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英缤纷 犹忆似水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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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茶”——刘若英,是娱乐圈中少有的知性、沉静、优雅女子。
  去年的8月,欣闻42岁的她终于把自己嫁了出去,心底溢满了祝福。昨日,在网上见到她与她的新婚丈夫一起抵杭参加新闻发布会,即将上演由她主创主演的话剧《在西厢》。这也是她婚后的首度亮相,网上说:婚后的她,很美。我在心底亦是这般想着。
  她,唱着歌而来。是唱若诉,心语轻轻。听去,心随。落英纷然,清舞漫漫。顿时,世界寂静,芳菲叠,浅香暗。《后来》里栀子花般的洁白、温柔,《一辈子的孤单》里的寂清、释然,边走边唱的她,动情歌唱着内心的温婉、执著、宽容、孤单。
  在著名音乐人陈升的眼里,奶茶不算漂亮,嗓子也不很出色,但是她会用情感歌唱,能轻易感染听众,而且她的歌声中有一种表达的冲动,将真挚的、有感而发的东西通过歌声去坦白表露。
  最忆她在《似水年华》里饰演的英。与她,只一个抬眼相视,便已留驻目光,如一记春色绾结欢喜深处。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寻寻觅觅,欲言又止的欲放还收。些许的茫然,散发着的静寂,点点的疏离。轻易让人想到“空山新雨后”的安宁和翠碧。真真似晚来的秋波,空灵后隐着心语千千。只一眼,我就恍在彼岸。
  《似水年华》讲述的是三十岁龄人的故事,而那年亦是恰恰刚至。故事演来,却如徐徐展开的一幅江南水墨画,清绝纯美。水乡乌镇的景致,在女主角英探询迷失的眸光中缓缓流淌而来:淡泼水墨的小桥流水、静静的枕水人家、古朴风情的小院、幽深苔重的小巷、发生故事的千年书院。极其简单的故事情节,不复杂的故事人物,在泛黄温暖的岁月里,在青葱的记忆中缓缓诉来,轻轻抵心。直至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能清晰地留连在每帧或灵动或静默,或欢喜或忧伤的美丽画面中。
  英从遥远的宝岛而来,却在江南水乡——乌镇里迷失。“吱呀”一声,千年古书院的厚重木门,被英犹豫着推开。古朴的书架,旧黄的线装书卷,还有千年的阳光,齐齐斜进英动人的瞳子里。当英抽出一册沾了旧年气息的书卷时,一双熟悉的眼睛从对面空隙注视而来,那是文——书院的管理员。那感觉,是瞬间扑来的一股熟悉气息,是千年恰好的惊然遇见。那一刻,张爱玲那句经典的宿命字句在心底盘旋,也让我深信世间安排着这样的偶然倾心。“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刚好赶上了。”由此,一段故事真情上演。唯美的画面里,是英呈演给我的一幅幅如诗如画的定格。清楚记得,文隔了水桥望去,英就倚窗棂而立,颈间素雅的蓝花小巾,说尽江南的典雅,风情暗生。醉了文,亦醉了我。夜幕降临,白墙黛瓦的古朴中,红色的灯笼挑挂亮起在弯弯的屋檐角,一并延伸着月光的清辉;英欣然的眸光端持,脚步跳跃湿重的石桥上,和了文追随的目光,将乌镇的夜描绘得分外幽深动情;天蓝云白,光影投进深远的小巷,英回头俏皮的莞尔,胜过戴望舒诗里丁香姑娘的忧韵;离别时,英落身雨中,青青的雨色淋落着天地的不安,亦清晰着英欲泣寡楚的眼神……融合在江南淡淡的烟雨里,定格成一幅幅质朴唯美的画面,如弦歌轻拨低唱,驿动着谁的心?
  此去经年后的文,还记得吗?我却依然这样记得质感分明。这样的英,是戏演,亦是真我。我亦喜欢、沉醉,何况文呢?这一见钟情的传说,一瞬间的感觉,一个近乎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故事却不能改变什么。终是要离别。一个不问原因,一个无法细说缘由。终各自天涯,各自冷暖去。原来,“遇见了,也只说一声:哦,原来你也在这里。”一个仅一天相处的爱情故事,相对于三十岁年纪的既成岁月,依然显得单薄无依。此生可以接续的,亦只是经年后相互不忘的隔海遥念了。
  《似水年华》,一段画外人成就的追忆流年。为着纪念,三十岁,这个不再青涩,亦无中庸的生命阶段。让我多久后,再提及,依然心绪回转万千。也许真如张爱玲所说:对于三十岁以后的人来说,十年八年不过是指缝间的事。所以,我们会着急着留下实质性的东西来纪念与怀想。仅凭记忆,会不知哪时,就会遗漏尽岁月的缝隙里。到时,真的怕连浅浅的痕迹也寻觅不到了。
  生命常常如风行水上的繁华,初时汹涌,过了淡去了无痕。却,终知晓,在生命慈悲的心怀里这样洁净的忧伤,亦是一个人的暗香绿洇。近日,重温了一遍《似水年华》,浸染在若英演绎的唯美之中,在微然欣悦的暖里,铺展着我的似水记忆。犹记得片尾引用诗人聂鲁达的一句话,“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 我想,也许人们的爱情,都要到霜染青丝、时光逝去时,才能像北方冬天的枝干一般,清晰、勇敢、坚强。风定尘缘,聚散岂由人。歌里世界安静,埋在心底的小字温润,轻投湖面,涟漪般点点圈圈散开。
  此时喜爱的歌,复复叠叠已千遍。歌里人远,知者声声低婉,在眉间心头锁一道岁月的痕。任世事沧桑辗转,她经过,却依然纯美如荷,清立尘间。伊人,若英。今,只借你,一段光影流转,回念我曾经不远的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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