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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造成了诸多全球问题,例如相关产业的萎缩、城镇化的困境、粮食分配不平衡、地球污染加剧。另一方面,道德、生物和经济之间的冲突让农业处于困境。受控于政府和利益集团的农业,需要全球的个体、组织联合起来,建立能够满足我们所需的生态型小型农场及其相关机构,使得小农得以复兴。
对利益无节制的欲求正在毁掉农业,甚至世界,但是本地商店和农业市场的发展趋势为此带来了希望。
英国农产品的生产成本与其他国家相比不具有竞争力,比如波兰的猪肉、巴西的牛羊、美国的乳品、西班牙的水果,英国农业达不到他们那么低的生产成本。如果英国农民不能振作精神,规范市场,将会失去农业市场。据国际猪协会最近的研究表明,今年大概有100个(占10%)小型至中型的猪业养殖户可能会退出此行业。平均每个月有20个奶业养殖户会消失。园艺师消失已久(英国的公园产业发生了什么?),英国现在只有仅仅1%的人在从事与土地相关的工作。
但是这样的情形发生在全球各地。非洲和亚洲的传统农民都被迫放弃为本国人种植粮食,而选择为其他国家种植经济作物,以换取金钱。当然,农民获得巨大经济效益是有可能的,但是劳动力必须减少以降低成本,于是现有的小型农场及其农民必须坚持做下去。在印度成千上万的农民选择自杀,但是大多数人选择离开乡村参与到百万进城大军之中,生活在城市的贫民窟(进程人口差不多是一个国家城市人口的1/3)。
资料表明,科学家和经济学家希望当权者能够关注他们的观点:如果我们的农业不是为了生产优质的食物,那么将不会有任何出路。目前世界70亿人口中,10亿人口患有长期或者慢性的营养不良,而还有10亿人口是营养过剩——从2012年5月份的《自然》杂志上的文章我们可以知道,世界糖尿病患者人数为美国和加拿大人口数量总和,几乎所有患者的病因都是源于饮食。可以看出农业对整个世界的影响巨大。由于农业产业的不健康发展,直至世纪末,地球上的物种将有一半面临灭绝。农业占据了地球上40%的土地,但是它产生的污染危及到各个地方的生物,甚至包括海洋生物,与耕地接壤的海域中的珊瑚类生物正在被危害。
但是企业和政府的联合,使我们的生活受控于新自由主义全球市场下的金融竞争。于是生活在英国经济环境条件下的英国农民,与来自非洲、美国的农民、乌克兰的粮食大亨形成了头对头的竞争,农业作为一个整体必须与汽车、武器、赌场、时尚业竞争投资。
如果英国农民在短时间内不能创造出比波兰、巴西农民更多的钱,他们就必然会被淘汰,几年前布莱尔政府就严肃地商讨过英国农业需要走矿业之路。这看起来很难,甚至卑鄙,但是很多年前撒切尔夫人就向人们保证:“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自此以后,英国政府,包括英国工党,就坚守这个信条。国际农民协会这个称呼被授予给大公司。
深层的问题是来自于道德、生物和经济之间的冲突。让这三者和谐共生使我们被问题所困。此外,我们需要知道,道德(关乎什么是正确的)和生物(关乎必要性和可能性)需要作为领导因素,经济作为次要因素。如同凯恩斯多年前所言:经济必须处于后方,我们需要把关注点放在我们生命中真正的问题以及人类与生物、宗教之间的关系。
如果我们不明白自己的道德责任,即为每个人生产优质的食物而不破坏其他,我们就需要明确道德的意义是什么?对于现在我们已犯下的错误,我们找不出借口,因为从生物层面而言,为每个人生产优质的食物是很有可能的。但是一篇篇调研报告告诉我们,确保每个人可持续的健康饮食的最好方法通过建立混合型、低投入(类似于生态型)的农场,但我们的政府和大公司选择了忽视这一点。这些农场需要集约式的劳动力(这不用很复杂),所以大规模不适合他们。这些农场在结构上是传统的,但在技术上是非传统的。他们需要从优良的技术和发达的科技中获益。
但是小型中型混合农场提供优质的食物和工作,与争取利益最大化的现代诉求是矛盾的。为了在利益战争中存活下来,技能型劳动力被大型农用机械和化学制品所替代,耕种得以简化(即符合单一作物规律),而且需要最大规模的生产。虽然不是每个人都靠农业为生,但农业问题的确造成了巨大的失业问题和贫穷问题,制造了相关群体的绝望的情绪,破坏了全球的组织结构,造成这些后果的原因是操控者需要大量的短期收益。
我们需要让农业快速地发展。我所指的我们,是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个平凡的人,因为英国政府和公司,以及跟随他们的专家和学者,是不会这么做的。改革,或者说是革命,是带来改变的基本方式。但是改革的进度很慢,另外今天的政治家和企业家他们不愿改变现状。因而革命充满了不确定性与危险性。
于是我们需要第三条出路——复兴:在现有的基础上做更好的建设。这实际上是群众的行动。全球的个体和组织要建立能够满足我们所需的小型农场,此外还要要建立小商店、农贸市集,以及为这些新型农场提供服务的服务性组织。全球上千的组织都在为促进和协调农业发展作出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