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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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罕坝 蒙汉合璧的名字 塞罕坝,美丽的高岭 这片至纯、至真、至丰厚的土地 那么亲近、那么坚毅 我虔诚地走向你 走向河的源头、云的故乡 花的世界、林的海洋 一排排松树、白桦 一座座高山、新居 一条条道路通往天空 回眸的一瞬,早已刻骨铭心火焰 火焰站在塞罕塔 高高的塔顶上 那云中的树和树中的云 都在生长 树与云一起开花,明媚而开阔 这朵花漂移,那朵花漂移 千万朵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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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罕坝
蒙汉合璧的名字
塞罕坝,美丽的高岭
这片至纯、至真、至丰厚的土地
那么亲近、那么坚毅
我虔诚地走向你
走向河的源头、云的故乡
花的世界、林的海洋
一排排松树、白桦
一座座高山、新居
一条条道路通往天空
回眸的一瞬,早已刻骨铭心
火焰
火焰站在塞罕塔
高高的塔顶上
那云中的树和树中的云
都在生长
树与云一起开花,明媚而开阔
这朵花漂移,那朵花漂移
千万朵花一起漂移
把花瓣撒向漫山遍野
撒向万里晴空
撒向敞开心扉的大地
风儿吹来,松林中琴声悠扬
松针随风飘散,兜兜转转
把她们历经的春夏
和数不清的一代又一代务林人的
流年,献给了这片绿色海洋
让爱的火焰在这片土地上燃烧
白桦、云杉、落叶松、樟子松、油松
聚集信念的力量
让原本沉寂的荒原,幻化成火
郁郁蔥葱的松林如焰
老井
一步一步走向岁月深处
走到姥姥家的老井旁
湿漉漉的青石板,踩在上面啪哒啪哒
跟着姥姥去担水
脚步随着姥姥的扁担一起晃动
扁担的这头是清凉,那头是温暖
这头牵着我,那头牵着夕阳
老井很深,映着那一方晚霞
小时候总是忍不住往下望,心里越怕越望
拉着姥姥的手探着身子望,和姐姐妹妹一起望
井绳一圈一圈紧紧缠绕在辘轳上
总会有人悄悄地把它松开
然后就是扑通一声
和小伙伴们的尖叫声
我们围在井水旁
慢慢地舀起略带咸味的清冽的井水
学着大人样慢慢地品
比脸还大的水瓢在桶里飘着
自己也在里面飘着
一股一股的清凉浇进心里
我摇来晃去的童年全在这水里了
如今老井已经干枯,青石板也变得灰暗
老井陪着姥姥,独守着那份安然
我知道我已走进老井里
顺着岁月的井绳
就能到达老井旁
无关寂寥
小雪夜,浑身的凄凉被风吹透
一片压着一片,一层掩埋一层
重叠成厚厚的寂寥
雪映着银色的月光
空旷与虚无没有界限,只在一念之间
银色不断蔓延,蔓延到整个世界
它站在高处,凝视雪中的我
翻动我纷乱的思绪
大地与天空一起静默
站在寂寥的起点
曾经遗落的情节,逐渐变得清晰
过滤掉那些与我无关的细节
不期而至的温暖
成了茫茫雪原唯一的篝火
熊熊燃烧
旧时光又重新鲜活起来
一朵莲花盛开在篝火之上
心被热烈地照耀
为了好好过冬
必须把更多篝火储藏
向着恬静与充盈
旋律
时空的旋律,就像黑洞把灵魂
锁定、吸引、压缩
那旋律跨越过往,超越经年
泯灭沧桑,抹去荣辱
顺着心灵的扶梯
去寻找未被世俗沾染的自我
那节奏
总是与那时的我们
一起飘荡于山川、河流、草原
一起悠扬于沙漠、戈壁、荒原
沉浮的世事,重叠的精神
在一段或明快或忧伤,或高昂或消沉中
全都暴露出来
一个或忧愁或喜悦的自我
回到原点,找到归宿
也许这就是生命的救赎
过往与现实之间
这座桥梁使得人生不单调
有味道
七星湖假鼠妇草湿地公园
假鼠妇草,海拔3000米才是你的家
你却选择在海拔1500米的七星湖湿地扎根
你和萍蓬草、荇菜、睡菜、金莲花一起
让这里的风光更加自然、淳朴、和谐
怀着敬意,塞罕坝人
以草的名义为一个景区命名
行走在如北斗七星般分布的七星湖畔
抚摸着假鼠妇草的枝叶,无需多言
心有灵犀,曼妙自在
(选自《诗歌月刊》2018年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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