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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死了
贺生肖是人民医院的院长，这天早晨，他去省城参加一个交流会议，原定两天，没想到提前一天结束了，于是当天他就返回了。到达本市是晚上九点整，贺生肖走出火车站出口，他没有发现司机徐明和车子的踪影。经电话联系，得知五里桥发生交通事故，医院配备给他的专车被堵了。好在家离得不远，贺生肖没和司机多说什么，沿着僻静的林荫道回到家中。
进了小区，贺生肖无意中看到一辆奥迪轿车在自家楼前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一个女人走下车来，她身材窈窕，身穿蝴蝶蓝连衣裙。开车的是个男的，他随即也下了车。女人转身揽住男人的脖子，调皮地亲吻了一下他的前额……
就在这个时候，贺生肖不由得惊呆了：这个女人居然是他的妻子苏菲！贺生肖蜡像似的站在黑暗中，脑子里一片空白，以至于苏菲和那男人告了别，脚步轻快地进了楼道，他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贺生肖才回过神来，他回到家，开了门，浴室里响着“哗哗”的流水声，很显然，苏菲在沐浴。贺生肖忍无可忍，他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雕花玻璃门……
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苏菲正要脱衣，而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道，这一定是那个开奥迪轿车的男人留下的味道。贺生肖怒火中烧，他一把揪住苏菲的头发，将她按在浴盆的水里，穷凶极恶地吼道：“那个男人是谁？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菲竭力挣扎着，贺生肖强有力的手让她长时间地闷在水里，窒息让她神志模糊，同时引发了她的哮喘，她急于喘息，但是一股水顺着气管猛然呛进肺里，她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然后无力地停止了反抗。贺生肖将苏菲的脑袋拉出水面，看到她口中溢出鲜血，大吃一惊，试了试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作为一名职业医生，他断定苏菲已经气绝身亡。
贺生肖望着猝然呛死的苏菲慢慢冷静下来，他必须离开现场，而且必须制造一个假象，既不能泄露自己回家的确切时间，也不能暴露苏菲的出轨行为，以免节外生枝，引火烧身。
贺生肖和苏菲都不吸烟，连衣裙上的烟草味道一定会引起警察的注意，贺生肖连忙脱下苏菲的连衣裙，给她换上浴衣，将她上身浸泡在浴缸水中，让她看上去像是因为哮喘发作后不慎滑倒而溺入水中呛死的。贺生肖又找出一件粉红色T恤衫和牛仔短裤放在更衣柜上，制造了苏菲沐浴前脱下这些衣服的假象。
一切就绪，贺生肖将连衣裙丟进洗衣机准备清洗，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来，是司机徐明的电话。贺生肖按下接听键，传来徐明急促的声音：“贺院长，您现在在哪里？”
“我在、我在……车站。”突如其来的电话，令贺生肖极其惊讶，差点儿脱口说出在家里。
“贺院长，道路清理开了，您稍等片刻，我很快就赶到车站。”
电话戛然而断，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使贺生肖有点慌乱，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必须赶在徐明之前回到车站，让他做自己不在场的证明。贺生肖急于赶去火车站，情急之下一个疏忽，竟忘了洗衣机里的连衣裙，匆匆离开现场，返回火车站。
没多久，车子到了，司机徐明恰到好处地接上了贺生肖。几分钟后，贺生肖回到住处，示意徐明提着他的旅行箱进入客厅。片刻之后，他们很自然地发现了浴室里苏菲的尸体，于是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警察来了
警察赶到现场勘察，录完口供不久，警官老陈坐到贺生肖对面，掏出一包玉溪牌香烟问道：“家里有烟灰缸吗？”
“没有，我和妻子都不吸烟。”贺生肖尽量平静地回答着。老陈轻轻地“喔”了一声，皱着眉头抚弄着香烟，说：“我们在洗衣机里发现了死者的一条连衣裙，上面有浓烈的烟草味，应该是死者刚刚脱下来的。可是你说过，你们都不吸烟，这很奇怪，不是吗？”
