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毛鼠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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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白玉堂,绰号锦毛鼠,是一个洒脱俊秀的少年英雄,武功之高、心思之缜密不在南侠展昭之下。因此,在展昭被钦封为“御猫”后颇为不服,数度找展昭比试、百般“刁难”。但在众人都对展昭心存疑窦时,却是他仗义援手,解南侠于危难。后遇到包公,被其人其义感动,进而成为协助包拯办案的江湖侠客。冲霄楼铜网阵一战,锦毛鼠舍生取义,终成不朽英名。
  路易斯·费戈,葡萄牙黄金一代的代表人物,皇马“银河战舰”时期的重要成员。天生挺拔英武,球技高超,尤以疾如风、快似电的右路奔袭名动江湖,堪称一时翘楚。此人于2000年拿下欧洲金球奖,次年捧得世界足球先生殊荣,并率领国家队勇夺2004年欧洲杯亚军和2006年世界杯殿军。面容英俊的费戈在最辉煌的时代身着一袭白衣(皇家马德里队),既能攻城拔寨,又能回到中场游走穿插,像极了《七侠五义》中能文能武、玉树临风的锦毛鼠白玉堂。相比于白玉堂洒脱随性,意气风发,却也有些斤斤计较的个性,费戈敢作敢当,当年头顶犹大的骂名,从巴萨加盟死敌皇家马德里,尽显其卓尔不群、特立独行的性格。
  
  论英雄出身迥异 赞豪杰年少成名
  
  白玉堂,浙江金华人氏,家中排行第二,上有兄长白金堂。虽非出身官宦之家,但家资殷实。此君自幼饱读诗书,却尤好舞枪弄棒、行侠仗义,小小年纪就已三五壮汉近身不得。后寻名师、访高友,年纪轻轻已练就一身俊棒功夫。因志同道合,与飞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翻江鼠蒋平四人向北磕头、八拜结交,结为金兰之好。因其仪表堂堂、丰神俊朗,落下了锦毛鼠的名号。后五人落户陷空岛,被江湖人合称为“陷空岛五鼠”。
  
  降生寒门
  费戈的母亲玛丽亚·若安娜,出生在一个以务农为生,同时还从事现在葡萄牙已经失传的烧炭工艺的大家庭。费戈的父亲安东尼奥·费戈在罗佩拉山区度过童年,早早辍学的他既干过百货店店员也入过伍。25岁时他怀着勇气和决心,告别了熟悉的故土只身前往陌生的目的地——里斯本。就在一家客栈老费戈与同乡玛丽亚·若安娜结识。日久生情的他们一年后正式举行了教堂婚礼,不久便孕育了他们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孩子。到了1972年10月20日的预产期,孩子没有任何动静,直到15天后一个小生命出生了。孩子很漂亮,体重4300克,身长47厘米,眼睛深绿色。年轻的父母为他起名路易斯·菲力浦·马德拉·卡埃罗·费戈,姓是随父亲为费戈,第一个名字是纪念爷爷路易斯,第二个是献给他的教父菲力浦,第三和第四个分别代表母亲和父亲的家族。在里斯本登记中心,这个孩子的登记号为A系列795209,个人编号3230,这就是2001年世界足球先生费戈。
  小费戈的出生使父母的生活发生了根本改变,巨大的责任感使他们更加努力地工作。最后小两口决定自己开店,他们租了一个小门面,一半开便利店,另一半用来开酒吧,小费戈的摇篮就放在小店逼仄的过道里。
  玛丽亚·若安娜是一个细心的母亲,她始终保留着孩子的生长日记,每年、每月、每天详细地记录着小费戈的成长过程,甚至他做过的细微动作。到现在若安娜还保留着一个蓝色信封,里面装着费戈婴儿时的金黄软头发。可能有人会问,费戈的头发不是黑色的吗?这涉及到葡萄牙外来移民多、人种复杂的问题,在葡萄牙,许多小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头发颜色会产生变化,费戈也不例外。
  小时的费戈营养不良,比同龄孩子体格差很多。但更令父母挠头的还是他的街头足球技术(那时费戈的脚法实在不咋地,常常打破别人的窗户玻璃)。七岁时他拥有了自己的第一套球衣,他还用自己攒的零花钱买了第一双球鞋。在街头足球队,瘦削的他逐渐成为主力,并有了自己的两大偶像——葡萄牙人夏拉纳和“球王”马拉多纳。
  


