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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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吧。”嵇科磊起身点上一只香烟,全身赤裸背对着床上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人。
  “好。”柯小堂翻身,用被子盖好自己的身体。
  两个人走出“情人”旅馆各自走开,谁都没有开口。
  ——婚前篇
  柯小堂在她二十五岁的第三天证实了一件事情,时下最流行的“一夜情”她玩的起,而且玩的无怨无悔。与其说是“一夜情”到不如说是“一夜性”,而她的这个性伙伴却出人意料提出结婚,无所谓了,反正她对男人并不抱任何希望,随便找个男人嫁了算了,最重要的是不会影响自己的事业。
  柯小堂,立志做个女强人。
  嵇科磊,一名一流技术一流风流倜傥的胸外科医生。上过他床的女人不计其数,只不过这次却有意外,他要和这个只有一夜肉体关系的女人结婚,原因是什么?很简单,理由一,为了以后能够顺理成章的继续风流;理由二,可以堵住不断催婚的外公外婆和父母的嘴巴;理由三,也是最重要的,他未来的妻子和他发生关系的时候竟然还是处女,而且对他反应冷淡。综上,他需要这个女人。
  他,正值三十岁,正是一番作为的时候。
  ——婚礼篇
  婚礼当天极其简单,只是双方父母围坐在一起吃了顿豪华晚宴。嵇家对这个落落大方的媳妇颇为满意,看来离抱孙子越来越近了。柯家对这个乘龙快婿更是乐得合不上嘴,看来女儿不是对男人没兴趣,只不过还没有找到可以托付一生的对象。看女婿仪表堂堂,还有一份令人尊敬的工作,满意。
  这对新人始终没有交流,只是陪笑。他们各自心怀鬼胎。
  新婚之夜,他们完成了一般夫妇应该做的事情,纯粹的发泄。
  柯小堂冲凉出来,用宽大的毛巾擦拭长发,给自己到了一杯白水,看着在床上酣睡的丈夫。
  两个小时后,嵇科磊醒过来看见妻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怎么不睡?”他可是累坏了,虽然她对他的反应冷淡,可以说是例行公事,反倒是他不知怎的异常兴奋,甚至比以往更加卖力,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春宵一刻值千金”。
  “从今天开始我会尽一个妻子的义务,但请你不要打扰我的私人空间。”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吧。她老早就看破他要娶她的原因了,大家只不过各需所求。
  “没问题。”嵇科磊靠坐在床上,细长的手指夹住一只香烟,旋即点燃。
  “还有一件事。”
  “说吧。”他猛吸一口香烟,以使了自己更加清醒。
  “请你不要带外面的女人回来。”虽然她不在乎他,但却在乎这张床,她可不希望在这张床上有第三个人的气味,如果那样就是侮辱了自己。
  “没问题。”玩女人在哪里都可以。
  “如果被我知道了,只有离婚。”
  嵇科磊奇怪的看着妻子,这个柯小堂是女人么?有多少女人梦想和他结婚,可她却对他不屑一顾!自尊,伤他自尊了!
  “我没问题,就看你了。”咱们就比比看,是谁先输!
  柯小堂用眼角斜睨他,不屑的一笑。
  由此,这场赌博游戏开始了。
  
  ——婚后篇
  
  婚后第一年正是磨合期,相安无事。做到相安无事也很简单,因为他们的交流根本少得可怜。
  柯小堂在这一年里安心工作,事业虽称不上大红大紫但也做的头头是道,心里还是很感谢丈夫没有打扰她。而她也遵守诺言尽了一个妻子的义务,为他做早餐,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也会准时做好晚餐,晚上也会满足丈夫的需要。
  嵇科磊在这一年里一方面继续他的风流事,和约定的一样,并没有把那些莺莺燕燕带回家中。另一方面事业也是蒸蒸日上,成为胸外科主治医师。唯一同柯小堂感受不同的是,他忽然觉得成家也不算是太坏的事情!有人为他做饭,有人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有人在他心烦的时候默默地陪着他,实在是。。。。。。温暖!
  婚后第二年,两个人同样过的安安稳稳,没有风浪,而且两人之间渐渐有了交流。
  柯小堂已经习惯了压在她身上的那个身体。偶尔想想丈夫,搁下他的风流韵事不说,在工作的时候他真的很投入,对待病人永远是温和可亲的笑容,她有那么一点被感动。
  嵇科磊在这一年里,心头那团温暖的火球越滚越热,他承认了:他喜爱成家的感觉!而且他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他的妻子竟然是一杯倒!不论什么酒,只需一小口就能让她脸红红心跳跳,如果是一杯酒她就开始发晕,话也比平时多很多,但是看她晕乎乎的靠在自己的怀里,心里觉得好好笑,这时的柯小堂才是一个女人嘛!还是一个很可爱的女人!
