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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取人啥时候都存在,她贾三才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一
贾三才,一个人名,一个女人的名字,一个不能说肥,只能说是丰满的女人的名字。
生在宋朝这个让她郁郁不得志的年代,三才是很苦闷的。如果是在唐朝的话,她怎么说也是杨贵妃那体格啊,就算长得普通了点,但相信还是会有男子登门提亲的。可是偏偏现在是宋朝,不流行“肥”了,害得三才常常哀叹生不逢时。当然,她应该庆幸没生在汉代,不然她这一身猪油浸猪笼都不够。
贾三才的爹贾耀祖是一个书生,一辈子做着考状元的梦,结果却连个举人都没考上。耀祖这个名字取得委实是可惜了,一家三口至今还窝在一小草屋里度日。三才这个名字,原本是贾耀祖取给儿子的名,只怪三才的娘肚子不争气,10年才生下了一个女娃。没办法,没有鱼,虾也得将就着了,于是乎,三才也就成了现在的贾三才。
照理说,贾家的生活并不富裕,没饿死就该偷笑了,三才居然还长得一身肉,软软的,嫩嫩的,摸上去滑不溜手,触感极好。不过三才向来以她这身肥肉为耻,所以触感再好也是白搭。
因为家里穷得快没米下锅了,贾三才自告奋勇地来到某大户人家应征当丫鬟。
“你会做些什么?”管家斜眼看着三才那“雄伟”的体格。
“吃饭,睡觉。”三才很老实地回答道,这是每天必做的事。
管家一怒,以为她是故意来捣乱的,“我们这里请的不是千金小姐,你可以滚了!”
“可是……是你刚才问我……”三才那个委屈啊,脸都憋得通红了。
“把她轰出去。”管家挥了挥袖子,对着一旁的两个家丁道。
一人一边,三才当场被夹着腾空朝外移动着。
“我是真的想当丫鬟啊!”她石破天惊地叫道,“而且你们可以不给我饭吃,让我干最累的活,每个月的银子减少一半也没关系……”她只差没有说免费卖身了。
“真的可以不给饭吃吗?”爽朗的笑声,带着一丝调侃,响起在了三才的头顶上。
怔怔地抬头,三才望着眼前的男子,儒雅,却不至于死板,俊美,却不会太过娘娘腔。这个小镇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男人……
口水,不自觉地从三才的嘴角边淌了下来。
一滴,两滴……直到看见男人嘴角有些嘲弄的微笑,她才惊觉自己的形象毁到了什么程度——当然,她原本也没啥太好的形象。
撞开了两边的家丁,三才撩起袖子使劲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红颜祸水啊——甭管男女都一样具有杀伤力。
“大少爷!”管家已经忙不迭地跑了过来,“这女子是来应征丫鬟的,不过我已让人轰她……”
“不急。”男人缓缓地摆了摆手,然后看着三才,“你真的很想当齐府的丫鬟?”
“ 。”她使劲地点点头。
“月饷只有一半也没关系?”他继续问道。
“ 。”脑袋再次进行着上下运动。
“什么事都肯干?”
“ 。”点头差不多跟捣蒜似的。
“那么……”他浅浅一笑,“不给饭吃真的无所谓吗?”
“嘎?”脑袋定格打住,贾三才舔舔唇,“那……就吃一点点饭好了。”
真的不吃饭,只怕她还没瘦成赵飞燕,就先饿死了。
齐府,小镇上的大户人家。齐非绍,齐家的大公子,在众家媒婆的渲染下,俨然已经成为了小镇上的第一美男,齐家的门槛,都快被提亲的人给踩破了。
贾三才成为了齐家的丫鬟后,第一项工作就是端水。
注意,她端的不是茶水,而是洗澡水。谁让管家看她一身是肉,片面地判断她身强体壮,给了这样一个艰巨的任务。
可见,以貌取人啥时候都存在,她贾三才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她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把洗澡水端到大少爷卧房里的时候,热水也变成了凉水。
“你很累?”看着她满脸的汗,齐非绍倒是很好脾气地问道。
“不然你试试端这么大桶水从厨房走到这里。”贾三才直觉地回答道,随即又想到自个儿现在的身份,马上含羞带怯地低下头,轻声细语道:“是的,大少爷。”
“哈哈哈!”齐非绍猛然笑出了声,“贾三才,我发现你有一项很特别的专长。”
“啥专长?”她愣愣地问道,活了16年,还第一次知到自己有除了吃饭睡觉之外的专长。
“翻脸比翻书更快。”他说出了答案的正解。
三才蒙了蒙,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根本是在嘲弄她。
“你……你……”可惜老爹平时教她的都是那些正经的八股文,骂人的话她愣是没学过半句。
“还有啊……”齐非绍走近她,定定地看着她的脸颊,“我发现,你胖归胖,但是皮肤真的很好。”嫩嫩的,有着诱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
心想意动,他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颊,东摸摸,西捏捏。
他……他根本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嘛!而且还是一头色狼!贾三才双眼蓦地瞪圆。
“少爷!”她喊道。为了二两银子的月饷,她忍着没把拳头撞上对方的脑门,只希望她的叫声能够唤回某头色狼的良知。
当然……他有没有“良知”这玩意儿,她就不得而知了。
他又摸又捏兴致盎然,压根没理会他的提醒。
“少爷!”她音量继续提高,再一次体会到银子果然不是那么好赚的。
“嗯?”他敷衍地应了一声,色爪愣是没停过。
咋的,当丫鬟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她委曲求全他居然还这样,贾三才气得当场辞职,“我……我不干了!”
