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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绿色壁垒是国际贸易保护主义新的举措，对农产品出口造成较大的负面影响。临海是我国西兰花生产基地，在2002年“农残风波”中，西兰花产业遭受重创。最近，日本提出“肯定列表”后，对西兰花出口带来更高的要求。为了减弱“肯定列表”对临海西兰花产业的影响，政府、合作社和农户均要明确自身的职责和目标，共同努力，从生产、管理、标准等环节，加快与国际接轨的步伐，促进西兰花产业健康地发展。
[关键词] 国际贸易 绿色壁垒 西兰花 对策
一、引言
2006年5月29日起，日本开始实施食品中农业化学品残留“肯定列表制度”，其中对西兰花的农药残留检测指标高达298项。日本“肯定列表制度”实施后对西兰花出口存在着潜在的歧视性威胁，同时，全面检测或多品种检测费用高昂、需要较长时间，这将意味着西兰花出口面临更严格的限制。而西兰花出口在台州农产品出口中占有较大份额，在解决农村劳动力就业、促进农民增收、优化产业结构、提高农业竞争力等方面对台州农业经济的发展起着重要作用。为保障台州西兰花产业健康持续发展，本文以日本实施的“肯定列表制度”为背景，研究其对西兰花产业造成的影响，并提出相应的对策与建议。
二、相关理论和实践回顾
1.绿色壁垒的概念及发展趋势
绿色壁垒（Green Barrier），通常又称环境壁垒或绿色贸易壁垒，是指在国际贸易活动中，进口国(主要是发达国家和新型工业化国家) 违反自由贸易原则, 以保护环境，维护人类健康和生态环境安全为由直接或间接采取的限制甚至禁止贸易的措施，使得外国产品无法进口或进口时受到一定限制，从而达到保护本国产品和市场的目的。绿色壁垒的发展最新趋势主要表现为：绿色壁垒日益成为新贸易保护主义的一种主要手段和高级形式；发达国家制定的绿色技术标准逐年提高；强制性法规数量不断增加；绿色壁垒的关联性越来越强；绿色壁垒的存在具有长期性。
2.农产品贸易中的绿色壁垒
在2000年前后不少文献开始研究绿色壁垒对我国农产品贸易的影响，由于农产品无法达到日本等发达国家的环保技术指标，出口受到严重影响（罗丹，2000）。面对发达国家设置的绿色壁垒，许多学者提出了很多应对措施，主要从政府、企业两个角度着手（朱晓，胡素梅，2003；李玫瑰，2005）。
3.蔬菜出口中的绿色壁垒
2001年后，经济学者开始研究绿色壁垒的实证案例，尤其是日本的绿色壁垒对我国蔬菜出口的限制（陈永富，2001；甲斐谕，2002；周曙东，2003）。在中国蔬菜出口贸易中，日本是最主要的市场，日本对我国蔬菜出口进行限制使我国蔬菜出口企业和农民遭受巨大的经济损失。因此，许多学者对中日蔬菜贸易和贸易摩擦进行分析，寻找应对贸易壁垒，打破农业绿色壁垒，妥善解决贸易纠纷的对策。
但是，针对绿色壁垒对西兰花产业的影响之研究不多，主要集中在技术层面的分析上，研究不够全面和完整。
三、案例选择及相关背景
1.临海西兰花产业
临海作为“中国西兰花之乡”，是全国规模最大的冬春西兰花生产中心和重要的国际西兰花生产基地，西兰花生产规模占浙江的50%，全国的25%，其中冬春西兰花占全国的80%。临海西兰花于1989年由上盘镇劳动村引种试种，到 1995年种植面积逐步发展到2000亩，到2005年西兰花种植面积达10万亩，成为全国规模最大的冬春西兰花生产基地，形成了浙江东部的一个特色产业带。
西兰花主要出口到日本、新加坡和马来西亚。近年来，通过市场开拓，进一步出口到韩国、加拿大和泰国，出口量逐年翻升。据临海市进出口商检部门统计，保鲜西兰花出口数量从2003年开始出现了强劲增长势头，2003年度比2002年度增长68.5%，2004年比2003年增长47.4%。2005年度台州西兰花出口总量为1499吨，比2004年增长15.9%，出口总值高达115.8万美元，比2004年增长35.3%。无论从产量，还是从价值来说，西兰花产业已经成为临海农业的主导产业。
