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声川 用戏剧扣住时代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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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创作的《暗恋桃花源》《如梦之梦》《宝岛一村》等经典剧目长演不衰。
  台湾舞台剧、电视、电影导演。1954年生于美国。从事戏剧创作30多年,代表作有《那一夜,我们说相声》《暗恋桃花源》《宝岛一村》《如梦之梦》等。2017年5月,由他执导、编剧的《水中之书》在北京保利剧院开启新一轮演出。
  “哥哥,现在这是不是快乐?”
  “是吧。”
  “如果现在就叫快乐,为什么叔叔不要我这样?”
  ……
  5月6日晚,北京保利剧院的舞台灯光亮起,华丽的旋转木马在音乐声中转动。一前一后两只木马上的两个人——何实(何炅饰)和水儿(王琼饰)突然张开双臂,像鸟儿在飞翔。两人快乐的笑声传遍整个剧场,直抵观众的心里。
  正在上演的是话剧《水中之书》,讲述着寻找快乐和自我的故事。剧院的后台,导演赖声川也在分享着自己的快乐哲学,“快乐其实是一种状态,而不是从外来刺激得到的、短暂的一种‘快感’。”他对《环球人物》记者说,我们在寻求快乐之前,首先要检查自己对快乐的定义是否有瑕疵,比如,“我要赚很多钱就快乐了?”
  30多年的创作生涯,36部剧。熟悉赖声川戏剧的人,大抵有一个共同的感受:没有两部是一样的风貌。奇妙的是,他的作品都有着不可磨灭的烙印,但又很难说清楚其决定性的特点到底是什么。从早期的《那一夜,我们说相声》《暗恋桃花源》,到后来的《如梦之梦》《宝岛一村》,再到如今的《水中之书》,他总能扣住时代和社会的脉搏,击中人心, 让人哭过笑过之后,还有思考。
  快乐到底是什么
  《水中之书》创作于金融风暴发生后不久。那是2009年初,赖声川应香港话剧团之邀到香港创作一部新戏。当时,他刚导完两部史诗型的大剧《陪我看电视》和《宝岛一村》。前者是横跨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一部戏,后者则讲述台湾眷村50年历史的故事。等到了香港,他觉得脑袋里一时间空荡荡的。
  排练的第一天,赖声川教演员一些即兴表演的基础练习。吃中饭的时候,他从话剧团上环的排练室走到中环,大概5分钟的路程,他看到街边的人,不管是报摊老板,还是扫地的清洁工,不是面无表情,就是面带痛苦。
  “我感觉自己像走入一个超现实的梦境里,更像是表现主义绘画中的梦魇。我就想香港会不会是世界上最痛苦、最不快乐的一个城市?”忆起当年的情形,赖声川如是说。
  巧合的是,他当时正好翻译完法国朋友马修·李卡德的一本书——《快乐学》。在书中这位修行人定义了各种不同层次的快乐,以及为什么现代人这么不容易满足,还讲了一些如何让自己变快乐的具体方式。两者汇合的那一刻,他决定做一个关于快乐的戏。
  有了主题,但缺乏故事。赖声川突然记起半年前看的一个新闻:在奥地利,一个男人把他全家人囚禁在秘密地下室里,长达20年之久。在为这恶魔般的父亲感到愤怒的同时,他心中也充满了疑问:残暴行为的背后有没有可能是一种爱?这种愛是不是一种扭曲的爱?或者它根本就不是爱?大家心目中到底什么是快乐?什么是爱?
