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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的重要职务,现在仍担任中国国际战略学会会长,并任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国防大学、外国语学院的兼职教授和南京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的博士生导师。他为我国的国防事业作出了重大贡献。他的报告、讲话和文章受到人们的重视和关注。他还有一个更为显著的特点:拥有2000多本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和世界其他领导人、名人、各方面杰出人士及师长亲友的签名盖章书。这不论是在高级将领中,还是在藏书界人士里,不说是独一无二的,至少可以说是罕见的。他就是江西籍人士熊光楷上将。
《藏书·记事·忆人》
早就听说过熊光楷上将的威名,受《老友》编辑部委托,我也早就想采访报道熊将军这样的江西籍在京将军。原以为将军工作忙,不一定有时间与我这样一个普通的退休记者打交道,想不到我很快就不仅得到了他的答复,还得到了他的亲笔签名书《藏书·记事·忆人》。
今年3月间,熊光楷将军应邀到我外孙女王雪桐念书的北京一所学校作关于“读书与修养”的报告。雪桐在听报告后得到了熊将军秘书张钊同志的电子邮箱。我将采访报道的愿望通过电子邮箱请张钊转告熊将军。很快张钊便给我回电话说,熊将军感谢我的采访要求,但他最近很忙,要出国访问,他将先寄一本他的著作给我。部队的同志做事果断、迅速,雷厉风行,我很快就收到了熊将军亲自寄来的《藏书·记事·忆人》一书。熊将军特意在书的扉页上亲笔写上了:“康家林同志惠存熊光楷二○○九年春”,还郑重地盖上了他的印章。
熊光楷将军创作的这部书共有30多万字,分三部分:一、中国名人的签名盖章书;二、外国名人的签名盖章书;三、亲友师长的签名盖章书。这部著作集诸多精英一起,使读者既能看到他们的手迹和印章,还能了解到作者与他们交往的许多鲜为人知的真实故事。全书叙事流畅,平实生动,可读性极强。学术大师季羡林为此书题写了书名。雕塑、绘画大师袁熙坤为作者绘制了书中的肖像。书法大师欧阳中石、文博大家王世襄在书前卷首题签,分别题写道:“开卷有益题贺熊光楷将军大作付梓”、“广 宏著钤印署名琳琅满架光耀轩楹二千又七年七月题熊光楷将军藏书室”。时为文化部长、中国文联主席的孙家正作《序一》说:“光楷同志坐拥书城之时,一定会有与历史同行,与伟人结伴之感。”“光楷同志的收藏,已经超越一般意义上的拥有,而进入了面对人生、对话世界、追溯文化的境界。”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作《序二》说:“通过这样一本本签名书,熊光楷将军从一个不同寻常的视角串起了他独特的人生履历与人生感悟,也串起了半个世纪里中国的发展变化,以及近几十年间世界风云的变幻。”
这部著作是由新华出版社于2008年1月出版的。这年的1月12日上午,新华出版社、第三极书局在第三极书局举行《藏书·记事·忆人》首发仪式暨熊光楷收藏签名盖章书精品展。中国文联党组书记胡振民、外交部原部长李肇星等7位部长级干部和21位将军等出席。
熊光楷将军将这2000多册签名盖章书珍贵地保存着,把它们放在自家地下室内的几十个铁皮柜内,并在柜外面分门别类地贴着编号标签。
在收藏签名书的道路上
1994年,熊光楷将军得到邓榕赠送的一本精装《邓小平文选(第三卷)》。在书中印着“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这一页上,有邓小平同志的亲笔签名和亲笔落款时间“一九九四年”。邓小平同志诞生于1904年8月22日,在他90寿辰之际,老人家劲峭有力、秀拔刚硬、简约中透着力度的手迹,不仅使熊将军深感荣幸,而且打开了他生活中的另一扇大门——收藏签名盖章书。在此之前,他只有几十本签名书。此后,他对收藏乐此不疲,充满无穷兴趣。每天读书看报,他都会认真留心出版信息,一有好书,立刻设法购买。朋友们有书,他亲自或托人索要,或以讲课为“代价”,或以赠书进行“交换”。至今他已有2000多本中外名人和亲友师长的签名盖章书。
