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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自2017年贸易战逐渐拉开序幕以来，全球前几大经济体都受到波及，它们之间的博弈势必会对现有世界贸易体制、贸易秩序产生或大或小的影响。虽然如今WTO上诉机构惨遭停摆，但通过分析2017年以来几个当事国围绕贸易战发表的联合声明、签订的贸易协定可以发现多数当事国仍支持以WTO为核心的现行多边贸易体制，虽然几大经济体在具体规则上仍有争议，但已就改革WTO一事达成一致。本文通过分析相关政府文件，探究世界贸易体制和贸易秩序的未来趋势，并依此提出对我建议。
关键词：政府文件;世界贸易体制;世界贸易秩序;趋势
自2017年，美国相关机构以维护国家安全，保护本国产业为由，发起针对太阳能电池、洗衣机、铝、钢等不同产业的多个“安全调查”，欧盟国家（德国、荷兰、法国）、日本、中国、韩国等位列世界商品贸易进出口总额前十的国家及其美国的传统盟友墨西哥和加拿大作为美国加征关税的对象均被卷入其中。通过对事件的初步梳理可以发现涉事经济体反对美国的歧视性关税政策和贸易保护主义。二、未得到加征关税豁免的经济体所采取的诸如法律制裁、谈判等措施都在WTO框架下有序进行。一些经济体将争端诉诸于WTO，另一些即使未向WTO起诉，也仍要求保留他们参加诉讼的第三方权利，以此表明立场。除此之外，他们还寻求外交途径进行谈判并签订协议。由于涉及的国家数量众多，且几乎都是GDP或贸易额排名前10位的经济体，其依据各自期待所采取的应对措施极有可能对全球贸易产生影响。
1 主要国家政府文件分析
根据贸易额大小，本部分以美国、欧盟、日本、中国、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签署国——墨西哥、加拿大为主要国家，以自2017年以来围绕贸易战产生的联合声明、贸易协定等相关政府文件为研究对象，解决各国期待并着力塑造的贸易体制、贸易秩序是什么的问题。
1.1 美国、欧盟、日本三方联合声明
美、欧、日于2018年5月31日、2018年9月25日两次发表三方声明（简称5.31声明、9.25声明），两个声明一脉相承，认为国际市场中存在一些不以市场为导向的政策和做法并会导致产能过剩、工人竞争条件不公，阻碍创新技术的发展和使用，损害国际贸易的正常运行;认为三方需要调整或完善有关工业补贴、国有企业、强制技术转让的规则，以便能够解决扭曲贸易的第三国政策。三方力图推动WTO的改革，改变或增加WTO对以上事宜的规定，详见表1。
1.2 欧盟、日本联合声明
2018年7月17日，欧、日发表联合声明，表示拥护自由贸易，反对贸易保护主义，强调自由、公平且基于规则的贸易才是推动社会繁荣的重要工具。双方认为仍可继续推进知识产权保护和电子商务的现有规则，但应制止产业补贴，改革国有企业;认为应当维持以WTO规则为主体的现有国际贸易规则，并在此基础上推动WTO改革，制定一个高标准的全球贸易规则以推动自由、公开、公平的贸易，可以说该声明是对多边贸易框架和现有贸易秩序的肯定，详见表1。
1.3 中国、欧盟联合声明
中、欧于2018年7月16日发表联合声明，双方坚定抵制保护主义与单边主义，坚定支持以WTO为核心、以规则为基础、透明、非歧视、开放和包容的多边贸易体制，期待更加开放、平衡、包容和普惠的全球化，承诺遵守现行WTO规则，承诺就WTO改革开展合作。此外，他们将共同努力建设知识产权、电子商务相关规则，极少讨论国有企业，详见表1。
1.4 美国、欧盟联合声明
美、欧于2018年7月25日发表联合声明，表示愿意共同努力在非汽车行业货物上实现零关税、零壁垒、零补贴的自由贸易，表示要打造更公平、更互惠的贸易标准，以方便贸易，减少官僚主义障碍，削减成本;表示将密切合作，改革世贸组织，解决包括侵犯知识产权、强制技术转让、产业补贴、国有企业和产能过剩在内的问题，详见表1。