  在这方面,柯小堂也感到不好意思,在丈夫面前出了丑。明明不能喝酒但还要在他面前逞强,活该自己的怕伤自尊心!不过,在她醉酒的时候靠在他的怀里,呵呵。。。。。。还真的很舒服。
  婚后第三年的前半年,小两口过的还算不错,没有激情也没有冲突;但后半年却发生了一件事情——嵇科磊输了这场本来可以继续下去的婚姻。
  他昏昏沉沉的把一个女人带回了家,而且被出差提前返回的柯小堂抓一个正着。
  “离婚吧。”柯小堂并没有驱赶床上一丝不挂的女人,平静的看着丈夫。
  嵇科磊语塞,点上香烟,用被子围好下身,头脑中乱成一片,昨晚他喝的太多了。
  “离婚吧”柯小堂同样的平静,只不过声音稍稍大了一些。
  “好吧。”嵇科磊抬起头看着妻子,她出气的平静让他害怕,她一点都不在乎他么?
  ——离婚后篇
  不顾双方家人的反对,两个人和平分手。
  “我的东西我会收拾好,钥匙就放在桌上。”柯小堂走出办事处,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眼睛好疼。
  “嗯。”嵇科磊看着手里的离婚证书,心里满不是滋味。
  “我先走了。”
  “嗯。”望着她纤细的身影,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知道自己不想离婚,只想留住她,是啊,他竟然舍不得她走。
  傍晚,嵇科磊下班后没有去酒吧,而是径直回到家中,今天他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在外面快活。
  推开门,看到餐桌上多了一串钥匙,他知道柯小堂已经收拾好行李搬走了,但还是急切的跑向卧室,看到空空的衣柜,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她真的走了。
  这时他才想起除了她父母家对于她其它的住处他一无所知。跌坐在床上看着平整的床单,知道她临走时收拾了房间,甚至房间里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茶花香味。在婚后的日子中她始终都在扮演一个合格的妻子的角色,反倒是自己在外面风流成性。虽然婚前他把结婚当成自己在外面快活的理由,但现在觉得自己的行为和流氓没什么分别。算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干脆推掉外套,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个并不安慰的觉。
  今天他好累。
  柯小堂收拾好房间,给自己倒上一杯浓浓的咖啡躺在沙发上休息。离婚后她回到自己的公寓,看着三十多平方米的房间,觉得它好大,为什么原来总是觉得它小呢?
  二十五岁结婚二十八岁离婚,时间过的好快啊!她不禁感叹。或许她还不算最可怜的,因为她相信自己不需要男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而且离婚也并不和相像中得那么痛苦。
  自己对他是没有感觉的。。。。。。她在心中反复强调这句话。
  ###
  “小堂,不好了!你爸爸出车祸了!你﹑你快来医院!”柯小堂在电话里听到妈妈急切带哭腔的声音,虽然不知道爸爸是否严重但还是尽快赶到医院比较好。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哪家医院?”
  “就是小磊在的那家医院,叫什么来的?你知道吧。”妈妈着急得已经忘记了医院的名字,只记得是她前任女婿所在的医院,而且现在正是他在抢救病人。
  “我知道了,妈妈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到,爸爸不会有事的!”挂断电话她飞一样的冲出办公室,跑到大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这个时候她可没有胆量自己驾车了。
  到了医院看到妈妈眼泪连连,她心里焦急的很。得知是一位醉酒驾驶司机驾驶的车辆和爸爸的车发生相撞,两边受伤的人全部正在抢救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着护士们进进出出,柯小堂上前问情况却一无所获,她已经害怕到极点,如果爸爸有什么意外。。。。。。她不敢想下去,手心里满是冷汗。
  七个小时后抢救室外的灯终于熄灭,看到医生出来她和妈妈冲上前,“小磊,我丈夫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
  嵇科磊摘下口罩,把伯母扶到椅子旁让她座好,“伯父已经没事了,手术很成功,一会儿您就可以去看他了。”
   “太好了,太好了,爸爸没事。。。。。。没事了。。。。。。” 柯小堂无力的靠着墙低喃着,她已经等的吓昏了头。
  这时嵇科磊看向她,这是他们分手半年后第一次见到她,她瘦了!走过去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心疼的抚摸她的秀发,她确实被吓坏了。
  而她也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反正自己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爸爸的司机有没有事情呢?”
