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人口流动平衡区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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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是中国的一个老问题。从上世纪末开始,通过西部大开发、振兴东北和中部崛起等战略,中西部地区的经济有了很大起色,尤其从2007年开始,西部地区经济增速首次超过东部地区。
  这么多年的经济增长,有没有改变中国各地区发展不平衡这个老问题?至少从目前看,并没有得到根本改变。以2012年为例,除去直辖市以外的人均GDP以江苏最高,达到68347元;而最低的贵州只有19566元。从历史看,1978年西藏和青海的人均GDP还名列全国第7和第9,但2012年则为第21和第29。
  如何改变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过去的看法无非是通过行政力量增加在中西部地区的投资,或通过财政转移支付来解决贫困问题。但从现实看,钱的方向和实际人口流动之间呈相反方向,即大量的人口从西部流向东部,而大规模的基础设施或财政转移支付却是流向西部。这样做的后果是西部地区的投资不尽效率,而在东部的西部移民则没有享受到基本的公共服务,最终导致中西部之间的不平衡。
  正如陆铭教授所指出,中国地区间人均收入差距之所以巨大,是因为人口没有充分地自由流动。如果说理论还不具有说服力,那么我们不妨以中美两国的数据进行对比。2012年,广东、江苏、山东、浙江和河南五个省份的经济总量分列前五;如果以人均计算,则是江苏、内蒙古、浙江、辽宁和广东分列前五。这两个排名中,只有两个省份没有重合。换句话说,GDP总量高的省份人均GDP也高。
  美国则不一样。以2010年的数据为例,加州、得州、纽约州、佛罗里达州和伊利诺伊州位居美国经济总量前五。但以人均计,这五个州都没有进入前五。为什么美国经济总量最高的五个州没进人均前五?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几个州的人口多。让人惊讶的是,经济总量排名前五的各州恰恰也是人口最多的五个州,人一多平均數就下来了。同样,人均排名前五的州中有三个州人口最少。
  换句话说,美国的经济版图在很大程度上是和人口版图相吻合。美国的经验大致可以说明一个道理:通过人口的自由流动可以缓解地区差异带来的不利因素。事实上,在那些人口能自由流动的国家,人口越多的地区往往是经济最为繁荣的区域。但在中国,人口还不能自由流动,还受到各种非经济因素的制约。也正是如此,才形成了经济版图和人口版图不相匹配的现象。
  如何解决经济发展不平衡,说一千道一万,就是要让人口自由流动起来,让人用脚投票来选择自己的幸福生活。
作者为上海金融与法律研究院执行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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