1.5 美国、墨西哥、加拿大贸易协定（USMCA）
美、墨、加于2018年9月30日签订USMCA。USMCA保留了大量NAFTA条款，但以为美国工人创造公平的工作、贸易环境为由，在有关汽车、政府采购、知识产权等条款上有显著改動，此外还添加了与数字贸易、反腐败、国企、非市场经济等内容的新条款。这些条款基本覆盖了欧日联合声明、美欧日联合声明的大多数热议事项，也承继了这三个国家针对这些事项的基本态度。
1.6 中国、美国贸易协议
历经23个月、13轮高级别经贸磋商，中美于美东时间2020年1月15日达成第一阶段协议，签署《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美利坚合众国政府经济贸易协议》，在坚持WTO规则与市场原则的情况下，就知识产权、技术转让、食品和农产品、金融服务、汇率和透明度、扩大贸易、双边评估和终端解决等问题进行规定，同时满足了两个国家的核心关切，详见表1。
美国发动这场战争，不仅是为了保护国家经济，也是为了在新的全球贸易规则中获得影响力。根据表1，美国先在5.31声明中框定了想要谈判的议题，并重点就产业补贴、国有企业、强制技术转让等问题提出了解决建议。欧日联合声明一方面强调反对贸易保护主义，另一方面又重复了5.31声明所关心的问题，并延续同样的态度。美国和欧盟的联合声明意味着欧洲已经成功阻止了特朗普政府寻求世贸组织以外的解决方案。9.25声明、USMCA是对以上议题和态度的再次反映。期间除美国以外的欧盟、日本、中国等当事国也相互接触，几大经济体之间逐步形成共识。
2 世界贸易体制、秩序未来趋势
从上文可知，大多数经济体都支持以WTO为核心的多边贸易体制和以WTO规则为基础的贸易秩序。然而，不论从欧日联合声明中所显示的创造高标准、自由、开放和公平的投资、贸易规则的雄心，还是从多份文件中重复表达的改革WTO的意愿都可以看出贸易秩序将会改变。
2.1 全球贸易体制 从欧日联合声明可以看出欧、日维持现有世界贸易体制的决心。安倍也表示日、欧两方签署日欧经济伙伴关系协定（EPA）和战略伙伴关系协议（SPA）是在向世界展示双方坚定维护自由贸易旗帜的政治意愿。尽管因为美国加税日本承受了巨大的损失，但日本仍在推动多边贸易协定。日本主动推进CPTPP的谈判、同时积极与欧盟、新加坡、拉丁美洲、澳大利亚、墨西哥等商议贸易协定。中欧联合声明表示双方将继续推动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与欧盟倡议对接。可以看出来尽管美国反对，但双边贸易、多边贸易仍在短期内仍是主要的贸易形式。此外美国与墨西哥、加拿大签订新贸易协定一事件似乎在暗示保护主义对区域贸易的认同。区域贸易在无任何国家反对的情况下，势必将发挥其容易达成一致的优点，继续为世界经济发展做出贡献。9月30日世界银行发布报告指出：“全球贸易政策、贸易一体化有助于释放全球经济，创造共同繁荣”。至此，可以预测贸易一体化、自由化、为实现该目的所出现的多边贸易体制，及与之相辅相成的双边贸易、区域贸易都仍是并仍将是世界的主流。
2.2 关于WTO
从上述文件可以看出，几大经济体在着力推动WTO的改革，WTO的改革势在必行。具体而言，为“创造公平的竞争环境”，将修订产业补贴方面的WTO规则;为制止“任何国家强迫外国公司向国内公司转让技术”，会加强制定有关技术转让方面的规则;为抵抗“非市场经济”，将详细界定有关“市场导向”定义;此外关于电子商务，数字贸易的相关规则将得到更新，关于磋商机制、解决争端制也会得到提升。
总的来说上述文件表明，几大经济体希望塑造一个更高效，更透明、更严格，管理职能、协调职能、调节职能明显提升的WTO。至于美国WTO改革计划中對WTO互惠原则、经济发展原则和非歧视原则可能带来的损害会因为欧盟、中国的努力而减轻，但由于欧盟和中国的相对弱势，美国对WTO影响并不能完全消除。此外在WTO上诉机构瘫痪的现状下，欧盟与加拿大、挪威已达成相关协议，在遵守现有WTO规则的前提下，把“临时上诉仲裁”作为替代选项，并表示要继续为实现WTO的现代化做出努力，包括中国在内的很多WTO成员表示支持。基于此可以预测，WTO仍将是最重要的国际经济组织之一，改革后的WTO规则也仍然在国际贸易规则中起主导作用，以成员国为代表的各国必须遵守这些规定。
