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文献
小时候家住北方的大山里。走出家门第一眼看见的是高山,往四周再看一圈还是高山,村里几十户人家,住的是几十座石头垒砌的平房。山里的孩子打小就学会了这首歌谣: 天外天,山外山, 走路九拐十八弯。 田一块,地一片, 种了麦子吃面面。 那时家家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一日三餐吃的不是棒子面加榆树叶的黄窝头,便是红薯干和着红薯藤磨成面做的黑窝头,难得吃到一顿白生生的面条那可就是山里人的大餐。 那年头没
那只猫,蹲在墙头,半眯着眼睛,傲慢得很呐。一棵沙枣树叶子浓密,光影遮挡,它的脸上落下斑斑驳驳的树荫。猫的几根胡子,在傍晚的光线里,发出一线一线的光芒。虽然看起来有点威风,可我实在不喜欢它。确切地说,我不喜欢所有的猫。 可是,玲子喜欢啊。她嘬起嘴,喵喵叫着。那只猫唰一下,箭一样射下来,跳到玲子脚边。玲子抱起猫,脸蹭在猫儿脸上,简直亲昵得不行。可是,猫的嘴是吃过老鼠的啊!我皱眉暗自思忖。更加过分的是
麦黄蚕老樱桃熟,不由人不欢喜。一家三口,往田埂深处探进,田垄是满的,田埂上也满满当当的,长了些什么,女儿一概不识,溜在前面的她,多次回头询问。妻便与我谈起“打猪草”的事。 “打猪草”是沈从文小说《萧萧》中的称法,这里乡下叫“锹猪菜”。“锹”,是动词,用锹挖的意思。女儿还小,换到三十多年前,她这个年龄正好打猪草。我与妻年少时,都打过七八年的猪草。今天的孩子,却只能在书本或网络上“多识于草木鸟兽之名
我于2012年参加了成人高等学校统一招生考试,通过学校的考前培训与辅导,顺利地进入南京财经大学2013级会计学专业。 曾经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能力比学历更重要,学历只是一个敲门砖。”面对这样一番言词,我一直努力踏实地工作。直至某一天,公司的一位人事主管邀我去家中吃便饭,问我是否有继续读书的打算。我立刻挥手摇头,反驳道“在我的印象中,读书就是得在学校里安分守己地默默念课本,或是天天拿着读书当幌子。
母亲节那天,我对妈妈说,给您剪个脚指甲吧。妈妈笑了。 妈妈有个大拇脚指是灰指甲,硬得很,剪它一直没有合适的剪刀。前几年我去扬州。听说扬州的剪刀特有名,便给她挑了一把。我第一次操起那把新买的剪刀对我妈说:“妈妈,您坐下,我来给您剪。”妈妈难为情地说:“我自己剪好了。” “怎么啦?您不是要我在您百年时给您洗澡吗?现在就不能让我剪个脚指甲啦?” 妈听我这样说,觉得很在理,同意了。我妈特爱干净,源于
目的:研究薄荷醇、冰片及薄荷醇、冰片联合对抗真菌药物氟康唑通过离体角膜的影响,考察其作为药物经角膜渗透促进剂的可行性及安全性。
方法:应用改良的垂直式扩散池进行体
佳慧给我汇钱的时候,天边的朝阳刚刚冒出点儿尖儿。 我猜她又起早了。去城里的大巴兩小时才发一次车,她准是坐的最早的那一趟。否则她现在肯定正站在村外那张歪歪扭扭的站牌前,挺起瘦小的身子,打着哈欠望向远方。 从床上坐起,门缝里吹进的风冻得我小腿打颤。整一早上都没课,宿舍里静悄悄的,窗外落满了金色的银杏叶。肚子突然一阵饿,正想擦把脸就出门,佳慧给我发来了信息,问我钱收到没有,她这月多打来一百,叫我对自
蓝水晶样的花瓣在阳光下散发着魅惑的光芒,看似娇弱的花朵在肆虐的大风中自在地舒展着妖娆的枝叶,花株如密集的蚁群向无尽的远方不断蔓延。 梦幻般的花海像是上帝的杰作,此时此刻,却让看到它们的人不寒而栗。一 明亮的人造光下,一群身着白衣的人透过玻璃墙紧紧盯着那块平淡无奇的黑土壤,一张张或稚气或苍老的脸上都写满凝重和隐隐的期待。 突然,土壤的表面出现了很多小小的凸起,人们立即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恨不
我们十几个小孩分成两帮,在镇街出口晒谷坪上玩老鹰捉小鸡,糖果师太挽着一只空竹篮过来了。 “糖果师太!”“糖果师太!”“我要糖果!”“我也要!”“我!我!糖果师太!”大伙儿都围上去,叫个不停,像一群小鸡崽缠着嘴里叼着虫子的老母鸡。 糖果师太老穿一件画满糖果的长裙,裙子那么宽大,窗帘收拢一样起着竖皱,皱褶里藏里无穷无尽的糖果呢。 “不要挤,人人都有!”糖果师太笑得那么甜美,眼睛鼻子嘴巴全变成糖果
“李大华子在大春家门口小汪里撒到两条季花鱼!”消息像一阵风一样瞬间刮过了时庄队的每一个角落,连大亮子家的小羊圈都没放过。 “哪儿呢?哪儿呢?让我看看。”最先跑过来的是大亮子,消息飘过他家门口的时候,他正薅了一把青草蹲在羊圈里喂那只小母羊。除了我家,就数他家离小汪塘最近,近水楼台先得月,让这小子捷足先登了。 一袋烟工夫不到,小汪塘边就聚拢了一大帮人,足足有二十来个。大家围着李大华子的鱼篓看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