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垃圾去哪儿了?

来源 :海外文摘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wosee_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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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哈根市政垃圾焚化厂

  39岁的德维特原是一名化学家,现供职于一家名为“循环经济”的组织。他告诉我,77亿人使用的海量原材料和产品在发挥各种用途的同时,也对环境造成了损害。不同于循环的自然生态系统——土壤培育植物,植物被动物吃掉,动物粪便为土壤施肥——工业经济基本上是线性的。矿物、矿石、化石燃料和生物质这四种原材料,最终成为满足人类七大需求的各类产品:沙子在六大洲筑起水泥公寓;金属矿石成为了船舶、汽车和收割机——我们仅一年就要收割222亿吨生物质作为食物;化石燃料为这些工具提供动力,让我们取暖。2015年共有1023亿吨原材料进入经济领域。
  然而,在我们的需求得到满足之后,大量垃圾横空出世。
  2015年,我们从地球上开发的资源中约有2/3从指缝中流走了。超过670亿吨来之不易的资源白白流失,其中许多再也无法回收。从农田化肥里流出的硝酸盐和磷酸盐与塑料垃圾一同流进河流和海洋,1/3的食物腐烂了。你能想到的所有环境问题基本都与垃圾有关。
  18世纪前,人类的有限体力限制了我们对地球的影响,也让我们长期生活在贫困中。廉价的化石能源改变了这一切:人们可以轻易地到处开采原材料,将材料运到工厂,商品输送至全球各地。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世界人口增加了一倍,而經济中流动的材料却增加了两倍多。
  环保人士一直呼吁为经济增长设限,当下开展的“循环经济”运动则不尽相同。这场运动集合了旧策略(如减少用量、重复使用、循环利用)与新策略(如租赁代替购买),旨在重塑全球经济,从而消除垃圾。循环经济的目的不是终结经济增长,而是让我们的生活方式与自然合拍,实现经济的持续增长。
  循环经济的概念正在风靡全球:欧盟已对这项策略投入了数十亿资金,荷兰承诺在2050年前完全实现循环经济,阿姆斯特丹、巴黎和伦敦都制定了相关规划。爱伦·麦克阿瑟基金会的一份报告称,循环经济每年能为欧洲企业节约6300亿美元。美国建筑师麦克多诺和德国化学家布劳恩加特提出,我们应当对产品加工过程和经济运作模式加以设计,使得一切废料都能成为其他产品的材料。

| 金属 |

世界第三大地热电站赫利舍迪

  早在18世纪工业革命之前,人类就打破了自然循环。罗马人发明了一种带来不少麻烦的新事物:下水道。他们把人类排泄物输送到河流中,而不是让这些养分回归田地。20世纪50年代,孩童时期的麦克多诺跟随身为美军的父母在东京生活,他记得晚上总能听到当地农民捡拾他们家粪便的声音。
冰岛史瓦特森吉发电站已成为热门旅游景点。