3 对我建议
在以WTO为核心的多变贸易体制保持不变，以WTO规则依然为规制全球贸易秩序的主要规则，WTO改革势在必行情况下，我国要着力思考以下几个方面问题：
3.1 如何在WTO改革中利益最大化
改革WTO是美、日、欧等几大经济着力推动的事情，虽然不难看出几个国家有关“非市场经济”、“国有企业”、“技术转移”等方面的讨论剑指中国，但WTO改革已经成为中国躲不开的话题。2018年6月中国和欧盟就WTO改革在北京进行会谈，7月近期欧盟提交了WTO现代化的方案，紧接着中国商务部也公开表示支持WTO改革。可以看出中国为维护以WTO为核心的多边贸易制度，维持全球经济发展的良好秩序已做出妥协，所以在WTO改革成为必然事件的情况下，中国现在该研究的应该是“如何在WTO改革中利益最大化“的问题。
3.2 如何在坚持多边贸易体制的情况下，阶段性地灵活安排双边贸易和区域贸易
我国始终认为多边合作是实现贸易自由化的主渠道，具有多赢、共赢的属性，是任何区域、双边贸易安排都无法替代的。与之相对各类双边、区域贸易迅速发展，如何平衡多边贸易和双边、区域贸易？在坚持多边贸易体制的原则下，如何制定双边、区域贸易条款，特别是如何制定这些协定的争端解决条款以对接或补充WTO争端解决相关规则，促进中国经济稳步增长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参考文献：
[1] WTO. World Trade Statistical Review 2017 [R].世界贸易组织，2018.
[2] Meixin G，Lin L U，Liugang S，et al. Evaluating the Global Economic Burden of Trump’s Trade War[J]. Academic Monthly，2018.
[3] 坚持平等和相互尊重原则 解决双方关切 实现互利共赢——刘鹤就中美签署第一阶段经贸协议答记者问[N].人民日报，2020-01-16（2）.
[4] 俞萍萍，赵永亮.中美贸易战本质、影响及对策分析[J].现代管理科学，2018（11）.
[5] Johnson S. Europe’s trade victory in Washington[EB/OL]. [2018-12-30]. https：//www.project-syndicate.org/commentary/juncker-outmaneuvers-trump-in-trade-deal-by-simon-johnson-2018-07？barrier=accesspaylog.
[6] WB，IMF，WTO. Reinvigorating Trade and Inclusive Growth[R].世界贸易组织，2018.
[7] EU and Norway agree on interim appeal system in wake of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Appellate Body blockage[EB/OL]. [2020-1-1]. https：//trade.ec.europa.eu/doclib/press/index.cfm？id=2074.
[8] Joint Statement by the European Union and Canada on an Interim Appeal Arbitration Arrangement[EB/OL]. [2020-1-1]. https：//trade.ec.europa.eu/doclib/press/index.cfm？id=2053.