  
  初试足靴
  和白玉堂殷实的出身比起来,费戈家境贫寒,家徒四壁,惨淡度日的经历让“穷人家的孩子”早早地知道了世事的艰辛。小费戈很清楚父母为自己做了很多,不过他不太擅长学习,数学、音乐成绩都不好,像其他许多孩子一样,小费戈对足球运动着了迷。老费戈为此没少生气,不过几年下来他一直没有看到儿子的高分。眼见儿子无心念书,老费戈做了一个今后看来无比正确的决定——和附近的帕斯蒂利亚俱乐部谈了让小费戈进入初级训练班的想法。按照葡萄牙规定,12岁的小费戈可以注册。于是,斯图巴尔地区足协自此多了一个注册号为B1-9836937的新球员,那一年是1984年。
  小费戈很快穿上了他生平第一套正规队服:白色T恤、红色短裤和红白相间的球袜。俱乐部参加地区级联赛,但没有自己的球场,教练就只好带着孩子们四处打游击,不是找个学校操场,就是在荒郊野外就地进行传球训练,境遇十分困顿。成名后的费戈每每回忆那个时期,都对那份艰辛而不乏快乐的时光留恋不已。尽管他们整个赛季才赢下一场球,但踢完比赛后教练带他们去喝饮料、吃三明治的情景仍是那样的清新隽永。
  由于不善经营、又缺少财政支持,俱乐部也不再愿意每到周末就四处求人找球场,足球项目被中止了。在小费戈离开后的第六个年头,即1991年12月,这家小俱乐部迎来了建立以来最宏大的场面——上百名嘉宾前来庆贺费戈并为之授奖。但俱乐部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其中大部分人站在了门外的马路上。那时,早已声名鹊起的费戈向母队郑重赠送了三件球衣:12岁时用过的帕斯蒂利亚队服、里斯本竞技队服和葡萄牙国家队队服。俱乐部主席维托尔·奥利维拉对《球报》说:“当年我和费戈同队踢球时,他又矮又瘦,当时我踢中后卫,他还不到我的肩膀高。虽然他是队里年龄和个头最小的,但他护球的能力惊人,谁都断不下来。”
  
  加盟绿狮
  帕斯蒂利亚队的消失改变了费戈的命运,不久他注册到里斯本竞技队初级训练班,为此,里斯本竞技向费戈支付了两万葡盾(约一百美元)。”二队教练是曾写过《让我们踢足球》一书的巴尔纳贝。现在他还清晰地记得费戈来的第一天:“那是一个下午,他们领来一个不到1米4、体重最多只有30公斤的小孩,他极其害羞,不过我很喜欢他能把球粘在脚上的样子,我对自己说,这可能是个初坯的钻石!”巴尔纳贝是个极富耐心的教练,“我看着那些孩子,明白他们作出了多大的牺牲,下课后要训练三个多小时,还要做功课、吃晚饭,第二天还得7点起床去上学。不过我认为这是他们将来成为一名优秀职业球员所必须经历的种种历练。但更令他难受的是必须淘汰大部分孩子,每年来里斯本竞技队试训的孩子超过2000个,我们没办法,只能一次次筛选,每次当我说‘不用再来了’时心里都很难受。”
  小费戈的情况比较特殊,巴尔纳贝既没有淘汰这个小不点,也没有正式让他入队。最终,每天下午5点离开家,坐公共汽车、换乘过江轮渡、再坐公共汽车或地铁去体育场的小费戈鼓起勇气找到了教练。这四个小时的路程和花在交通上的钱,足让巴尔纳贝决定把他留下。从此,费戈正式加入这支著名的“绿狮之队”,父母也可以对他放心了。
  
  


