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西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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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至今还在懊悔,在规划这次旅行的时候,给越南的时间只有区区的三天,这其实是一段比走马观花更为仓促的时间。虽然我们的行程仅限于胡志明市(西贡)和周围不远的两个地方,可是三天下来仍然如行军打仗一般。现在想来,且不说要想在细微之处体味一下这个国家的生活,我们甚至都没有留够时间给自己去逛街、SHOPPING,更没有留给自己哪怕一个小时的时间坐下来品一杯著名的越南咖啡,在街头穿梭如鲫的摩托车流中去打望一下西贡有名的“南国佳人”。也许越南就是这样一杯咖啡、一杯木瓜汁或者一杯红米酒,这一次,它只容我们浅尝即止,也许还说不出所以然,却也未尝是坏事,至少在我们心中,都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再回来的理由。
  
  


  法兰西式的香颂风情却依然不减
  
  西贡以它在远东地区少见的法国式的城市风格而著称,刚刚到的时候,我总是抱着“探寻法国殖民地遗风”的想法,希望在我的镜头下多留下几栋法式的建筑来作为证据,结果不到几个小时,我就放弃了,因为几乎满街都是这样的建筑,可以说处处见得到法国遗风。尤其是市中心原南越总统府周围,一条条宽阔笔直的街道、一排排高大挺拔的行道树、一栋栋红瓦黄墙的法式建筑,还有随处可见在一旁休憩喝咖啡的人……虽然法国人撤走已经整整五十年了,可是法兰西式的香颂风情却依然不减。
  当年,法国殖民当局规划和营造这个印度支那殖民首府的时候,的确是煞费了一番苦心,原来在湄公河中下游平原上那座阮氏王朝的小城是先被彻底推倒,夷为平地,再由法国一流的设计师前来进行规划、设计,由于一切从零开始,很多东西往往还超过了法国本土,把一座西贡城建造得超凡脱俗,法国人骄傲地称它为“远东之玉”。《围城》里钱钟书也忍不住了幽了法国人一默:“不日到西贡,这是法国船一路走来第一个可夸傲的本国殖民地。船上的法国人像狗望见了家,气势顿长,举动和声音也高亢好些……”
  徘徊在市中心的红教堂和老邮局周围,那种“法国”的感觉尤其强烈。历史超过百年的红教堂,现在已经是西贡的“地标”,当年法国总督下令兴建,到1877年建成。这栋有着两座高尖钟塔的新罗马式建筑,内外所有建材都是远从法国马赛千里迢迢运来,历经一百多年风雨,外墙依然保持着艳丽的金红色。当夕阳照耀着两座塔尖,让这座教堂变得愈发神圣庄严。
  


  红教堂旁边圆顶的老邮局,又是另一般风情。外墙上雕刻着繁复典雅的花饰,里面则是挑高拱形圆顶,桌椅柜台无一不是经典的法国式样,就连两旁的墙上那两幅越南的旧地图,据说也是当年法国人手绘。惟有正面墙上那幅胡志明的巨幅画像,可以作为“换了人间”的无声注释。
  继续在周围转转,市政厅、歌剧院等法国人修建,又被越南人使用至今的建筑,每一处都会乍看之下都会让你觉得恍然置身欧陆,而总有迎风飘扬的金星红旗,或者不断有人在前面合影的胡志明雕像,会适时地提醒你。
  
  脑海中对越南美女最经典的印象便是这样
  
  玛格丽特·杜拉斯在她的小说《情人》一开篇就说到了西贡的气候:“在那片国土上并没有四季之分,我们正处在那惟一的季节中,炎热而又单调……”也许正是因为气候的湿热,加之饮食习惯较为清淡,所以在西贡的街头很难看到胖人,尤其是妙龄女子们,个个都身材一级棒。不过,白天的时候,大概是由于阳光强烈,美女们总是全副武装,即使不穿长袖的衣服,也会用一副长到手臂的手套把自己包裹起来。太阳落山后,她们就会清凉登场,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环抱着自己的骑士出来兜风,直到午夜。另有一道风景是,很多远远冲你开过来的重型摩托车,等到驶近了一看,上面的骑手竟然是看起来无比纤细柔弱的女孩子。
  越南的国服“奥黛”是不能不提的一样东西。它在越南的地位正相当于中国的旗袍。其实它在形制上,也非常类似中国的旗袍,更让我们感觉亲切、感觉似曾相识。只是传统的奥黛差不多是七分长袖的,裙摆的开叉更高,一直开到腰部以上,所以下面必须配上一条宽松的长裤,这样,既保证了方便行动,又不误风姿绰约。
  脑海中对越南美女最经典的印象便是这样:长长的直发,身穿一袭素净的“奥黛”,头上一定要戴一顶尖尖的小斗笠,脚上穿着彩漆的木屐。每有微风轻拂长发和“奥黛”,则愈有婷婷玉立的味道。而且,根本不需要看到脸,就这样一个背影已经足够了。
  “奥黛”好看,却也不是什么人都合穿的。如果你去成衣店里买那些比照越南女子身段裁剪的“奥黛”,肯定很难买到合身的——腰身通常不会有太大问题,问题多半会出在肩部。似乎越南女子的肩膀都很窄,个个都够得上“削肩”的标准。不过也不用担心,很多店同时也提供量身定做的服务,只要你选好了面料,多则一晚,少则3小时,一套完美贴合你身材的“奥黛”就可以交到你手上了。
  