[9] 商务部：任何区域双边贸易安排都无法替代多边合作[EB/OL]. [2020-01-12]. http：//www.chinanews.com/gn/2014/01-21/5761884.shtml？_fin.
作者简介：晋玉（1995—），女，云南昆明人，国际法硕士，研究方向：中国和平发展与国际法。
关键词：政府文件;世界贸易体制;世界贸易秩序;趋势
自2017年，美国相关机构以维护国家安全，保护本国产业为由，发起针对太阳能电池、洗衣机、铝、钢等不同产业的多个“安全调查”，欧盟国家（德国、荷兰、法国）、日本、中国、韩国等位列世界商品贸易进出口总额前十的国家及其美国的传统盟友墨西哥和加拿大作为美国加征关税的对象均被卷入其中。通过对事件的初步梳理可以发现涉事经济体反对美国的歧视性关税政策和贸易保护主义。二、未得到加征关税豁免的经济体所采取的诸如法律制裁、谈判等措施都在WTO框架下有序进行。一些经济体将争端诉诸于WTO，另一些即使未向WTO起诉，也仍要求保留他们参加诉讼的第三方权利，以此表明立场。除此之外，他们还寻求外交途径进行谈判并签订协议。由于涉及的国家数量众多，且几乎都是GDP或贸易额排名前10位的经济体，其依据各自期待所采取的应对措施极有可能对全球贸易产生影响。
1 主要国家政府文件分析
根据贸易额大小，本部分以美国、欧盟、日本、中国、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签署国——墨西哥、加拿大为主要国家，以自2017年以来围绕贸易战产生的联合声明、贸易协定等相关政府文件为研究对象，解决各国期待并着力塑造的贸易体制、贸易秩序是什么的问题。
1.1 美国、欧盟、日本三方联合声明
美、欧、日于2018年5月31日、2018年9月25日两次发表三方声明（简称5.31声明、9.25声明），两个声明一脉相承，认为国际市场中存在一些不以市场为导向的政策和做法并会导致产能过剩、工人竞争条件不公，阻碍创新技术的发展和使用，损害国际贸易的正常运行;认为三方需要调整或完善有关工业补贴、国有企业、强制技术转让的规则，以便能够解决扭曲贸易的第三国政策。三方力图推动WTO的改革，改变或增加WTO对以上事宜的规定，详见表1。
1.2 欧盟、日本联合声明
2018年7月17日，欧、日发表联合声明，表示拥护自由贸易，反对贸易保护主义，强调自由、公平且基于规则的贸易才是推动社会繁荣的重要工具。双方认为仍可继续推进知识产权保护和电子商务的现有规则，但应制止产业补贴，改革国有企业;认为应当维持以WTO规则为主体的现有国际贸易规则，并在此基础上推动WTO改革，制定一个高标准的全球贸易规则以推动自由、公开、公平的贸易，可以说该声明是对多边贸易框架和现有贸易秩序的肯定，详见表1。
1.3 中国、欧盟联合声明
中、欧于2018年7月16日发表联合声明，双方坚定抵制保护主义与单边主义，坚定支持以WTO为核心、以规则为基础、透明、非歧视、开放和包容的多边贸易体制，期待更加开放、平衡、包容和普惠的全球化，承诺遵守现行WTO规则，承诺就WTO改革开展合作。此外，他们将共同努力建设知识产权、电子商务相关规则，极少讨论国有企业，详见表1。
1.4 美国、欧盟联合声明
美、欧于2018年7月25日发表联合声明，表示愿意共同努力在非汽车行业货物上实现零关税、零壁垒、零补贴的自由贸易，表示要打造更公平、更互惠的贸易标准，以方便贸易，减少官僚主义障碍，削减成本;表示将密切合作，改革世贸组织，解决包括侵犯知识产权、强制技术转让、产业补贴、国有企业和产能过剩在内的问题，详见表1。
1.5 美国、墨西哥、加拿大贸易协定（USMCA）
美、墨、加于2018年9月30日签订USMCA。USMCA保留了大量NAFTA条款，但以为美国工人创造公平的工作、贸易环境为由，在有关汽车、政府采购、知识产权等条款上有显著改動，此外还添加了与数字贸易、反腐败、国企、非市场经济等内容的新条款。这些条款基本覆盖了欧日联合声明、美欧日联合声明的大多数热议事项，也承继了这三个国家针对这些事项的基本态度。