贺生肖一听，心里不觉一个“咯噔”：哎呀，我怎么忘了洗衣机里的连衣裙呢？他强作镇静地问道：“连衣裙上的烟草味？我不明白这与我妻子的死有何联系？”
老陈拿来了一个物证袋，里面放着一件连衣裙，说：“连衣裙被丢在洗衣机里，显然是为了隐藏某种信息，比如吸烟。连衣裙上的烟草味气息，可以帮助我们找到那个可疑的吸烟者。”老陈说着，顺手将物证袋扔到了贺生肖面前的桌子上。
不愧为刑警，一丁点儿蛛丝马迹也不会遗漏。连衣裙上有奥迪轿车司机的气息与指纹，如果警察查出他和苏菲的情人关系，一定会怀疑苏菲之死属于他杀，比如奥迪车司机为摆脱情人而杀人灭口，更可怕的是警察也会怀疑贺生肖因发现苏菲出轨而过激杀人。贺生肖心头禁不住微微一震，大脑快速转动起来，思考着对策。
昨天晚上，贺生肖和苏菲在烧烤店就餐，周围的顾客都是烟鬼，搞得餐厅里乌烟瘴气。而且，一个醉酒的顾客不慎打翻了烟灰缸，弄得烟灰四处飞散，尚未熄灭的烟蒂在苏菲的连衣裙下方烧出了一个小洞。回家之后，苏菲换下了那件连衣裙，顺手丢在了卧室的挂衣架上。今天早上，贺生肖离开家的时候，苏菲还没有起床。一定是他离开之后，苏菲又穿上了那条裙子，然后去和奥迪轿车司机幽会。
与其处处被动，不如主动出击，打消警察调查连衣裙的念头。想到这里，贺生肖跟老陈讲述了昨晚在烧烤店里的事，只不过他撒了一个谎，没有说妻子将连衣裙丢到了卧室的挂衣架上，而是说自己亲手将它丢进了洗衣机。
老陈轻轻地“喔”了一声，然后他又在现场查看起来。经过一番勘察，综合其他情况，老陈最后表示，关于苏菲的死，警方倾向于意外事故死亡。
期望的结果终于来了，贺生肖暗暗窃喜，但他仍旧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马脚露了
这时候，贺生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贺生肖犹豫着，当他接触到老陈疑惑而锐利的目光之后，他还是镇定自若地按下了接听键，并且有意使用了免提，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您好，请问您是贺生肖先生吗？” 贺生肖疑惑地问道：“是的，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咪咪达网店的客服人员，几天前您购买了一件蝴蝶蓝连衣裙，因为某种原因，您给了我们一个差评。”
贺生肖平时经常逛网店，妻子看中什么，也由他下单。和店主打交道多了，他渐渐地有了经验，时不时地给对方一个差评，目的是为了继续压价。上星期，贺生肖从咪咪达网店给苏菲买了那件蝴蝶蓝连衣裙，按照惯例，他给了对方一个差评，这个差评让对方十分不安，这不，急着打电话来了。
贺生肖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笑容，而是淡淡地回答道：“是的，那件连衣裙确实有问题，所以我给了贵店一个差评。”
“不管哪里有问题，我们都向您表示歉意。我们是一家新店，为了避免差评带来的影响，决定送给您一件同样的蝴蝶蓝连衣裙。据快递公司反映，今天中午十二点已经送达，所以，现在请您履行您的诺言，给我们删除差评。”
客服小姐悦耳的声音在屋内回荡着，贺生肖突然脸色大变，因为他看到物证袋里的连衣裙上露出了没有剪掉的商标，而昨天晚上，苏菲穿的连衣裙是剪掉了商标的。贺生肖并不知道今天快递公司已经送来一件新裙子，他以为苏菲是穿着那条旧裙子去和情人幽会的，现在看来，苏菲所穿的，是快递公司刚刚送来的新裙子！
贺生肖的破绽暴露了：他告诉老陈，他亲手把那条烧了一个洞的连衣裙丢进了洗衣机，那是昨天晚上的事，而事实是，他丢进洗衣机的是一条没有被烟蒂烧出小洞的新裙子，这裙子，刚才网店客服的电话明确无误地说是今天中午十二点送来的，今天中午十二点送来的裙子，怎么会在昨天晚上扔進洗衣机呢？这对贺生肖而言是个不能自圆其说的谎言，贺生肖恍然醒悟，他断然关闭了电话，但是，警官老陈已经快步向卧室走去了。
很快，老陈拿着另一条蝴蝶兰连衣裙走到贺生肖面前，他查看了被剪掉的商标接合处，然后指着裙摆下方的小洞，铁青着脸严肃地说：“按照你的证词，你妻子昨晚穿的应该是这条连衣裙，可是，在洗衣机里的却是今天快递公司送来的新裙子。贺院长，你把今天快递公司送来的新裙子扔进了洗衣机，这说明，在快递公司送来新裙子之后你到过家里。我现在怀疑是你杀死了你的妻子，为了掩盖某种真相而脱下了她的新裙子，然后丢进了洗衣机。”
贺生肖彻底崩溃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差评，不仅可以毁了咪咪达网店的信誉，而且能毁了自己的生命……