  带着这些疑问,赖声川走进排练室,立即建构了一个故事——一个教快乐学的老师和他从来不认识的母亲的一次“巧遇”,这就是《水中之书》。2009年3月在香港首演,反应相当好,但他总觉得这部戏没有完成。第二年,这部戏又以《快乐不用学》之名在台北两厅院演出,由阿雅主演,反响同样很强烈。
  “但我还是觉得它没有画上句号,总有些东西像未完待续。”赖声川说。4年后,他找到已参演《暗恋桃花源》(经典版)十年之久的何炅担任主演,将原来的女主角“Vivian”——也是后来阿雅扮演的“何时”改成男性“何实”,拆掉一些比较搞笑的线,变成如今的第三版《水中之书》。
  剧中,从英国学成归来的何实,与合伙人小萧一起创业,教授别人“快乐学”。这件事在何实看来是荒谬与悲哀的,因为他既不快乐,也不知道快乐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他开始怀疑时下普遍的社会价值,开始寻根,探索自己不清楚也不敢面对的过去。就在此时,他在海边废弃的老屋子里,和一个名叫“水儿”的小女孩相遇。随着两人的相处,水儿的命运也一步步被揭开:她曾一直被父亲关在地下室,不曾看过高楼大厦,也没见过海上日落,更不知什么是游乐场和快餐……更可怕的是,她和何实的母亲同名。
  2016年5月19日,这部戏在赖声川自己在上海的剧场——上剧场首演。演出结束,赖声川感叹:历时7年,这部作品终于“完成”了!这部戏上演至今,场场爆满,有一次竟然谢了15次幕。
  “现在我更相信,每个人都有不快乐的小秘密,也都可能在《水中之书》里找到一些关于快乐、关于珍惜的体会,哪怕这些体会无法留存,如同在水中写字,稍纵即逝……”演完《水中之书》,何炅对快乐有了新的认识。而在经历了从无到有、从未完到完成之后,赖声川再看这部戏,觉得它“除了谈论快乐,还在谈论‘爱’”。
  戏剧选择了我
  赖声川一直在戏剧的路上奔波着,经常会出现同一时期不同的戏在不同的城市上演。每走进一个剧场,他一定是直奔后台,“那儿是我表达的空间,展示的橱窗”。谈及戏剧,他自言没有料到有一天会走上这条路,“其实是戏剧选择了我。”
  赖声川生于美国,父亲是民国时期的驻美外交官。12岁时,因父亲工作调动,全家回到台湾。父母本来打算让赖声川学习一段时间中文,3年后随父外派,去念哈佛或耶鲁,但父亲突然在台湾病逝,他的人生随之改变。他不得已“滞留”台湾,初中、高中和大学都在那里完成。
  “一个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如果我父亲健在,可能我的人生是另外一个样子。”赖声川说。
  在台湾辅仁大学英语系读书时,赖声川算得上一个地道的文艺青年。他到忠孝东路一个叫“艾迪亚”的咖啡馆唱歌,一星期至少要唱二三天,胡因梦、胡德夫都和他同台过,台下也常常能看到蔡琴、罗大佑、李宗盛等人的身影。不仅唱歌,他还忙着画画、编校刊、写小说和诗歌。   1978年,大学毕业后,赖声川到美国加州伯克利大学学习戏剧,因为他觉得只有戏剧能综合自己的所有爱好。在那里,他接受了非常严格的学术训练,一半时间是由知名学者带领做研究,另一半时间是在剧场里排戏,每10个星期做一出戏。而在学习之外,赖声川总结出一个“餐馆跑堂与剧场导演之关系”论:我为什么可以当导演,就是因为我当过跑堂。
  当时,赖声川在一家五星级中餐厅打工,和来自香港、台湾、中国大陆以及美国本地的员工一起共事。这些人的出身与文化有着巨大差异,再加上光顾餐厅的大多是上流人物,这里就变成了社会的缩影。“从前台、后台、灯光、道具、空间来说,餐厅和舞台没有区别,再加上各色人等的‘上场’,活脱脱一出话剧。”
