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的保姆——赵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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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老妈抱孩子——人家的。”但我的保姆赵阿姨,却一直视我如亲生儿子,并和我家维持了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情谊。
  出生后5天,赵阿姨把我抱回家
  我儿时最早的记忆大约就是赵阿姨家了。赵阿姨名字叫赵香兰(化名),是家庭妇女。她的丈夫叫李汉斌(化名),在京郊一个煤矿当会计师。1955年,赵阿姨响应人民政府号召,不在家里吃闲饭,走出家门找工作。叔叔反对,说当保姆下贱,受主人家的气,咱家又不缺那几个钱。但阿姨生性倔强,还是到街道上去登记,于是她就走进了我们家。
  我出生于1955年,父母说,那时工作忙,我出生后仅5天,阿姨就把我抱回家了——我的父母当时都是国家干部,工作很忙没有空照顾我(那个时代的人大多是“革命第一”)。我父母把我托付给赵阿姨,只是节假日来阿姨家看我。一来二去,两家人相处得十分和气,就像走亲戚一样。为此叔叔总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街坊邻居也都说,新旧社会就是不一样!
  阿姨家住在一个胡同的四合院里。这个院子中住了四户人家,阿姨家在侧间小房子里,这是一间10平方米左右的平房,一个大炕占去半间。炕上靠墙高高地叠着一摞被子;家里有个小炕桌,吃饭时,小炕桌放到炕上,全家人就盘腿围着小炕桌吃饭。晚上姐姐趴在炕桌上写作业,我在一边画画。在斋堂煤矿工作的叔叔回家,经常支起一个帆布行军床,我就爬上去玩。
  屋子里余下的空间只能放一个高高的三橱柜,上有做成花饰式样的铜拉手,用手摆弄就哗哗作响,很好玩。柜子上还有个小鱼缸,里边养了几条金鱼,缸底还有陶瓷的小假山石、宝塔之类,构成一幅美丽的水底世界。我看得新奇,总是忍不住在金鱼浮到水面上换气时伸手去捅它们,于是阿姨和比我大12岁的姐会喝斥道:“会把鱼捅死的!”于是不敢再下手了。
  院子正中是三间大房,住着高大爷一家。据说高大爷当过国民党军团长。西侧是姥姥家。姥姥满脸青铜皱纹,裹足小脚,走路一拐一拐的,对人很和气。姥姥的儿子好像在外地参加工作并成了家,一副知识分子模样,回家少。他有个三四岁的儿子有时送来交给姥姥照看,常和我在一起玩耍。东头一家好像经常更换住户,没有多少印象了。
  院子里有一棵枣树。枣树枝叶繁茂、树荫大,炎热的夏天,树荫下很凉快。邻居们就在这院子树荫下坐着摇着蒲扇聊天。秋天偶尔有院子外的孩子用竹竿捅枣子,住正房的邻居高大爷用他军人喊口令的嗓子洪钟般地吼几声,立刻把院墙外的孩子吓跑了。
  一个公用的水龙头,邻居们洗衣洗菜都用这一个水龙头,来来往往都要打招呼,很亲热的。这水管子冬天要用草绳包好管子,否则会冻住,流不出水的。在我的记忆中,小院中的三四家人从没有发生过吵架,产生过纠纷。这在大杂院中是非常难得的。