2.西兰花与“农残风波”
(1)“农残风波”的影响
2002年初，由于受日本“农残风波”的影响，西兰花在产地价格狂跌，从2001年底的4.80元/公斤跌到2002年2月的0.20元/公斤。农民每亩减收1000元，许多西兰花烂在田里，无人问津，西兰花变成菜农的“苦菜花”。据统计，2002年上半年由于西兰花出口受阻，台州市农民累计减收6000多万元（不包括企业损失），给农民和企业造成巨大损失。
(2)原因分析
①日本实施贸易保护而进行技术限制。从贸易保护角度看，当一个国家面对大量进口产品严重冲击国内市场，而国内生产商遭到严重损失时，就会运用其政府权利，用变相手段来控制这种商品进口，从而达到保护国内厂商和相关产业的目的。
②标准差异较大。我国农药残留方面的标准和日本的技术标准之间有差异。由于我国农药残留种类少，限量标准要求低，导致一些农药的标准与国际无法接轨。
③农民环保意识不足。在蔬菜生产中，农药使用的不合理和不科学，过量使用农药，导致的农药残留超标。
④应对措施不力。首先，没有引起有关部门的足够重视。同时，应对突发事件经验不足，出现问题后，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四、“肯定列表制度”对西兰花的影响及应对措施
1.“肯定列表制度”的内容
“肯定列表制度”是日本为加强食品中农业化学品残留管理而制定的一项新制度。该制度要求：食品中农业化学品含量不得超过最大残留限量标准；对于未制定最大残留限量标准的农业化学品，其在食品中的含量不得超过“一律标准”，即0.01毫克/公斤。具体见表1、表2、表3。
表1 《肯定列表》禁止使用的农药－杀虫剂
表2 《肯定列表》禁止使用的农药－杀菌剂
表3 《肯定列表》禁止使用的农药－除草剂
注:不包括原先已禁用的农药品种
2.“肯定列表制度”对西兰花的影响
(1)对西兰花出口量的影响
“肯定列表制度”的实施，意味着日本对西兰花实施更加严格的环境保护法规和相对苛刻的技术标准，将直接限制西兰花对日出口的数量。
(2)增加农户成本，削弱国际竞争力
西兰花属于劳动密集型农产品，而劳动成本低廉，使得产品具有一定的价格优势。“肯定列表制度”的实施，必然要对西兰花的生产、加工、运输等进行全程无公害化管理；同时，不得不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接受各种检验、测试和认证，并且在包装、标签、广告等方面做出更大的适应性调整，这样，生产费用、中间费用和附加费用将大幅度上升，出口成本势必增加，原有的价格优势将受到很大的削弱，甚至丧失，从而降低西兰花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
(3)不利于台州农业的发展
日本对西兰花实施更加严格的环境壁垒，在技术上农户没有办法达到，在短时期内也不能进行改进，农户为了保证自身的经济利益，也不愿意承担技术推广的成本，继续按以前进行生产。对加工业来说，由于过高的技术要求，使其无法承担过高的成本和加工费用。另外，为了适应国外高标准的要求，出口企业将优质的产品精选出来出口，而质量稍差不适出口的就用于国内销售，这样就出现国内外市场脱节的现象，并且对国内消费者来说也是不公平。这些都不利于农业经济的健康快速发展。
3.跨越“肯定列表制度”的对策
面对日本的“肯定列表制度”，即更为严格的绿色壁垒，在充分总结上次“农残风波”教训基础上，采取积极主动的生产和贸易对策可以减少贸易中的不确定因素，消除“肯定列表制度”带来的直接损失。主要从政府、合作社、农户三个层面进行分析。
(1)政府：发挥宏观调控职能
①加强对贸易伙伴国的技术法规的研究。利用行业协会和高等院校研究机构的力量，使现行的技术标准与卫生检疫标准逐步与国际接轨。修改旧版西兰花生产技术规程，制定2006年新版西兰花跨越日本农残“肯定列表”生产技术规程。规程涉及到选用品种与安排生产季节，抗台与培育壮苗，选地、整地与定植，田间肥水管，病虫害综合防治，产品采收，以及清园与堆肥等技术。新版生产技术规程的出台，有利于加强源头控制，突出重点，统一农药施用规范，确保跨越日本农残“肯定列表制度”。
