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多欲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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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有自己的渴求、欲望,以及难以启齿的需要。所以,日子要过下去,人们就要学会宽恕。
  ——伍迪·艾伦
  A
  陈小秋因为打老婆让妇联给找到公司来了,人家妇联有个专门的词叫“家庭暴力”。老板是台湾来的,看到妇联拿出的蔡金花N多个照片,大骇。回到家和自己的老婆说了,他的老婆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正色说到:“这个人不能用了,好可怕!总之没人性!”陈小秋的一次提升机会就这样溜走了。当然那个机会也不会闲着,他下面的车间主任干了厂长,他的手下转眼成了他的上司。
  “人生就是一场空啊!”陈小秋找到几个大学的同学喝闷酒。
  那几个同学正欢天喜地地过生活,有一个梅开二度,这次的老婆从小业主的小家碧玉成了大企业家的千金,一下就少奋斗20年。还有一个在企业做的,他打工的企业正忙着准备上市,他手里持有的内部股一翻就是一个大数字。另一个过着中平的日子,倒是一个散淡的人。每个人的心里都没空着,实在着呢。
  最后大家把陈小秋背回家,他老婆开门时戴着个大墨镜,一个同学说:“嫂子,骇客帝国啊!”随即让另一个同学踹了一脚。
  他们下楼的时候,挨了踹的那个不乐意,变着法儿地想找回来那一脚,让人拦下了,对他说你没看到蔡金花的眼肿着么?让陈小秋打的。
  “陈小秋会打人?”没有一个同学相信。
  “他那么面,也只好打打老婆。”这句话,人们都信。
  B
  陈小秋就是不向老婆道歉,他宁可睡地下室。
  “凭什么给她道歉?前途都给毁了,这个混娘们儿。”他心里不平呢!
  妇联正好是普法月呢。这次的主题就是狙击家暴,要拿陈小秋的事情做个典型。她们和派出所的女片儿警到了社区了解情况,妇联的同志来到居委会,老主任刚退了,陈小秋住的“鹿港小镇”又是一个新建的小区,刚考到主任这个岗位的一个大学生陪她们到了陈小秋住的那栋楼。
  秋天的太阳正好照在楼下的绿地上,五爪枫都红得像树枝上蹿起的火苗,有几个小保姆抱着孩子拉呱,说得兴高采烈,一个老太太坐在个马扎子上打盹,身子一歪一歪的,流出的口水亮晶晶湿了绸子棉袄的一片。
  女片儿警问陈小秋的家在几层,一个穿绿毛衣的保姆一扭一扭地过来了,她穿着一双高跟鞋,显然是不习惯,走起路来膝盖打不直,一跄一跄的。她把抱着的小男孩往上顶了一顶说:“这就是他儿子,住四楼家里没人。”一口气说完,又问,“啥事呀?”
  居委会的大学生主任说没事儿,我们来了解点儿情况,咱们坐凳子上说吧。
  一伙人坐到了紫藤架下的长凳子上。女片儿警先问:“陈小秋对孩子好吗?”保姆说好。又问:“对老婆呢?”“可好哩。”保姆说,还挑了一挑眉毛。
  这个动作让女片儿警注意到了,她笑着说:“不打她吗?”话音一落,围上来的几个保姆就都笑了,陈小秋家的那个捂着嘴笑得脸通红。妇联的同志很看不下去,说打人难道很可笑吗?陈小秋家的保姆边笑边摆着手说不是不是!嗨,怎么说好呢,还是让她们说吧。她用头点了点另外几个女孩。
  有一个年纪大点儿的保姆说:“他打老婆可有意思来。我们住他家楼下,大前年冬天听着楼上女的吱哇乱叫,翻跟头打滚的动静,后来女的光着脚跑下楼,男的抄着个扫帚把子往下撵,一樓的大爷看不下去把男的当胸给了一拳,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女的回过头来打人家一楼的老头,说凭什么打我老公,我老公是你能打的。”那时候她还没来,用嘴呶呶陈小秋家的保姆。
  女片儿警和妇联的同志面面相觑,有些吃惊的样子。妇联的同志觉得脱离了主题了就说那次打得重么?那个保姆说不算轻,头发乱七八糟的,嘴巴都肿了。
  “嗨,他们两口子打架玩儿一样。”陈家的保姆说。
  “当着你的面也打吗?”女大学生主任问。“当着他爹、娘的面儿也打,这楼的人都知道。他在外面可好呢!可有礼貌呢!他老婆可能唠叨呢!人家两口子打架,管这些干嘛!”