选自《故事会》2017.2上
（段明 图）
贺生肖是人民医院的院长，这天早晨，他去省城参加一个交流会议，原定两天，没想到提前一天结束了，于是当天他就返回了。到达本市是晚上九点整，贺生肖走出火车站出口，他没有发现司机徐明和车子的踪影。经电话联系，得知五里桥发生交通事故，医院配备给他的专车被堵了。好在家离得不远，贺生肖没和司机多说什么，沿着僻静的林荫道回到家中。
进了小区，贺生肖无意中看到一辆奥迪轿车在自家楼前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一个女人走下车来，她身材窈窕，身穿蝴蝶蓝连衣裙。开车的是个男的，他随即也下了车。女人转身揽住男人的脖子，调皮地亲吻了一下他的前额……
就在这个时候，贺生肖不由得惊呆了：这个女人居然是他的妻子苏菲！贺生肖蜡像似的站在黑暗中，脑子里一片空白，以至于苏菲和那男人告了别，脚步轻快地进了楼道，他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贺生肖才回过神来，他回到家，开了门，浴室里响着“哗哗”的流水声，很显然，苏菲在沐浴。贺生肖忍无可忍，他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雕花玻璃门……
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苏菲正要脱衣，而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道，这一定是那个开奥迪轿车的男人留下的味道。贺生肖怒火中烧，他一把揪住苏菲的头发，将她按在浴盆的水里，穷凶极恶地吼道：“那个男人是谁？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菲竭力挣扎着，贺生肖强有力的手让她长时间地闷在水里，窒息让她神志模糊，同时引发了她的哮喘，她急于喘息，但是一股水顺着气管猛然呛进肺里，她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然后无力地停止了反抗。贺生肖将苏菲的脑袋拉出水面，看到她口中溢出鲜血，大吃一惊，试了试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作为一名职业医生，他断定苏菲已经气绝身亡。
贺生肖望着猝然呛死的苏菲慢慢冷静下来，他必须离开现场，而且必须制造一个假象，既不能泄露自己回家的确切时间，也不能暴露苏菲的出轨行为，以免节外生枝，引火烧身。
贺生肖和苏菲都不吸烟，连衣裙上的烟草味道一定会引起警察的注意，贺生肖连忙脱下苏菲的连衣裙，给她换上浴衣，将她上身浸泡在浴缸水中，让她看上去像是因为哮喘发作后不慎滑倒而溺入水中呛死的。贺生肖又找出一件粉红色T恤衫和牛仔短裤放在更衣柜上，制造了苏菲沐浴前脱下这些衣服的假象。
一切就绪，贺生肖将连衣裙丟进洗衣机准备清洗，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来，是司机徐明的电话。贺生肖按下接听键，传来徐明急促的声音：“贺院长，您现在在哪里？”
“我在、我在……车站。”突如其来的电话，令贺生肖极其惊讶，差点儿脱口说出在家里。
“贺院长，道路清理开了，您稍等片刻，我很快就赶到车站。”
电话戛然而断，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使贺生肖有点慌乱，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必须赶在徐明之前回到车站，让他做自己不在场的证明。贺生肖急于赶去火车站，情急之下一个疏忽，竟忘了洗衣机里的连衣裙，匆匆离开现场，返回火车站。
没多久，车子到了，司机徐明恰到好处地接上了贺生肖。几分钟后，贺生肖回到住处，示意徐明提着他的旅行箱进入客厅。片刻之后，他们很自然地发现了浴室里苏菲的尸体，于是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警察来了
警察赶到现场勘察，录完口供不久，警官老陈坐到贺生肖对面，掏出一包玉溪牌香烟问道：“家里有烟灰缸吗？”
“没有，我和妻子都不吸烟。”贺生肖尽量平静地回答着。老陈轻轻地“喔”了一声，皱着眉头抚弄着香烟，说：“我们在洗衣机里发现了死者的一条连衣裙，上面有浓烈的烟草味，应该是死者刚刚脱下来的。可是你说过，你们都不吸烟，这很奇怪，不是吗？”
贺生肖一听，心里不觉一个“咯噔”：哎呀，我怎么忘了洗衣机里的连衣裙呢？他强作镇静地问道：“连衣裙上的烟草味？我不明白这与我妻子的死有何联系？”