  “唔,怎么说呢。。。。。。目前状况还可以,但恐怕要落下后遗症。”嵇科磊吩咐护士拿两杯热牛奶给这对受惊吓的母女。
  “谢谢你。”这次多亏了他。
  嵇科磊把她们带到伯父的病房就先离开了,还有其他的病人等着他去检查,外科医生是很辛苦的。
  “小磊,这次多亏了你,不然。。。。。。”说着说着妈妈的眼泪又蹦出来了。
  “没什么,这都是伯父生命力旺啊!现在就是要让他多休息。”柯爸爸刚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深度昏迷,要不是他生命力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小堂,去送送小磊。”
  他没有拒绝。
  “谢谢你。”走出病房,柯小堂不自然的看了看他,又低下头,除了“谢谢”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嵇科磊看着她为难的表情,好想笑。眼前这个女人不再是从前那个冷漠平淡的柯小堂,而是一个可爱的小女人。
  “我给你一些药,一会儿去我办公室拿。”
  “给我?”莫名其妙!
  “对,就是你!我先去工作了。”他半开玩笑,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容。
  望着他颀长的背影,她心头一颤,这个男人也可以这么温柔。
  柯小堂看着手中的药无奈到极点,全都是什么维生素和一些补充营养的胶囊。
  “给我这个做什么?”她不解。
  “你气色不好,需要补充营养。”他换上便装准备下班。
  “我不需要。”她放下药单。
  “就当是吃糖好了。”把药塞回到她的手里。
  算了,反正嘴巴是自己的,吃不吃他也不知道。“如果没有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再见。”她面无表情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看着她离去,嵇科磊下了一个定义:这个女人其实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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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柯小堂自从离婚后,自己的事业又上了一层楼,现在已经是公司投资部门的经理,公司里有关投资方面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由她掌管,累是累了一些但也做的快乐。
  “头好疼啊!”清晨,她拉开窗帘,一缕温和的阳光射进房间洒在单人床上。她随手拿起一杯水喝下肚,但嗓子还是感觉干干的。
  可能是感冒了。
  工作还是不能丢下,她梳洗完毕后拿起包包就去上班了。女强人的生活果真辛苦。
  一天八小时工作制可她却要工作十小时,算了,谁让她立志当女强人呢!拿起日程表,发现一会儿还有一个重要的约会,是和某赞助商谈生意,地点是一间很有名的酒吧。
  奇怪,谈生意而已,为什么要去酒吧?
  咳咳,她忍不住咳嗽,现在感觉越来越不舒服了,不仅头疼嗓子疼而且还浑身发冷,发烧了,一定是发烧了!她从抽屉里翻出感冒药,但一想还是不吃了,万一生意谈到重要时刻却困的要死就糟糕了。把药放回抽屉,她瞥到了抽屉中的一堆瓶瓶罐罐,可笑的维他命!
  嵇科磊在酒吧里和一名浓妆艳抹的女人在一起喝酒,刚刚放下手术刀来这里轻松一下感觉还是不错的,况且他现在来往酒吧的次数已经下降到结婚前的一半。
  他看着眼前这位包装出来的美人,粉擦的够厚,如果他没有猜错他们的年龄一定不相上下,他不禁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那女人用自己高傲的胸部蹭他的手臂,嗲生嗲气。
  “没什么。你很能喝酒吗?”他给自己的酒杯斟满。
  “当然了,不信咱们比!”显然是一位泡吧女强人。
  不知怎的嵇科磊回想起第一次遇见柯小堂的情景,说实在的,有够滑稽。
  “小姐,我能请你喝一杯酒么?”嵇科磊发现在酒吧角落里坐着一位与众不同的女人,这个女人的脸上没有浓浓的妆,眼中闪烁着不是其他女人那般风骚的眼波,而是充满冷淡与不屑,虽然脸蛋看上去清秀有加但冰冷的态度让男人们不敢接近。
  不过他是嵇科磊,没有女人会拒绝他!
  “如果是芒果汁我会接受你的邀请。”柯小堂抬眼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还算斯文的男人,他并不是第一个邀请她的男人,但却是第一个得到她回话的男人。
  嵇科磊忍住笑,哪有人来酒吧喝饮料的!“好的,最新鲜的芒果汁!”
  两个人对视而坐,嵇科磊漫不经心的问她话,她也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并没有感到尴尬反而对她充满好奇,为什么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和看流氓一样!
  之后,他提出和她去旅馆,她同意了。今天,她无非是要证实自己是不是一个拿的起放的下的女人,这也算是她成为女强人的必修之课。
  “喂﹑喂,你想什么呢?”浓妆女人推了推身边发呆的男人。
  “嗯?哦,没什么。喝酒吧!”她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他们碰杯一饮而尽。
  嵇科磊环视四周,舞池中男男女女都在跳着缠绵的贴面舞,有些男人不规矩的在女人身上摸来摸去,昏暗的灯光让人不禁想入非非。穿过人群缝隙,他好像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起身穿过舞池,他果真没看错,的确是一个熟人,而且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人!他做到临近熟人的位子上又确保不会被发现,紧盯!