  妇联的同志说:“蔡金花把他告了。”
  C
  正说到这儿,女片儿警的手机响了,是所长打来的,问在哪儿呢?说你先回来吧,蔡金花现在就在所里呢!不告丈夫了,你看这事儿闹的。
  一行人来到所里,蔡金花依旧戴着骇客帝国的大墨镜,长发披肩,看上去挺酷的。她旁边还坐了一个女人,灰色薄呢西装,白领一个。蔡金花站起来给大家介绍,这是张老师。我的同学,心理医生。那个白领优雅地站起来含了含腰,算是打了个招呼。
  女片儿警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所长说你们慢慢谈吧,我手头有个急事得赶快处理一下。
  女片儿警招呼着给大家都端上了茶水,然后说蔡金花你到底想怎么着啊!
  蔡金花脸红红地站起来说“你看看能不能这样,我想单独和您谈谈,她们能回避一下吗?”女片儿警说人家妇联的同志也是你去找的,咳,你说说——
  妇联的同志冲那个心理医生说,我也在准备考咨询师呢,我昨天还在想,她家里的事真应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又对居委会主任说,“这事儿不宜这么多人在一起听,要么咱们先走吧。”
  她们刚出了门,蔡金花又像想起了什么追上去喊:“哎——等一下。”她追过去对妇联的同志说:“真不好意思,您能不能再去一趟我们小秋的公司和他们老板说说,我那些伤是自己摔的,我真的是让驴踢了头了,脑袋进水才胡说八道的。”
  妇联的同志和居委会的女大学生都愣在了那里,女大学生说:“是不是陈小秋威胁你了?你怕他个啥,妇联的领导在这里,派出所的干警也在这里,他们会给你做主的,你怕啥呀!”
  蔡金花摘下眼镜,眼睛上的肿已经消了,淤血都消了,只留下一片黄黄的轮廓,像是没洗干净脸一样。她上前一步抓住妇联同志的手说:“我真的是冤枉小秋了,这一下把他的事业都耽误了,求您去跟他老板说说吧,小秋是个好人哪,工作多优秀啊!别把他给毁啦!”看人家瞪着她不说话,她叹了口气低声说,“唉,咱们都是女人,谁不盼着自己的老公好哇。”说着就滴下了眼泪。
  妇联的同志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叹了口气说:“你以为这是儿戏吗蔡金花,又是公安,居委会,又是妇联的紧给你忙活,你怎么就不给自己争口气呢!”居委会的女大学生也说,“你离了他就不能活了么?他这么打你你还为他说好话,你有病么!”
  3个女人呆立在那里,最后还是妇联的同志说:“你想想清楚吧!他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你,”说到这儿猛地想起陈家保姆说的话,他们俩打架像儿戏一样,顿时没有了脾气,心里想着这是啥夫妻呀!脱口而出,“真是搞不懂你,算了算了。”拂袖而去。
  D
  这边的女片儿警还等着呢。蔡金花磨磨蹭蹭地挪回来,女片儿警说:“陈小秋到底打你了没有?”蔡金花看了眼心理医生,低下了头。女片儿警说:“我们刚从‘鹿港小镇’回来,群众反映说你们两口子常常打架,并且视打架为儿戏,是这样么?”