  院子大门是对开的两扇木门,开门关门都会吱吱地发出很大声音。门上拉了一根铁丝,铁丝上挂了一个铜门铃,有人推门进院子,那门铃就会发出清脆的铃声——院子里就有人出来招呼。我小时候淘气,和院子里的小伙伴踏上大门旁漂亮的木格栅(从讲究的程度上看,这院子过去应是大户人家的居所),够着去摇铜铃,让它发出悦耳的铃声,于是会受到大人的呵斥。自己跑出门去玩,院子里的大人是不允许的。有时院子外响起卖冰棍的叫声,于是央求着大人从鱼缸玻璃盖子上拿个三分五分的,让姐姐带我跑到院子外买回两根冰棍,回到屋子里和姐姐一人一根,慢慢嘬,很可口。
  那时阿姨是街道的积极分子。我还记得她晚上带我去街道开会,进去里面全是老头老太太,吵吵嚷嚷的,也有带孩子的,我就和他们玩。后来就趴在阿姨怀里睡着了。据赵阿姨说,我很小就和小伙伴关系好,知道把好吃的分给小伙伴共享。我想这也一定是阿姨和姐姐教导的结果(因为赵阿姨从来都是笑眯眯的,没有见过她和谁红过脸)。
  我吃酱油拌白米饭,阿姨全家吃窝头
  我三岁前都寄养在阿姨家,父母在节假日才会来看我。只记得常常是星期天,大门铃一响,住正房的高大爷或高大婶就会亮起嗓子叫:“小豆儿(阿姨给我起的小名),你爸妈来看你了!”阿姨说,“你那时只管自己玩,根本不抬头!”有时我发烧了,阿姨给父母打电话,父母却没有时间来看我,急得阿姨在家掉眼泪。
  逢周末和节假日,阿姨常会抱我回到父母身边。那时我父母宿舍在机关大院。机关大院里经常举办文艺表演和体育比赛之类的,时有中央领导光临。据父亲说,大概在1956年,有一次父亲和阿姨抱着我在机关院子里看篮球比赛,邓小平(或者是陈毅)也站在人群中看比赛。看到阿姨抱着我,用很浓重的四川口音说,这娃儿乖得很,爷爷抱嘛!于是就把我抱过去,哄我玩了一会儿。那时我一岁多。那都是家里人的口头传说,可惜没有留下一张照片作为历史见证。
  我在阿姨家一直寄养到1958年。这一年,经常有游行队伍在街道上敲锣打鼓、放鞭炮、扭秧歌,庆祝街道人民公社成立。姐姐领着我到门口看热闹,赵阿姨和我父母商量,要去街道人民公社制袜厂当工人。于是决定把我送进幼儿园。
  记得上幼儿园那一天,幼儿园派人力三轮儿童车到院子门口来接我,那儿童车崭新的,充满油漆味。里面坐着两三个孩子,我被抱上车后大哭,姐姐跑到附近的小卖部买了果丹皮,回头跑来送我时,不留神一张果丹皮掉在土里弄脏了,好不可惜!后来我还是哭闹不止,15岁的姐姐索性也钻进儿童车,一直把我送到幼儿园。至今我闻到油漆味道就会条件反射,想到当年坐儿童车的情景。
  以后每到周末,阿姨就会来接我,或让姐姐把我接回家。有时我父母也来幼儿园接我,老师就会告诉他们:赵阿姨早接走了!从位于东四十条的培新幼儿园到阿姨家步行走胡同大约20分钟左右,于是我至今记得那几条胡同是怎样先北拐再东拐后走到家的。
  那时父亲是领导干部,有几次用华沙牌小轿车顺路捎我去幼儿园。据姐姐说,我小小年纪就有了“车瘾”。有一次,姐姐带我上街去玩,忽然下起雨来了,姐姐领着我往回跑,我一边跑一边嚷:“姐姐,咱们去坐小汽车吧。”可惜那时街上只有人力三轮车,没有出租车。   至今我的家里有一张印有“摄于1959年”字样的珍贵照片。拍照的情景我还记得十分清楚。那天,姐姐带我去王府照相馆照相。在摄影师的摆布下,我正襟危坐,摄影师叫道:笑一笑!我一咧嘴。姐姐在一旁逗我,假笑、假笑!镁光灯一闪,于是就定格了。照片上的我嘴巴咧得像“月牙儿”,一对扇风耳,穿着蓝花“围嘴儿”,煞是可爱。如今这张照片已经成为我家的“一级文物”。
  从1960年到1962年,国家进入三年困难时期,我记得老是吃酱油拌米饭——那可是高级待遇,阿姨和姐姐总是省着给我吃,她们一家人天天吃窝窝头!