  柯小堂现在感觉浑身忽冷忽热,头晕目眩,嗓子好像被火烧,但还是要应付眼前的客户。虽然酒吧中的舞曲十分轻柔,可在她而中还是噪音,她只想安静的睡觉。
  “柯小姐,喝杯酒吧,来酒吧哪有喝饮料的道理啊!”不等她说话,中年男客户要秘书点上一杯酒。
  “陈老板,我今天不舒服,不能喝酒。”她连连拒绝,但显然无济于事。
  “柯小姐,喝了酒什么病都没啦,什么事情都好办啦!来,干杯!”中年客户话中带话逼她喝酒,来酒吧谈生意就是过瘾,只要把酒喝什么话都好说!
  柯小堂暗暗叫苦,这下不喝也得喝了!她轻轻抿下一口,好辣!
  “陈老板,你看我们公司这个广告的版面做的很有创意,您看是不是。。。。。。”
  “来﹑来﹑来,再干杯!”陈老板打断她的话再次要求碰杯。
  她无奈又抿下一口。
  “柯小姐,不要一口一口的抿,来,喝一大口你会感觉很舒服!”
  “陈老板,我真的不会喝酒。”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她会昏死在这里。
  “柯小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公司啊?”陈老板不喜欢被人拒绝,更何况还是被一名年轻漂亮的小姐拒绝,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不﹑不,陈老板,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好,我敬您!”管他什么发烧感冒,今天就豁出去了!柯小堂猛地喝下所有的酒,妈呀!好辣好辣!感觉所有的血管都在膨胀,所有的神经都在跳,她快不行了!
  蠢蛋女人!嵇科磊在旁边看了好半天,她明明就不会喝酒还要喝这么多,而且还是和这么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心里又气又担心。
  “好,柯小姐好酒量!只要再喝下这杯,咱们的生意就成功了!”陈老板和他秘书拍手叫好,连忙帮她倒满酒。
  此时的柯小堂什么也听不清了,两只耳朵嗡嗡作响,看人也是重影,所有的血都冲上脑门,头好疼,好想吐!
  生意,她还要谈生意!但今天怎么感觉自己像酒吧里面的小姐陪酒啊!
  “柯小姐,干杯啊!”陈老板催促,“咱们的生意就成功啦!”
  为了公司,她不得不拿起酒杯,但被一个力量阻止。
  嵇科磊拿起酒杯一口见底,“我替她!”声音充满愤怒。
  柯小堂被拉进一个怀里,努力挣开沉重的眼皮,看到一张生气的脸。“怎么是你?”
  “如果不是我你就会死在这里!”他真的生气了,她怎么可以不顾命的喝酒!“你来这里干什么?陪酒么?如果陪一个老男人倒不如陪我好了!”他气她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气她任由一个老男人灌酒,不止生气他还在吃醋!
  柯小堂被他吼的好委屈,眼泪大滴大滴划出眼眶,“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我说我不喝,可他偏让我喝!如果我不喝他就不会答应投资我们的计划,不然我有什么办法!你倒是说来听听啊!呜。。。。。。”刚刚受了委屈还要被他挖苦,她不依不饶的哭起来。
  “而且。。。。。。而且我好难受,嗓子很疼,头也很疼。。。。。。还发烧了,我说我不想喝了。。。。。。你还凶我。。。。。。”她声音越来越小,慢慢的在他怀里睡着了。
  嵇科磊摸她的额头,好烫!飞快的抱她离开这里。
  留下一头雾水的陈老板和他的秘书。
  在驱车前往医院的路上看着她烧红的脸蛋他焦急万分,时不时为她擦去额头的汗,偶尔从她口中蹦出痛苦的呻吟声更是刺疼他的心。
  “小堂,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别怕,有我在。”
  送往医院后,医生做了最快的处理后把她安顿下来。
  “嵇医生,不用担心了,嫂子的烧,啊,不,柯小姐会慢慢退烧的!”同事们一时还没改过来对柯小堂的称呼。
  “嗯,谢谢你们。”看到她慢慢红润的脸,他才真正放心。
  嵇科磊拉过一张椅子守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为她拨开碎发,望着她熟睡的脸,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她。她并不属于那种张扬的美丽,她只能称得上是清秀,但却让人感到恬静;她不是能言善辩的女人,但却透出其他女人难以比拟的坚决和精悍。
  分手后的这些日子,她过的好吗?她有没有想他呢?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想他也好。
  他输了这场婚姻,但却不想输掉她,他需要她,需要有她在身边的那种生活!
  他希望每天有人为自己做好香喷喷的早餐;希望在生病的时候有人照顾他;希望当他心烦的时候有人陪着他。。。。。。他爱她!从他们分手那天他才知道他是爱她的!