  名著录生花妙笔 绿茵现传奇巨星
  
  锦毛鼠白玉堂是《七侠五义》中塑造得颇为成功的人物形象,他性格的多样性和复杂性使之丰满鲜明。由夜走苗家集始,到命丧冲霄楼铜网阵止,充分体现了少年英雄的无穷魅力。
  白玉堂的出场即带有强烈的传奇色彩:他慷慨解囊相助孤苦无依的老者,这本是他大方豪爽的一面;接下来他却夜入苗家集利用调虎离山之计盗取不义之财,并割掉了苗氏双耳。这一细节生动地展现了白玉堂急公好义而又工于心计、辣手仁心的特点。在本书最为出彩传神的“ 五鼠闹东京”中,白玉堂要会斗南侠展雄飞,展昭急忙回京准备应对之策。这时,作者却“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此处埋下伏笔。先说书生颜查散与“金公子”的巧遇,“金公子”每次吃饭都赖帐,总归要由颜查散付钱(著名的“三吃鱼”片断)——观者如坠云里雾中,即使有人认为这个“老赖”就是白玉堂,但也不敢肯定,因为白玉堂是出手阔绰、挥斥方遒的一代大侠呀?直到颜查散寻亲不成,被诬入狱,“金公子”救出颜查散,这时才点明白玉堂的身份。此时,作者话锋一转,又说开封府出现刺客,有人寄柬留刀;而皇宫里又有人夜盗国宝。观者虽然知晓这就是白玉堂故弄玄虚,逢场作戏,但作者始终让白玉堂隐在背后,神龙见首不见尾。这种明笔、暗笔交叉运用的手法,产生了强烈的悬念。陷空岛“五鼠戏御猫”,直至展昭中计被擒,白玉堂才洋洋自得地露出庐山真面目。可以说,高潮段落“五鼠闹东京”的故事延展极长,情节曲折,引人入胜。其间“扣子”的运用充分彰显了《七侠五义》一书的艺术魅力,同时更重要的是,白玉堂的人物形象就在这出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情节中逐步丰满鲜明,其好胜诡谲、性骄气傲的性格特征被刻画得入木三分。
  


  
  牛刀小试
  与戏剧化了的白玉堂相比,费戈的成长经历也颇为曲折。1984年11月3日,还不到13岁的费戈首次代表里斯本竞技初级二队参加了全国联赛,费戈上场踢了55分钟(这个级别的比赛时间是60分钟)并攻进一球。当时他就被安排在右路,与今天的位置一模一样。从此费戈一直担任着主力。1984/1985赛季,费戈的球队杀入里斯本足协初级联赛决赛,对手是强大的本菲卡队,对方的中场核心叫作鲁伊·科斯塔。遗憾的是他错过了这次与科斯塔直接交手的机会,球队也以0∶1痛失冠军。但巴尔纳贝从未失去对费戈的信任,第一个赛季费戈在27场比赛中攻进了八个球。
  1986年6月,费戈赢得了生平第一尊奖杯——里斯本特别巡回赛冠军,竞技队以进32球一球未失的战绩凯旋。技术出众且传球功夫上乘的费戈一直是球队的主力中场,并在“433”阵型中担任右前卫。如今已年过五旬的巴尔纳贝感慨道:“1985年时,我们整个赛季都不得一张黄牌,更不用说红牌,对我来说这比拿冠军更高兴,因为对孩子最基本、最重要的还是教育。记得一次有个孩子不听安排,我干脆把他换下,但并不派其他人上场,球队只剩十个人在踢。”看得出,巴尔纳贝不仅是本足球辞典,还是一位高明的心理医生。至今,他仍保留着当年请孩子们写的训练感受、家庭问题和遇到的麻烦等信件,这其中当然有费戈的。至此,我们可以断言,费戈的出人头地固然有其天资过人的原因,同样也离不开老教练的悉心传授。
  
  几经锻造
  1986/1987赛季新教练卡洛斯·佩雷拉上任,他同样重视费戈。1987年初,费戈迎来了人生中又一次重大荣誉:主帅将队长的袖标交给了他。是年3月底,球队以18战仅失2球的完美战绩打进里斯本地区联赛决赛,并以4∶0淘汰本菲卡夺得冠军。费戈至今仍保留着当时的剪报和照片,但奇怪的是那上面还贴着一个巴塞罗那队徽,莫非冥冥之中早有某种巧合?随后,费戈的球队在与波尔图的较量中以3∶1获胜,赢得了葡萄牙初级联赛全国桂冠。比赛中费戈领到一张黄牌,但其在32场比赛中狂进16球的优异表现使他顺理成章地升级为竞技队青年队的一员。
  为了帮助他的体格成长,俱乐部安排专人负责对他的训练。发现过球星富特雷、西芒等球星的竞技队基层主管费朗回忆道:“仅仅一年之后,费戈就长了将近十厘米,从一个瘦小的孩子变为强壮的青年,他那职业运动员般的体型简直太特别了。”
  1987/1988赛季,在首次出国参加瓦尔加斯国际友谊杯赛时,费戈生平第一次受了较为严重的伤,他的右脚踝关节扭伤,肿得吓人,甚至还落下了病根。那个赛季,15岁的费戈还有了一个“新工作”:主罚点球。他显示了自己高超的射手天分和勇于承担责任的性格,整个赛季他在39场比赛中打进20个球。
  1988/1989赛季,费戈的许多时间被葡萄牙青年队主帅奎罗斯的征召占用了,但他依然显示出极佳的状态,在联赛前六场比赛中,不是前锋的他场场有进球,赛季结束时共破门17次。
  随后那个赛季,当时只有17岁的费戈真正进入了职业球员行列。一个半大孩子以其竞技水准和过人胆识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联赛首轮对阵埃斯托里尔,费戈打进了他的招牌进球:从中场左侧开始带球,趟过所有前来阻截的对手,禁区前沿右脚抽射,皮球从大门左下死角窜入。
  
