政的管理部门都统一到新农村建设这个平台之上,整合了管理资源,集中了公共优势,拓宽了服务领域,创建行动的持续后劲更为充沛。
  第三,农民积极性高涨
  “尊重农民,是最好的发动。”村民是建设主体,村民自主决策,人们焕发出极大热情,形成了人人都参与自己的家园建设,家家都出工出力的良好局面。全区在创建新农村“美好家园”的试点中,共600多个村92万农民,自愿申报试点的就达到95%。特别是每逢项目公示,村里人声鼎沸,人头攒动,老百姓心里装的、想的都是项目。因为这些项目为他们昭示了未来的生活美景,而每一笔、每一划都由农民自己来描绘。
  “夜点松枝日爬坡,烧饭等水烧破锅”。两年前,这句民谣是黄陂区蔡店乡刘家山村艰苦生活的写照。如今,走进小村,你不会相信贫困曾长期盘踞过这里:一湾清澈溪水,两座新修小桥,石板路旁,几户黑瓦白墙人家临水而居,颇似一幅中国水墨画。2004年,一家客商投资7000万元,开发清凉寨旅游度假区。2005年6月,刘家山被确定为“家园建设行动”试点村。区里决定将开发与家园建设捆绑一起:区投资100万,改善村民的生活条件,引导开发商投资150万元,改造村里的老房子,力争“整旧如旧”,打造高山民俗村,成为清凉寨一景。短短数月,刘家山变了样。8米宽的公路通到村口,107户人家都用上了自来水,村里还用上了标准的垃圾桶,经过改造,老房子恢复了韵味,村里公厕也建得古朴别致。下个月,联通和移动公司在刘家山建基站,村里人将第一次通过手机联系外面世界。2005年,全村人均收入1300元,今年有望达到2000元。新建景区清凉寨迎客后,村民门票分成,吃上旅游饭,真正甩掉穷帽子。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农民是美好家园行动的主人。因此,在农民的世界里,农民有权力修改理论,有权力界定概念。如今在黄陂很多农村,都可以看到村容整洁、乡风文明的“平安村”、“文明村”,农民形成了良好的生产、生活习惯,素质迅速提升,单门独户,各人管各人的小农意识逐步淡化;参与公共建设,关心公益事业,关注家园发展成为村民的生活新时尚,人们找到了各自的致富窍门,迈向了小康生活。
  作为社会主义农村建设的一种有益探索,黄陂的实践表明,新农村建设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是“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让人民群众得到实惠”,紧紧围绕农村创业致富、农民生活条件改善和社会主义农村新社区建设而开展,就一定能够得到广大农民的大力支持,就能够取得实质性的卓越成果。
  (本文为本刊编辑部与中共黄陂区委政研室联合调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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