走上收藏签名书之路后,熊光楷最想得到的是毛泽东同志的签名书,但毛泽东同志已逝世多年,这是不可能实现的。1998年4月,他因工作关系到湖南韶山冲参观,在毛泽东纪念馆,他看到一枚明黄色石料雕刻的龙钮大印上面镌刻着“毛泽东”三字。他当即和陪同参观的湖南省省长杨正午同志商量,能否请纪念馆的工作人员在打开玻璃罩清理灰尘时,为他钤章留念。得到同意后,他便买了一本《毛泽东选集》四卷合订本留了下来。回京不久,他便收到了这本钤盖毛泽东印章的《毛泽东选集》。纪念馆同志还附来一信说:“这枚毛泽东印章,是我国著名金石家邓散木为毛泽东同志精心刻制的。毛泽东同志对此十分钟爱,并将其加盖在他特别喜爱的书籍上。”
他的收藏得到江泽民同志的关怀和鼓励。他不仅珍藏有江泽民同志签名的多本江泽民著作,还获得了江泽民同志的题词:“学习就是力量。”2003年7月1日,中国共产党建党82周年之际,熊光楷将军在中南海怀仁堂聆听了胡锦涛同志关于学习“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重要讲话。随后,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讲话单行本。同年7月20日,在第十四次武官工作会议上,熊将军请胡锦涛同志在这本单行本上签了名。在此之前的2002年7月5日,他还请胡锦涛同志在中共中央党校编辑出版的《学习时报》创刊号上签了名。《学习时报》是胡锦涛同志兼任中央党校校长时创办的,头版头条刊登的是胡锦涛同志的发刊词《重视学习,善于学习》。
熊光楷将军说:“检点自己的藏书,仿佛是与人类的众多精英分子进行跨时空的精神交流,又仿佛是与我众多朋友倾心交谈,互通款曲。”“以书鉴人,以书会友,无论他们多么伟大还是多么平凡,都对我如何做人有帮助,对我如何看待人生有益处。因此,藏书,还是为了忆人。”在《藏书·记事·忆人》书中,熊将军通过自己收藏签名盖章书的过程,记述了许多革命前辈、开国元勋、外国政要、文学巨匠、科学泰斗、经济学大师和亲戚朋友的动人事迹与高贵品德及对自己的教育、启发。“我接触最多的元帅”这一章节中,作者通过自己30多年前多次到叶剑英元帅家中做电影同声翻译,叶帅问他的名字、安排吃夜宵等亲身接触的细节,反映叶帅尊重人、尊重知识的高贵品质。作者在叶帅家周末做外国电影同声翻译长达3年之久。作者写道:“每次放电影,叶剑英都会邀请一些朋友和同事一同欣赏,其中不乏赫赫有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在放映电影前后,他们还会进行话题广泛、无所拘束的轻松交谈。”“后来我想,叶剑英之所以能在关键时刻挽救我们的党与国家,既与他的多谋善断有关,也与他能广泛地进行联络,听取党内老同志的正确意见想法有关。”在“成为粟裕军事论述的学生”章节里,作者既介绍了与同班同学张晶交流学习粟裕军事理论的情况,又在谈到获得盖有粟裕印章的三卷本《粟裕文集》后说:“三卷本《粟裕文集》集中了粟裕军事理论与实践的精华,捧读起来,令人如入宝山琼林,流连忘返。”“对剑与书法情有独钟”的章节,除记载了曾任国务委员兼国防部长的开国上将张爱萍对剑与书法的热爱外,也介绍了张爱萍“改变了过去对来访军事代表团不举行检阅仪仗队的陈规”等给我国军事外交有重要影响而又不大为常人所知的事情。2001年6月15日,中、俄、哈、吉、塔五国在上海正式签署《上海合作组织成立宣言》。“午宴时,江泽民主席兴致盎然地和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及其女儿一同唱了《可爱的一朵玫瑰花》。一位俄罗斯的翻译用纯熟的汉语演唱了《满江红》。当时的上海市委书记黄菊、市长徐匡迪、我国驻俄罗斯大使张德广和我也一起唱了《洪湖水,浪打浪》。”这是作者在“俄罗斯的乱与治:叶利钦与普京的签名书”章节中的一个细节。它使读者看到一群著名人士与普通人一样生活的生动情景。