②通过外交磋商，解决贸易摩擦。有关部门和行业协会应迅速组织相关领域的专家和涉及的企业代表，组成工作小组赴进口国展开谈判。通过延缓标准的执行日期、适当降低标准要求、简化检测过程等途径，减少“肯定列表”的负面影响。
③检验检疫局提高对农药残留的检测能力。要保证西兰花的安全出口，必须进一步加强对药物残留的监督和检测。一是全面落实蔬菜基地的登记备案工作，推行“公司+基地+标准化”管理模式，加大对出口农产品源头的监管力度，实现对种植、加工、储藏、出口全过程的管理，引导出口企业向规模化、集约化和标准化方向发展。二是建立进出境蔬菜检验检疫风险预警及快速反应机制。在收集与进出境蔬菜有关的各类信息基础上，将对风险预警信息进行科学的风险评估，实施风险管理、风险交流，预见危害性，提出相关快速反应措施，避免发生因个别问题导致整个行业出口全面受阻的严重情况。三是加强检验检疫能力建设，提高把关与服务的有效性。加大检测仪器设备投入，提高对农产品药物残留检测能力和水平。重视技术专家队伍建设，加大对涉及西兰花出口检验检疫的重大科研、标准项目的扶持力度。
(2)合作社：立足于服务
①加强咨询服务。通过生产现场指导，让植保员和农户进行面对面交流，规范田间操作规程，从生产环节控制违禁农药的使用。加强服务网络建设，通过提供市场动态、科技动态、标准化技术等最新信息服务，促进西兰花产业的健康发展。
②加强宣传教育。通过各种方式宣传“肯定列表”内容及其影响，提高菜农风险意识。准确把握国际市场形势、消费趋势、合理规划西兰花产业。
③发挥组织协调的作用。充分发挥合作社上联市场、下联农户的特点，通过为农户提供产前、产中、产后的全程服务，规范引导，促进西兰花产业化发展。制定西兰花生产标准，开展科技合作，技术培训，实行“五统一”（统一品牌，统一购销，统一质量标准，统一购销范围，统一价格），有效降低农户的市场风险。合作社是连结农户和市场的桥梁，通过提供服务，把农户组织起来。
④建立海外营销组织体系，打通西兰花出口通道。主要措施包括：在国外设立专事农业市场服务的机构和专职人员；到出口国批发市场、经销大户、产地等一线调查、走访，并搜集、了解各方面资料，采集信息，编发专题报告及市场供求报告，及时提供信息服务；定期与不定期地召集有关企业、团体、协会会员，商讨贸易政策和组织有关沟通活动及谈判；协调有关企业、团体、协会开展市场营销活动；每年拨出专门市场开发资金，资助以开创、扩张和稳定重要农产品市场为目的的非营利性贸易协会；设立出口信贷资金，援助符合条件的企业、团体、协会对外出口农产品等。
(3)农户：积极行动
①关注国际贸易动态，未雨绸缪。农户可以通过客户、报纸、电视、网站等渠道，关注国际政治、国际市场形势、消费趋势，关注西兰花主产地的天气变化等情况，确定西兰花种植的合理规模，避免因各种贸易壁垒措施的变化而造成出口损失。
②科学合理的使用农药。“肯定列表”涉及西兰花的限量标准共有298个，在57种西兰花常用农药中，不应使用的农药有12种，限制使用的农药有10种，可以使用的农药有35种。为此，农户在西兰花农药使用中应遵循下列原则：对于高风险的，即农药使用残留限量低于0.01mg/kg的，回避使用；对于中风险的，即限量在0.01mg/kg~0.05mg/kg的，限制使用；对于低风险的，即限量在0.05mg/kg以上的农药(含0.05)的，推荐使用。农户要积极参加各种技术培训班，安全准确用药，增加用药效果，改变见虫打药的坏习惯，减少田间化学农药的使用量。利用现有的杀虫灯、性诱剂设施，详细记录每天诱捕的害虫数量，预测局部病虫发生情况。只要我国的农药使用效率与日本相当，则日本将无法再使用农药残留标准来限制西兰花出口。
五、结束语
