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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大约10点钟的光景，陆见川在家里做功课。母亲隔一会儿就提醒他：“川儿，早点睡吧……”
“妈，您先睡吧，您吃药了吗?”陆见川的关心让母亲觉得温暖，她听别人说起自己的孩子，总说现在家家都这一个，指望他们关心父母，甭想!每次听到这些议论，母亲就觉得非常知足。
“妈，要喝水吗?我给您倒水……”
“我不刚喝完吗?你别管我了，安心做功课吧。”
陆见川还是端着水走到母亲跟前：“妈，我看您这病不能再拖了，咱住院吧。”
门外传来敲门声。陆见川打开门，看见康志远站在门口。陆见川感到很奇怪，这个康志远从来没有来过他的家，就是在学校也不是太哥们儿的朋友。
说起和康志远的关系，陆见川总觉得有点尴尬和错位，总而言之就是不舒服。要说爱好，要说人品，他不喜欢康志远。这家伙太自我，喜欢吹牛，在班上谁也看不上眼。按常理，陆见川和他不会有多少话。可是，他欠康志远的人情。
母亲虽然才40多岁，但身体不好，去医院看病是常有的事情。可是看病挂号就是个难事，尤其是找好的医生。有一次闲聊的时候，康志远说他的舅舅在医院当主任。陆见川当时就问，帮助挂号行不行。康志远说：“我给舅舅打电话，一句话的事儿!”陆见川试了一次，人家二话不说，专家号就给挂上了……就这样有了两三次，陆见川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人家……因此当罗丹他们说康志远的是非时，陆见川经常不说话。
陆见川问：“康志远，你怎么来了?”
“有急事找你。”
“什么事儿?”
“响们到楼下去说好不好。”
康志远和陆见川一起下楼。康志远一面下楼一面唉声叹气：“哥们儿碰上难题了，非你陆见川帮我不可……”
走出单元楼的门，陆见川看见门口的甬道上停着一辆小汽车，透过前窗可以看到司机的位子上坐着一个女人，没准是康志远的妈妈。康志远掏出一盒香烟，陆见川说：“啊，你还抽烟?”康志远叹了口气：“从来不抽，就这两天烦呀!”
“小小年纪，烦什么呀!你说，什么事情找我?”陆见川笑起来。
“你是罗丹的好哥们儿，什么事情你可能也知道，他说我拿了他的照相机。你说我冤不冤呀!”
陆见川一愣：“是一年前丢的那个吗?”他知道罗丹丢相机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
“这么说，罗丹的相机是你拿的?”
康志远摇摇头：“我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呀!我不是故意的，这完全是个误会……你听我说，我有一个和罗丹的一模一样的相机。那天开完联欢会，我看见桌上的相机，以为是我带来的那个，就稀里糊涂地装到书包里带回家了……前两天才发现那个相机是罗丹的。”
“你把事情说清楚，还给罗丹不就成了吗!”
“我说这话你理解我，可罗丹不理解我呀!你也知道罗丹一直和我不合。”
“你还给他，他总不能不要吧。”
“我也这么想呀，可我还没有来得及还他，他就跟老师报告了，这我不就被动了吗?他要揪住我不放怎么办?”
两个人不说话了。汽车里的女人走下车来，说：“志远，你和同学到车里说。我在外面透透气。”康志远对陆见川介绍说：“这是我妈，她比我还着急，我说你肯定帮忙，没问题!”
康志远的妈妈微笑着朝陆见川点点头。
康志远和陆见川坐在小汽车的后座上。康志远显得特别可怜：“陆见川，你和罗丹是哥们儿，对于我这就是大事，对于你就是小事一桩。”
“你什么意思?”
“这事情要是出在你身上，你把相机还给罗丹，就什么事情也没有。”
陆见川想了想问：“相机呢?”
“在老师那儿。我交给老师了。”
“那不挺好的嘛。”
“是老师跟我要的。”
“那怎么办呀?”
“我就跟老师说，相机是我从你手里借的，这不就解决了吗?”康志远的眼睛紧紧盯着陆见川。
陆见川想了一下说：“那可不成，那相机不就成了我拿的啦?不行，你就实话实说呗!”
