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吴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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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僧先生是一个奇特的人,身上也有不少的矛盾。他古貌古心,同其他教授不一样,所以奇特。他言行一致,表里如一,同其他教授不一样,所以奇特。别人写白话文,写新诗;他偏写古文,写旧诗,所以奇特。他反对白话文,但又十分推崇用白话写成的《红楼梦》,所以矛盾,他看似严肃、古板,但又颇有一些恋爱的浪漫史,所以矛盾。他能同青年学生来往,但又凛然、俨然,所以矛盾。”季羡林先生的序言大致概括了这本书的内容——出自吴宓先生挚友与门生的二十余篇纪念文字,正是从不同的角度勾画出了这一位“奇特的人”。从中不仅可以见出一位学养深厚并在学术上、教育上贡献卓著的学者,而且可以看到一位在做人上同样无苟且的彬彬君子。即使“浪漫”,也未始不是一种“认真”(先生曾为自己的诗作注云:“元微之此句‘沧海’——按即“曾经沧海难为水”——非指人,乃指事。非谓世间最美之女子。乃谓自己最深切之感情经历”),即忠实于自己感情的一种认真的人生态度。可知“外表是古典的,内心是浪漫的”,在为学与做人来说,又并不矛盾。但只述及先生最后生活岁月的文字令人不忍卒读。“我是吴宓教授!”这留给世间的最后呼喊,是先生“已经感到就要与人间永别时用生命的最后一股为,宣布自己的人格!”除了痛惜不已之外,又使人再一次想到:中国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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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尔诺是“西方马克思主义”中具有深远影响的法兰克福学派的核心成员之一。他以自己渊博的学识和极深广的研究,揭示或深化了马克思主义所面临的一系列新的课题。他一生都在毫不妥协地批判晚期资本主义,最后在他的论敌的羞辱中悲剧性地死去。阿道尔诺马克思主义式的社会批判虽然带有浓厚的悲观主义情调,同时也不同程度地染上了资产阶级现代思潮的色彩,但是,对于一位具有开放精神的清醒的马克思主义者来说,他的思想成就是有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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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叔”又上头条了。3月31日,中组部宣布任免决定,被昵称为“根叔”的李培根因年龄原因,不再担任华中科技大学校长。在离任演讲中,“根叔”列举了担任校长9年来的19个“遗憾”。令人瞩目的是,只有4个是关于学科建设的,其他“遗憾”都关系到教育体制:教师与学生的距离没有明显缩短,大多数学生没有脱离“教育生产线”的培养模式,没能培养学生对过去和未来的责任,没能维护好大学的独立精神和自由表达,甚至向资金低头
《中国古代文论类编》可以看作古代文论的一个大工程。从体例看,编者把中国古代文论分为创作论、文源论、因革论、鉴赏论、作家论等六编。其中创作论占了一半以上的篇幅,这既符合中国古代文论的实际情况,也符合重视文艺内部规律研究的时代潮流。这六编构成了古代文论的基本框架。我以为这种类编的形式至少有两大好处:一是可以一目了然地把握古代文论的整体格局;二是便于专题研究。特别是古代文论中有民族特色的一些范畴,像意境
“梳妆打扮”
期刊
“标点古文,确是一件小小的难事,往往无从下笔;有许多处,我常疑心即使请作者自己来标点,怕也不免于迟疑。”——这是鲁迅的话。也许是为了加以印证吧,闲来翻书,每遇“迟疑”,便信手写下,也就集得若干,算是另一种“收藏”:  《文献通考·经籍考》(华东师大出版社)卷七十三“乐府雅词”目下:“欧公一代儒宗,风流自命,词章窈眇,世所矜式,当时小人,或作艳曲,缪为公词,今删除小凡三十有四,家虽女流亦不废。”(点
梁漱溟先生销声匿迹几十年之后,忽又腾达播扬,名溢神州之外。现在,梁先生的旧著新撰又得源源印行,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行结识他的极好机缘,其中《忆往谈旧录》一书,说故事,讲历史,在我那样的读者看来,自然比另外许多哲学思想专著为易于接受,也更饶兴味。据《编辑说明》交代,此书“记述了他在辛亥革命、五四运动、北伐前后、抗日战争、国共和谈等时期的学术、民主活动以及对一些重要事件、亲朋故旧的回忆、迫念”。——标举
作为中国新文化运动中一位“开风气先”的人物,胡适曾热心倡导传记文学。他曾四处摇旗呐喊,动员他的朋友写自传,也曾身体力行,多次演讲,为传记做序,发表批评意见,甚至亲手撰写了《吴敬梓传》、《丁文江的传记》等。当然,尤可令人注目的还是黄山书社集成,的这本《胡适自传》,内中一篇《四十自述》,是适之先生当年下决心做为传记文学留传于世的。可惜这位“善做半部书”的教授又一次犯了老毛病,名为《四十自述》的文章恰好
关于文学史观念的更新与文学史的重构,已经讨论了好一阵子,是是非非,颇有些眼花缭乱。理论上的探讨对于文学史的研究当然有无可置疑的指导意义。但这指导的意义,前提应是具备可操作性。若是飘渺恍惚,镜花水月,脱有形似,握手已违,则谈得再热闹,大抵也没有实际意义,助兴而已。近日读到一篇文字艰深的这方面的文章,就有这种感觉。这篇文章说史料作为历史遗留的痕迹,本身就是主观介入的结果,带有不同程度的主观性、片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