  扬威世青
  1988年10月19日,费戈16岁生日的前几天,一个天大的喜讯让全家人狂喜不已。传真原件上面这样写道:“请于1988年10月22日晚19时,前往里斯本INTERCON饭店报到,务必携带球鞋、身份证和有父母签名同意让儿子出国比赛的声明。老费戈回忆道:“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最自豪的父亲,因为我的儿子真的成材了。”
  冥冥之中仿佛费戈的生命注定与西班牙密不可分,他在国字号球队的处女作就是与西班牙对垒,可惜葡萄牙队一球小负,不过当地媒体却盛赞才16岁的少年已经有如此犀利的盘带突袭能力。“教父”奎罗斯早已意识到了这一点,从此他几乎从未让费戈缺席过一场比赛,并倾力向这批杰出的少年(队中还包括鲁伊·科斯塔、若昂·平托、保罗·索萨等此后名声在外的球星)悉心讲解足球战术、哲学和他的心得,事实证明,奎罗斯在潜移默化中给予了孩子们终身受用不尽的财富。
  1989年,在欧洲16岁以下青年锦标赛上,费戈和队友们有着完美的表现,他们连克罗马尼亚、荷兰、以色列、瑞士和苏格兰等球队,并在决赛中以4∶1击败了强大的西德队,从而登上了最高领奖台。
  


  1991年6月14日,国际足联第八届世界青年锦标赛在葡萄牙本土举行。主帅奎罗斯钦点费戈、鲁伊·科斯塔、若昂·平托、保罗·索萨和沙维尔等一干青年才俊出战本届大赛。在本土球迷狂热的助威声中,小伙子们以三球完胜足球强国阿根廷,费戈虽然没有进球但仍被评为全场最佳。接下来他们连克韩国、墨西哥和澳大利亚,连续第二次挺进世青赛决赛。是年6月30日,本菲卡光明球场涌进了近13万名观众,他们要亲眼目睹两支葡语(另一支为巴西队)球队的对撼。在埃尔伯、罗伯托·卡洛斯等桑巴青年面前,费戈的表现有过之而无不及。120分钟战罢比分为0∶0,点球决胜中葡萄牙队艰难取胜,费戈和他的球队终于成为了世界冠军!葡萄牙媒体在赛后评论到:“费戈是一只成熟的无花果,他的光芒笼罩着整个世青赛(Figo在葡语中意思是无花果)。
  
  伯乐其人
  如果问在费戈职业生涯中哪位教练是最重要的,那么,前皇马主帅奎罗斯所发挥的核心引导作用和个人影响力无疑是最大的。可以说,没有奎罗斯,费戈的竞技水平和大赛经验永远不能达到之后的高度,因此称其为葡萄牙足球的当世伯乐绝不为过。
  18岁时,费戈加入里斯本竞技一线队,他已拥有了同龄人无法企及的国际比赛经验:代表葡萄牙青年队踢了41场比赛,先后入选19岁以下和21岁以下青年队,而这一切都是奎罗斯教练的安排。这个葡萄牙黄金一代的“守护神”和“教父”亲自带着费戈们走过了15岁至22岁的腾飞时代。
  奎罗斯1953年生于莫桑比克,父母都是葡萄牙人。当时莫桑比克是葡属海外殖民地,他14岁时加入莫桑比克的政府球队——铁路队,21岁那年莫桑比克人民独立战争爆发,他只身逃到了葡萄牙。作为葡萄牙第一个足球硕士,年纪轻轻的他对足球运动达到了痴迷的程度,甚至连大学附近有几家迪斯科舞厅都不知道,却宁愿花“亲钱”飞到安道尔,看一场阿根廷名帅梅诺蒂指挥的比赛。他当过一阵教师,所以后来人们都称他为“奎罗斯教授”。
  从1987年起,奎罗斯开始负责葡萄牙所有青少年级别球队的组建工作。为了广招人才,他在电视上搞了个叫作SKILLS(技巧)的全国青少年足球大赛。奎罗斯回忆说:“我们亲自走访全国所有知名的足球学校,从中间挑选好苗子。我记得很清楚,一看到费戈的表演就喜欢上了,他自然被定为决赛人选之一。正式上电视的时候,全国所有观众都能看到他们,这群从13岁至16岁的孩子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那天他们表演了各种足球技巧。我看着稚嫩的他们却拥有灵巧十足的球感、球技,真的是感动并且快乐。我下定决心建立一支拥有新型风格的青少年队伍,并尽最大努力将所有具有足球天赋的孩子召集到球队中。为此,我们进行了层层选拔,着手规范了青少年足球联赛,进而建立了一个由地方和国家足协跟踪调查年龄大于13岁小球员的系统工程。不论是那时还是现在,我都坚信这是一批最具竞争力、最有才气的球员,世界冠军迟早会在他们之中产生。”
  奎罗斯说:“我告诉他们,入选国家青年队并不意味着他们足球生涯的顶峰或者终结,而只是开端,这个时期最需要的就是雄心壮志。我向他们灌输每场比赛前要认真准备体能、精神,希望他们上场后谁也不怵,鼓励他们永远拿出自己最高的水平,而且世界冠军一点也不遥远,实际上当冠军就是从具有冠军愿望和思想开始的。”
  