  罗马人还在西班牙的力拓河矿区开采铜矿,但他们也会将熔化后的铜像雕塑铸成武器。铜可以无限回收利用而不影响质量,是一种完美的可回收材料。与粪肥相比,它更稀缺、更珍贵。
  欧洲最大的铜生产商奥鲁比斯也是全球最大的铜回收商。其位于德国吕嫩的工厂建于1916年一战时期,当时用于制造弹壳的铜供不应求,于是德国人把教堂塔楼里的铜钟取出来炼铜。自那以后,工厂就专门从事回收业务。
  吕嫩工厂现在仍然处理大块铜产品(主要是管道和电缆),但废品的含铜量远远低于过去。由于焚化炉取代了垃圾填埋场,欧洲本土出现了许多含有金属碎屑的熔渣——“人们会把手机扔到垃圾堆里,而不是放入回收桶。”副厂长拉泽说。
  在工厂环保经理罗斯的陪同下,我看到一桶又一桶的废弃电子产品(包括笔记本电脑)被挖掘机倾倒至传送带上,然后被送入粉碎机——这只是第一步,之后还有十几个步骤。在某个处理点,一批巴掌大小的电路板在传送带上运行,有的电路板掉了下去,有的则“跳”上了另一条传送带。罗斯解释道,工厂里安装的摄像系统能够识别一块电路板是否含有金属,并在不含金属的电路板下方适时启动空气喷射。
  奥鲁比斯向业界出售其回收的铝和塑料,铜和其他非铁金属则由工厂自行处理。在整洁的厂房,碎屑被收集起来送进熔炉。“我们这里没有垃圾。”拉泽说。
  据联合国2017年发布的一份报告,全球仅有1/5左右的电子垃圾得到了回收利用。奥鲁比斯甚至从美国进口电子垃圾。罗斯说:“这样一个高度工业化的国家为什么会把资源拱手相让,他们可是坐拥了数十亿的财富。”但情况正在发生变化。例如,苹果公司鼓励顾客以旧换新,位于得克萨斯州的一个智能机器人负责拆卸旧手机,并将其中的材料用于制造新手机。
  然而,铜代表了一种普遍存在的挑战:再充分的回收也是有限度的。奥鲁比斯的铜产量中只有1/3是回收铜,其他铜仍来自铜矿。过去半个世纪的全球铜产量增长了三倍。我们为摆脱对化石燃料的依赖而使用的技术需要大量的铜:一台风力涡轮机就会使用约33吨铜。需求不断增长,仅靠回收是不够的,循环经济还需要其他策略。

| 衣物 |


  2005年,28岁的爱伦·麦克阿瑟独自驾驶一架三体船环游世界。航行结束后,她的一个深切感受是,地球资源太少了。于是,她放弃了竞技帆船事业,利用自己的名气和地位创办了同名基金会,使用多种策略大力推广循环经济。最好且最简单的方法是:重复使用,减少浪费。
  对许多人来说,循环经济始于自家衣柜。据基金会的一份报告,从2000年到2015年,世界人口增长了1/5,但由于“快时尚”的爆炸式增长,全球服装产量却翻了一番。在此期间,由于便宜衣服的增多,每件衣服被穿的次数减少了1/3。2015年,全世界扔掉了价值超过4500亿美元的衣服。
  荷兰家族企业布尔集团的总裁约里克以拯救这些衣物为生。百年前,约里克的曾祖父推着一辆小推车在鹿特丹街头回收旧衣服、金属和纸张。如今,布尔集团总部设在多德雷赫特,在荷兰、比利时、法国和德国经营着五家工厂,每天收集、分类多达460吨为重复使用或回收利用而转售的废弃衣物。
  人们以为自己放进捐赠箱的衣物会被直接送给有需要的人,但实际情况是,像布尔集团这样的企业会购买捐赠衣物,将其分类,然后向全世界转售。
意大利普拉托的纺织品回收企业

  他说:“你要积累丰富的经验才会知道如何出售和重复使用一件衣服。”透过他身后的窗户,我看到女工们娴熟地从传送带上取下衣服,迅速认真检查,然后把它扔进60多个袋子中的某一个。布尔说,每个女工每天能分拣3吨衣物。分拣工必须具备一定的时尚鉴赏能力,尤其是对一些高品质的衣物,它们虽然仅占衣物总量的5%~10%,却是布尔集团最主要的盈利来源。在俄罗斯和东欧,女士内衣等高价回收衣物的售价可达5欧元/公斤。大多数品质较差的衣物则被成捆(55公斤/捆)送往非洲,售价只有50欧分/公斤。
荷蘭鹿特丹一处废弃公园成为循环经济创业公司孵化器。

