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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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日,美国总统布什宣布联军在伊拉克的主要战斗行动已经结束,但美国及其盟国在伊拉克还有许多任务尚待完成,其中包括恢复伊拉克的正常秩序、寻找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创建一个民主政府以及追捕伊拉克已垮台政权的领导人。由于至今还没有在伊拉克境内发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美国发动战争的合法性受到普遍质疑。舆论认为,美国发动这场战争,更主要的是为了适应能源战略调整的需要,控制伊拉克的石油,为实施全球战略目标服务。
  一、美国能源战略的调整
  美国是世界头号石油消费国和石油进口国,自上世纪初特别是一战后就将寻求海外石油资源作为一项长期战略目标。二战后,美国高度重视获取稳定廉价的石油,大量中东石油被源源不断地运往美国。1973年第一次石油危机后,为保证石油供应和防止油价大幅上涨,美国逐渐减少了对中东石油的依赖,加快了对其他石油产区的渗透。
  布什任总统后非常重视美国在海外的石油利益。2001年正式出台的《国家能源政策报告》指出,石油是美国各种能源中唯一不能自给自足的能源,政府必须将能源安全置于美国对外贸易和外交政策的首位。为此要加强同海湾产油国的关系,加紧开发里海和俄罗斯石油资源,加强同沙特、委内瑞拉、墨西哥和加拿大等产油国的贸易关系。
  “9·11”事件发生后,美国与沙特的关系有所恶化,使得美国增加了对中东能源供应渠道安全性的担心,由此加快了实现能源供应渠道多样化的步伐。2002年4月,美国通过《能源法》,再次强调要争取把俄罗斯、墨西哥和委内瑞拉作为能源合作领域重要的战略伙伴。
  目前,美国进口中东石油的比例趋于下降。2002年1—6月,中东产油国对美国的原油出口比上年同期减少了10%,其中美国从沙特进口的原油所占比例由原来的18%减至16.9%,日进口量同比减少18万桶;同时,美国从墨西哥进口的原油比例由14%升至16.2%,从加拿大和非洲进口原油的比例也在增加。
  非洲已成为美国石油进口优先考虑的目标。非洲探明石油储量已达767亿桶,比10年前增加了36.5%,且油质良好,开采前景广阔,生产和运输安全方便。美国助理国务卿坎斯坦纳称非洲石油“对美国而言是国家战略目标”。为了争夺非洲石油,美国发起了全方位的能源外交攻势。用投资和贸易逐步取代对非洲国家的援助,其中大部分用于购买石油;加强了同非洲产油国的军事合作,举行联合军事演习,为其培训军事人员。尼日利亚现在是美国的第五大石油供应国,年供应石油3.07亿桶,安哥拉位居第7,年供应石油1.17亿桶。美国目前从非洲进口的石油已上升16%,相当于从沙特的进口数量,美国家安全委员会预测,2015年这一比例将增至25%。
  美国还加强了同中亚国家和俄罗斯的能源合作。美国以打击恐怖主义为由,实现了在中亚地区长期驻军,同有关国家加强了政治、军事、经济等领域的合作,逐步实现渗透,鼓励美国大型石油公司进入该地区、兴建石油天然气管道等,为控制里海地区的石油出口奠定了基础。2002年5月,美俄两国签署了能源开发合作协议,俄罗斯的石油可以直接出口到休斯敦,现在已经运送了两批原油。据预测,俄对美每天的石油出口量将突破100万桶。
  
  二、美国发动对伊拉克战争的考虑
  