  
  第一桶金
  两个赛季后,费戈才被一线队主教练劳尔·阿瓜斯相中。1990年4月1日,费戈上演了他在葡甲联赛的处女作,对手是马里蒂莫队。“我以为都没机会上场了,突然主教练让我起来热身,”费戈回忆说,“其实我并不觉得紧张,因为想念这个日子已经好多年了,一切都来得如此顺其自然。我从板凳席上站起来,沿着边线跑了几个来回,离比赛结束还剩三分钟时,我们球队以2∶1领先,我被安排上场。当时现场大概有15000人,我穿着6号球衣,一切都很清楚地印在我脑海中。”赛后,首次亮相的费戈居然就被抽中去进行兴奋剂检查。当然,此后他也从未在这方面遇到过问题。
  1991年世青赛后,里斯本竞技同费戈正式签订了一份为期三年的职业合同。这是费戈献身足球后第一次看到了钱的影子,或者说自己的一点价值,这也让时刻紧盯着他的本菲卡队彻底死了心。总以同时与贝利(在桑托斯队)和克鲁伊夫(在巴塞罗那队)踢过球的“天下独一份”经历而自豪的马里尼奥·佩雷斯是当时竞技队主帅,在这位具有非凡眼光的教练看来,“费戈有巴西人的技巧,德国人的体魄,而且他还集中了技术、速度、传球、射门、体能、对抗……说实话,我当时作为主教练只需要考虑费戈之外的十个人选,他的位置是不可动摇的。”的确如此,费戈一直占据首发,甚至几乎踢满了所有的90分钟。到了第14轮,他打进了自己的葡甲首粒入球。
  1992年5月,前英格兰主帅博比·罗布森走马上任,他给费戈安排的位置是牢牢固定在右前卫,并对记者公开表示要把费戈培养成射手。可命运似乎在有意消遣葡萄牙小将,在整个赛季的32场比赛中,费戈居然一球未进,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但罗布森依然固执地坚持自己的用人策略,直到球队在欧洲联盟杯中惨遭淘汰,老罗布森卷铺盖走人为止。
  他的继任者正是奎罗斯。对这个把自己从业余带成职业球员,并对自己友善有加、像父辈一样关心的恩师,费戈仿佛是为了报恩般很快便打进了六个球。不过奎罗斯仍抓住他不放:“我看到他抗冲击的能力不足,就请专家为他进行专项肌肉耐力、强力训练,他也懂得了我们的苦心,玩命地练。在明显提高了与后卫的纠缠能力后,我又重点抓了他的头球,这是他的弱项之一。在弹跳力和腰腹肌都取得进步后,我就安排他在本队罚角球时站在前点,小伙子没有辜负我的信任。”
  