泪花在康志远的眼睛里闪烁：“见川，全班同学中你为人是最仗义的，当时你妈看病要我帮忙我二话不说，就是因为我觉得你人好，值得帮……要是平时我也不会让你为难。我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正在办出国留学的手续，公安局要有证明，学校要有证明，要是因为这点屁事学校不给我开证明，我不就死定了吗?你，没事啊!——你和罗丹是哥们儿……你帮我这个忙，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求你了。如果你和罗丹关系也不好，我绝不求你，关键罗丹和你是好朋友啊!怎么样，你倒是给句话啊!……”
那天晚上，康志远如果不来找陆见川就好了，即便找到了他，陆见川断然拒绝也就好了。陆见川那天说的是：“你让我想想……”他当时的思路是，他去和罗丹说说，罗丹要是答应了，一切顺利。罗丹要是不答应，他再想办法。
第二天中午，陆见川在篮球场找到罗丹。“罗丹，你过来一下。”
罗丹抱着篮球走到场边：“刚才我还找你打球呢，什么事儿?”
“你那个相机的事儿不要再追究了好吗?”
罗丹愣住了，他把球扔到了球场里面，看着陆见川的眼睛：“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康志远帮过我，你给我一个面子，别再追究了。”
罗丹早就对康志远不满意，整天看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爽。如今他偷了相机，罗丹精心破案，严格保密，正要给康志远一个好看，陆见川突然站出来，在中间插一杠子……罗丹感到非常不快!
罗丹绷起了脸：“我告诉你，这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要管!没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陆见川没有想到罗丹这样对他说话，于是又说：“你那个丢了的相机是我拿的，不要再追究行吗?就算是你借给我的怎么样?”
罗丹吃了一惊，不解地问：“什么意思?不是康志远吗!怎么是你拿的?”
陆见川迟疑地说：“是我拿的。后来忘了还给你……他又从我这里借走的……”
罗丹奇怪地看着陆见川，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他脑子里甚至出现了“贿赂”这两个字。于是又追问了一句：“你不是开玩笑吧?” 陆见川点点头，不知道是承认还是否认。他以为，凭他和罗丹的关系，这苦肉计总会起些作用的。没有想到，罗丹歪着头，朝球场走去：“反正我都向老师报告了，你去跟老师解释吧!”
陆见川怔怔地看着罗丹。
如果当时陆见川到此为止，不再参与这件事，以后可能什么也不会发生。要命的是陆见川的性格决定了他的命运。他不满意罗丹的态度，这么多年的好哥们儿，怎么会这样无情!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居然翻脸不认人。再说，康志远也有难处呀。
陆见川回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康志远正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等着他。
“没问题吧?”康志远问。陆见川摇摇头。
“那怎么办呢?”
陆见川脑子一热，他跟着康志远来到教导处。
陆见川永远记得教导主任那天穿了一件西装，还打了领带，好像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会议。教导主任问：“照你们这么说，康志远手里的相机是跟陆见川借的，而这台照相机又是陆见川从罗丹那里‘拿’来的。”
康志远连连点头：“是这样，是这样。”
“陆见川，是这样吗?”教导主任的口气有些意味深长，陆见JII却没体会到。
陆见川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
教导主任递过纸笔说：“好的，关键是说清楚，说清楚就好。来，你们把事情经过写下来。每个人写一份。”
陆见川犹豫了一下，但觉得答应了人家，中途也就不好反悔。
两天以后，陆见川又被叫到办公室。刘副校长严肃地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教导主任坐在一旁，陆见川站在前面。
“陆见川同学，你知道吗?事情比较严重!”教导主任说。
“什么比较严重?”
“你偷拿罗丹同学相机的事情，性质比较严重。”教导主任加重了语气。
“我不是偷的，我就是拿来用用，我和罗丹是好朋友。”
“我们问过罗丹，他说他并没有借给你相机!”
陆见川觉得头涨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事情真的比较严重。本来他想说“他不可能这么说”，但是发现自己没有这个底气。
“那怎么办?”陆见川问。刘副校长摇摇头：“按学校的规定，凡犯盗窃错误，物品价值超过600元的，一律劝退处理。”
陆见川抬了一下头，一时没有明白刘副校长的意思。
“我们有规定，凡犯盗窃错误，物品价值超过600元的，一律劝退处理。”
陆见川听明白了，他呆呆地看着校长，有些蒙了。刘副校长平静地说：“你马上请你的家长到学校来。”
陆见川如梦方醒，他急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严重的结果。“哪个学校这么严呀!”陆见川叫起来。
“你觉得严吗?我们在学生入学的时候已经和学生清清楚楚地讲明，学生和家长也都在保证书上签过字的。”刘副校长说。
“校长，这个相机不是我拿的……”
“不是你拿的?这白纸黑字，你写得清清楚楚，怎么又不承认了?”