  美国发动对伊战争、推翻萨达姆政权的计划早在2000年就已出炉。据媒体披露,在布什上台前,美国企业研究所就为白宫起草了专门涉及美国在中东、美洲和中亚战略利益的文件,伊拉克问题则是这份文件的重中之重。文件认为,阿拉伯和欧洲公司积极拓展“无赖国家”市场,特别是在石油天然气领域,美国公司却没有这种竞争机会。除了经济利益以外,推翻萨达姆会带来巨大的地缘政治好处,能够加强美国在中东以及外高加索地区的地位。巴格达亲美政府将为美国提供在伊朗、沙特和叙利亚边境的战略基地,还将加强华盛顿对海湾产油国的影响,减轻对沙特的依赖性。(参见《智囊团的秘密计划》,俄罗斯《晨报》2月20日)“9·11”事件的爆发,加深了美国等西方国家对伊斯兰世界的担心。为了“先发制人”打击、消除所谓“恐怖威胁”,布什逐渐接受了企业研究所的这一计划。综合分析,美国发动对伊战争主要有三个方面的考虑:
  
  1.控制伊拉克石油
  中东地区的石油储量占到世界的64%,出口量占到世界的60%。俄罗斯和非洲等地区虽然纷纷增加石油生产和出口,但俄罗斯已探明的石油储量仅为沙特一国的1/5,非洲石油储量也仅占世界总量的7%,还远远无法与中东地区相比。从长远的经济发展和战略需要考虑,美国不可能摆脱对中东石油资源的依赖。
  正如波士顿能源安全分析公司的分析家阿伦·布雷迪所说:“从长远来看,如果我们的经济增长仍然建立在使用石油的基础之上,我们根本无法避免对中东石油的依赖。从石油储备角度来看,中东会让其他任何地区相形见绌。”沙特《生活报》2002年12月1日题为《对海湾石油的大角逐》的文章称,有人说过这样一句名言:谁拥有中东石油,谁就拥有世界。海湾石油在国际市场的重要意义与日俱增,国际力量和国际势力范围对石油的角逐仍将主要集中在海湾地区。
  伊拉克的石油储量达1120亿桶,仅次于沙特的2640亿桶,居世界第二位,估计价值1.1万亿美元。兰德公司的一份研究报告揭示了伊拉克石油对于美国的意义:美国在海湾地区的最大利益就是石油。美国出兵伊拉克,一是夺取对伊石油资源的控制权和开发权,二是夺取对世界石油市场的控制权。这将给美国带来巨大利益,不仅关系到经济发展,而且关系到国家安全。
  2002年10月,美国三大石油公司的经理在华盛顿与伊拉克反对派领导人就瓜分后萨达姆时期的石油资源进行了会谈。一位人士甚至还提出了详细计划,准备对伊拉克的石油部门进行重组,对伊的石油产业进行私有化改造。2003年4月5日,美国国务院在伦敦主持秘密会议,就战后伊拉克石油开发问题进行协商。会议决定:拒绝接受OPEC规定的石油生产限额;吸引国际石油资本参加伊拉克的石油开发等。虽然美国口口声声辩解自己不是为了石油,但是它的行动已经充分地说明了问题。
  
  2.遏制贸易竞争对手
  俄罗斯在伊拉克曾有巨大经济利益,伊拉克境内开采的油田中几乎全部由俄罗斯公司负责,两国战前还在就签署一项以石油为重要内容的价值400亿美元的合同进行商讨。而欧盟对海湾石油的依存度高达60%,法国已与伊拉克签署了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协议。而美国公司长期以来无法参与分享伊拉克石油带来的经济利益。美国之所以不顾国际社会强烈反对,借发动战争推翻萨达姆政权,主导伊拉克战后重建,即不无破坏俄法等国在伊拉克的贸易合同、遏制贸易竞争对手的战略考虑。
  原苏联克格勃分析局局长尼·列昂诺夫撰文说,苏联解体后,美国转为保障美国同其竞争对手的经济优势,也就是停止或者大大遏制“冷战”伙伴竞争力的增长。只要切断竞争者获得世界能源资源的可能性就能达到这一目的。华盛顿明白:谁掌握了中东石油,谁就能长期决定世界经济的调子。伊拉克今年是争夺的中心,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它不是唯一的中心,也不是最后一个中心。(《伊拉克战争的真实目的和臆想目的》,俄新社3月20日电)