  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同时安排5张台子的“大跑堂”,他也需要掌握一种节奏感——这正是一个戏剧导演必需的重要功力。这种功力,他每天都“练手”,整整练了5年。
  1983年,博士毕业的赖声川面临两个选择:一是留在戏剧产业鼎盛的美国,二是回到被称为剧场沙漠的台湾。机缘巧合,当时台湾元老级的剧人姚一苇正好向他发出邀请,希望他回台湾任教。赖声川欣然接受,顺势回到台湾“国立艺术学院”,由此开启了他台湾舞台剧事业的大幕。
  彼时的台湾几乎没有戏剧,学生又没有教材,怎么教呢?赖声川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抛开在伯克利学到的一切,和学生一起编剧本一起练习。
  第二年,赖声川推出了第一部完整的作品《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当时在一个非常简陋的厅里演出,共有15个演员,连演两场,每场都有100多观众来观看。按常规来讲,一个学生实验性演出的戏是没有多大吸引力的,但实际情况是,杨德昌、侯孝贤、吴念真、金世杰等人都在台下观看,后来这些人都成了电影或戏剧界的翘楚。
  不久,赖声川就和李国修、李立群走到一起,在位于台北阳明山的家里,成立了表演工作坊。自此,无论是划时代的创团之作《那一夜,我们说相声》,还是上演30年之久、长盛不衰的《暗恋桃花源》,抑或是《宝岛一村》和《如梦之梦》,都从这里走向世界各地的舞台。
  戏剧是把脉时代的工具
  和所有优秀导演一样,把一个好故事呈现给观众是赖声川的初心。“剧场就是讲述我们时代故事的一个地方。我们要做的是,寻找说这个时代故事的方式,来说这个时代的故事给这个时代的人听。戏剧的魅力正在于此。”
  1983年,刚从美国回到台湾那一年,喜欢相声的赖声川到音像店买相声录音带,老板居然听不懂所指何物。于是,他便萌发了做一出与相声有关的戏,后来成了表演工作坊推出的第一个作品——《那一夜,我们说相声》。
  这部戏的故事很简单:华都西餐厅的两个主持人宣布将有相声大师上台表演,不料大师不见了,两人只好赶鸭子上架自己说起了相声。表演者大胆地针砭时弊,甚至毫不客气地拿当时的政治人物和政治事件直接开涮。
  1985年,《那一夜,我们说相声》在台湾“国立艺术馆”首演,700多人的剧场,两个小时的演出,“三句一笑,五句一爆”。之后又在全台湾巡演25场,场场爆满。除演出外,这部戏还被制成录音带发行,那一时期台湾街头的出租车里,几乎天天都在放《那一夜,我们说相声》。
  “这个作品原本是为小众打磨的,居然变成大众话题。”30多年过去了,再忆起当年,赖声川仍然觉得,“那是意外到不能再意外的一个成功。”
  《那一夜,我们说相声》让台湾相声起死回生,也让全台湾认识了赖声川,有人评价说“赖声川开创了台湾现代剧场的新面貌”。第二年,他又推出新作品《暗恋桃花源》,引发新一轮的轰动。
  《暗恋桃花源》的灵感来自李国修给赖声川讲的一个故事:导演陈玉慧的《谢微笑》,下午在艺术馆彩排,晚上首演,中间两小时则被安插了一场小学的毕业典礼。戏剧彩排到一半,小朋友来了,老师来了,钢琴也来了,所有的布条都贴好了。导演快疯了:“你们在干什么?这场地是我订的!”没人理他,毕业典礼照样举行。
  而在此之前,赖声川也一直在考虑进行一次戏剧实验——把一个悲剧跟一个喜剧同时放在舞台上,会怎样?于是,他设计出《暗恋桃花源》的情节:“暗恋”和“桃花源”是两个不相干的三流剧组,都与剧场签订了当晚彩排的合约,双方急于排戏,争执不下,最后决定共用舞台,一团一边,各自把自己的戏排完,一出悲剧一出喜剧交织在一起。舞台上所呈现的干扰、无序、失落,正对应着社会的乱象。