“不干?”似性骚扰的动作总算停了下来,他看着她。
“我不当丫鬟了,我要回家!”顶多常饿肚子当减肥就成。
“不行!”他想都没想便拒绝道。
“为什么?”莫非他看上了她的“美色”?虽然这想法在大美男面前有点可耻,不过综合齐色狼之前的举动,三才不得不如此想。
“你和齐府签订了契约,如果没干满三年,就要按照每个月四两银子的价格赔偿给齐府。”齐非绍气定神闲地道。
“……”霸王条约啊,她一个月才不过拿了齐府二两银子,吸血也没他这吸法的!怪只怪当初她一心想进齐府当丫鬟,想都没想就在契约上按了手印。
贾三才现在这个后悔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依贾家的赤贫程度,根本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你以后不可以再随意轻薄我!”她双手护脸,很认真地道。
银子诚可贵,清白价更高,当丫鬟,就一定要当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丫鬟,然后……在当完三年的丫鬟后,努力把自己——嫁掉!
如果问三才的人生有什么目标的话,那么她会告诉你,她人生的第一目标是减肥,第二目标是嫁人。
而减肥则是为嫁人服务,毕竟这一身的肥油不去,她这辈子很可能找不到什么如意郎君。
为了能够嫁出去,她不介意对方面如钟馗,声如洪钟,耳如招风,身如竹竿……呃,当然,真的瘦成那样,她还是介意的,因为她怕自个儿一不小心,会把对方给压死。
可是,她不介意别人,别人却会介意她。这年头,没多少青年愿意自个儿的娘子一身是肉,即使咱们三才的内在有多么的美好。
所以——身上肉还是少些的好。
这些日子,别的丫鬟吃一碗饭,她吃几颗米,别的丫鬟喝一杯水,她喝一口水,可就算是这样,三才还是三才,身上那一堆堆的肉也没见少下去。
人生无望啊,三才头晕晕地想着。她都已经饿成这样了,怎么还是瘦不下去呢!
自那天她强烈地“表达”了她自己的不满后,齐非绍倒是收敛了些,不过却直接把她收为了他的贴身丫鬟,整个工作就是伺候他。
所以现在三才正猛咽着口水看着齐大少爷优雅地吃着桂花糕。
她也……好想吃啊!
“三才,要吃吗?”魔鬼浅笑地拿着桂花糕在诱惑着她。
三才才想点头,蓦地想到了她的减肥大计,连忙摇头,“我不吃。”
“真的不吃?”那桂花糕晃了又晃,摆明着在勾引她的食欲。
“不……不吃!”这两字她说得巨艰难。要瘦,要瘦,她一定要瘦!
“不如你尝尝味道。”他好笑地看着她左右为难的表情,掰下一小块桂花糕塞进了她的嘴里。
芬香的糕点香气,刺激着她的味觉。
一小块变两小块,两小块变三小块……
在不知不觉中,三才把一盘子的桂花糕全部吞下了肚子。
三才有个坏毛病,就是一旦当她吃饱——吃得很饱,饱得不能再饱的时候,她就会寻找最暖和的地方……睡觉。
这情况有点类似喝醉酒的人,只不过三才是吃撑而已。
晃动着脑袋,三才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然后确定了整个房间中的温暖源——齐非绍。
啪!
贾三才犹如八爪鱼似的猛地扑到了齐非绍的怀中,开始进行她的睡觉工程。
呼!呼!
三才入睡得也快,一贴上对方的身子,便睡着了。倒是齐非绍一头的雾水,被她这怪异的举动给搞糊涂了。
三天前还口口声声不许他轻薄的丫鬟,这会儿倒是主动奉献“清白”了。
看着三才酣然熟睡的样子,齐非绍胸口有着异样的感触,轻轻一笑,他把三才抱起,打算让她躺在床上睡得舒服些。
不过三才的体重……也真是有点重。
齐非绍是个书生,把三才这体格的女人抱上床也是一项艰巨工程。
挥汗如雨,齐非绍这个不容易啊,几乎是走两步,停一下。
喘口气,他总算是把三才安置在床上了。才想退开,三才的手已经挥了过来,一把压住了齐非绍。
他一个踉跄,半边身子倒在了床边。
如果不是看到三才是真的熟睡,他会以为她是故意整他。
没等齐非绍稳好身子,三才的一只脚又横空出击,压在了他的脊背上。
“哈!”他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乒、乓、啪、嗒,伴随着哎哟的叫唤声,整夜没停过。
二
吃撑了果然会误事!