  星途惊梦
  到此,还要提一桩陈年旧事:早在1989年欧青赛后,费戈在本菲卡、波尔图队的国青队队友都有相当不错的补贴,而里斯本竞技却因财政困难拿不出这笔钱,对于一个当时只有16岁的孩子来说,那种失落感是难以言表的。
  这时,本菲卡队乘虚而入,向费戈及家人表示愿提供极具吸引力的两年合同。少不更事的费戈欣然签了字。没曾想这个轻率的举动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两支首都球会为此闹得不可开交。里斯本竞技新任主席辛特拉坚决要留住费戈,本菲卡则以那份合同为由向足协投诉。1989/1990赛季开战前,足协正式立案调查费戈“双签合同案”。最后的判决是费戈被禁赛45天,与本菲卡队签订的合同无效。历史证明,费戈总能在最有影响力的俱乐部之间挑起争端,而且不止一次出现“一女嫁二夫”的情况,不知这是费戈性格使然,还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千锤百炼后,费戈终于成了一块隐隐发光的钻石,除了时隔13年后再捧葡萄牙杯,联赛成绩节节攀升外,1994/1995赛季,费戈在欧洲联盟杯与皇马的比赛中显示出了不凡的潜力,深得名宿克鲁伊夫等人的青睐。就在这一年,保罗·索萨将自己的经纪人若泽·维加介绍给了费戈,费戈欣然聘请他作为自己的经纪人,从而又引起了一场风波。
  维加眼光果然了得,他深知里斯本竞技给费戈的合同条件远低于他的实际身价,于是要求薪水加倍,辛特拉主席断然拒绝出这笔钱。此时,意甲豪门尤文图斯加入了谈判,尽管只签了份既没有规定条件也没有要求正式签字时限的意向书,费戈仍对此激动得难以自抑,他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分量。但辛特拉不喜欢年轻球员和自己较量,媒体上也出现了不少假猜乱说。当时,还有本菲卡、巴黎圣日耳曼、摩纳哥等球队加入了竞买行列,但帕尔马队却后发先至,俱乐部总经理帕尔托莱洛亲自出马,不仅开出了诱人的经济条件,而且还承诺了费戈的上场机会,展示了俱乐部志在夺冠的勃勃雄心。费戈二话没说就签下了正式合同,他认为与尤文图斯草签的只是意向书,没有法律约束力。这是1995年初的事。
  此时,媒体开始称费戈是“里斯本竞技的叛徒”,2月初,费戈宣布了自己签约的事,不想一出门就遭到了二十多名球迷的围攻,他的本田汽车成了大家的出气筒。“这是我一生中最为悲伤的时刻,从没想到一向亲近的他们会这样下狠手。回家后我痛哭不止,感到那么无助。作为球员我只想维护自己的权益,保证个人前途。我深爱着里斯本竞技,可他们不愿给我合理的条件,这令我的内心极其痛苦!”费戈说。但这并不是这一事件的最后结局,斑马军团没有善罢甘休,他们先是开出了与帕尔马一模一样的条件,但被费戈拒绝了。于是,他们把那份意向书提交给了意大利足协,与此同时还有帕尔马的合同。最终,意大利足协判定费戈将受到惩罚,两年内不得加入任何一家意大利俱乐部。
  回忆那段可怕的经历时,费戈说道:“我觉得整个世界在我面前倒塌了,意大利去不成,里斯本竞技不能留,葡萄牙也没有球队敢要我,这意味着我的前途就此结束了吗?”维加马上着手研究此前一无所知的西班牙联赛,发现只有两家球队可以考虑:皇马与巴萨。他飞往马德里,与皇马主席门多萨见面,对方很热情,理解费戈的处境,愿意伸出援手,但所有费用都需通过乌拉圭中转交易。维加的报告让费戈感觉到一丝不妙。里斯本到马德里仅一步之遥,他们却要去几万公里外的南美交易,这中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猫腻?于是,维加又飞往巴塞罗那会见素不相识的副主席加斯帕特,后者作出了平生最为大胆、快捷的决定,几分钟就拍板决定了费戈的转会事宜。最终巴萨以高价买断了费戈和帕尔马草签的合同,从而得到了葡萄牙人。
  