1.6 中国、美国贸易协议
历经23个月、13轮高级别经贸磋商，中美于美东时间2020年1月15日达成第一阶段协议，签署《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美利坚合众国政府经济贸易协议》，在坚持WTO规则与市场原则的情况下，就知识产权、技术转让、食品和农产品、金融服务、汇率和透明度、扩大贸易、双边评估和终端解决等问题进行规定，同时满足了两个国家的核心关切，详见表1。
美国发动这场战争，不仅是为了保护国家经济，也是为了在新的全球贸易规则中获得影响力。根据表1，美国先在5.31声明中框定了想要谈判的议题，并重点就产业补贴、国有企业、强制技术转让等问题提出了解决建议。欧日联合声明一方面强调反对贸易保护主义，另一方面又重复了5.31声明所关心的问题，并延续同样的态度。美国和欧盟的联合声明意味着欧洲已经成功阻止了特朗普政府寻求世贸组织以外的解决方案。9.25声明、USMCA是对以上议题和态度的再次反映。期间除美国以外的欧盟、日本、中国等当事国也相互接触，几大经济体之间逐步形成共识。
2 世界贸易体制、秩序未来趋势
从上文可知，大多数经济体都支持以WTO为核心的多边贸易体制和以WTO规则为基础的贸易秩序。然而，不论从欧日联合声明中所显示的创造高标准、自由、开放和公平的投资、贸易规则的雄心，还是从多份文件中重复表达的改革WTO的意愿都可以看出贸易秩序将会改变。
2.1 全球贸易体制 从欧日联合声明可以看出欧、日维持现有世界贸易体制的决心。安倍也表示日、欧两方签署日欧经济伙伴关系协定（EPA）和战略伙伴关系协议（SPA）是在向世界展示双方坚定维护自由贸易旗帜的政治意愿。尽管因为美国加税日本承受了巨大的损失，但日本仍在推动多边贸易协定。日本主动推进CPTPP的谈判、同时积极与欧盟、新加坡、拉丁美洲、澳大利亚、墨西哥等商议贸易协定。中欧联合声明表示双方将继续推动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与欧盟倡议对接。可以看出来尽管美国反对，但双边贸易、多边贸易仍在短期内仍是主要的贸易形式。此外美国与墨西哥、加拿大签订新贸易协定一事件似乎在暗示保护主义对区域贸易的认同。区域贸易在无任何国家反对的情况下，势必将发挥其容易达成一致的优点，继续为世界经济发展做出贡献。9月30日世界银行发布报告指出：“全球贸易政策、贸易一体化有助于释放全球经济，创造共同繁荣”。至此，可以预测贸易一体化、自由化、为实现该目的所出现的多边贸易体制，及与之相辅相成的双边贸易、区域贸易都仍是并仍将是世界的主流。
2.2 关于WTO
从上述文件可以看出，几大经济体在着力推动WTO的改革，WTO的改革势在必行。具体而言，为“创造公平的竞争环境”，将修订产业补贴方面的WTO规则;为制止“任何国家强迫外国公司向国内公司转让技术”，会加强制定有关技术转让方面的规则;为抵抗“非市场经济”，将详细界定有关“市场导向”定义;此外关于电子商务，数字贸易的相关规则将得到更新，关于磋商机制、解决争端制也会得到提升。
总的来说上述文件表明，几大经济体希望塑造一个更高效，更透明、更严格，管理职能、协调职能、调节职能明显提升的WTO。至于美国WTO改革计划中對WTO互惠原则、经济发展原则和非歧视原则可能带来的损害会因为欧盟、中国的努力而减轻，但由于欧盟和中国的相对弱势，美国对WTO影响并不能完全消除。此外在WTO上诉机构瘫痪的现状下，欧盟与加拿大、挪威已达成相关协议，在遵守现有WTO规则的前提下，把“临时上诉仲裁”作为替代选项，并表示要继续为实现WTO的现代化做出努力，包括中国在内的很多WTO成员表示支持。基于此可以预测，WTO仍将是最重要的国际经济组织之一，改革后的WTO规则也仍然在国际贸易规则中起主导作用，以成员国为代表的各国必须遵守这些规定。
3 对我建议
在以WTO为核心的多变贸易体制保持不变，以WTO规则依然为规制全球贸易秩序的主要规则，WTO改革势在必行情况下，我国要着力思考以下几个方面问题：