  蔡金花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那其实也算不上打架,就是闹呗,我嘴巴比他厉害,他犟不过我了就拍我两下,我也就给他一脚,可能确实是闹出了点儿 动静。那里住着不少搬迁户,素质特差,特喜欢说人家长短,还乐意管闲事插手到别人家的私生活中,我们其实想换房子呢!住在那儿根本没有隐私。那里的邻居充分反映了中国人的劣根性。”还是心理大夫打断了她。好啦,别讲那些没用的啦!又说蔡金花如何找到了她,如何给她做了咨询。
  心理医生张老师说:“从心理学的角度看,我们把陈小秋与蔡金花的这件事叫做‘身体接触式的冲突’,在这种冲突中,未必是没有感情,不是法律层面的那种关于伤害的解释,我们把这看做是这一对夫妻相处的一种模式。我不知道这样说您是否可以听明白?”
  女片儿警根本不能接受,她很生气地说:“照你这么分析,陈小秋还是因为爱蔡金花才打的她,是吗?”张老师张了张嘴,没说話,她琢磨着怎么用最通俗的说法最简单地说服女片儿警。
  “您有孩子吗?”女片警说有啊!“那您打过他吗?”
  “没怎么打过。”“打过吧,着急的时候打过吧。”女片儿警没吱声。
  “您能说您打他就不爱他吗?不是吧。或许是因为没办法控制他了就动了手,是吧。”
  “别别,怎么说到我这儿来了。”女片儿警挺不高兴的。“那夫妻是大人,和孩子能一样吗?”张老师说:“有时候,在婚姻中他们或许就是一对孩子。”
  女片儿警不想听这些了,她的思想还转不过弯来,什么乌七八糟的模式。她冲蔡金花说:“那你说陈小秋打你、伤害你了吗?”
  “没大伤害到。”蔡金花羞着脸说。
  女片儿警两手一拍:“我的天,看你那天眼睛肿得像熊猫~样啦,我都替你心疼,那可该有多疼啊!你这会儿又没事儿人一样啦!又成模式啦!什么玩意儿啊!你们就打着玩吗?好玩吗?还什么就是一对孩子。”
  张老师说:“您可以把这个看成某些夫妻调情的一种方式。”
  女片儿警张口结舌,好半天才幽幽地说:“变态呀!”又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蔡金花说“真变态”。摇了摇头,万分惋惜地说:“看你挺正常的呀!”
  蔡金花快坐不住了。
  女片儿警说:“那你来干嘛?”
  蔡金花说能不能别给陈小秋记录在案呀!我不想他有案底,能取消了吗?
  E
  女片儿警把蔡金花和张老师的谈话打电话告诉了妇联的同志。什么夫妻相处的模式啊!就是调情啊等等的说了一遍,最后说就是搞情趣呀。妇联的同志问那为什么当初要报案呢?女片儿警说,蔡金花本人说这次以为陈小秋搞小三了,说来说去就说难听话了,后来动手就打重了。蔡金花还是因为心里有那么口气,后来证实陈小秋果然说的是实话,蔡就后悔了。
  你瞧瞧,群众工作多难做,什么人都有啊。女片儿警抱怨道。
  “那啥才叫家庭暴力呢?那个张老师说了吗?”妇联的同志问。“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吧!张老师说人家要愿意让丈夫打,那就是一种模式,其实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人家要是不吃这一套,不愿意挨打,那就叫家庭暴力了。啧啧,瞧这里面的学问,咱们这种人是搞不明白的呀。”
  妇联的同志放了电话,心想这可真够复杂的,总之社会工作不好做啊!这个典型是立不住了,又一想一个家庭的问题解决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陈小秋搬回家里住了,小保姆帮助收拾被褥什么的,邻居们说起来直撇嘴,床头打架床尾和,后来小区走丢了一个老年痴呆的大爷,陈家这事儿才算没人议论了。