  围绕对伊战争,美欧之间出现了二战以后少有的分歧,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还用“新”“旧”欧洲来说明欧洲的分裂。除了对美国单边主义行径表示不满外,美欧之争很大程度上缘于经济因素。近期,美欧之间再次爆发了大规模的贸易战。这些都反映出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西方国家在贸易、资源、市场等方面的争夺日趋激烈。它集中表现了西方的内部矛盾,对世界经济政治格局也将产生直接影响。
  荷兰经济学家维姆·罗德里格斯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认为,美国对伊拉克的战争实际上是一场对欧洲的战争。
  这场战争变成与美国国家结合在一起的大跨国公司的紧急需要。(《历史末日的战争》,墨西哥《标志》周刊3月30日)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国际关系教授爱德华·勒克指出,伊拉克战争是西方内部的危机,而且“只是一系列此类危机中的第一例”。伊拉克不是这场危机发生的主要原因。广义地说,这涉及到大西洋两岸的关系和欧洲内部的关系。(《“这是一场西方内部的危机,是一系列危机的第一例”》,法国《世界报》3月16日)日本《经济学人》周刊4月1日文章《重新建立国际新秩序的动向》称,伊拉克战争将加速调整冷战结束后经济出现泡沫的现状。1991年的海湾战争是一场阻止重新分割领土的战争,而伊拉克战争则是重新给分割世界下定义的开始,是重新调整贸易政策和国际货币体制的第一步。伊拉克战争是进行这种“大调整”的导火索。
  
  3.重划中东政治版图
  伊拉克在中东地区的地缘政治位置极为重要。布什2003年初在美国企业研究所发表讲话时说,“解放”伊拉克后会给数百万人带来希望和进步,这可能会“展现自由的力量,并改变这个重要的地区”。这透露出美国的深层意图是,通过控制这个国家的政权来推行美国式民主管理,输出西方文化,以达到消除和化解阿拉伯世界仇美情绪的目的,保证美国的安全。
  美国早就在紧锣密鼓地筹建伊拉克战后管理机构。2003年1月,美国国防部成立伊拉克重建和人道援助办公室,退休将军加纳被任命为负责人。5月6日,布什任命美国外交官布雷默为总统特使,担任负责监管伊拉克战后政治和经济重建的最高文职行政长官,职位在加纳之上,负责管理所有伊拉克战后政治和经济重建事务,并直接向美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报告。日本《世界》月刊5月号题为《“帝国的战争”没有划上句号》的文章认为,如果说“9·11”事件为美国向帝国转变提供了契机,那么这次入侵伊拉克是帝国——美国向世界扩张势力的战争。美国在推广民主的口号背后有地缘政治学和利益上的图谋,更为重要的是可以在不发达的地区建立先进的政治体制。
  为了配合“民主化”目标的实现,美国还调整了中东地区的军事部署,计划撤出在沙特的驻军,准备与伊拉克战后政府建立密切军事联系,长期占领伊拉克的4个重要军事基地。白宫高级官员称要“将美国的影响扩张到中东地区的核心地带”。法国《世界报》4月30日的文章《美国准备调整在海湾地区的军事部署》指出,美国军队的主力正在逐步向海湾和亚洲移动,是为了适应“9·11”事件后五角大楼以反对国际恐怖主义和“无赖国家”名义开始的战略调整。
  美国还采取编写伊拉克学校新的课程及教科书、推出电视节目、扩大广播能力、招聘数百名讲阿拉伯语的新闻工作者等途径,加强对伊拉克公众的宣传,加紧对该地区的文化渗透。法国《世界报》4月25日题为《后现代帝国主义》的文章说,“9·11”事件后,布什的自由帝国主义带有强烈的后现代主义色彩。这种帝国主义所追求的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土地占领,它主要表现在意识形态领域,通过在那些被征服国家重建的政府,兜售美国的理念,将政治和经济自由化像救世主降临般地推广开来。