陆见川性格里有个倔犟的小妖怪，这个小妖怪有个性格，宁输一亩地，不输一口气，现在这个小妖怪又出现了。
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陆见川不再说话。但是有一件事情让他为难，让家长到学校来，这不是要妈妈的命吗!这样一想，陆见川心中又多了几分慌乱。
(节选部分略有删改，接力出版社2012年1月版，定价：25元。)
“妈，您先睡吧，您吃药了吗?”陆见川的关心让母亲觉得温暖，她听别人说起自己的孩子，总说现在家家都这一个，指望他们关心父母，甭想!每次听到这些议论，母亲就觉得非常知足。
“妈，要喝水吗?我给您倒水……”
“我不刚喝完吗?你别管我了，安心做功课吧。”
陆见川还是端着水走到母亲跟前：“妈，我看您这病不能再拖了，咱住院吧。”
门外传来敲门声。陆见川打开门，看见康志远站在门口。陆见川感到很奇怪，这个康志远从来没有来过他的家，就是在学校也不是太哥们儿的朋友。
说起和康志远的关系，陆见川总觉得有点尴尬和错位，总而言之就是不舒服。要说爱好，要说人品，他不喜欢康志远。这家伙太自我，喜欢吹牛，在班上谁也看不上眼。按常理，陆见川和他不会有多少话。可是，他欠康志远的人情。
母亲虽然才40多岁，但身体不好，去医院看病是常有的事情。可是看病挂号就是个难事，尤其是找好的医生。有一次闲聊的时候，康志远说他的舅舅在医院当主任。陆见川当时就问，帮助挂号行不行。康志远说：“我给舅舅打电话，一句话的事儿!”陆见川试了一次，人家二话不说，专家号就给挂上了……就这样有了两三次，陆见川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人家……因此当罗丹他们说康志远的是非时，陆见川经常不说话。
陆见川问：“康志远，你怎么来了?”
“有急事找你。”
“什么事儿?”
“响们到楼下去说好不好。”
康志远和陆见川一起下楼。康志远一面下楼一面唉声叹气：“哥们儿碰上难题了，非你陆见川帮我不可……”
走出单元楼的门，陆见川看见门口的甬道上停着一辆小汽车，透过前窗可以看到司机的位子上坐着一个女人，没准是康志远的妈妈。康志远掏出一盒香烟，陆见川说：“啊，你还抽烟?”康志远叹了口气：“从来不抽，就这两天烦呀!”
“小小年纪，烦什么呀!你说，什么事情找我?”陆见川笑起来。
“你是罗丹的好哥们儿，什么事情你可能也知道，他说我拿了他的照相机。你说我冤不冤呀!”
陆见川一愣：“是一年前丢的那个吗?”他知道罗丹丢相机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
“这么说，罗丹的相机是你拿的?”
康志远摇摇头：“我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呀!我不是故意的，这完全是个误会……你听我说，我有一个和罗丹的一模一样的相机。那天开完联欢会，我看见桌上的相机，以为是我带来的那个，就稀里糊涂地装到书包里带回家了……前两天才发现那个相机是罗丹的。”
“你把事情说清楚，还给罗丹不就成了吗!”
“我说这话你理解我，可罗丹不理解我呀!你也知道罗丹一直和我不合。”
“你还给他，他总不能不要吧。”
“我也这么想呀，可我还没有来得及还他，他就跟老师报告了，这我不就被动了吗?他要揪住我不放怎么办?”
两个人不说话了。汽车里的女人走下车来，说：“志远，你和同学到车里说。我在外面透透气。”康志远对陆见川介绍说：“这是我妈，她比我还着急，我说你肯定帮忙，没问题!”
康志远的妈妈微笑着朝陆见川点点头。
康志远和陆见川坐在小汽车的后座上。康志远显得特别可怜：“陆见川，你和罗丹是哥们儿，对于我这就是大事，对于你就是小事一桩。”
“你什么意思?”
“这事情要是出在你身上，你把相机还给罗丹，就什么事情也没有。”
陆见川想了想问：“相机呢?”
“在老师那儿。我交给老师了。”
“那不挺好的嘛。”
“是老师跟我要的。”
“那怎么办呀?”
“我就跟老师说，相机是我从你手里借的，这不就解决了吗?”康志远的眼睛紧紧盯着陆见川。
陆见川想了一下说：“那可不成，那相机不就成了我拿的啦?不行，你就实话实说呗!”