  “你醒了,还难受么?”他一夜始终都没有合眼的照顾她,帮她换点滴。
  “嗯,感觉好多了。是你送我来的?”柯小堂对昨日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记得她不停的喝呀喝,最后好像晕倒了。
  “是啊!你怎么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他开始责备她,如果这次他心软下次她一定还会被送进医院。
  又被他骂了!“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她现在也没有力气和他争,反正他也是为了自己好。
  “以后不许在外面喝酒!”如果当是那种情况他不在场,也许她就会被人欺负。一想到她有可能被人欺负他就憋闷的想杀人!
  “我知道了。”
  “保证?”他怀疑。
  “保证。”
  “我先去工作了,你再睡一会儿吧。”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你一夜都没睡?”
  “是啊,照顾你这个大麻烦!”他假装生气。
  “对不起,那你不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只要你乖乖的睡我也就安心了。”连轴转对于外科医生来说真的是小意思。
  “哦,谢谢你。”
  他回给她一个温柔的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一方面是确认她是否还在发烧,另一方面是纯粹的想亲亲她。
  “你﹑你不是要去工作吗,还不走。”她不好意思的侧过身背对他,被他吻了耶!自己反而有推开他,而是在害羞!
  嵇科磊看到她的反应笑出声来,她越来越好玩了!
  “我先走了,你好好睡,有什么事情按床头的按钮,中午我会过来。”他转身走出病房带上门。
  柯小堂窝在热乎乎的被窝里,心里美滋滋的,原来被人照顾这么好啊!
  昨晚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有只温暖的大手一直握着她的手,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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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的天职就是拯救生命。这一点毋庸置疑。
  嵇科磊一直把它视为工作的信条,作为医生他无可挑剔!许多病人在他精心的治疗下从死亡线上被拉了回来。
  但老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该你死就不是他亡。
  嵇科磊经历了一次沉痛的意外事件。责任并不在他。本来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在恢复期间还和他成了忘年交,但病人家属却隐瞒病人的旧病,所以病人没有得到全面彻底的治疗,最终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经过医院的讨论觉得事情有蹊跷,最后交给警察署办理这件意外死亡的事故。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查,最终有了结果:病人家属想得到巨额保险和遗产。
  整件事情始终嵇科磊都感到心力交瘁,没有情绪,他认为是自己没有尽最大的努力挽救病人的生病,是他害死了病人。
  医院最终决定给他一个月的假期好好休息,调整一下情绪。
  柯小堂最终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很想帮助他,这个时候他一定很难过,很需要人陪。她了解他,有时候他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她要见到他!
  她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磊,我是小堂。”
  “小堂,有什么事?”
  好低沉,从声音中她听出了他的情绪。
  “你,还好吗?”她迟疑片刻,不知道这么说是否合适,但她也只能如此。
  “嗯。”知道她在担心自己,但他确实提不起精神。
  “我在你家楼下。”
  嵇科磊快速冲到阳台,拉开窗帘,看到她真的在楼下,还在朝他挥手。“你这个笨蛋,快点上来!外面那么冷,你想冻死在外面呀!”外面还漂着雪,她就这么傻呆呆站着,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大脑!
  “我不,你下来吧!外面的空气很新鲜啊!我等你,快点!”她挂断电话,在雪地里不断印下自己的脚印,高兴的玩起来。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嵇科磊以最快的冲下楼,为她披上一件外套。
  “外面的空气很好吧。”她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猛吸一口气,真的很新鲜!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出门了,对外面的空气有些陌生。前几天我去医院找过你,但徐医生说你放假了。
  “找我什么事情?”他为她掸去落在发梢上的雪花。
  “爸爸让我拿一些药,我已经让徐医生帮我开药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满是心疼,几个月不见,他看起来很憔悴,胡渣也跑出来了,一定是这件事情把他搞成这样。
  他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她黑色的双眸似乎把他看得精光,在她面前他竟然一点秘密也没有,他想卸下所有的心事。。。。。。走进她,紧紧的抱住她。
  她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柯小堂轻轻拍着他的背脊,感觉到他轻微的颤抖,他哭了。“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医生。”他哽咽,还是紧紧抱着她。
  此时他真的是一个孩子,一个需要大人安慰的孩子,往常的睿智丝毫不见了踪影。
  “不,你是我见过最称职的医生!你会对每位病人微笑,不管他们的病有多么严重你都会给他们一个轻松的心态,你一定不知道你的笑容有多迷人,对病人是多么大的帮助!你是最棒的!病人需要你!相信我。”她在他耳边低语,这些话并不是奉承他而是发自内心的称赞他,作为医生他已经非常优秀了。
  “你真的这么认为?”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劝他的时候他听不进去,反而是她的话最能让他找回失去的自信。
  “当然啦!笨蛋!”她擦掉落在他脸上的雪花,“别哭啦,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小孩子,别人会笑话你的!”拿出手帕擦去他眼角的泪。
  “我又不会在别人面前哭!”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有前所未有的放松,才不管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
  “在我面前哭就可以啦?”