  阿拉伯国家对伊拉克战后政治安排表现出极大关切,对美国的中东“民主化”目标持有高度戒心。伊拉克邻国外交部长会议明确要求美英从伊拉克撤军,并“允许伊拉克人行使他们的自决权,在巴格达组建代议政体”。《日本经济新闻》4月22日的报道认为,美国在中东地区推行民主的目标面临诸多障碍,除了阿拉伯世界的不信任外,还有进行自由选举可能导致伊斯兰激进势力崛起等难题。
  一位西欧外交官表示,美国政府认为如果在伊拉克建立民主体制,就会波及到邻国的“民主多米诺骨牌论”是极端错误的乐观论,因为美军进驻不仅不是中东政治的黎明,而且还带来新的恐怖活动。(《欧洲面临的三个不安》,日本《读卖新闻》3月21日)日本《时代》周刊4月5日发表的一篇文章,题目就是《伊拉克战争将开启地狱之门》。文章认为,战争不仅将使伊拉克,而且将使中东今后的地区秩序发生根本性变化。它也许会成为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奥斯曼帝国垮台以来最大的地区秩序重组的导火线。伊拉克建国和实现民主化不能在真空状态下的实验室进行。伊拉克民主化成功,也许会使中东更加不稳定,新保守主义的多米诺骨牌理论也将破灭。由伊拉克战争带来的中东地缘政治的变化,使得以色列在巴以和平进程中占到上风。以色列总理沙龙表示,希望而且相信除掉萨达姆“将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以方加紧了对巴勒斯坦的围剿和打击,并寻求重新启用由伊拉克经约旦的石油管道,以降低其石油进口的成本。美国迫使阿拉法特任命了新的内阁和政府总理,并推出中东和平“路线图”计划。美国特使访问巴勒斯坦时,将阿拉法特甩到一旁,只与总理阿巴斯会面。舆论认为,鉴于萨达姆政权被推翻、美国加强对中东地区的控制、阿拉法特的权力被削弱等因素,巴以冲突的政治平衡已被打破。   三、美英将在伊拉克战后重建中唱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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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拉克重建费用估计在600亿到1000亿美元之间,被普遍认为是二战后欧洲和日本重建以来的最大一项国家重建工程。面对国际社会呼吁由联合国主导伊战后重建的呼声,美国倚仗着在战场上的胜利,不可能将这块丰厚的大餐落入他人之口。美国国务卿鲍威尔4月11日已明确表示,不打算将战后对伊拉克的管理权拱手让给联合国。
  5月9日,美国与英国、西班牙联名提出要求解除联合国对伊拉克进行经济制裁的新安理会决议案。决议案要求结束联合国对伊拉克石油收入的控制,转归入美英控制的“伊拉克援助基金会”管理,帮助为重建提供资金;批准美英管理伊拉克至少12个月,如安理会不作出新决定,管理期限将自动延长。日本《每日新闻》5月10日的报道称,决议案明确说美英是对伊拉克实施占领和统治的主体,“美英优先、轻视联合国”的性质过于明显。这完全反映了“战胜国”的想法。
  在美国国内经济每况愈下的情况下,很多美国公司对承揽重建项目虎视眈眈,为此各显神通,展开激烈竞争。美国共和党国会议员达雷尔·伊萨近期提出一项法案,要求国防部在战后伊拉克建设CDMA蜂窝电话系统,以便“美国专利拥有者”获得利益。这种系统在欧洲不使用,是由伊萨最慷慨的捐助者高通公司开发的。而摩托罗拉公司则认为应建立一个GSM技术的手机网,两家公司争得不亦乐乎。