熊将军还说:“购书、索书必须读书。”“读书之后再藏书,用书筑起黄金屋,胸中就有百万兵。因此,对于我这样一个从军半个多世纪的军人来说,藏书,就是为了藏兵。”熊将军收藏盖章签名书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为了读书,为了增加知识,扩大视野,为自己的工作服务。正是由于他认真学习,博览群书,知识丰富,使他能出色圆满地完成各项工作任务。
将军本色是学人
熊光楷于1939年3月15日在上海出生。他家祖籍江西,是南昌县冈上镇月池村人氏。1956年夏,熊光楷高中毕业后参加高考,取得了优异成绩。由于军队现代化的需要,他被解放军外语专科学校(后改称解放军外语学院)提前录取,学习英语专业。他以3年的时间学完了4年大学本科学业。1981年又在解放军军事学院高级系速成班学习了1年。熊光楷先后在中国驻民主德国和联邦德国使馆工作。历任参谋、武官秘书、副武官,总参副局长、副部长、部长、总参谋长助理。1996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1988年被授予少将军衔,1993年被授予中将军衔,2000年被授予上将军衔。1997年开始,兼任中国国际战略学会会长。他是中国共产党第十四届、十五届、十六届中央候补委员。他熟练地掌握了英语、德语,还学了日语和一些法语、俄语。他经常参与军方对外交流,重视学习了解情况,对世界军事形势掌握得较好。美军官员说他是“条理分明、头脑灵活”的解放军高级将领。1987年6月,熊光楷在《国防现代化》刊物上发表了题为《和平时期世界主要强权的国防发展战略及政策》,以翔实可靠的材料,用战略眼光对当时世界上最强权国家的国防用心进行梳理和分析,极具前瞻意义,是一份不可多得的世界军情形势报告。2004年,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了熊将军的著作《国际形势与安全战略》。作者在这部著作中以自己对于国家安全战略的长期思考以及在工作中积累的经验,总结了国际形势的最新变化,并按照我国和平发展的总战略阐释了我国国家安全战略的蓝图。
美国著名记者、《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主编莫特梅·朱可曼曾赠送给熊光楷将军一本鲍威尔著作《我的美国之路》,并在扉页上写道:“写作这本书的人是位将军,但心灵深处是个政治家。得到这本书的您是一位将军,但心灵深处是个教授。”熊将军认为:“这个评价,无论对鲍威尔,还是对我,都是比较准确的。”熊光楷喜欢书籍,热爱知识,是多家大学的名副其实的教授。他喜欢教授这一头衔,也是与他的亲属,以至家族有关联的。
熊将军的父亲熊大惠在江西读了小学、初中之后来到上海,在南洋中学读高中,随后又考入上海交通大学。不久,就考上了赴美公费留学生,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攻读并取得了运输管理方面的硕士学位。从美国回国后,熊大惠就在上海交大从事教学工作,曾任铁道管理学院系主任,并与上海沪江大学高材生刘尚德喜结良缘。新中国建立后院系调整,熊大惠被调到外贸学院担任教授,为我国培养了许多从事对外经济贸易的人才。熊光楷的哥哥熊光楞是清华大学自动化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家计算机集成制造研究中心总工程师。熊光楷的祖父熊葆荪曾留学日本,归国后在上海商学院兼任教授。不仅熊光楷一家三代四位教授,近百年来,南昌县冈上镇月池村也可谓是人才辈出,孕育出了300多位教授。据2003年春天统计,月池熊氏自清朝中叶的熊世昌以来,共有1125位子孙,其中具有大专以上学历的达495人,占总人数的44%;加上其他宗亲,共有1789人,其中具有大专以上学历的共有605人,占总人数的34%。经有关部门批准,月池村被当作“教授村”进行文化景点建设。由于当年日本侵略军的焚毁,月池村遭受到严重破坏。现在有关部门修复了村里形似半月的池塘,以及乌纱门、古井等建筑。2002年9月,熊光楷将军和夫人寿瑞莉回月池村,出席了修复工程的竣工仪式。村口竖起的大石碑上的“教授村”三个字,就是熊将军请我国著名书法家刘炳森题写的。