泪花在康志远的眼睛里闪烁：“见川，全班同学中你为人是最仗义的，当时你妈看病要我帮忙我二话不说，就是因为我觉得你人好，值得帮……要是平时我也不会让你为难。我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正在办出国留学的手续，公安局要有证明，学校要有证明，要是因为这点屁事学校不给我开证明，我不就死定了吗?你，没事啊!——你和罗丹是哥们儿……你帮我这个忙，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求你了。如果你和罗丹关系也不好，我绝不求你，关键罗丹和你是好朋友啊!怎么样，你倒是给句话啊!……”
那天晚上，康志远如果不来找陆见川就好了，即便找到了他，陆见川断然拒绝也就好了。陆见川那天说的是：“你让我想想……”他当时的思路是，他去和罗丹说说，罗丹要是答应了，一切顺利。罗丹要是不答应，他再想办法。
第二天中午，陆见川在篮球场找到罗丹。“罗丹，你过来一下。”
罗丹抱着篮球走到场边：“刚才我还找你打球呢，什么事儿?”
“你那个相机的事儿不要再追究了好吗?”
罗丹愣住了，他把球扔到了球场里面，看着陆见川的眼睛：“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康志远帮过我，你给我一个面子，别再追究了。”
罗丹早就对康志远不满意，整天看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爽。如今他偷了相机，罗丹精心破案，严格保密，正要给康志远一个好看，陆见川突然站出来，在中间插一杠子……罗丹感到非常不快!
罗丹绷起了脸：“我告诉你，这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要管!没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陆见川没有想到罗丹这样对他说话，于是又说：“你那个丢了的相机是我拿的，不要再追究行吗?就算是你借给我的怎么样?”
罗丹吃了一惊，不解地问：“什么意思?不是康志远吗!怎么是你拿的?”
陆见川迟疑地说：“是我拿的。后来忘了还给你……他又从我这里借走的……”
罗丹奇怪地看着陆见川，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他脑子里甚至出现了“贿赂”这两个字。于是又追问了一句：“你不是开玩笑吧?” 陆见川点点头，不知道是承认还是否认。他以为，凭他和罗丹的关系，这苦肉计总会起些作用的。没有想到，罗丹歪着头，朝球场走去：“反正我都向老师报告了，你去跟老师解释吧!”
陆见川怔怔地看着罗丹。
如果当时陆见川到此为止，不再参与这件事，以后可能什么也不会发生。要命的是陆见川的性格决定了他的命运。他不满意罗丹的态度，这么多年的好哥们儿，怎么会这样无情!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居然翻脸不认人。再说，康志远也有难处呀。
陆见川回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康志远正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等着他。
“没问题吧?”康志远问。陆见川摇摇头。
“那怎么办呢?”
陆见川脑子一热，他跟着康志远来到教导处。
陆见川永远记得教导主任那天穿了一件西装，还打了领带，好像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会议。教导主任问：“照你们这么说，康志远手里的相机是跟陆见川借的，而这台照相机又是陆见川从罗丹那里‘拿’来的。”
康志远连连点头：“是这样，是这样。”
“陆见川，是这样吗?”教导主任的口气有些意味深长，陆见JII却没体会到。
陆见川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
教导主任递过纸笔说：“好的，关键是说清楚，说清楚就好。来，你们把事情经过写下来。每个人写一份。”
陆见川犹豫了一下，但觉得答应了人家，中途也就不好反悔。
两天以后，陆见川又被叫到办公室。刘副校长严肃地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教导主任坐在一旁，陆见川站在前面。
“陆见川同学，你知道吗?事情比较严重!”教导主任说。
“什么比较严重?”
“你偷拿罗丹同学相机的事情，性质比较严重。”教导主任加重了语气。
“我不是偷的，我就是拿来用用，我和罗丹是好朋友。”
“我们问过罗丹，他说他并没有借给你相机!”
陆见川觉得头涨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事情真的比较严重。本来他想说“他不可能这么说”，但是发现自己没有这个底气。
“那怎么办?”陆见川问。刘副校长摇摇头：“按学校的规定，凡犯盗窃错误，物品价值超过600元的，一律劝退处理。”
陆见川抬了一下头，一时没有明白刘副校长的意思。
“我们有规定，凡犯盗窃错误，物品价值超过600元的，一律劝退处理。”
陆见川听明白了，他呆呆地看着校长，有些蒙了。刘副校长平静地说：“你马上请你的家长到学校来。”
陆见川如梦方醒，他急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严重的结果。“哪个学校这么严呀!”陆见川叫起来。
“你觉得严吗?我们在学生入学的时候已经和学生清清楚楚地讲明，学生和家长也都在保证书上签过字的。”刘副校长说。
“校长，这个相机不是我拿的……”
“不是你拿的?这白纸黑字，你写得清清楚楚，怎么又不承认了?”
陆见川性格里有个倔犟的小妖怪，这个小妖怪有个性格，宁输一亩地，不输一口气，现在这个小妖怪又出现了。
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陆见川不再说话。但是有一件事情让他为难，让家长到学校来，这不是要妈妈的命吗!这样一想，陆见川心中又多了几分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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