  语罢,柯小堂感到出气的尴尬,她简直是自掘坟墓!
  嵇科磊也感到有些不妥,自己还死死的抱着她呢!可他该死的根本不想放开她!
  “我﹑我该回去了,很晚了。”她逃出他的怀抱。
  “我送你。”这么晚让一个她一个人回家太不安全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拉开车门准备上车,但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周末我要去日本开会,你要不要一起去呢?”约他去散散心吧。
  “好啊!”和她去旅游,他求之不得。
  “那你快订机票,现在还来得及。我走了,你早点睡吧,晚安。”看到他已经不那么郁闷,她也轻松很多,看来她是来对了。
  “晚安。”目送她离开。
  手里拿着她脱下的外套,上面还有她的温度,他抱在怀里。心情确实好多了,这个女人好神奇,称得上是医治他的良药。
  他要把她追回来,柯小堂最终还是属于他的!
  ###
  到了机场,嵇科磊的下巴脱到地,这次日本之旅除了她和女翻译外还有一名同事,而且还是一位看起来蛮不错的年轻帅哥!
  他梦想的两人之旅完全成泡影了!
  在柯小堂简单的介绍后,他们互相认识了一下。嵇科磊才放心这个碍眼的男人并不是她现在的男朋友,他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你怎么没说有这么多人!”他小声抱怨。
  “开会啊,又不是去玩,当然不是我一个人了!”她不解的看着他,他在想什么呢!
  
  ——日本东京都
  
   他们一行四个人来到下榻的酒店。
   “大家先去休息一下,大约下午四点去宴会场。”这次的日程安排全部由柯小堂负责。
   “我要去那边了。”嵇科磊没有订到和他们相邻的房间,只好自己住到远离她的房间。
   “嗯,我去睡觉了。记住晚上不要喝酒!”晚上他也不能看着她,真的不放心,“千万不要为了公事勉强自己!”他一再叮嘱。
   “知道啦!罗里八嗦的老太婆。”
  嵇科磊宠溺地捏她的脸颊,结果被她赶走。
  晚宴中,柯小堂幸运的没有被邀请喝酒,逃过一劫。
  晚宴结束后,柯小堂和简涛在她的房间谈公事,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开门后看到来着是嵇科磊,就让他进来坐。
  “我先不打扰了,你们聊。”简涛很识趣,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像对自己充满敌意。凭他的直觉眼前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没关系,咱们继续吧。”柯小堂想说明一下会议的事项,可是还没说完她怎么就走啊!
  “不了,很晚了,你也早些睡吧。”简涛连忙拒绝,在待下去那个男人非要他好看不可!
  “那就不送了。”嵇科磊抢先插嘴。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这么晚你来做什么?”柯小堂有些生气,他刚刚那个态度也太莫名其妙了。
  “他要追你?”他靠近她,扳过她的脸,死死的盯着她,这么晚她还留男人在房间!
  “无聊!”她推开他,却又被他抱进怀里,“你放开我!”她扭动身体,拼命推他但无济于事。
  “他是不是要追你?”他吼她,心中生起一阵无名火,他就是看不得她和别的男人亲近,而且还有说有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没有那么开心过!
  “你神经病!”
  “说!到底是不是!”对,他是一个神经病怎样!就算他是在吃醋又怎样!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她努力挣扎,但在他的铁臂下自己好像一只无力的小鸡。他在发什么神经!她看出他眼中除了怒火还是怒火!
  “我不允许!”听到她的反抗,嵇科磊更气,他低头擒住她的唇,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这个吻里,拼命吮吸她的唇瓣,火热的舌头在她口中搅动,不让她有任何拒绝他的机会。
  柯小堂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吓呆了,根本无力抗拒他的霸道,只得任由他摆布。
  他渐渐的平静下来,轻轻的吻着她微肿的唇瓣,用舌头勾勒她的唇形,“你的唇﹑你的身体只能是我的,别的男人休想碰!”他喉咙里本能咕哝着,不安分的大手在她胸前摸来摸去,“小堂,我想要你。”他吻过她的颈子,转而向胸前袭来。
  柯小堂努力把自己从残存的理智中拉回来,“你﹑你给我滚开!”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你给我滚开,离我越远越好!”她大声喊骂着,气得浑身发抖。
  此时嵇科磊已经完全清醒,看到她那样的愤怒,知道做了不应做的事情伤害了她。
  “对不起。”他转身离开了房间,心却是被紧紧的揪疼。
  或许他们完了吧。
  柯小堂气的哭出声来,不仅是对他的行为感到气愤,最生气的是她竟然很享受他对自己的亲热!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贱!她对他是没有感觉的,她是不会在乎他的,她是不会爱上他的。。。。。。心里反复叨念,可是她感觉这些已不再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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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轩尼士,去你的XO!我要统统喝掉!”柯小堂拿起两个酒杯走出晚宴会场来到通风好的长廊,一屁股坐在大理石椅子上。
  今天她要喝酒,还要喝一个痛快!
