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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当代认知心理学正面临着新的转型，《“认知革命”与“第二代认知科学”刍议》一文概述第一代认知心理的“加工即计算”及“符号与计算”均不能克服离身心智的缺陷，以具身性和情境性为重要特征的第二代认知科学将受到重视。对认知心理学的宏观把握和整体思考，有助于心理学的发展和更好地进行了研究，以便充分发挥心理学对人类的贡献。
中图分类号：B844文献标识码：A
The Future Development Trend of Cognitive Psychology
——Reflections of "Humble Opinion of 'Cognitive Revolution'
and 'Second Generation of Cognitive Science'"
CHEN Yongcheng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Guilin, Guangxi 541004)
AbstractModern cognitive psychology is facing a new transformation. Humble Opinion of 'Cognitive Revolution' and 'Second Generation of Cognitive Science talks about Processing & Calculation and Signs & Calculation both could not conquer the mental and psychological defects. It can help know about psychology and make contributions to the human beings.
Key wordscognitive psychology; development trend; reflection after reading
心理学的发展取决于研究方法、研究技术和手段的发展，一些方法和技术上的缺陷不断被突破，从而促进了心理学研究的发展。因此对不同的研究领域及其方法技术的宏观把握和整体思考，有助于我们采用更贴切的方法技术进行研究，避免方法技术上的缺陷，促使心理科学更好发展。从《“认知革命”与“第二代认知科学”刍议》一文中可以看出，认知心理学的“加工即计算”及“符号与计算”均不能克服离身心智的缺陷，而具有具身性和情境性特征的认知心理学却能够促使认知神经科学进入新的发展阶段，认知心理学未来发展趋势将会更加注重心智的具身性和认知的情境性，并在此基础上发展认知的动力系统模式。
认知心理学作为一个跨学科的学科群发端于上世纪50年代，由众多的学科组成，米勒认为认知科学至少涉及6个学科：心理学、语言学、神经科学、计算机科学、人类学和哲学，并且以心理学、语言学和计算机科学为“核心”学科。每门学科之间的方法技术都可以相互借用，互取所长，各用所需，不断产生新的研究点，只有这样才能通过不同思路不同的研究途径进行研究，得到的研究成果可以相互支持，相互验证，有利于科学认知心理学更好地发展。
1 第一代认知心理学的特点是可计算性和离身心智
在第一代认知科学看来，心智被认为是按某种程序（算法）对符号进行操作（计算）。计算要遵循某种算法，用精确的语言写成的算法就是程序，而认知科学的任务就是为各种心智活动构建各种算法和程序。如果把心理理解为加工程序，心智表现在人脑上，就是人的智能，表现在电脑上，就是人工智能，其逻辑后承认计算机也有人一样的心理，甚至是意识。这种把“人的智能”与“人工智能”完全等同起来，模糊了心与物的界限，使得第一代认知心理学陷入了误区，阻碍了认知心理学的更进一步的发展。
广义的计算理论应当包括计算理论层、算法层和实现层三个层次（Nilsson）。其中，计算理论层是要确定采用什么样的计算理论去解决问题，算法层是寻求为实现计算理论所采用的算法，实现层是给出算法的可执行程序或硬件可实现的具体方法。计算理论既是重点也是难点，人的心理是一个非常庞大而复杂的系统，不仅受生理系统、神经系统的影响，而且还受到环境刺激和社会文化的影响，虽然人类一些简略的信息加工过程可以通过计算机模拟出来，而成为人工智能，但是那仅是人类心理微小的一部分，人类的心理远比能够模拟出来的程序要复杂得多。如果要实现人的心理过程程序化，那么就要把所有自然万物及各种现象程序化，只有一切事物现象都程序化的时候才有可能实现人的心理的程序化，那将是一个无比复杂的计算，那将是一个无法解决的计算复杂性问题。因此把人的心理当成是程序化的过程注定无法实现。