“啊!”三才抱头哀嚎,模样很是狼狈。
齐非绍赶忙道:“昨天其实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角顶着两块淤青,脸颊有红肿,身上被整夜打压弄出来的伤更是多。
“啊!”三才还在哀叫,“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完了,什么都完了。”
完了?这倒还不至于吧。齐非绍清清喉咙,“如果你怕将来没有男子肯要你的话,我可以……”
“怎么办?昨天吃了那么多,我一定又会长很多肉的!”三才表情凄惨。都是贪吃……误了她的减肥大事啊!
啪啦!
齐非绍从床上滚了下去。
“对了,我怎么会和你在一张床上?”三才这才注意到了这一严重的问题。
“昨晚你吃好桂花糕就睡着了,所以我抱你躺床上。”他解释道。
“啊!”刺耳的尖叫声再度响起,色狼果然是色狼,“你对我做了什么,禽兽!”
“禽兽?”他咬牙切齿,“真正做了些什么的人是你吧,我这样子,你以为我还能对你做‘些’什么吗?”他指着自己浑身的伤气愤道。就算禽兽,也该是她才对。
她脑袋一歪,有些心虚。他满身的伤让她无言以对。
他缓回一口气,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当然,如果因为这事真的没有人娶你的话,我也不介意娶你当我的……”
“我不当人小妾!”她立马声明。当人二奶,说出去都丢人。她贾三才虽然想嫁人,但是也是有原则的!
谈话过后,齐非绍的脸色可以说是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贾三才倒也干脆,当晚啥事都没做,而是直奔马厩,找到照料马儿的小厮阿央。
“阿央,听说你还尚未娶妻?”三才劈头就是如此一问。
“是……是啊。”阿央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好,你娶我!”现在这种紧急时刻,她不得不毛遂自荐了。在三才的认知范围内,有钱人为达目的,通常都会不择手段,所以唯一的应对方法,就是先下手为强,把自个儿给嫁了。这样,齐非绍也不会寻思着让她当二奶了。
“娶……娶你?”阿央结巴了,显然搞不清状况。
“对啊,娶我,我很好养的,一顿只吃一碗饭,一天三顿,加起来也不过是三碗饭。”她举例说明自己的“好”。
这……不是饭的问题,真的不是。阿央很想如此说,但是对着三才那热切的目光,他只能让自己的面部抽筋再抽筋。
“如何?娶我吧。”三才逼近阿央。
“哼哼!的确是很好养。”
冷不丁的,一阵冷哼声自三才的背后响起,除了齐非绍还会是谁!阿央趁势溜走,三才则独自面对黑着一张脸的大少爷。
“你要嫁阿央?”齐非绍死瞪着贾三才。
在他的目光下,她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肩膀,随即一想,不对啊,她贾三才未嫁,他阿央未娶,她凭什么心虚啊!“没错!”她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身子。
“很好!”他气得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贾三才,你好样的,你宁可嫁阿央也不肯嫁我?!”
她没看到过他这副样子,活似想把她大卸八块似的。
“我……我不当小妾的!”她坚守原则。
“谁让你当小妾了?”他想要敲开她乱七八糟的脑袋。
“啥?”三才一愣,“你让我当大奶……呃,是正室?”
“不然你想当小妾?”
“没有、没有!”她连忙甩头,不过还是有些怀疑自己的好运,“你真要娶我?”
“对。”
“我一身都是肉也要娶?”
“对。”
“我以后可能会更肥也要娶?”
“对。”
莫非肥女真的也有春天?三才满眼都是激动的泪花。
“不过我也有要求。”齐非绍道,“在床上,不许压我,不许打我,不许踢我,更不许把我踹下床!”
“……”肥女真的有春天吗?