(作者为新华社高级记者)
责编/木艮
《藏书·记事·忆人》
早就听说过熊光楷上将的威名,受《老友》编辑部委托,我也早就想采访报道熊将军这样的江西籍在京将军。原以为将军工作忙,不一定有时间与我这样一个普通的退休记者打交道,想不到我很快就不仅得到了他的答复,还得到了他的亲笔签名书《藏书·记事·忆人》。
今年3月间,熊光楷将军应邀到我外孙女王雪桐念书的北京一所学校作关于“读书与修养”的报告。雪桐在听报告后得到了熊将军秘书张钊同志的电子邮箱。我将采访报道的愿望通过电子邮箱请张钊转告熊将军。很快张钊便给我回电话说,熊将军感谢我的采访要求,但他最近很忙,要出国访问,他将先寄一本他的著作给我。部队的同志做事果断、迅速,雷厉风行,我很快就收到了熊将军亲自寄来的《藏书·记事·忆人》一书。熊将军特意在书的扉页上亲笔写上了:“康家林同志惠存熊光楷二○○九年春”,还郑重地盖上了他的印章。
熊光楷将军创作的这部书共有30多万字,分三部分:一、中国名人的签名盖章书;二、外国名人的签名盖章书;三、亲友师长的签名盖章书。这部著作集诸多精英一起,使读者既能看到他们的手迹和印章,还能了解到作者与他们交往的许多鲜为人知的真实故事。全书叙事流畅,平实生动,可读性极强。学术大师季羡林为此书题写了书名。雕塑、绘画大师袁熙坤为作者绘制了书中的肖像。书法大师欧阳中石、文博大家王世襄在书前卷首题签,分别题写道:“开卷有益题贺熊光楷将军大作付梓”、“广 宏著钤印署名琳琅满架光耀轩楹二千又七年七月题熊光楷将军藏书室”。时为文化部长、中国文联主席的孙家正作《序一》说:“光楷同志坐拥书城之时,一定会有与历史同行,与伟人结伴之感。”“光楷同志的收藏,已经超越一般意义上的拥有,而进入了面对人生、对话世界、追溯文化的境界。”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作《序二》说:“通过这样一本本签名书,熊光楷将军从一个不同寻常的视角串起了他独特的人生履历与人生感悟,也串起了半个世纪里中国的发展变化,以及近几十年间世界风云的变幻。”
这部著作是由新华出版社于2008年1月出版的。这年的1月12日上午,新华出版社、第三极书局在第三极书局举行《藏书·记事·忆人》首发仪式暨熊光楷收藏签名盖章书精品展。中国文联党组书记胡振民、外交部原部长李肇星等7位部长级干部和21位将军等出席。
熊光楷将军将这2000多册签名盖章书珍贵地保存着,把它们放在自家地下室内的几十个铁皮柜内,并在柜外面分门别类地贴着编号标签。
在收藏签名书的道路上
1994年,熊光楷将军得到邓榕赠送的一本精装《邓小平文选(第三卷)》。在书中印着“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这一页上,有邓小平同志的亲笔签名和亲笔落款时间“一九九四年”。邓小平同志诞生于1904年8月22日,在他90寿辰之际,老人家劲峭有力、秀拔刚硬、简约中透着力度的手迹,不仅使熊将军深感荣幸,而且打开了他生活中的另一扇大门——收藏签名盖章书。在此之前,他只有几十本签名书。此后,他对收藏乐此不疲,充满无穷兴趣。每天读书看报,他都会认真留心出版信息,一有好书,立刻设法购买。朋友们有书,他亲自或托人索要,或以讲课为“代价”,或以赠书进行“交换”。至今他已有2000多本中外名人和亲友师长的签名盖章书。