  “戏剧是把脉时代的工具。”赖声川的身上有着知识分子的担当,再加上受环境影响,他把戏剧当做一个“社会论坛”——观众在剧场不光是在看戏,也是在参与社会公共事务的讨论。
  上世纪90年代之后,赖声川的作品从对政治的讽刺和探讨,渐渐转向对内心的发掘。“一方面我们的诉求已经达成了,整个台湾在政治上的改革也完成了;另一方面,报纸、电视已经取代了我们的社会论坛功能。”赖声川解释说。
  比如《台湾怪谭》(1991年)讲述少年阿达从迷乱、苦闷到顿悟的过程,而《我和我和他和他》(1998年)则展现旧日恋人再聚时矛盾、挣扎的心理,以及再也回不去的伤怀。
  最值得一提的要数2000年的《如梦之梦》,它像是赖声川自身一次孤独的内心之旅。整部戏长达8小时,主题严肃沉重,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抖包袱,“這个戏是我的新方向,它探讨人生最基本但绝大部分人在忽略、不去思考的问题,比如死亡”。
  将话剧带到赣东南老家
  如果说在台湾,赖声川是戏剧拓荒者——告诉人们什么是剧场,并把他们拉进剧场;那么在大陆,他的出现更重要的是改变了观众对话剧的欣赏习惯:从原来的正襟危坐,变成现在的嘻嘻哈哈,之后还有回味。
  “我越来越觉得,一个作品最重要的不是新不新,而是与观众在剧场见面一刹那的交流感是怎样的。”赖声川说。30多年一直在戏剧的世界里浸润,他的戏剧观也在发生着改变。
  每当演出进行时,他都能感受到台上台下的互动,有时是安静的,那是观众们在专注地看戏。而当情节和情感到达一个点时,就会有一种爆发,像化学作用一样完成一次情感上的宣泄。
  “赖声川就是这样一个天才导演,敏锐、细腻,像个建筑大师一样,把石子砌成砖,把石头整形,成为最符合他戏剧框架的材料。他可以把零散的信息搭建起来,让面前的元素变得得体,恰如其分,发生化学反应。”赖声川戏剧的大陆制作人王可然告诉《环球人物》记者。
  自2006年《陪我看电视》在大陆火爆之后,赖声川的戏剧《暗恋桃花源》《宝岛一村》《如梦之梦》等,一部一部在大陆上演,无论在哪个城市演出,每场戏的门票都会售罄,“赖声川”几乎成了好戏的代名词。
  近些年,赖声川的戏剧也在不断地走出去,《暗恋桃花源》《如梦之梦》等都在国外演出过,反响强烈。就在去年9月,由他参与制作的歌剧《红楼梦》在美国旧金山歌剧院唱响。
  随着戏剧版图的扩张,他感觉自己的角色正在发生改变。“我渐渐有了一种使命感,自己好像成为了一座桥梁,是东西方之间,也是精致艺术跟整个大众文化之间的一座桥梁。”
  而精致艺术与大众文化的联接,正是赖声川近些年一直在做的——他不遗余力地将话剧舞台真正推近生活、推近观众。在他的价值体系里,戏剧应该是普及的,而不是少数人看的艺术。“戏剧是生活的一部分,它当然可以在皇宫演,但也一样可以在广场演。”
  就在两年前,赖声川完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将话剧《十三角关系》带到大陆老家会昌,一个位于江西省赣州东南的小城。很多人认为这是一场冒险,但赖声川成功了,《十三角关系》的火爆成了当地一大重要文化事件。
  赖声川将这次成功的冒险视为“文艺下乡”的开始,希望在大陆的很多小镇,逐步出现话剧巡演,让更多人喜欢上话剧这门艺术。赖声川现在还在做着这件事,他常常想,“让当地的孩子们从小就有机会和大城市的孩子一样看到文化演出,那么当他们长大了,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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