在绿色浪潮兴起的背景下，西兰花产业要保持可持续的增长，必须积极应对绿色壁垒。政府、合作社、农户均要高度重视“肯定列表”的负面影响。以积极心态应对即将面临的风险，减少损失。
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以PDF格式阅读原文。
[关键词] 国际贸易 绿色壁垒 西兰花 对策
一、引言
2006年5月29日起，日本开始实施食品中农业化学品残留“肯定列表制度”，其中对西兰花的农药残留检测指标高达298项。日本“肯定列表制度”实施后对西兰花出口存在着潜在的歧视性威胁，同时，全面检测或多品种检测费用高昂、需要较长时间，这将意味着西兰花出口面临更严格的限制。而西兰花出口在台州农产品出口中占有较大份额，在解决农村劳动力就业、促进农民增收、优化产业结构、提高农业竞争力等方面对台州农业经济的发展起着重要作用。为保障台州西兰花产业健康持续发展，本文以日本实施的“肯定列表制度”为背景，研究其对西兰花产业造成的影响，并提出相应的对策与建议。
二、相关理论和实践回顾
1.绿色壁垒的概念及发展趋势
绿色壁垒（Green Barrier），通常又称环境壁垒或绿色贸易壁垒，是指在国际贸易活动中，进口国(主要是发达国家和新型工业化国家) 违反自由贸易原则, 以保护环境，维护人类健康和生态环境安全为由直接或间接采取的限制甚至禁止贸易的措施，使得外国产品无法进口或进口时受到一定限制，从而达到保护本国产品和市场的目的。绿色壁垒的发展最新趋势主要表现为：绿色壁垒日益成为新贸易保护主义的一种主要手段和高级形式；发达国家制定的绿色技术标准逐年提高；强制性法规数量不断增加；绿色壁垒的关联性越来越强；绿色壁垒的存在具有长期性。
2.农产品贸易中的绿色壁垒
在2000年前后不少文献开始研究绿色壁垒对我国农产品贸易的影响，由于农产品无法达到日本等发达国家的环保技术指标，出口受到严重影响（罗丹，2000）。面对发达国家设置的绿色壁垒，许多学者提出了很多应对措施，主要从政府、企业两个角度着手（朱晓，胡素梅，2003；李玫瑰，2005）。
3.蔬菜出口中的绿色壁垒
2001年后，经济学者开始研究绿色壁垒的实证案例，尤其是日本的绿色壁垒对我国蔬菜出口的限制（陈永富，2001；甲斐谕，2002；周曙东，2003）。在中国蔬菜出口贸易中，日本是最主要的市场，日本对我国蔬菜出口进行限制使我国蔬菜出口企业和农民遭受巨大的经济损失。因此，许多学者对中日蔬菜贸易和贸易摩擦进行分析，寻找应对贸易壁垒，打破农业绿色壁垒，妥善解决贸易纠纷的对策。
但是，针对绿色壁垒对西兰花产业的影响之研究不多，主要集中在技术层面的分析上，研究不够全面和完整。
三、案例选择及相关背景
1.临海西兰花产业
临海作为“中国西兰花之乡”，是全国规模最大的冬春西兰花生产中心和重要的国际西兰花生产基地，西兰花生产规模占浙江的50%，全国的25%，其中冬春西兰花占全国的80%。临海西兰花于1989年由上盘镇劳动村引种试种，到 1995年种植面积逐步发展到2000亩，到2005年西兰花种植面积达10万亩，成为全国规模最大的冬春西兰花生产基地，形成了浙江东部的一个特色产业带。
西兰花主要出口到日本、新加坡和马来西亚。近年来，通过市场开拓，进一步出口到韩国、加拿大和泰国，出口量逐年翻升。据临海市进出口商检部门统计，保鲜西兰花出口数量从2003年开始出现了强劲增长势头，2003年度比2002年度增长68.5%，2004年比2003年增长47.4%。2005年度台州西兰花出口总量为1499吨，比2004年增长15.9%，出口总值高达115.8万美元，比2004年增长35.3%。无论从产量，还是从价值来说，西兰花产业已经成为临海农业的主导产业。
2.西兰花与“农残风波”
(1)“农残风波”的影响
2002年初，由于受日本“农残风波”的影响，西兰花在产地价格狂跌，从2001年底的4.80元/公斤跌到2002年2月的0.20元/公斤。农民每亩减收1000元，许多西兰花烂在田里，无人问津，西兰花变成菜农的“苦菜花”。据统计，2002年上半年由于西兰花出口受阻，台州市农民累计减收6000多万元（不包括企业损失），给农民和企业造成巨大损失。