  布尔集团现在最大的担忧在于服装业的变化。公司现在能够转售60%的回收衣物。重复使用衣服对地球更友好,对布尔的生意也更好。“这是整个业务的利润来源。”他说。剩下的40%,也就是没人愿意买的回收衣物,则被制成擦拭布,切碎用作隔热材料或床垫填充物,还有一些被烧弃。这部分衣物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廉价产品,布尔几乎一直在为此赔钱,他说快时尚可能会让他破产。
  有一种衣物回收能让布尔赚取一些微薄的利润:几十年来,他一直将羊毛衫和宽松针织衫运到意大利普拉托,那里的公司用机器梳理旧衣服中的羊毛,挑出其中的长纤维,用于制造新产品。布尔认为,为了促进这一回收领域的发展,欧盟应该出台规定,要求新衣服至少含有20%的可回收纤维。“十年内就得出台这样的政策,必须到位。”他说。

| 食物 |


  2008年,非营利组织废弃物与资源行动项目(WRAP)开展了一项食物浪费调查,他们进入到2100多个英国家庭翻看垃圾桶并称量食物垃圾。“令人震惊。”当时任职于WRAP的古德温回忆道,“我们翻出了一整只鸡。”每年大约有一半的沙拉、1/4的水果和40万吨土豆被丢弃。总体而言,英国人每买3袋食物就要丢掉1袋。全球每年则约有1/3的食物被浪费,造成的损失约为1万亿美元。
  于是,WRAP发起了一场名为“热爱食物、拒绝浪费”的活动,说服食物杂货店采用一些简单的措施:更清楚地标明并酌情延长保质期,使用更小且可重新塑封的包装袋,不再用“买一赠一”的方式促销易变质食品。这些都是简单的常识,却行之有效。2012年,英国浪费的食物减少了1/5。“我们取得了巨大的进步。”WRAP全球事务主管斯万内尔说。
  但进步的步伐近来有所放缓,也许仅有常识不足以终结食物浪费,还需要人工智能。在伦敦一家改建后的家具厂内,创业公司Winnow的首席执行官卓恩斯正在推介一种已经进入1300多家餐厅后厨的高科技解决方案:智能垃圾桶。
  卓恩斯向我展示了这个发明,道具是一只塑料鸡腿。当厨师或服务员把剩余食物倒入Winnow垃圾桶时,桶内的秤就会测出食物的重量,摄像头则会拍一张食物的照片,随后人工智能软件开始识别食物种类并显示其价格。
  我在阿姆斯特丹还拜访了一家食物回收企业:用剩余食物制作佳肴的餐厅InStock。餐厅里的一块木板上记录着“拯救的食物”——780054千克。创始人之一范尼姆维根说:“我们完全没有创办连锁餐厅的梦想,只是想为解决食物浪费问题做点事情。”
  我的主食上来了:“肯德鹅”肉块。服务员说:“用餐请当心,肉里可能有子弹哦。”范尼姆维根解释道,由于野鹅可能干扰飞机引擎,因此史基浦机场雇用猎人捕杀这些鹅。以前,它们都被烧掉了,如今则被送到这家餐厅。鹅肉味道不错,挺有嚼劲且没有子弹。蘸上茄子汁和辣椒酱,它们很快下肚了。
  2018年,InStock开始向其他餐厅提供剩余食物。范尼姆维根现在主要与企业食堂开展合作。根据一份政府报告,2010年以来,荷兰的食物浪费已减少了29%。