联结主义试图对传功他那个的物理符号信息加工心理学进行改进，认为认知过程不是简单的符号计算，而是网络整体结构活动的结果，但是它也不是对人脑的本身的研究，只是从计算机的模拟改变为大脑的模拟，出发点仍是模拟，落脚点仍是人工智能，人工神经网络的问世虽然比起计（下转第182页）（上接第149頁）算机模拟先进了很多，计算速度也加快了，但是计算隐喻的致命缺陷并未得到解决，人工神经网络并不是真正的神经元及其系统的活动规律，而是模拟的计算机程序，这样模拟出来的程序要比我们真正的心理过程要简单得多，而且程序都是机械化的过程，不能实现与环境的互动，而人的心理是能动的过程，能够根据环境的变化作出不同的反应，因此计算机程序智能是人工智能，永远不可能是人的智能，这样计算主义在认知心理学的研究中越来越受限制，正如作者所说的“计算乌云”，要打破这种局限，只能是重新回到研究人的大脑，从大脑中最初始的心理活动规律出发，结合相关学科如语言学等的研究成果，共同变革产生第二代认知心理学。
2 第二代认知心理学的特点具身的、情境的、发展的和动力学的
具身认知心理学强调身体在认知中的重要作用，“要理解心智，必须回归大脑”，对心理活动规律要从脑方面去探源而非强作计算机的类比。认知过程的各种方式和步骤都是由身体的物理属性决定的，身体的物理属性为心理的产生提供了物质的条件，要研究认知过程必须了解身体的反应过程，离开身体谈认知，是无法认识和了解认知的。明确具身的重要性的同时，我们还要注意环境的影响，因为人的各种活动都是产生于一定的情境的，身体不能脱离环境而存在，认知、身体、环境都是一体的。认知存在于大脑，大脑存在于身体，身体存在于环境，他们都是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动态发展过程。人的心智源自温软肉身而不是冰冷的机器，自然会受到脑的、生理的、神经的、甚至是身体的约束，因此在未来的研究中，一定要注意认知的脑反应，以及当前的环境的影响，这样的研究得出的结论才更合乎我们脑的实际活动规律。
3 具身认知面临的问题和挑战
具身认知的研究正在成为一种思潮、趋势和新的取向，但是他仍然面临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首先是具身认知研究思潮的凌乱和散漫（叶浩生2010）。由于缺乏共同立场观点和日益增多的认知学科在“具身认知”的旗帜下蜂拥而至，人们很难对其进行进一步的评价，伴随而来的却是争论和质疑，不同的研究思路由于缺乏更适当的方法而不时陷入死胡同。对“什么是具身认知”这一问题上，就存在各种各样的看法，Wilson对此进行总结，概括出六种具有代表的观点：（1）认知是情境化的，发生在现实世界中；（2）认知是实时的，具有时间的压力；（3）环境可以帮助我们储存认知信息，在我们需要时供我们使用；（4）环境是认知系统的一个部分，认知系统可以扩展到包括身体在内的整个环境；（5）认知是为行动的，认知的根本目的是指导行为；（6）离线认知（off-line congnition）是以身体为基础的。其次传统的认知主义并没有因为具身认知取向而销声匿迹，很多研究者试图缩小两者的差距，把它作为传统认知主义的改良或改进。传统认知主义在解释抽象思维等有着其独特优势，而具身认知对了解认知的起源的作用毋庸置疑，或许两者相结合能够更全面研究认知。最后还要警惕生理还原论的影响。当我们的研究重新回归我们大脑的时候，认知神经科学的作用会越来越突出，但是我们不能够忘记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要揭开大脑的黑箱子，认识人脑的心理活动规律的，我们应该是让神经科学为心理学服务，而不是对神经科学的顶礼膜拜。
总之，具身的、情境的、发展的和动力的认知心理学为我们对认知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换个角度看待认知，也许更能解释现实世界中的认知，比在实验室条件下的认知对人类有更大的贡献。
参考文献
[1]李其维.“认知革命”与“第二代认知科学”刍议.心理科学,2008.40（12）：1306-1327.
[2]李恒威,黄华新.“第二代认知科学”的认知观.哲学研究,2006.6:92-99.