  阿姨送我上小学
  转眼到了1962年,我要上小学了。父母为我在景山小学报了名,赵阿姨带我去考试。考场不让家长进,我进去前赵阿姨叮咛了一番,但毕竟年龄小,第一次见这样的大场面,不免紧张,还是有一道数学题答错了,虽然马上改正了,但还是很沮丧。记得出考场下楼,看见一层楼道里挤满了焦急的家长们,赵阿姨正在人群中向我招手呢。这一刻我的心情也可想而知。于是当时的情景永远深深地留在我的脑海中。
  以后我又考了实验小学之类,但都名落孙山。后来的一天,赵阿姨的老伴——李叔叔领着我去东交民巷小学看榜,记得叔叔冲大红榜上指着我的名字说,看,考上了,考上了!名字旁边还用毛笔打着“钩”呢,大概是考得不错的意思。于是回家后一派欢天喜地。
  上了小学就回到父母家了,但父母工作还是那样忙。在我记忆中,阿姨曾提出把我接回她家,去胡同里的五仙庙小学上学。后来大概是赵阿姨在街道袜厂上班,姐姐在上学的原因吧,转学的事没有办成。但周末假期还是常住赵阿姨家。姐姐那时上高中了,她带着团徽,还是学生干部。记得有一次她带我去附近胡同里找一个女同学,她俩站在门口说话,我全听不懂,反正是很有水平的,让我很敬仰。姐姐还带一群女同学到我父母家,聆听我那在共青团工作的父亲的谆谆教诲,好像有的同学边点头应答边作笔记,很认真的。后来看《南征北战》,里边的女主角“赵玉敏同志”,也就是那个女游击队长,还真很像是我姐姐呢。
  我还记得姐姐带我去医院拔牙。当时好像是八九岁吧,我生了虫牙,阿姨带我到医院去补过,无济于事。医生说,拔了吧,反正还长新牙。于是有一天,姐姐带我去医院拔牙。我记得医生好狠,拿着个像勺子一样的手术刀,生向下剜,好疼,我直叫唤,流了不少血。拔完了,嘴巴里填了药棉花,根本说不了话。术后姐姐带我去王府井书店买小人书,这才止住了我满脸的泪水。
  叔叔从斋堂煤矿回家休假,有时会晚饭后带我去附近的工人体育馆散步。他很讲究养生之道,回来就躺在行军床上揉肚子,双手重叠,置于肚脐眼部位,从左向右,然后从右向左,如是反复十余次。让我也跟着学,说是有助于消化。我至今肚子不消化时,还用这个方法。
  以后阿姨家生活似有所改善,买了一台缝纫机,天天咯噔噔地踩,当然也成了我的启蒙玩具,穿针引线,再脚踏板拉动针走缝布,我看得津津有味。但阿姨和姐姐怕我扎了手,很少让我玩真的。后来去干校,我的同学居然真有会蹬缝纫机缝衣的,让我很羡慕。
  我那时特别喜爱画图画。在阿姨家画了很多图画,都被阿姨精心保存起来。以至于十几年后,我去看阿姨时,阿姨把我画的图画拿出来,说是物归原主。看见我画得歪歪扭扭的“孙悟空大闹天宫”“二次世界大战”等图画,真有“一级文物”的感觉。
  文革中阿姨不避嫌,仍常来我家探望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担任领导职务的父亲被扣上“三反分子”(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政治大帽子打倒,关进“牛棚”。我上小学四年级,也沾光恭列狗崽子行列。没有人敢接近我这样的“黑五类”家庭,身为工人的阿姨却不在乎(老李叔叔也被下放劳动了),下班后或周末还是常来我家。总是帮助不善于料理家务的母亲做饭、打扫房间和厕所卫生、洗衣服、拆洗被褥等。这在那个“极左”的年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到1969年,我们全家下放到河南的五七干校,我母亲还一直和阿姨家保持通讯联系。阿姨和叔叔听说我参加劳动,饭量大增,粮票经常不够吃,马上把自家节约的数十斤北京粮票费很大周折换成全国粮票寄给我。这些粮票是阿姨全家平常点点积攒下来的。那时弟弟留在北京的机关幼儿园全托,赵阿姨常去将他接回家度周末。说也奇怪,那时机关传达室的老头(对大院里的孩子很凶的)、院子里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会热情地和赵阿姨打招呼,从没有和她过不去的。
  1972年,我从河南返回北京,到京当天晚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阿姨。记得那天踏进院子天色已晚,院子里的邻居都在乘凉。我一进院,还没开口,黑暗中高大妈立刻认出我:这不是小豆子吗?都长这么高了啊!你阿姨总念叨你啊!她上夜班,叫你高大爷领你去找她!