| 机遇 |


  丹麦港口城市卡伦堡是循环经济的典范之城。我在那里见到了来自11家工厂和企业的经理,他们之间存在一种奇妙的联系:使用彼此的垃圾。这个组织的主席哈格伦经营着丹麦著名药企诺和诺德公司的一家制药厂,该厂生产了全球一半的胰岛素,并和兄弟企业诺维信每年共同产生33万吨废酵母菌。这些废酵母菌被送至一家生物能源工厂,微生物将其分解转化为可供6000个家庭使用的生物燃气和可为5万英亩作物施肥的肥料。这仅仅是卡伦堡共生体系中22轮废料(包括水、能源和材料)交换利用的一部分。   卡伦堡共生体系协调员兰德斯说,这个体系并非人为规划的,而是40多年来自然发展逐渐形成的。该体系每年减少的二氧化碳排放量为63.5万吨,并为参与企业节省2700万美元。
  德国威斯特法利亚是一种著名火腿品牌的故乡,因此这里有不少猪,以及猪粪。没有工程学背景的宁豪斯为这一问题设计出了解决方案。德国1/4的地下水都被过度施肥的田地里浸出的硝酸盐所污染。每个农场主每年大约需要花费4万美元把2万吨猪粪运到100多英里外肥料不足的农田里。“总有一天他们会负担不起。”宁豪斯说。
  她的解决方案是建一座从猪粪中提取基本营养元素(磷、氮、钾)的工厂。宁豪斯曾在地方农业合作联盟工作,也养过猪,她说服了90名农场主为工厂投资840万美元。在高速离心机、一种特殊聚合物以及高温烤炉的配合下,这些农场的猪粪被微生物分解,产生的生物燃气为发电机提供能源,从而为工厂供电,多余的电则卖给电网。同时还会产生富含氮和钾的褐色液体与磷浓度为35%的灰分,这些物质都会出售,工厂不会产生任何废料。
坐落在冰岛西南部熔岩地的碳负极温室,里面生长着多达13万株大麦植物,地热能由附近的史瓦特森吉发电站提供。

  从前,每个农场主都是循环经济的践行者,他们根据农田的粮食产量饲养牲畜,而这些牲畜产生的粪便也不会超过农田的承受范围。工业饲养打破了这个循环。几年前,我在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座饲养场待过一段时间,经常看到有110节车厢的火车满载着艾奥瓦州的玉米而来,又看到饲养场堆积如山的粪便等待被运往附近的农场。我问饲养场老板,这些粪肥不是应该被运回艾奥瓦州的玉米地吗?答曰“太贵了”。但如果这里有一座宁豪斯的工厂,那需要运输的就只有從粪肥中提取的营养物质了,也许循环又得以继续。

|“超越善与恶”|


  我们制造垃圾不能证明我们邪恶,只是说明我们有点笨。
  在阿姆斯特丹郊外,我参观了一座占地23英亩的办公园区,它由麦克多诺的公司设计,建筑材料由布劳恩加特挑选。
  园区目前已完工3/4,一片环保怡人的办公区已然成形。园区外观天马行空,内部空间明亮通透,整座建筑全部采用可再生能源,废水可进行现场处理回收。此外,它还有一个不太明显的优点:它使用的不是普通的混凝土板,而是更轻薄的钢梁楼板。因此,虽然园区是普通建筑物6层楼的高度,但实际上有7层,总共节省了30%的建材。
丹麦卡伦堡的诺和诺德公司用附近电厂的蒸汽为设备消毒。

  附近的运河水在夏天升温后被储存在地下,冬天流经园区每层楼地板下的管道,加热房间;同理,冬天冰凉的运河水在夏天流经每层楼天花板中的管道,为房间降温。此外,如果这栋楼需要重新装修或拆除,预制的地板和天花板拆卸后可再次利用。园区的建筑是“建材银行”,而在其他地方,建材是最大的废料来源,最终的去处是垃圾填埋场。
卡伦堡一家生物能源工厂用废酵母菌生产生物燃气。

  循环经济是一个还未成真的梦想,激励着人们不断革新。当我把目光从环保建筑里的明亮灯光移至德维特向我展示的黯淡数据时,才知道现实不容乐观:我们的自然资源耗量在2050年前可能翻倍,我们的碳排放量仍在增长。
  像我遇到的其他乐观主义者一样,德维特认为这个问题只能靠时间解决。打造循环经济需要巨大的文化观念变迁,就像工业革命那样。他说:“我认为这项事业需要下一代人的努力才能成功。”诚然,我这代人恐怕无法见证循环经济的时代了,但我们的长眠将为它的加速到来作出一份贡献。
  [编译自美国《国家地理》]
  编辑:要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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