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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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父亲因病逝世。 依稀记得,有一次,我过于淘气,父亲唯一一次打我,用的却是稻草,我当然也是号啕大哭的,只不过是被那种架势所吓倒,试想,稻草打人怎么会痛呢?父亲临终的前一天,母亲把我和妹妹带到医院,见父亲最后一面。父亲脸色苍白,极度衰弱,吃力地叮嘱我不要到河里去游泳。但我年少无知,并没有遵循父亲的意愿,所幸安然无恙。 因为生病,父亲搜集了几十本医药方面的书籍,上面还有亲笔批注。父亲离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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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父亲因病逝世。
依稀记得,有一次,我过于淘气,父亲唯一一次打我,用的却是稻草,我当然也是号啕大哭的,只不过是被那种架势所吓倒,试想,稻草打人怎么会痛呢?父亲临终的前一天,母亲把我和妹妹带到医院,见父亲最后一面。父亲脸色苍白,极度衰弱,吃力地叮嘱我不要到河里去游泳。但我年少无知,并没有遵循父亲的意愿,所幸安然无恙。
因为生病,父亲搜集了几十本医药方面的书籍,上面还有亲笔批注。父亲离世不久,小舅到我家来,把书全部拿走了。当我长大成人,知道父亲的遗物是无价之宝,再去向小舅讨要时,书籍已荡然无存。每当思念父亲,想到父亲曾经的笔迹,我就无比地心痛,那上面不管写的是什么,只要是父亲写的字,要能留下来那该多好啊!
当我也成为父亲,无限疼爱自己的儿女,有时就会想,如果有一天我也離开这个世界,我将给儿女留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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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一条狗,能活上几年?唯一确信的,是实诚。 周六,我从沿江中学返家,它前肢趴地,如迎接刚从南书房回来的小太子。在家的一两天,它安静地蹲在桌前,看我写作业,像穷孩子只剩羡慕的份。 一个冬日,我还没迈进门槛,它在田野里看见,奋不顾身游过河,使劲地抖着水,想靠近又怕踢它。 一条狗打小就得离开母亲,学习如何讨主人欢心。也想待它好一些,可等我再回來,它已被父亲的朋友杀吃了,尚留半爿狗腿。
周庄因水而名,有中国第一水乡之称,最有特色的自然是坐船游览了。 我们一行兴致勃勃地拍照,船夫没话找话地说:“你们碰着了,今天天气真好。”我说:“下点小雨未尝不好。”船夫似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话:“是啊,雨蒙蒙也挺好玩的。”这是真话,雨蒙蒙,听着雨打乌篷、大橹依呀,才会有古韵吧。 看着船工温和,我也想摇下橹。早在几年前游瘦西湖,我就对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一单片桨叶是怎样搅动,怎样掌握方向的,我一直
看电视,你会发现春节、中秋节等联欢晚会都是提前录好的,提前两个月,而且是七拼八湊的。也就是说,你当天看到的节目现场,已是两个月以前的事情了。然而,你还是会被主持人那句“在今天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们……”所感动,久而久之,类似的欺骗之举频频发生,我们也就习惯了。 比如,你听闻某女歌手倒拿话筒假唱、有污点的某某影视明星在舞台上突然被抠图、主持人和当天演出现场明显的不一致等等,相信你第一次的表情和以
关于黑龙江冬天的冷,我小时候就领教过的。我五岁和八岁时,爷爷和奶奶带我去过两次黑龙江,去看伊春的姑奶,她家在伊春铁力的朗乡镇,位于小兴安岭南麓。爷爷告诉我,那里是他的老家,我这个姑奶是他最小的妹妹。 八岁去那年,爸爸妈妈特意杀了一只老羊,为的是用羊皮给我缝个背心御寒。这背心可真不赖,暖融融的,我抚摸着洁白柔软的羊毛,却不禁想起那只老羊,想起它的叫声,鼻子竟一阵发酸。可这时,妈妈又拿出一件为我出门
还有多少暗藏的时间,可以用來迷醉和留恋?能抓住一片叶子,就可以不要整棵繁树。人们啊,你的谢世可以预计,或者病,或者自杀,或者老死。我却无法知晓自己何时失去,诸如车祸,诸如震灾。我一脸无辜的青春痘,由于酸涩,更由于甜美,猝不及防的死亡,一场没有预谋的暗杀。 我没有得罪谁。梅雨一开始,我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有什么办法呢?只要我成熟,就伸来一只未知的手,某张贪婪的口也将开启。 那么,趁现在脖子还吊在
父亲抽烟,是我们家最大的烦恼。 “你不抽烟会怎么样?”母亲又开始了对父亲的“谆谆教诲”。母亲总是在父亲抽烟时冷不丁来一句:“你别让我受到连累就是。”父亲抽烟,吐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烟圈都被母亲与我吸入肺中,堆积成一个“癌细胞”圈。一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得生出一背冷汗:“真的是,抽烟可是会使肺脏变黑的呢!”我一本正经的样子把父亲呆住了。但不一会儿,父亲就回过神来,笑道:“哪有这样的事?” 本以为父亲会
从老屋去母亲的坟山,要爬行5里高坡的山路,高高低低,丛生的荆棘,蓬勃的巴茅,自然使山路曲折狭窄了许多。 三弟和儿孙们带着祭品香纸,已爬上了山腰,空着手的我却还在山脚边艰难地追赶。艰难的步履踏出了山路的湿润,踏进了长长的记忆,眼前隐约出现了母亲的背影,母亲正在这细雨飘洒的陡坡上爬行,肩扛着一根长长的楠竹。瘦弱纤细的身子,被汗水透湿的衣服紧贴得曲线分明。弯道重叠处,有树木茅草挡道,母亲只好放下竹子,
记忆深处的端午,是我最喜欢节日。但是,我也很烦它,因为它来得太慢。 农历的五月初五,是鄂东地区的头端午节。小满一过,芒种紧随其后,农村夏收登场,早稻田、棉花地两头忙。农民们恨不得找根长长的绳子,系着太阳不下山。当队长的二哥好像根本就没有瞌睡,比布谷鸟叫得还密,天天带着湾子里的人起五更睡半夜。可是,忙归忙,心里乐呵——端午节就要到来。二哥他们“男将”坐在田里扯秧苗时还经常讲荤段子,相互占便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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