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华语电台,我是DJ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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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英国攻读硕士学位这一年,有机会去伦敦华语电台实习是因为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刚到伦敦时因为结伴去看摇滚乐演出认识了一个朋友, 大家聊起音乐总是风生水起。几天后,他邀请我一起主持一档介绍国内独立音乐的广播节目,不就是挪个地方聊天吗?就这样我被朋友介绍进了伦敦华语电台——一个不那么大,不那么先进,但自由愉快的地方。我们做的节目周五播,一期四十分钟左右,老板Peter笑起来有点儿羞涩,最热爱给我们展示iPad里与音乐有关的好玩儿应用。
   刚开始接触电台录音和直播设备的时候,看着一排排长得一样的小按钮,真是两眼一摸黑。简短的培训里,Peter给我们演示如何操作设备,如何剪辑音频,看了一遍下来,我觉得,八成都得晕过去了……基本还是处在不知道哪个钮按下去电脑就会爆炸的阶段。我坐在操作台前眼神游离不知所措,Peter在旁边看着貌似倒很欢乐。他笑着扬扬手说:JUST PLAY WITH IT! 乐呵呵地转身出去冲茶喝了。
  记得我和搭档第一次做节目,异常紧张,尤其在我第一次从大大的耳麦里听到自己的声音经由录音设备从输出端清晰传出的时候,有种看自己的声音在照哈哈镜的感觉。那期节目的录制过程是这样的,我和搭档提前写好了详细的稿子,决定没有音乐干念稿子,之后再把截取的音乐片段剪辑在串词中间。那天傍晚,我们七手八脚把设备调试好,吸口气,打着磕巴断断续续把稿子念完。节目虽然不怎么长,但鉴于读得很不顺畅,第一遍录下来,就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录完,我和搭档迫不及待地检查了自己的劳动成果,一听录音,立马崩溃了——刺刺啦啦的杂音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我们自己的声音好像也失了真。Peter试图用编辑软件帮我们修复,但没有太大起色,就这样,晚上九点的时候,我们决定——重新录。这一次,老板Peter亲自上阵给我们调试设备,没有一丝责备,倒满是赞扬和鼓励。第二次,有了经验教训,一定要听自己的声音合适了再正式开始,效果终于比第一次好了许多。至今那天晚上Peter对我们道一声“恭喜”的兴奋表情还很清晰地留在我脑海里。
  做一个周播的节目,强度并不低。从讨论选题,写稿子安排音乐,再到录播,最后剪辑出成品,刚上手做的时候我要花上至少三天的时间。那么做节目的乐趣到底在哪里?如今要我说,做节目的乐趣,其实就是分享的乐趣。在节目里,我和我的搭档分享彼此的喜好和意见,和听众分享态度,总之,我们分享对音乐的热爱。作为摇滚乐、独立音乐爱好者,这件事对我来说不那么像一件需要人督促管理的“工作”,它在每一周都给我带来与老朋友团聚般幸福的感觉。
  我跟先后四个搭档私底下都是特别瓷的好朋友,这种“熟”,也给我们的节目带来了很多变化。比如,我们平时谈论的话题甚至八卦会被择优放进节目里,又比如,与刚开始录节目时生硬念稿子那种方式相比,很快我们越来越倾向于把节目做得具有更多“闲聊”的性质——跟听众一样,我们也是中国独立音乐的忠实粉丝,我们所有这些人的生活,都有着相似的内容。到后来,我们就这样聊着天、放着歌,时不时感慨,时不时自己也沉浸其中,轻松愉快的四十分钟一闪而过,且因为后期改用直播的方式做节目,又不需要在后期做太多编辑的工作,效率大大提高,越来越驾轻就熟。
  有一期,正赶上国内的镇江迷笛音乐节。我和搭档干脆就以迷笛为主题做了一期致敬的节目。前期查资料的时候,我找到了一段某年镇江迷笛夜晚帐篷区乐迷自己录的音频。音频里,一伙儿认识不认识的人围在一起打鼓,欢笑,大声合唱痛仰的《一直往南方开》。开着录音,听着这样温暖快乐的声音,我在狭小的宿舍里就突然想起自己在迷笛音乐节和朋友们共度的难忘时光。一瞬间,各种记忆和情绪混杂起来,忍不住鼻子一酸。我把音频发给搭档听,想商量怎么把它放进节目里,没想到,那个平时嘻嘻哈哈的阳光搭档大男孩,竟然跟我一样泪流满面……这一期节目的结尾,我们扔掉了稿子,自在地聊起各自参加迷笛音乐节的故事。聊着聊着,我把这段乐迷录音播放出来,加大音量,渐渐淹没我们还在进行的谈话,歌迷合唱《一直往南方开》,节目就在音频里那样动人的氛围中缓缓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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