  看着眼前诺大的华丽的花园,月光下一对对应邀前来的合作伙伴畅饮,酒意袭上心头,咕咚喝下一大杯,她舔舔嘴,好难喝!
  晚上不可以喝酒。
  她忽然想起了他的话。
  呸!她才不要理他,他是披着羊皮的狼!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和她讲偏要用吼的,而且还欺负她!
  说罢,咕咚咕咚又是一杯酒下肚。现在的感觉只能用飘飘然形容。
  “柯姐﹑柯姐?你喝酒了?”简涛和翻译四处找她,才在长廊发现她,而她看起来好像喝醉了。
  “唔?简涛,我就是喝了一点点而已嘛!没关系,我还要喝。”她踉跄地走向酒水车,但被简涛拦住了。
  “干嘛不让我喝?简涛,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告你非礼哦!”她推开他,跟着就是一个趔趄。
  简涛不得不让女翻译拦住柯小堂,女人发酒疯也真可怕。
  多亏简涛是一位随机应变的社交能手才顺理成章的提前打道回府,以至于不用被其他合作伙伴产生对他们的举动质疑。
  简涛抱着怀里已经熟睡的柯小堂,送她回房间,但发现她的门口有一位看起来很不自然的门神。
  “柯姐喝醉了。”
  嵇科磊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从他手中抱过柯小堂,她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姿势,又睡过去。
  “谢谢你。”他把她抱进房间。
  他刚把她放在床上,却听见她呓语,“你这该死的嵇科磊。。。。。。干什么吼我。。。。。。还要欺负我。。。。。。你。。。。。。混蛋。。。。。。禽兽。。。。。。”
  他看着她粉红的小脸,不禁笑起来,这个女人连做梦都要口是心非。刚要起身,忽然一只小手抓住他的衣角。
  “别走。。。。。。别生气。。。。。。我不会再喝酒了。。。。。。不会了。。。。。。”她的声音透出委屈,眼角渗出泪光。
  他真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么梦,不过梦里的男主角好像是他耶!他擦拭她的泪,试着轻轻的掰开她的手,但她攥的实在用力,好像真的怕他跑掉一样。“小堂,你醒醒,我不会走啊!”他轻拍她的脸蛋,但她毫无反映。
  嵇科磊无奈到极点,只得脱下衬衫,唉,好像在表演金蝉脱壳。他赤着上身坐在她身旁看着她,才发现她身着礼服的样子实在诱人,低胸紧身的黑色礼物恰好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酥胸若隐若现,白皙的皮肤更让人遐想。看得他不禁咽口水,她竟然如此迷人。
  可一想到她扭动着婀娜的身姿穿梭于男人的社交场合,他就非常生气,他还没大方到可以让别的男人欣赏她的美,只有他能看她!
  他俯首嗫住她红润的双唇,轻轻的吻着。柯小堂无意识的发出一声轻喘,俏脸早已泛红。嵇科磊抬起头见她仍未转醒,欲望便无止境的泛滥,一一品尝过她小巧的下巴,白皙的颈项,大手肆无忌惮的游走玉体,她微张着喘气的红唇看起来如此令人垂涎,他深深的吻住她的唇,而她的玉臂竟然无比配合的揽上他的脖子,身子燥热的在他身下扭动,叫他想忍也忍不住,更何况他本来就想和她亲热。
  他含住她的耳垂轻声唤她,“小堂,小堂,睁开眼睛。”他可不想这个女人把自己当成别的男人。
  “嗯。。。。。。磊。”还以为自己在做春梦的柯小堂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的还没弄清状况,只是很高兴见到他,伸手抚摸他的脸,主动献上芳唇,小手还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乱摸。反正是做梦,就占他点便宜,谁让他总是吼她!
  还好,没叫错名字。他暗笑,丝毫不惊讶她的热情,因为他确定她还没有完全清醒,不过下一刻她就会清醒了,当他完全占有她的时候!
  “你给我走开!”