(2)原因分析
①日本实施贸易保护而进行技术限制。从贸易保护角度看，当一个国家面对大量进口产品严重冲击国内市场，而国内生产商遭到严重损失时，就会运用其政府权利，用变相手段来控制这种商品进口，从而达到保护国内厂商和相关产业的目的。
②标准差异较大。我国农药残留方面的标准和日本的技术标准之间有差异。由于我国农药残留种类少，限量标准要求低，导致一些农药的标准与国际无法接轨。
③农民环保意识不足。在蔬菜生产中，农药使用的不合理和不科学，过量使用农药，导致的农药残留超标。
④应对措施不力。首先，没有引起有关部门的足够重视。同时，应对突发事件经验不足，出现问题后，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四、“肯定列表制度”对西兰花的影响及应对措施
1.“肯定列表制度”的内容
“肯定列表制度”是日本为加强食品中农业化学品残留管理而制定的一项新制度。该制度要求：食品中农业化学品含量不得超过最大残留限量标准；对于未制定最大残留限量标准的农业化学品，其在食品中的含量不得超过“一律标准”，即0.01毫克/公斤。具体见表1、表2、表3。
表1 《肯定列表》禁止使用的农药－杀虫剂
表2 《肯定列表》禁止使用的农药－杀菌剂
表3 《肯定列表》禁止使用的农药－除草剂
注:不包括原先已禁用的农药品种
2.“肯定列表制度”对西兰花的影响
(1)对西兰花出口量的影响
“肯定列表制度”的实施，意味着日本对西兰花实施更加严格的环境保护法规和相对苛刻的技术标准，将直接限制西兰花对日出口的数量。
(2)增加农户成本，削弱国际竞争力
西兰花属于劳动密集型农产品，而劳动成本低廉，使得产品具有一定的价格优势。“肯定列表制度”的实施，必然要对西兰花的生产、加工、运输等进行全程无公害化管理；同时，不得不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接受各种检验、测试和认证，并且在包装、标签、广告等方面做出更大的适应性调整，这样，生产费用、中间费用和附加费用将大幅度上升，出口成本势必增加，原有的价格优势将受到很大的削弱，甚至丧失，从而降低西兰花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
(3)不利于台州农业的发展
日本对西兰花实施更加严格的环境壁垒，在技术上农户没有办法达到，在短时期内也不能进行改进，农户为了保证自身的经济利益，也不愿意承担技术推广的成本，继续按以前进行生产。对加工业来说，由于过高的技术要求，使其无法承担过高的成本和加工费用。另外，为了适应国外高标准的要求，出口企业将优质的产品精选出来出口，而质量稍差不适出口的就用于国内销售，这样就出现国内外市场脱节的现象，并且对国内消费者来说也是不公平。这些都不利于农业经济的健康快速发展。
3.跨越“肯定列表制度”的对策
面对日本的“肯定列表制度”，即更为严格的绿色壁垒，在充分总结上次“农残风波”教训基础上，采取积极主动的生产和贸易对策可以减少贸易中的不确定因素，消除“肯定列表制度”带来的直接损失。主要从政府、合作社、农户三个层面进行分析。
(1)政府：发挥宏观调控职能
①加强对贸易伙伴国的技术法规的研究。利用行业协会和高等院校研究机构的力量，使现行的技术标准与卫生检疫标准逐步与国际接轨。修改旧版西兰花生产技术规程，制定2006年新版西兰花跨越日本农残“肯定列表”生产技术规程。规程涉及到选用品种与安排生产季节，抗台与培育壮苗，选地、整地与定植，田间肥水管，病虫害综合防治，产品采收，以及清园与堆肥等技术。新版生产技术规程的出台，有利于加强源头控制，突出重点，统一农药施用规范，确保跨越日本农残“肯定列表制度”。
②通过外交磋商，解决贸易摩擦。有关部门和行业协会应迅速组织相关领域的专家和涉及的企业代表，组成工作小组赴进口国展开谈判。通过延缓标准的执行日期、适当降低标准要求、简化检测过程等途径，减少“肯定列表”的负面影响。