走上收藏签名书之路后,熊光楷最想得到的是毛泽东同志的签名书,但毛泽东同志已逝世多年,这是不可能实现的。1998年4月,他因工作关系到湖南韶山冲参观,在毛泽东纪念馆,他看到一枚明黄色石料雕刻的龙钮大印上面镌刻着“毛泽东”三字。他当即和陪同参观的湖南省省长杨正午同志商量,能否请纪念馆的工作人员在打开玻璃罩清理灰尘时,为他钤章留念。得到同意后,他便买了一本《毛泽东选集》四卷合订本留了下来。回京不久,他便收到了这本钤盖毛泽东印章的《毛泽东选集》。纪念馆同志还附来一信说:“这枚毛泽东印章,是我国著名金石家邓散木为毛泽东同志精心刻制的。毛泽东同志对此十分钟爱,并将其加盖在他特别喜爱的书籍上。”
他的收藏得到江泽民同志的关怀和鼓励。他不仅珍藏有江泽民同志签名的多本江泽民著作,还获得了江泽民同志的题词:“学习就是力量。”2003年7月1日,中国共产党建党82周年之际,熊光楷将军在中南海怀仁堂聆听了胡锦涛同志关于学习“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重要讲话。随后,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讲话单行本。同年7月20日,在第十四次武官工作会议上,熊将军请胡锦涛同志在这本单行本上签了名。在此之前的2002年7月5日,他还请胡锦涛同志在中共中央党校编辑出版的《学习时报》创刊号上签了名。《学习时报》是胡锦涛同志兼任中央党校校长时创办的,头版头条刊登的是胡锦涛同志的发刊词《重视学习,善于学习》。
熊光楷将军说:“检点自己的藏书,仿佛是与人类的众多精英分子进行跨时空的精神交流,又仿佛是与我众多朋友倾心交谈,互通款曲。”“以书鉴人,以书会友,无论他们多么伟大还是多么平凡,都对我如何做人有帮助,对我如何看待人生有益处。因此,藏书,还是为了忆人。”在《藏书·记事·忆人》书中,熊将军通过自己收藏签名盖章书的过程,记述了许多革命前辈、开国元勋、外国政要、文学巨匠、科学泰斗、经济学大师和亲戚朋友的动人事迹与高贵品德及对自己的教育、启发。“我接触最多的元帅”这一章节中,作者通过自己30多年前多次到叶剑英元帅家中做电影同声翻译,叶帅问他的名字、安排吃夜宵等亲身接触的细节,反映叶帅尊重人、尊重知识的高贵品质。作者在叶帅家周末做外国电影同声翻译长达3年之久。作者写道:“每次放电影,叶剑英都会邀请一些朋友和同事一同欣赏,其中不乏赫赫有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在放映电影前后,他们还会进行话题广泛、无所拘束的轻松交谈。”“后来我想,叶剑英之所以能在关键时刻挽救我们的党与国家,既与他的多谋善断有关,也与他能广泛地进行联络,听取党内老同志的正确意见想法有关。”在“成为粟裕军事论述的学生”章节里,作者既介绍了与同班同学张晶交流学习粟裕军事理论的情况,又在谈到获得盖有粟裕印章的三卷本《粟裕文集》后说:“三卷本《粟裕文集》集中了粟裕军事理论与实践的精华,捧读起来,令人如入宝山琼林,流连忘返。”“对剑与书法情有独钟”的章节,除记载了曾任国务委员兼国防部长的开国上将张爱萍对剑与书法的热爱外,也介绍了张爱萍“改变了过去对来访军事代表团不举行检阅仪仗队的陈规”等给我国军事外交有重要影响而又不大为常人所知的事情。2001年6月15日,中、俄、哈、吉、塔五国在上海正式签署《上海合作组织成立宣言》。“午宴时,江泽民主席兴致盎然地和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及其女儿一同唱了《可爱的一朵玫瑰花》。一位俄罗斯的翻译用纯熟的汉语演唱了《满江红》。当时的上海市委书记黄菊、市长徐匡迪、我国驻俄罗斯大使张德广和我也一起唱了《洪湖水,浪打浪》。”这是作者在“俄罗斯的乱与治:叶利钦与普京的签名书”章节中的一个细节。它使读者看到一群著名人士与普通人一样生活的生动情景。
熊将军还说:“购书、索书必须读书。”“读书之后再藏书,用书筑起黄金屋,胸中就有百万兵。因此,对于我这样一个从军半个多世纪的军人来说,藏书,就是为了藏兵。”熊将军收藏盖章签名书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为了读书,为了增加知识,扩大视野,为自己的工作服务。正是由于他认真学习,博览群书,知识丰富,使他能出色圆满地完成各项工作任务。