  柯小堂火冒三丈的对着身旁的人叫嚷。
  “你在生气什么?”他诡异的笑着。
  “你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我不觉的两厢情愿是乘人之危,更何况昨夜的你好像很享受啊!”嵇科磊点住她的唇,他的手滑下她的背脊来到细腰,使她更贴近他。
  柯小堂已经被气得发抖,他说的没错,昨夜的她好像一个禁欲很久的荡妇!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能因为你的小弟弟不受控制就爬上我的床!”
  “我不管!”他好像在耍无赖。
  “你根本就不爱我!”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辩护理由。
  “不,我爱你。”
  “你说谎!”
  “我没有!”
  “你就是有!”柯小堂才不敢相信他这么一个风流的男人会爱她,而且也不敢奢望他会爱她,只得拼命狡辩。
  嵇科磊懒的和她争,以吻封缄。
  “你爱我吗?”热吻过后,他问她,他想得到答案。
  “不爱!”柯小堂丝毫没有犹豫。
  “你爱我吗?”嵇科磊翻身压在她的身体上,双手固定她躲开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都没迟疑的就给他答案,他不答应!
  “我不爱!”她说的咬牙切齿,但眼泪在眼中打转,现在她只感觉好委屈。
  听到相同的答案,他并没有生气。大手慢慢探入她的下身,惹得她一阵低喘。
  “嵇科磊,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她拼命扭动身体,阻止他的举动,她不要在他面前成为欲求不满的女人!
  “你爱我吗?我要你说真话,如果你真的不爱我,我会立刻消失在你眼前,永远也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告诉我,你爱我吗?”嵇科磊停下手中的动作,用从没有过的认真态度问她,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的答案。
  柯小堂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她不要他走,不要他离开她!看到她哭,他心疼的吻住她的泪,“小堂,我爱你啊!”
  “我也好爱你,可是。。。。。。可是你从来没有重视过我,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她哽咽着,“而且你在外面有那么多女人。”从前她可以不在乎他在外面有女人,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爱他,不想看到他搂着别的女人!
  听到她的话,嵇科磊苦笑,原来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爱你,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人,相信我小堂,这次我是认真的!”
  她擦干眼泪,怀疑的看着他。
  “你会娶我吗?”她已经不小了,再拖下去真的会变成黄脸婆。
  “笨蛋,求婚应该是男人说的话!”这个女人笨的可以。
  “你都已经说爱我了,难道不想娶我?你反悔了对不对?”她扁扁小嘴。
  看着她可爱的表情,真的很好笑!
  “小堂,嫁给我好吗?”他取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虽然大了一些但他会给她买一个新的。
  “嗯!”灿烂的笑容在她脸上荡漾开来,看着无名指上璀璨的戒指,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这次管它的什么女强人,她只要和他在一起慢慢变老!
  “什么时候举行婚礼?”这次的婚礼一定要办的热热闹闹,请来所有的朋友为他们祝贺,他要告诉大家他找回了这一生最疼爱的女人!
  把掰掰手指头,默默算着日期,忽然有了主意。
  “三个月后就是我三十岁生日,就在我生日那天吧!”
  转眼间,五年的时光匆匆流逝,让她懂得了什么是“爱”。
  “没问题,全听老婆大人的!”
  嵇科磊开始对她毛手毛脚,反正都已经是他老婆了,就让他多占些便宜吧。
  ——结束语
  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我就肩负着一项使命:妈妈告诉我,如果我去这边的奶奶家就不要告诉那边的奶奶;如果去那边的奶奶家就不要告诉这边的奶奶。
  我常被弄的一头雾水,为什么不能让这边的奶奶知道那边的奶奶呢?
  妈妈并没有告诉我,只是让我牢记这点就可以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着父母,大人们到底在想什么?
  我只能按照父母的意思,尽量不出错,而且在我的印象中我真的没有说错过话。能让我不出错的动因是什么?就是妈妈奖励给我的果冻,以至于现在我见到果冻就想呕吐。
  那些吃的不明不白的果冻陪我长大,等我有一天不需要果冻的时候就是我真正明白两个奶奶之间的关系的时候。
  其实很简单:我的亲爷爷和亲奶奶离婚后又各自组成了新的家庭,而且过的合合美美。
  我长大了,不是因为我知道了什么叫做结婚,什么叫做离婚,而是我真正能够理解他们当时的心情。
  回想到六十年代那个生活背景,离婚也算是件天大的事情,所以我佩服两位老人当年有如此的勇气和果断,事实证明,他们的离婚并没有带来痛苦,而是新的欢乐。
  男人和女人因为相爱和结合,因相悖而分开,但过程却是有酸有甜。
  我的两对爷爷奶奶各自遵循着从理论到实践再到理论再再到实践的定律经营着他们幸福的生活。
  现在我已经不再吃果冻了。
  
  全篇完
  
   稲妻于2004年2月15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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