③检验检疫局提高对农药残留的检测能力。要保证西兰花的安全出口，必须进一步加强对药物残留的监督和检测。一是全面落实蔬菜基地的登记备案工作，推行“公司+基地+标准化”管理模式，加大对出口农产品源头的监管力度，实现对种植、加工、储藏、出口全过程的管理，引导出口企业向规模化、集约化和标准化方向发展。二是建立进出境蔬菜检验检疫风险预警及快速反应机制。在收集与进出境蔬菜有关的各类信息基础上，将对风险预警信息进行科学的风险评估，实施风险管理、风险交流，预见危害性，提出相关快速反应措施，避免发生因个别问题导致整个行业出口全面受阻的严重情况。三是加强检验检疫能力建设，提高把关与服务的有效性。加大检测仪器设备投入，提高对农产品药物残留检测能力和水平。重视技术专家队伍建设，加大对涉及西兰花出口检验检疫的重大科研、标准项目的扶持力度。
(2)合作社：立足于服务
①加强咨询服务。通过生产现场指导，让植保员和农户进行面对面交流，规范田间操作规程，从生产环节控制违禁农药的使用。加强服务网络建设，通过提供市场动态、科技动态、标准化技术等最新信息服务，促进西兰花产业的健康发展。
②加强宣传教育。通过各种方式宣传“肯定列表”内容及其影响，提高菜农风险意识。准确把握国际市场形势、消费趋势、合理规划西兰花产业。
③发挥组织协调的作用。充分发挥合作社上联市场、下联农户的特点，通过为农户提供产前、产中、产后的全程服务，规范引导，促进西兰花产业化发展。制定西兰花生产标准，开展科技合作，技术培训，实行“五统一”（统一品牌，统一购销，统一质量标准，统一购销范围，统一价格），有效降低农户的市场风险。合作社是连结农户和市场的桥梁，通过提供服务，把农户组织起来。
④建立海外营销组织体系，打通西兰花出口通道。主要措施包括：在国外设立专事农业市场服务的机构和专职人员；到出口国批发市场、经销大户、产地等一线调查、走访，并搜集、了解各方面资料，采集信息，编发专题报告及市场供求报告，及时提供信息服务；定期与不定期地召集有关企业、团体、协会会员，商讨贸易政策和组织有关沟通活动及谈判；协调有关企业、团体、协会开展市场营销活动；每年拨出专门市场开发资金，资助以开创、扩张和稳定重要农产品市场为目的的非营利性贸易协会；设立出口信贷资金，援助符合条件的企业、团体、协会对外出口农产品等。
(3)农户：积极行动
①关注国际贸易动态，未雨绸缪。农户可以通过客户、报纸、电视、网站等渠道，关注国际政治、国际市场形势、消费趋势，关注西兰花主产地的天气变化等情况，确定西兰花种植的合理规模，避免因各种贸易壁垒措施的变化而造成出口损失。
②科学合理的使用农药。“肯定列表”涉及西兰花的限量标准共有298个，在57种西兰花常用农药中，不应使用的农药有12种，限制使用的农药有10种，可以使用的农药有35种。为此，农户在西兰花农药使用中应遵循下列原则：对于高风险的，即农药使用残留限量低于0.01mg/kg的，回避使用；对于中风险的，即限量在0.01mg/kg~0.05mg/kg的，限制使用；对于低风险的，即限量在0.05mg/kg以上的农药(含0.05)的，推荐使用。农户要积极参加各种技术培训班，安全准确用药，增加用药效果，改变见虫打药的坏习惯，减少田间化学农药的使用量。利用现有的杀虫灯、性诱剂设施，详细记录每天诱捕的害虫数量，预测局部病虫发生情况。只要我国的农药使用效率与日本相当，则日本将无法再使用农药残留标准来限制西兰花出口。
五、结束语
在绿色浪潮兴起的背景下，西兰花产业要保持可持续的增长，必须积极应对绿色壁垒。政府、合作社、农户均要高度重视“肯定列表”的负面影响。以积极心态应对即将面临的风险，减少损失。
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以PDF格式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