  每一样东西都有足够的吸引力让你为它冲动、为它掏腰包
  
  在西贡逛街对很多人来说真的是一种享受,我想,应该包括很多男士在内。不一定要逛现代化的百货商场,也不一定要去逛那些与欧美市场同步的奢侈品牌专卖店。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一逛,也保证你不会失望。
  法国文化也许可以说是西贡最醒目的标识,这里表面上有太多法国的东西,就连街边的许多小店,它们的店面、橱窗、风格、摆设都是典型的法国式,不经意间透出一股优雅和大气——与店的规模无关。另一方面,越南受中华文明的熏陶更是长达2000多年,所以,骨子里又有着很多很“中国”的东西,一些店似乎也在着力保持,哪怕是一块用汉字笔划书写越南文的中国式匾额、一扇中国式的雕花窗棂,甚至供奉于屋角的中国关公像,总会让看了觉得心头一热。
  而在这些店里,似乎每一样东西都会让你感兴趣,每一样东西都有足够的吸引力让你为它冲动、为它掏腰包。
  买一件木雕吧!越南有东南亚最好的红木,质地坚硬如磐石。红木的器皿上往往再镶嵌上贝壳的花纹,让它永远闪耀珍珠的光泽,哪怕是一支小小的鞋撑。买件漆器吧!越南的漆器果盘、锦盒,精美无比,价格却便宜得让你不敢相信。想买“奥黛”?越南丝绸是最好的面料,虽然同叫SILK,越南丝绸的质地要比中国丝绸略硬,手感却是一样的光滑,非得穿上才能完全体会二者的区别。顺便再来上一条丝巾或者围巾吧!想买包包?越南的藤编、草编包包倒是环保主义者最好的选择,样式夸张、新颖,很是讨巧,而其它的绣花、扎染款式也不会让你失望。越南的特色木屐又怎么可以错过?方方的鞋头,鞋底是彩漆的木板,花朵、蝴蝶,鞋面则是中国式的绣花。再来一瓶越南香水或者香皂?这里本来就盛产各种香料,再加上法国的技术与传统,这些东西怎么会差?还有越南特产的玳瑁壳梳子、手镯和发簪,还有越南式的茶具、咖啡具,越南式三轮车的模型……
  最起码,买一件手绣的T恤吧,身着“奥黛”的越南美女背影、田间的劳作、海滩与椰树,以及划过水乡的小船……组成了一个多么生动的越南场景啊,难道还不值得你把它带回去吗?
  
  GRACE提示
  赴西贡旅游小贴士
  1. 签证:目前越南已经在北京、上海、广州、昆明、南宁等5座城市设立了使(领)馆。通常中国公民赴越南北方如河内、海防、下龙湾等地旅游无须签证,仅须凭身份证委托旅行社代办“边境通行证”即可成行。而赴西贡则是一定需要签证的。可持护照在上述5个城市的越南使(领)馆申请,申请有效期为一个月的旅游签证费用为300元,一般3个工作日可以领取,如果加急可当日领取,加急费80元。签证有效期为3个月,可在越南停留1个月。
  2. 航班:目前北京、上海、广州、昆明、南宁、香港等地都有直飞河内的航班,部分城市也有直飞西贡的航班,机票在2000—3500元(视不同线路及不同季节的打折情况而定)。如果提前一个月以上预定优惠的幅度将会更大。
  3. 气候:与越南北方的四季分明不同,西贡的气候属于终年长夏,只分旱季(11月—次年5月)和雨季(6月—10月)。其中雨季比较凉爽适合旅游。
  4. 特色餐饮:越南由于盛产大米,所以各种大米的精加工产品为数众多,堪称一绝。如:米粉、河粉,包括春卷的皮也是米皮。注意,所有英文菜单上写的NOODLES都是指米粉而不是面条,如果你确实想吃面,一定要说“YELLOW NOODLES”。现裹的春卷蘸鱼露,味道很特别。另外,由于受法国影响,西贡人有一道“法越合壁”的早点——法式多士(FRENCH TOAST)夹火腿、肉片、蔬菜、辣椒圈,加大量胡椒粉,也值得一尝。
  5. 市内交通:西贡市内交通以出租车、摩托车为主,人力三轮车已经受到限制。除了出租车,另外的均可以砍价。西贡的三轮车已经不完全是一种交通工具而更多倾向于一种怀旧的旅游项目,因此价格偏高,尤其需要事先谈好价钱。出租车打表计价,比较可靠,且价格远远低于国内各大城市。
  6. 购物:不用多说了,只是提醒一句:当心回国的时候行李超重。
  
  摄影:赵晓初 周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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