  光耀巴萨
  第一次转会国外的费戈饱经了人生的跌宕沉浮,他更懂得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在克鲁伊夫和范加尔等名帅的指导下,在“梦二队”的进攻体系中,费戈迅速由一名右边锋成长为一名世界级的强力右中场,中前场的全能球员。他和里瓦尔多一道构筑起了球队锋利的两翼,并以狂飙突进般的带球突破、高效率的破门得分,令任何对手为之胆寒。此外,费戈还接过瓜迪奥拉的队长袖标成为巴塞罗那历史上为数不多的外籍队长。在巴塞罗那效力的五年间,费戈得到了克鲁伊夫“荷兰系”的真传,攻防能力日臻化境,在队里的作用也越来越无可替代。这也使他除了伤停,几乎踢满了巴萨所有的比赛。
  从1995年6月21日首次踏上诺坎普草坪,到2000年闪耀欧洲杯,费戈以自己卓越的表现成为了世人瞩目的焦点。1997年,费戈和队友一起为巴塞罗那队夺得了国王杯、超级杯和欧洲优胜者杯冠军,使巴塞罗那集三项桂冠于一身;1998年费戈和克鲁伊维特等队友再接再厉,连夺西班牙联赛、杯赛冠军及欧洲超级杯;1999年,他帮助巴塞罗那蝉联了联赛冠军。在巴塞罗那,葡萄牙人凭借高超球技和非凡的人格魅力,成为了巴萨球迷的新偶像、诺坎普的国王。作为球迷心目中的英雄。费戈是俱乐部门票收入的保证,有他出场的比赛球迷的到场率高得惊人。此外光出售印有费戈名字的7号球衣和旅游纪念品,俱乐部每年就有一大笔收入。至此,他成了俱乐部名副其实的赚钱机器。虽然从1995年开始费戈就身在西班牙,但他还是包揽了从1995年至1999年连续五年的葡萄牙足球先生。在这几年的出色表现之后,费戈也理所当然地被评选为2000年欧洲足球先生。只是那时的他已经身着皇马的一袭白色战衣。
  


  
  白玉堂殁身成大义 勇费戈跳槽登极顶
  
  在许多人看来,白玉堂的巅峰时刻应该是“五鼠闹东京”中“捉戏猫”的段落。笔者以为不然,如前文所讲,《七侠五义》的作者以明笔、暗笔交叉运用的手法,制造了强烈的悬念和戏剧冲突。但不可否认,这只是全书的高潮部分,却绝非锦毛鼠的巅峰时刻。君不见,纵横江湖时的白玉堂睥睨一切,洒脱出尘;在开封府包相爷手下当差办案的“ 白老五”却也鲜衣怒马,风采照人。最难得的是,此时的白玉堂已投身“正途”,以报国相的知遇之恩,更以其独有的胆识、才干迭破大案,剑锋直指阴谋篡位的“襄阳王”。
  因此,锦毛鼠的巅峰期就在冲霄楼铜网阵一战。有看官言道:那么大本事的白玉堂,其巅峰也未免太短暂了些。其实,有如一道厉闪,迅疾而决绝,却留得万丈光芒常驻世间。又有看官驳道:以战败身亡作为巅峰,着实不妥。常言道,瓦罐常在井沿破,大将难免阵前亡。闯荡江湖的人谁也不敢说脑袋就是自己的。关键要看是否死得其所。白玉堂以江山社稷为计捐躯铜网阵,当真是竹毁节存、浩气长存。世人自当一唱三叹、不胜唏嘘。
  
  惊世转会
  就当人们以为宣称誓死效忠巴萨的费戈,将会把自己的巅峰状态毫无保留地献给诺坎普时,一桩震惊世界足坛的大事件发生了。2000年初,由于合同即将到期,费戈跟俱乐部谈到了自己的前途问题,但俱乐部断然拒绝了他的薪水要求,正处于事业顶峰的费戈一气之下宣布离开巴萨。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费戈作出了一个职业生涯中最具争议的决定,将巴萨的死敌皇家马德里作为自己的下一站。
  7月24日,费戈以当时世界最昂贵的身价5600万美元加盟皇马。此举惹怒了偏执的巴塞罗那球迷,他们心目中的王子成了绿茵场上的“犹大”,成了一个为了钱和自己的利益置荣誉和球迷于不顾的“叛徒”。于是人们看到了此后费戈随皇马到诺坎普球场比赛时那诸多不快,包括那份猪头大礼。但这也恰恰说明了费戈的价值和他对于巴萨的重要性。
  尽管当时巴萨在费戈身上狠捞了一笔,但无论费戈本人、皇马还是巴萨都没能在这笔交易中得到太多的利益:费戈本人在三、四年后状态开始明显下滑,并因为年薪过高以及和主席佩雷斯的矛盾而被迫远走意大利;皇马在费戈到来之后更加疯狂地执行“齐达内加帕冯政策”,终至积重难返、“银河战舰”土崩瓦解;巴萨则把费戈的转会费挥霍在了一堆并不急需的球员身上,如萨维奥拉、热奥瓦尼和罗申巴克,与冠军荣誉渐行渐远。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高山仰止
  费戈只是佩雷斯用来打造“银河战舰”的一个元部件,那一时期,齐达内、罗纳尔多、贝克汉姆、欧文等巨星先后加盟,使皇马愈发群星熠熠,成为了世界上最为养眼的球队。费戈“右路王”的本色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以致于“圆月弯刀”的开山鼻祖贝帅都不得不将右中场的位置拱手相让。
  很快,费戈就达到了个人足球生涯的顶点。2001年,他随皇马力压巴萨赢得了西甲联赛和超级杯两项冠军,费戈攻防两项技术指标都高居全队之首,成为名副其实的旗帜性人物。也正是这次改换门庭,使他更加吸引公众的眼球。同年底,他被国际足联评选为世界足球先生。这在高手云集的当今足坛绝对称得上是无上荣光。2002年,在费戈等人的倾力辅佐下,皇马又在欧洲战场上取得了突破。一座沉甸甸的欧洲冠军联赛金杯终于使费戈得偿所愿,站在了欧洲之巅。
  2002/2003赛季,费戈在皇马的联赛夺冠征途中再次起到了关键作用,虽然他33场比赛中的十个进球并非全队最多,但这十个进球却个个都价值连城。黄金一代的代表人物将自己的黄金时期毫无保留地献给了令人目眩的“银河战舰”。
  