三才严重怀疑。
不过……姑且就当成有吧。
反正成了亲后,要打,要踢,要压,要踹,那是后话了……
三
婚宴的鞭炮声响彻了整个小镇。
贾耀祖和三才她娘直到三才成亲那天,还一脸的不敢置信,估计是没想到女儿当丫鬟可以当到成为少奶奶的地步。
而整个小镇的人,在得知齐非绍将要娶的是贾三才后,得出的一致结论是:齐家的大少爷八成有什么隐疾,不然依照三才那体格,那长相,比她好的女人简直可以从街头排到街尾,再绕小镇一圈了。
在交拜过后,三才被丫鬟们送进了房。
热,很热,尤其是正月天里,全身还裹得像个粽子似的真的很难受。
趁着房中只有自己一个人时候,三才扯掉红盖头,开始吃起了放在床头的那些干果,既然现在已经有人娶她了,那么减肥的大业可以暂时放一放。
而当齐非绍进房后,看到的就是三才嘴巴里塞得满满的,手上还抓着两大把的干果。
“娘……娘子……”齐非绍的嘴角抽搐了下,虽然他没指望着三才多“贤淑”地等他,可是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一副德行。
三才大叫一声,当然……因为嘴巴里塞的东西太多,她的叫声顶多也只能算是咕哝声。甩下手中的干果,她赶紧蹲下身子,从床脚边捡起了被她扯掉的红盖头重新盖回头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例行公事地揭开了红头盖,看着她的嘴巴还在一上一下地进行着咀嚼运动。
“相……相公……”她声音含糊地道。
“嗯?”他故意板起脸,等着她忏悔她刚才的那种行为。
“这批干果很好吃,我可不可以再多吃点啊。”三才的目光很明显的不是望向她的相公,而是望向那一堆堆的干果。
脸上布满了黑线,齐非绍甚至可以听到乌鸦在啊啊啊地叫。
“可以吗?”那两只肥爪已经伸向了干果,看来他的同意与否,根本就不是重点。
“算了,你吃吧。”他揉了揉额角道,毕竟他原本喜欢的,就是这样真实,不做作的贾三才。
不过,聪明如齐非绍者,显然忘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那就是——绝对、绝对不能让三才吃撑了。
果不其然,一刻钟后,三才已经开始两眼惺忪了。
“相公……”她格格笑地看着他。
“干……干吗?”她的眼神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
“你……好暖。”三才说着,在齐非绍还没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扑了上去。谁让他是三才认定的整个房间中最最温暖的温暖源呢。
啪!
两个人重重地倒在床板上,齐非绍那个苦啊。三才这重量,加上还是用“扑”这个姿势,冲撞力可想而知。他腹部的空气全被挤出,连话都快说不出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应该算是典型的——有苦说不出吧。
“三……三才……”他艰难地挪了挪唇,想让他的娘子先把身子腾开。
“相公……”三才的脸近距离地“欣赏”着齐非绍,然后蹦出一句,“我发现,你长得真的……挺好看。”没委屈小镇第一美男这封号。
“多谢娘子的夸奖,可是你真的是很……”重这个字还没说呢,三才的玉爪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是什么衣裳啊,那么难解。”三才开始努力扒着齐非绍身上的衣服,一边扒,一边抱怨道。
“……”她吃撑了,不是应该睡着的吗?为什么这会儿倒像是喝醉酒的人在耍酒疯似的。
“哇,这是什么肉啊,这么硬?”抱怨还在继续。
“……”这是他的胸肌。
“对了,这根棍子是什么?”
“……”这“棍子”的用途,他很难用言语来对她解释啊。
心潮澎湃,齐非绍双眼含泪地看着正对他上下其手的贾三才。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莫非……他的新婚之夜,真的要被他的娘子霸王硬上弓?
NO!
他可不可以要求NG重来啊!
漫漫长夜,男人的低泣,以及女人的得逞声整夜环绕着齐府。齐非绍理想中的新婚之夜,看来还是挺……遥远的。
三才身上的肥肉越多,齐非绍就越痛苦,因为三才别的嗜好没有,唯一的嗜好就是在床上压着他。虽然他曾说过,不介意她的体形有多庞大,可是老被这么压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为了不让自个儿英年早逝——被活活压死,他决定要努力争取自己幸福的权利。
“娘子啊,你最近身上的肉……是不是多了点?”被压在床上只剩下一口气的齐非绍艰难地道。
“多,有吗?”三才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腰围。
“……有!”他身体的感应能力差不多等于体重机了,她体重的每一点变化他都能清晰地感应得到。通常的衡量标准有三种:被压得半死,被压得只有说话的力气,和被压得只剩下一口气。
“可是我都已经嫁人了,不需要减肥了啊。”她得第二目的已经达到,第一目的就变得可有可无。
“不,你需要!”否则他就没有幸福可言了。
“可是相公,你说过,你不介意我肥胖的。”甚至在他们婚前,她还留有字据为证。
“……”也许他该考虑的不是她减肥,而是他增肥,以达到以胖制胖。
“况且减肥好辛苦的。”
“……”不知道增肥辛苦不。
“所以我这么肥胖,你还娶我,我真的好爱你,相公。”三才满脸幸福地道。
“我也很爱你……娘子。”只要她不要再这样老压着他就成!齐非绍在心里默默地补充道。
也许现在增肥,还不算太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