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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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列宁格勒的路灯下长谈,藉着往事远行 多年来,你的身影像一团模糊的火,带着积雪 沉默的光弧;不幸的是,我們都爱上了梵高的左耳朵 像一颗化石仰卧在洁白的忧伤中,并且把寒鸦内部的 风景,当成中世纪的宗教画,在神秘的地带 描绘我们不愿明白的爱 狭长的街道总是很安静,稀疏的星辰像是桌子上 散落的杏仁。寒冷的夜晚是一只疲倦的蜻蜓 继续着穿越冬日的旅行,为它担心的人睡不着 也许哀伤是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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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列宁格勒的路灯下长谈,藉着往事远行
多年来,你的身影像一团模糊的火,带着积雪
沉默的光弧;不幸的是,我們都爱上了梵高的左耳朵
像一颗化石仰卧在洁白的忧伤中,并且把寒鸦内部的
风景,当成中世纪的宗教画,在神秘的地带
描绘我们不愿明白的爱
狭长的街道总是很安静,稀疏的星辰像是桌子上
散落的杏仁。寒冷的夜晚是一只疲倦的蜻蜓
继续着穿越冬日的旅行,为它担心的人睡不着
也许哀伤是必要的,我们虚构了一个形而下的
命运,以无限的冗长为背景
没有谁还能拯救我们前生的身份,把缄默的隐喻
融进反光的高脚杯。而你,必须沿着谜语寂寞的音节说再见
在这个世界生僻的部分不断远行
每一夜,当我置身于生活的缺口,瞭望它安静的边缘
我的肋骨里就会传来一个女人的脚步声,让我想起我不是一个人
春衫薄
他说君子须远游,须抛下书院的荒山和柳絮
封印满身鹤唳,执负他古旧的剑匣,去换一鬓微霜
那浮生须如一坛青绿的春酒,如倒影里迢递的风鸟
在某个斑驳荒唐的内部,跃身上马,投入那一地
当晚晴里的风铃响起,莫测的城市会不会有人纪念你
想那十里河洲外,春风骀荡,吹得你衣袖猎猎作响
寂寞的旅程中,当年的河流、古史和子民
还在叙述一个闪烁的世纪,一个,庄严的魔法
有关,白马斜桥,他负手孤立于漆器安静的中心
满楼红纱招摇,翻涌如花枝上的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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