  国脚生涯
  自从未满19岁(1991年)即代表葡萄牙队首次登场以来,费戈先后为葡萄牙队出战127场,是葡萄牙队历史上出战次数最多的球员。1996年欧洲杯,以世青赛夺冠班底组成的葡萄牙队略显青涩,四分之一决赛中他们惜败于捷克,费戈也鲜有上佳表现。费戈国家队足球生涯的顶峰也恰好出现在20 0年之后,是年欧洲杯,费戈和号称葡萄牙有史以来最好的一届国家队一起过关斩将,杀入半决赛。费戈充分发挥了场上组织核心的作用,在对阵英格兰和德国队的小组赛中,他有着惊为天人的发挥。尤其是在与英格兰一战中,他在球队两球落后的情况下凭借卓越的个人能力打入了一记石破天惊的远射,勇冠全场。遗憾的是,在和法国队的对抗中,最后时刻一个有争议的点球打碎了费戈的夺冠梦想。但这届欧洲杯让人们清楚地认识到了费戈的能力与价值。随后,在2004年葡萄牙本土进行的欧洲杯上,费戈率领葡萄牙队最终杀入决赛,重现了“尤西比奥之队”当年的雄风。但天意弄人,他们在决赛中再次倒在了“希腊神话”面前,费戈也跌倒在距离顶峰最近的地方。
  与欧洲杯中的优异表现相比,费戈的世界杯经历充满了痛苦和遗憾。1994年和1998年两届世界杯,葡萄牙都在预选赛阶段惨遭淘汰。2002年韩日世界杯是费戈第一次参加世界杯,但就像当年所有发生在亚洲赛场的不可思议一样,费戈和球队也倒在了小组赛征程中,惨淡收场。2006年世界杯,已经34岁高龄的费戈最后一次代表国家队出现在国际赛场上。从2004年以来,就一度与主帅斯科拉里传出不睦传闻的费戈心无旁骛地投入到比赛中,最终葡萄牙队打进半决赛,获得了世界杯殿军。费戈也以这样一个“豹尾”向自己的国脚生涯作别。
  
  终老国米
  如前文所述,竞技状态下滑的费戈终被势利的佩雷斯扫地出门。意甲,这个曾让他魂萦梦绕的地方,成了葡萄牙人职业生涯的下一站,或说是终点站。
  初登意甲赛场,也正是国米创五大联赛纪录的联赛17连胜,客场11连胜,提前五轮意甲夺冠的巅峰期。但队内众星之间的“排异现象”却一度让曼奇尼挠头不已:超豪华配置却打不出舍我其谁的王者气质,该拿下的场次到头来却成了温吞水……这一次,这个葡萄牙老男人又适时出现了——没有了犀利的边路狂突,却将球队中前场的攻防梳理得井井有条;一度盛传要到西亚淘金,却心如止水,为球队注入了难得的稳健与从容。费戈的价值在于,有效串连起了球员个体,极大的丰富了球队的攻防体系。“锦毛鼠”已然老去,却不碍雄风犹在。“黄金一代”留给世人最后的念想,正是雄姿英发的费戈披坚执锐、直捣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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