将军本色是学人
熊光楷于1939年3月15日在上海出生。他家祖籍江西,是南昌县冈上镇月池村人氏。1956年夏,熊光楷高中毕业后参加高考,取得了优异成绩。由于军队现代化的需要,他被解放军外语专科学校(后改称解放军外语学院)提前录取,学习英语专业。他以3年的时间学完了4年大学本科学业。1981年又在解放军军事学院高级系速成班学习了1年。熊光楷先后在中国驻民主德国和联邦德国使馆工作。历任参谋、武官秘书、副武官,总参副局长、副部长、部长、总参谋长助理。1996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1988年被授予少将军衔,1993年被授予中将军衔,2000年被授予上将军衔。1997年开始,兼任中国国际战略学会会长。他是中国共产党第十四届、十五届、十六届中央候补委员。他熟练地掌握了英语、德语,还学了日语和一些法语、俄语。他经常参与军方对外交流,重视学习了解情况,对世界军事形势掌握得较好。美军官员说他是“条理分明、头脑灵活”的解放军高级将领。1987年6月,熊光楷在《国防现代化》刊物上发表了题为《和平时期世界主要强权的国防发展战略及政策》,以翔实可靠的材料,用战略眼光对当时世界上最强权国家的国防用心进行梳理和分析,极具前瞻意义,是一份不可多得的世界军情形势报告。2004年,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了熊将军的著作《国际形势与安全战略》。作者在这部著作中以自己对于国家安全战略的长期思考以及在工作中积累的经验,总结了国际形势的最新变化,并按照我国和平发展的总战略阐释了我国国家安全战略的蓝图。
美国著名记者、《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主编莫特梅·朱可曼曾赠送给熊光楷将军一本鲍威尔著作《我的美国之路》,并在扉页上写道:“写作这本书的人是位将军,但心灵深处是个政治家。得到这本书的您是一位将军,但心灵深处是个教授。”熊将军认为:“这个评价,无论对鲍威尔,还是对我,都是比较准确的。”熊光楷喜欢书籍,热爱知识,是多家大学的名副其实的教授。他喜欢教授这一头衔,也是与他的亲属,以至家族有关联的。
熊将军的父亲熊大惠在江西读了小学、初中之后来到上海,在南洋中学读高中,随后又考入上海交通大学。不久,就考上了赴美公费留学生,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攻读并取得了运输管理方面的硕士学位。从美国回国后,熊大惠就在上海交大从事教学工作,曾任铁道管理学院系主任,并与上海沪江大学高材生刘尚德喜结良缘。新中国建立后院系调整,熊大惠被调到外贸学院担任教授,为我国培养了许多从事对外经济贸易的人才。熊光楷的哥哥熊光楞是清华大学自动化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家计算机集成制造研究中心总工程师。熊光楷的祖父熊葆荪曾留学日本,归国后在上海商学院兼任教授。不仅熊光楷一家三代四位教授,近百年来,南昌县冈上镇月池村也可谓是人才辈出,孕育出了300多位教授。据2003年春天统计,月池熊氏自清朝中叶的熊世昌以来,共有1125位子孙,其中具有大专以上学历的达495人,占总人数的44%;加上其他宗亲,共有1789人,其中具有大专以上学历的共有605人,占总人数的34%。经有关部门批准,月池村被当作“教授村”进行文化景点建设。由于当年日本侵略军的焚毁,月池村遭受到严重破坏。现在有关部门修复了村里形似半月的池塘,以及乌纱门、古井等建筑。2002年9月,熊光楷将军和夫人寿瑞莉回月池村,出席了修复工程的竣工仪式。村口竖起的大石碑上的“教授村”三个字,就是熊将军请我国著名书法家刘炳森题写的。
(作者为新华社高级记者)
责编/木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