  高大爷领着我直奔北新桥街道袜厂,进了车间,阿姨正在流水线上工作。高大爷一亮大嗓门,阿姨回头看是我,眼圈当时就红了。周围几位女工招呼着:“快和你干儿子回去吧,这里的活儿有我们哪!”阿姨和我回了家,进屋我说已吃过晚饭,阿姨还是捅开炉子煮鸡蛋西红柿挂面(当时细粮很珍贵)。看着我上炕坐在小炕桌旁大口吃面,她老人家盘腿坐在炕桌对面,在灯光下点着一根烟,一面满意地看着我把一大碗面吃光,一面和我念叨起在大华衬衫厂的姐姐找对象,准备结婚什么的。后来我回干校,赵阿姨又拿出她攒下来的糖票,让我去各买几斤白糖、红糖带回干校。
  1971年林彪事件后,老爹平反了。1974年,我从河南参军当了工程兵,在鄂西北建设三线国防工程,天天打炮眼炸山头。叔叔知道后写信说,要将他所在煤矿的防瓦斯氧气面罩寄给我。我赶紧回信说部队有纪律,不允许戴民用劳保用品,我这个城市兵更不能搞特殊;再者施工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露天场所干活,粉尘扩散快,没有在井下或山洞里打风钻那样严重,您的心意我全领啦,此事才作罢。
  在连队里值得一提的有两件事。一是连队长年在深山里施工,施工点多且分散,没有条件理发。南方天气炎热,风枪打炮眼喷出的粉末和汗水粘在一起难受;要赶上放炮飞石打破了脑袋,头发和血水沾在一起就更麻烦。战友们都剃了光头,又省事又凉快。大家互相欣赏,公认我的脑袋外形最圆,美观大方(我心中得意之余,暗想这可都是当年赵阿姨的功劳)。有的准备探亲的老兵还摸着我的光头,说以后老婆养儿子,就要这样的脑袋。笑骂中,我向这些准爸爸传授从赵阿姨那里得来的知识:要告诉老婆勤给孩子揉脑袋“赶圆”,尤其是注意给睡眠中的孩子常换姿势,避免孩子把脑袋睡扁了。   其次是周末或逢年过节,都要以班为单位动手包饺子,南方兵大多不太会包,哪个班北方兵多、手艺好,就能抢在前头包好,先下锅煮,先吃到口;包得慢了只能干着急、流口水;有的班包出的饺子下锅后还破了许多,只好喝汤。我就是在赵阿姨家学会捏“仰巴”饺和捏“八字”饺;特别是用双手虎口捏“八字”饺,速度快、又显得馅大皮薄。有一年春节,基地有一位来自哈尔滨的工人师傅路过连队驻地,看我们在包饺子,指着我笑道,也就是这位同志包的饺子地道!后来我把这事写信告诉阿姨、叔叔和姐姐,他们也很开心。那时我弟弟在五中上学,又常常就近去阿姨家吃饭。1976年,我从部队回京探亲,老李叔叔和我父亲、弟弟一道到火车站来接我,那情景就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进入改革开放的年代,老人越活越硬朗
  进入改革开放的年代,我复员回京了,阿姨也从袜厂退休了。家里也从小四合院里搬出来,住上了明亮宽敞的两居室楼房。赵阿姨还是隔三岔五就要来我家,叫我和她老人家回去吃鱼吃肉。那时我业余时间在忙着自学考试,有两回没有去,事后想起老人坐公共汽车跑那么远的路来看我,心里总不是滋味。老人还总叮咛我,你们忙,有需要缝补的衣物,就给她送去。但生活改善了,人们都穿新衣服,缝补的活越来越少了。周末节日我和妻子带上女儿去看老人家,乖巧的女儿搂着两位老人的脖子一口一个“赵奶奶、李爷爷”,老人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临别出门时,阿姨哪一次都非得让我们带一大袋子她平日里就包好的饺子。有时女儿生病去不了幼儿园,我和妻子都是双职工,上班工作忙,有事请不了假,赵阿姨一听二话不说,坐上公共汽车跑很远的路,来家帮助照顾我家的第三代!
