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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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真想现在不做功课了。我整个早晨都在念书呢。 你说,现在还不过是十二点钟。假定不会晚过十二点罢;难道你不能把不过是十二点钟想象成下午么? 我能够很容易地想象:现在太阳已经到了那片稻田的邊缘上了,老態龙钟的渔婆正在池边采撷香草作她的晚餐。 我闭上了眼就能够想到,马塔尔树下的阴影是更深黑了,池塘里的水看来黑得发亮。 假如十二点钟能够在黑夜里来到,为什么黑夜不能在十二点钟的时候来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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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真想现在不做功课了。我整个早晨都在念书呢。
你说,现在还不过是十二点钟。假定不会晚过十二点罢;难道你不能把不过是十二点钟想象成下午么?
我能够很容易地想象:现在太阳已经到了那片稻田的邊缘上了,老態龙钟的渔婆正在池边采撷香草作她的晚餐。
我闭上了眼就能够想到,马塔尔树下的阴影是更深黑了,池塘里的水看来黑得发亮。
假如十二点钟能够在黑夜里来到,为什么黑夜不能在十二点钟的时候来到呢?
(选自《泰戈尔诗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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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落地长窗外,是一方不能算小的阳台,黑漆的栏杆之间,隐约可见谷底的小村,人烟暖暖。当初发明阳台的人,一定是位乐观外向的天才,才会突破家居的局限,把一个幻想的半岛推向户外,向山和海,向半空晚霞和一夜星斗。 阳台而无花,犹之墙壁而无画,多么空虚。所以一盆盆的花,便从下面那世界搬了上来。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栏杆三面竟已偎满了花盆,但这种美丽的移民一点也没有计划,欧阳修所谓的“浅深红白宜相间,先后仍须
很多年以前,在洛杉矶东部的劳工阶层生活区里居住着一位大富翁。 通常,只要他的门铃一响,就总会有人站在门外向他寻求帮助:有时,是他的某个陷入困境的邻居,他会冲他们微微一笑,然后热情地拥抱他们,并拿出很多钱塞在他们的手上;有时,是某个慈善机构为饱受饥寒折磨的儿童向他募捐,他也是会向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微笑一下,并且热情地拥抱了他们,然后开出一张大额的支票…… 一天,一个不幸的乞丐幸运地遇见了这位善良
河西走廊,是沙的世界,少石岩,少飞鸟,稀罕树木,也稀罕花草;荒荒寂寂的戈壁大漠,地是深深的洞,天是高高的空,出奇的却是敦煌城南,三百里地方圆内,沙不平铺,堆积而起伏,低者十米八米不等,高则二百米三百米直指蓝天,垄条纵横,游峰回旋,天造地设地竟成为山了。沙成山自然不能凝固,山有沙因此就有生有动:一人登之,沙随足坠落,十人登之,半山就会软软泻流,千人万人登过了,那高耸的骤然挫低,肥雍的骤然减瘦。这是沙
父亲总说,当雪融化时,我就能再见到你,而在剩下的春夏秋冬里,我总是很想你。 北方的冬天,大多是如小时候妈妈讲的故事中描述的一般:大风毫不留情地刮过每个人的脸庞,伴着掉落的瑟瑟枯叶,晨起的人们匆忙地奔赴生命的列车,没有人会像当初的我们那般,为踩碎的银杏叶而伤神惋叹。 也许是因为纬度的缘故,北方的寒冬远是南方的你无法想象的。就像有千万根针刺骨,而我们谁也不是黄蓉,不是任盈盈,没有绝世武功,所以,没
一个穷苦的艺人,名叫巴贝,他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在街头表演杂耍。 遇到赶集的时候,他就在公共广场上铺一条非常破旧的毯子,用他从一个年迈的江湖艺人那里学来的本事开始表演。 然而,就像大多数以卖艺为生的人一样,巴贝的生活处境十分窘迫。他老老实实地活着,他是一个好人,敬畏天主,虔诚地信奉圣母。 当他走进一座教堂时,他总要跪在圣母像前,向她祈祷:“圣母,请您关照我的一生,当我死后,让我享受到天堂
话说故宋绍兴年间,临安虽然是个建都之地,富庶之乡,其中乞丐的依然不少。那丐户中有个为头的,名曰“团头”,管着众丐。众丐叫化得东西来时,团头要收他日头钱。若是雨雪时没处叫化,团头却熬些稀粥养活这伙丐户,破衣破袄也是团头照管。所以这伙丐户小心低气,服着团头,如奴一般,不敢触犯。那团头见成收些常例钱,一般在众丐户中放债盘利。若不嫖不赌,依然做起大家事来。他靠此为生,一时也不想改业。只是一件,“团头”的名
在我一个自传里,我曾经提到过水给我种种的印象。 檐溜、小小的河流、汪洋万顷的大海,莫不对于我有过极大的帮助。我学会用小小脑子去思索一切,全亏得是水。我对于宇宙认识得深一点,也亏得是水。 “孤独一点,在你缺少一切的时节,你就会发现,原来还有个你自己。” 这是一句真话。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与理想,可以说是皆从孤独得来的。我的教育,也是从孤独中来的。然而这孤独,与水不能分开。 年纪六、七岁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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