  陈小秋搬回来的头一个晚上,蔡金花早早就让保姆哄睡了孩子,自己洗了澡还吹了头发,开了瓶波尔多的小红酒,陈小秋给老婆赔了好多个不是,那一夜犹如小别胜新婚。
  秋收已过,陈小秋的爹妈来儿子家里过冬了,这是历年的习惯,乡下不比城里有暖气,加上儿子又孝顺。总是住到来年开了春再回去的。
  蔡金花对公婆也不错,若是错了也不会年年接老人来猫冬了,她就是爱唠叨,老太太用煤气灶热牛奶,火苗子开到了最大,一会儿就发出了像塑料烧化的味道,蔡金花冲到厨房看到一个奶锅已经让火舌给吞噬了,就连忙拧小了煤气的开关,说“开那么大瞧把锅把儿烧化了,你瞧瞧,这蓝火的那部分才是最旺的呢,甭开那么大,浪费气啊妈。”老太太在乡下是烧柴禾的,哪有这些讲究,呆着一张脸不说话,摆明了是不服气的。
  蔡金花就嘟嘟囔囔地出了厨房,边走边说:“没有文化真可怕!真可怕!”话音一落,就听得啪的一声,陈小秋的巴掌已经呼到脸上了。
  她捂着脸瞪着陈小秋,看到的是一个又愧又气的男人,她就扑过去抓他的脸,陈小秋一米八的个子,哪里会让她抓到,倒是反过来捉住了她的胳膊,她只好用脚来踹他的下身,往裤裆那块儿使劲。这时候婆婆和小保姆都过来拉架,千方百计地抓牢了蔡金花。
  蔡金花大叫他娘的你们拉偏架,欺负人啊!身子又蹦又跳。
  2岁的儿子已经吓哭了。
  老公爹叉着腰喊:反了她不成!反了她不成!
  后来是婆婆说软话,蔡金花也扑腾得没有了一点儿力气,这才松了手瘫在了地上,陈小秋把她从地上抄起来就抱回了卧室。反手关上了门就求饶就亲她,蔡金花拿两条腿在床上蹬,躲着他的嘴巴,最后终于给摁住压住了嘴巴,一直到她没了脾气,陈小秋才从卧室出来去给娘赔不是,他爹说行了,揍了她一顿了,多揍几次就改了。
  下午蔡金花没去上班,用电话请了假。到4点多钟的时候,婆婆悄悄地敲开卧室的门,给她端来了一碗鸡蛋茶,哄她起来吃。
  蔡金花不吃,翻了个身把脸对着墙,把背给了婆婆。
  婆婆坐下来抚摸她的背,嘴里说:“我年轻时也挨打,他爹打得那叫狠,后来还不是给我赔不是,他嘴拙,说不过我,急了就动手,心里还不是难受?”
  蔡金花翻过身子说:“妈,公公也打你啊!”婆婆说:“可不是,前几年还动手呢!”她又问:“那公公打小秋吗?”婆婆说:“那更得打啦!他小时候皮着呢,不打能考上大学到北京来上班!门也没有啊!”
  蔡金花说:“怪不得小秋打我,跟公公学的。”
  婆婆说:“小时候我也打呀。他毁东西,把窝头喂猪吃,我就呼他,不打哪能长记性?”蔡金花一骨碌爬起来说:“那你们都打小秋哇!咋能这样呢!”婆婆说:“不打不成呀!谁家不打孩子,你倒是说出几个给我听听。”
  蔡金花在心里叫苦,心想这才叫家庭模式呢,这么多人打一个陈小秋,他长大了不打人才怪。于是开始琢磨着啥时候不让公婆来家住了,不能让陈小秋打她的宝贝儿子啊,这还能世世代代地打下去不成。
  晚上吃饭的时候,蔡金花眼瞅着公公把一口痰吐到了木板地上,她拿眼角的余光看了眼陈小秋,男人的脸上又是愧、又是羞的,却不敢说一句话。
  蔡金花放下了筷子,这饭她是吃不下去了,那口痰堵在了她的心口。可是她不能说了。
  说了只有两个字: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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