  进入90年代,叔叔患肠癌住院,我一直和姐夫轮流替班在床前守护。叔叔去世后,姐姐也患肾功能衰竭,常年做透析,出不了门,赵阿姨一个老人独居。老人的身体还是很硬朗,精神乐观,还经常参加街道活动。她告诉我和弟弟,我身体很好,去医院体检一切正常。你们忙,就别老往我这里跑了。
  90年代后期,住在同一楼上的邻居的孩子为上学方便,天天在阿姨家做功课乃至吃饭,街坊四邻很感激。进入21世纪,我的女儿参加高考,在阿姨家附近的四中上复读班,为节省时间,又在阿姨家吃住,老人每天为女儿做晚饭,照顾女儿的生活。
  用金钱买不到的人格
  2006年,阿姨查出吃饭吞咽困难等症状。去医院作透视,诊断结果出来了,是食道癌,家里人瞒着她。其实她也猜到了病情严重。我们去看她,她还是笑咪咪地说不碍事的。我提出接她到家住,或请保姆照顾她老人家的起居,都被她谢绝了。街坊四邻也总是去看望她,给她送菜什么的。以后她侄子一家来京与她同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她和侄子一家回石家庄老家住。2007年春节,我们去石家庄看望她,老人家气色还不错,吃饭也正常。但到7月,我们接到老人病危通知,急忙赶去医院,老人已经进入深度昏迷状态,几天后就去世了。老人家享年84岁,也算是高寿了。
  记得赵阿姨家墙上挂着一张她年轻时的照片,烫流苏卷发,看发型大约是40年代的老照片,风度翩翩。令人联想赵阿姨这一生,文化不高,也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情,但却见证了新中国的建立和妇女的解放时代,见证了过去“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读书人和劳动人民走向融合的社会变化和进步。她用独立的人格,善良、勤劳的美德,照顾了我家两代人的生活。她一生乐于助人,周围的人们也都尊敬她、爱戴她,老人家也其乐融融,颐养天年。
  在青年人看来,今天的社会可能是一个物欲横流、金钱崇拜、“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人们生活在找工作难、找保姆难之类的社会矛盾和冲突中难以自拔;其实都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无非是你在斤斤计较地算计别人,别人也同样在算计你。
  从赵阿姨这老一代人身上,可以看到什么才是世界上还有用金钱买不到的高尚人格。而正是这种高尚人格,赵阿姨为自己的人生填写了一份完美的答卷。提起赵阿姨,认识她老人家的我的亲戚朋友总说,如今要找你阿姨那样的保姆,可找不到了!
  (编辑·宋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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