老陈拿来了一个物证袋，里面放着一件连衣裙，说：“连衣裙被丢在洗衣机里，显然是为了隐藏某种信息，比如吸烟。连衣裙上的烟草味气息，可以帮助我们找到那个可疑的吸烟者。”老陈说着，顺手将物证袋扔到了贺生肖面前的桌子上。
不愧为刑警，一丁点儿蛛丝马迹也不会遗漏。连衣裙上有奥迪轿车司机的气息与指纹，如果警察查出他和苏菲的情人关系，一定会怀疑苏菲之死属于他杀，比如奥迪车司机为摆脱情人而杀人灭口，更可怕的是警察也会怀疑贺生肖因发现苏菲出轨而过激杀人。贺生肖心头禁不住微微一震，大脑快速转动起来，思考着对策。
昨天晚上，贺生肖和苏菲在烧烤店就餐，周围的顾客都是烟鬼，搞得餐厅里乌烟瘴气。而且，一个醉酒的顾客不慎打翻了烟灰缸，弄得烟灰四处飞散，尚未熄灭的烟蒂在苏菲的连衣裙下方烧出了一个小洞。回家之后，苏菲换下了那件连衣裙，顺手丢在了卧室的挂衣架上。今天早上，贺生肖离开家的时候，苏菲还没有起床。一定是他离开之后，苏菲又穿上了那条裙子，然后去和奥迪轿车司机幽会。
与其处处被动，不如主动出击，打消警察调查连衣裙的念头。想到这里，贺生肖跟老陈讲述了昨晚在烧烤店里的事，只不过他撒了一个谎，没有说妻子将连衣裙丢到了卧室的挂衣架上，而是说自己亲手将它丢进了洗衣机。
老陈轻轻地“喔”了一声，然后他又在现场查看起来。经过一番勘察，综合其他情况，老陈最后表示，关于苏菲的死，警方倾向于意外事故死亡。
期望的结果终于来了，贺生肖暗暗窃喜，但他仍旧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马脚露了
这时候，贺生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贺生肖犹豫着，当他接触到老陈疑惑而锐利的目光之后，他还是镇定自若地按下了接听键，并且有意使用了免提，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您好，请问您是贺生肖先生吗？” 贺生肖疑惑地问道：“是的，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咪咪达网店的客服人员，几天前您购买了一件蝴蝶蓝连衣裙，因为某种原因，您给了我们一个差评。”
贺生肖平时经常逛网店，妻子看中什么，也由他下单。和店主打交道多了，他渐渐地有了经验，时不时地给对方一个差评，目的是为了继续压价。上星期，贺生肖从咪咪达网店给苏菲买了那件蝴蝶蓝连衣裙，按照惯例，他给了对方一个差评，这个差评让对方十分不安，这不，急着打电话来了。
贺生肖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笑容，而是淡淡地回答道：“是的，那件连衣裙确实有问题，所以我给了贵店一个差评。”
“不管哪里有问题，我们都向您表示歉意。我们是一家新店，为了避免差评带来的影响，决定送给您一件同样的蝴蝶蓝连衣裙。据快递公司反映，今天中午十二点已经送达，所以，现在请您履行您的诺言，给我们删除差评。”
客服小姐悦耳的声音在屋内回荡着，贺生肖突然脸色大变，因为他看到物证袋里的连衣裙上露出了没有剪掉的商标，而昨天晚上，苏菲穿的连衣裙是剪掉了商标的。贺生肖并不知道今天快递公司已经送来一件新裙子，他以为苏菲是穿着那条旧裙子去和情人幽会的，现在看来，苏菲所穿的，是快递公司刚刚送来的新裙子！
贺生肖的破绽暴露了：他告诉老陈，他亲手把那条烧了一个洞的连衣裙丢进了洗衣机，那是昨天晚上的事，而事实是，他丢进洗衣机的是一条没有被烟蒂烧出小洞的新裙子，这裙子，刚才网店客服的电话明确无误地说是今天中午十二点送来的，今天中午十二点送来的裙子，怎么会在昨天晚上扔進洗衣机呢？这对贺生肖而言是个不能自圆其说的谎言，贺生肖恍然醒悟，他断然关闭了电话，但是，警官老陈已经快步向卧室走去了。
很快，老陈拿着另一条蝴蝶兰连衣裙走到贺生肖面前，他查看了被剪掉的商标接合处，然后指着裙摆下方的小洞，铁青着脸严肃地说：“按照你的证词，你妻子昨晚穿的应该是这条连衣裙，可是，在洗衣机里的却是今天快递公司送来的新裙子。贺院长，你把今天快递公司送来的新裙子扔进了洗衣机，这说明，在快递公司送来新裙子之后你到过家里。我现在怀疑是你杀死了你的妻子，为了掩盖某种真相而脱下了她的新裙子，然后丢进了洗衣机。”
贺生肖彻底崩溃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差评，不仅可以毁了咪咪达网店的信誉，而且能毁了自己的生命……
选自《故事会》2017.2上
（段明 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