  被美国政府指定负责伊拉克重建工程招标的美国国际开发署早已公开表示,美国公司将优先获得合同。首轮竞标没有采用招投标方式,而是由美国政府直接邀请6家美国公司参与投标。美国对此解释说,这是出于安全方面的原因,因为投标公司必须阅读国家机密文件。竞标结果也在意料之中:价值不菲的重建合同授予的公司,多数与政府关系密切并有向共和党捐款的历史。贝克特尔公司拿到了一份价值6亿美元的重建项目合同,仅从1999年到2002年,该公司就向美国政治候选人捐款130万美元;美国装卸公司则赢得了价值480亿美元的乌姆盖斯尔港的管理合同。
  布什政府与石油工业的联系极为密切,布什和切尼都曾在能源公司任要职,竞选时受到过此类公司的鼎力支持。美国军方已经将价值70亿美元的油田扑火合同交给了凯洛洛—布朗—鲁特公司,此家公司是副总统切尼曾管理的哈利伯顿能源公司的一个分公司。俄罗斯《生意人报》3月21日报道分析说,这场战争的胜利者首先是美国和欧洲的石油公司。战后美国石油公司将很快恢复石油开采,今后几年的收入足以赚回美国发动这场战争的开销。报道援引美国《新闻周刊》的话说,在美国取胜后,开发伊拉克石油的仍是埃克森—美孚公司、壳牌公司和英国石油公司。
  在伊拉克战后重建的利益分配上,英国实业界公开要求获得20%的伊战重建合同,而美国可能不会完全满足英国的期望。英国积极主张由联合国领导伊战后重建工作,其中就有通过联合国来牵制美国单边主义、确保自身利益的考虑。英国建筑企业对美国政府将其排除在招标范围之外提出抗议,正向英国政府施压,要求政府协助英商参与战后重建。为表安慰,美国政府透露,一些英国公司会得到主要的分包合同,而派兵参加海湾军事行动的澳大利亚也有可能分到一杯羹,但反战的法国和德国公司获得合同的希望则很渺茫。法国《欧洲时报》4月6日的文章《美国再次令国际社会失望》称,日前美国提出的战后重建清单中的重要项目几乎都姓“美”,连英国也难分一块肥肉,国际社会不得不对美国再次失望。
  美国4月15日表示,正在研究恢复伊拉克货币体系的三种方案:重新使用1998年战争前的第纳尔,发行新货币,使用美元,也就是说伊拉克的货币流通全部美元化。《俄罗斯报》4月17日的文章《给巴格达接种美元疫苗》认为,将选择什么方案根本用不着猜,一切都是显而易见的。我们大家将见证“美国如何借助航空母舰、‘战斧式’导弹和空降师来接种美元疫苗”。伊拉克重建和人道援助办公室拟定开放3个月伊拉克边界,允许进行免税自由贸易计划,以实行自由贸易为杠杆,推进战后重建。布什5月10日还提出建立美国——中东自由贸易区设想,建议在今后10年内分阶段与中东各国签署自由贸易协定。日本时事社5月10日的报道认为这“将面临堆积如山的难题,实现上述设想的关键在于能否消除阿拉伯国家的抵制”,“从目前的情况看前景还很不明朗”。
  英国《卫报》4月14日题为《先炸后买》的文章将美国对伊拉克的战争称为“争夺石油、水、道路、铁路、港口和药品的战争”。文章说,美国对伊拉克未来经济的计划远远超出“重建”这个范围。他们不是重新建设伊拉克,而是把伊拉克当做一张白纸,在这张白纸上设计他们理想的经济:完全私有化的、外国拥有的和对企业开放的经济。
  正如美报文章所说,美国人占领伊拉克“被认为是美国企图控制伊拉克及其资源的幌子。如果这种看法仍然存在,美国很可能会陷入泥潭而不能自拔,在伊拉克所取得的军事胜利也将付诸东流”。(《阿拉伯人的疑惑》,美国《华盛顿邮报》4月27日)对于美国而言,说服世界打消对其发动伊拉克战争真实目的的怀疑,要比刚刚结束的那场军事战争更加复杂和艰难。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看到美国有成功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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