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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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橋通向不同的方向 我们有了各自命运 桥下流水一次次带着我的影子离开 我每在水里恍惚一次 就变得更寡淡 直到我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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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橋通向不同的方向
我们有了各自命运
桥下流水一次次带着我的影子离开
我每在水里恍惚一次
就变得更寡淡
直到我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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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阴雨天,我剥茧抽丝般牵出许多的缱绻 像水的漫涨高过了水草的头颅。挨到这个年龄 我不可能去扯拉云一样流逝的往事。 灯光沉静,我躲在一张粗糙的纸页的絮语中。它含有芳草的灵气。 含有制作工人的一身臭汗,在我的脑瓜盤旋上升。 它薄得可以切开月光的十二分之一。但依然有它的光晕散开而来 我躬着身一字字嗅着。有蟑螂的粪味。有蚂蚁的痕影。 有一对男女留下生死之缠绕。而今 我的手指上依然有他们
这八月柔静的令我出奇的感动。像被我搬运多年的 一只月亮,最终让我坐了下来 独独与它攀谈。我打开 别人看不见的一扇扇窗。我吮吸乳汁一样的光。 我像水草,被山岗上走下来的风轻拂 却被有记忆的生物一一遗忘。在想象的乡镇里 渡过一寸寸水的流淌。这清凉 使我骑马回家似的伏在桌上,被弯下来的燈光拥抱。 这黑色的罗马般的键盘军团,一次次冲锋似的 回应了词语的大批起义。诗回到瞳仁里 在岁月的水
疲惫和劳累,躺下和放倒自已 在一个傍晚,在黄昏后 酒店。江边。一場行为艺术 走秀。酒杯托起的精神和不精神 和风吹送。在摄氏24度的和风中 夜就如一个人37度的体温 那些狰狞的人和事,心怀鬼胎的人 我决定把他们抛在脑后 躺在租来的床上,听河水的响动和风的脚步声 今夜没有星星,更看不懂飘遥的白云 一个小镇的灯红酒绿,我爱恨交加 我爱着一切勃勃生长的事物 也爱着一切转瞬即逝的离愁
清早出門,你问我带上什么 简简单单 晚上回家,你问我带回什么 简简单单 轻风从春吹到秋,它长出新叶 也吹走落叶 冬天简单而又朴素 那些放下的元素,本该到此休息 就如晚上入眠一样必要 身心都在老去,能放下一些事物 就会赢得时间 时间再简单不过
我插队做知青的那个小村庄,发生了一起笑死全村人的事情。 有一个浑身冒傻气的女人,夜里让一个不知是谁的男人偷偷地睡了。村里女人跟我说,那就是一头猪呀,不是一头猪,怎么会被别人睡了,还以为是自家男人呢?的确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黑灯瞎火,男人的气息总会暴露出来吧。可她呢,居然一直以为是自家男人,就是男人睡完了,起身走出屋,还是没起疑心,心里嘀咕道,这么晚了,还有事要出去呀。有的女人则评说,要么是睡成
作为家族的门面 祖父的语调、手势及步子 就是我血脉奔涌的弧度 那年,与祖父在风中相遇 他探出舌头,就像屋檐上的巢窠 跌滑一只暮年的燕子: “我病了。” 作为我的书页上 记录迁徙与传承的首要证人 我翻阅着祖父的身影 在杂货铺大火过后的废墟 在四个儿子陆续的灶房 在村委会的大礼堂 在去镇上拐弯时必经的老树 終究在野草枯荣不息的黄土地 需要我跪下来,才读得懂
比村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年长 我初见他时,他已经是一棵老树 按童年的视角 树只有三种:老树、大树、小树 村口没有大树、小树,就一棵老树 弯曲的身体黑乎乎、绉兮兮 典型的老态龙钟 而且多处伤残:蛀虫咬的,雷电劈的 那窟窿有时被举行祭祀后的人们 插上了香烛,遗留着未燃尽的梗末 枝丫稀疏,零星的叶片却嫩绿得奇异 树身上有三个模糊的汉字 听说是我曾祖父的堂叔的姓名 他赠予这顽皮的手笔
九月之光不期而至。裸露的身子 迎接它。让大地的喜悦与悲伤一起融入灵魂中的一个容器 排除纯个人的情感之外,它将像一座不语的山 在日月的怀抱里渐渐挺拔起来。寂静 是一种错觉,所有优美的声音在身体之外 在高处,有云如排箫般的吹响。那是天庭的景象 鸟在抬头处低唱,它们忙碌的声音 渗入人类的每一个细节之中。每一条河流 都有它独自的永恒节奏。这是无法否定的一种美 黑暗从来不在自然界之内,而在
我看见,翅膀高不过水泥的白云 汽车的铁腥暴露猎枪的血缘 它的命运,被恐惧的绳索牵引 呼呼的振翅声虚蹈在马达声之上 像子夜猛然惊醒而升腾在天花板的恶梦 它不停地飞翔,完全是徒劳 阳光没有喷薄,森林没有生长 河流没有从沙砾间奔涌 不时擦撞在墙壁,羽毛像绝望的灰燼纷坠 我守着它的抗争 当它终究向地狱缴械投降,像陨石坠落 我像上帝一样将它捡起 带它去见阳光、森林和河流 走着逼仄的
一根闪亮的银线穿起无数的翠绿珠子。我是一枚银针上 爬动的极细小的一只蚂蚁。在白皙的脖子上 留恋般的徘徊。好像我来世已有五百年 我不敢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让世上记住我这渺小的物性 有春天,我只能对自己说 有花朵盛开的地方,只能欣赏却不能取走 然而消逝的是我而不是其他。爱 也是如此,只能感受一下,但它依然屹立的 像被浪儿无数次冲洗的岩石 含在日光的嘴唇上,你心动一下只留下三二诗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