3.1 如何在WTO改革中利益最大化
改革WTO是美、日、欧等几大经济着力推动的事情，虽然不难看出几个国家有关“非市场经济”、“国有企业”、“技术转移”等方面的讨论剑指中国，但WTO改革已经成为中国躲不开的话题。2018年6月中国和欧盟就WTO改革在北京进行会谈，7月近期欧盟提交了WTO现代化的方案，紧接着中国商务部也公开表示支持WTO改革。可以看出中国为维护以WTO为核心的多边贸易制度，维持全球经济发展的良好秩序已做出妥协，所以在WTO改革成为必然事件的情况下，中国现在该研究的应该是“如何在WTO改革中利益最大化“的问题。
3.2 如何在坚持多边贸易体制的情况下，阶段性地灵活安排双边贸易和区域贸易
我国始终认为多边合作是实现贸易自由化的主渠道，具有多赢、共赢的属性，是任何区域、双边贸易安排都无法替代的。与之相对各类双边、区域贸易迅速发展，如何平衡多边贸易和双边、区域贸易？在坚持多边贸易体制的原则下，如何制定双边、区域贸易条款，特别是如何制定这些协定的争端解决条款以对接或补充WTO争端解决相关规则，促进中国经济稳步增长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参考文献：
[1] WTO. World Trade Statistical Review 2017 [R].世界贸易组织，2018.
[2] Meixin G，Lin L U，Liugang S，et al. Evaluating the Global Economic Burden of Trump’s Trade War[J]. Academic Monthly，2018.
[3] 坚持平等和相互尊重原则 解决双方关切 实现互利共赢——刘鹤就中美签署第一阶段经贸协议答记者问[N].人民日报，2020-01-16（2）.
[4] 俞萍萍，赵永亮.中美贸易战本质、影响及对策分析[J].现代管理科学，2018（11）.
[5] Johnson S. Europe’s trade victory in Washington[EB/OL]. [2018-12-30]. https：//www.project-syndicate.org/commentary/juncker-outmaneuvers-trump-in-trade-deal-by-simon-johnson-2018-07？barrier=accesspaylog.
[6] WB，IMF，WTO. Reinvigorating Trade and Inclusive Growth[R].世界贸易组织，2018.
[7] EU and Norway agree on interim appeal system in wake of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Appellate Body blockage[EB/OL]. [2020-1-1]. https：//trade.ec.europa.eu/doclib/press/index.cfm？id=2074.
[8] Joint Statement by the European Union and Canada on an Interim Appeal Arbitration Arrangement[EB/OL]. [2020-1-1]. https：//trade.ec.europa.eu/doclib/press/index.cfm？id=2053.
[9] 商务部：任何区域双边贸易安排都无法替代多边合作[EB/OL]. [2020-01-12]. http：//www.chinanews.com/gn/2014/01-21/5761884.shtml？_fin.
作者简介：晋玉（1995—），女，云南昆明人，国际法硕士，研究方向：中国和平发展与国际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