[3]王甦,汪安圣.认知心理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
[4]Wilson M.Six views of embodied cognition. Psychology Bulletion and Review.2002.9(4):625-636.
[5]李恒威,盛晓明.认知的具身化.科学研究,2006.2:184-190.
中图分类号：B844文献标识码：A
The Future Development Trend of Cognitive Psychology
——Reflections of "Humble Opinion of 'Cognitive Revolution'
and 'Second Generation of Cognitive Science'"
CHEN Yongcheng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Guilin, Guangxi 541004)
AbstractModern cognitive psychology is facing a new transformation. Humble Opinion of 'Cognitive Revolution' and 'Second Generation of Cognitive Science talks about Processing & Calculation and Signs & Calculation both could not conquer the mental and psychological defects. It can help know about psychology and make contributions to the human beings.
Key wordscognitive psychology; development trend; reflection after reading
心理学的发展取决于研究方法、研究技术和手段的发展，一些方法和技术上的缺陷不断被突破，从而促进了心理学研究的发展。因此对不同的研究领域及其方法技术的宏观把握和整体思考，有助于我们采用更贴切的方法技术进行研究，避免方法技术上的缺陷，促使心理科学更好发展。从《“认知革命”与“第二代认知科学”刍议》一文中可以看出，认知心理学的“加工即计算”及“符号与计算”均不能克服离身心智的缺陷，而具有具身性和情境性特征的认知心理学却能够促使认知神经科学进入新的发展阶段，认知心理学未来发展趋势将会更加注重心智的具身性和认知的情境性，并在此基础上发展认知的动力系统模式。
认知心理学作为一个跨学科的学科群发端于上世纪50年代，由众多的学科组成，米勒认为认知科学至少涉及6个学科：心理学、语言学、神经科学、计算机科学、人类学和哲学，并且以心理学、语言学和计算机科学为“核心”学科。每门学科之间的方法技术都可以相互借用，互取所长，各用所需，不断产生新的研究点，只有这样才能通过不同思路不同的研究途径进行研究，得到的研究成果可以相互支持，相互验证，有利于科学认知心理学更好地发展。
1 第一代认知心理学的特点是可计算性和离身心智
在第一代认知科学看来，心智被认为是按某种程序（算法）对符号进行操作（计算）。计算要遵循某种算法，用精确的语言写成的算法就是程序，而认知科学的任务就是为各种心智活动构建各种算法和程序。如果把心理理解为加工程序，心智表现在人脑上，就是人的智能，表现在电脑上，就是人工智能，其逻辑后承认计算机也有人一样的心理，甚至是意识。这种把“人的智能”与“人工智能”完全等同起来，模糊了心与物的界限，使得第一代认知心理学陷入了误区，阻碍了认知心理学的更进一步的发展。
广义的计算理论应当包括计算理论层、算法层和实现层三个层次（Nilsson）。其中，计算理论层是要确定采用什么样的计算理论去解决问题，算法层是寻求为实现计算理论所采用的算法，实现层是给出算法的可执行程序或硬件可实现的具体方法。计算理论既是重点也是难点，人的心理是一个非常庞大而复杂的系统，不仅受生理系统、神经系统的影响，而且还受到环境刺激和社会文化的影响，虽然人类一些简略的信息加工过程可以通过计算机模拟出来，而成为人工智能，但是那仅是人类心理微小的一部分，人类的心理远比能够模拟出来的程序要复杂得多。如果要实现人的心理过程程序化，那么就要把所有自然万物及各种现象程序化，只有一切事物现象都程序化的时候才有可能实现人的心理的程序化，那将是一个无比复杂的计算，那将是一个无法解决的计算复杂性问题。因此把人的心理当成是程序化的过程注定无法实现。
联结主义试图对传功他那个的物理符号信息加工心理学进行改进，认为认知过程不是简单的符号计算，而是网络整体结构活动的结果，但是它也不是对人脑的本身的研究，只是从计算机的模拟改变为大脑的模拟，出发点仍是模拟，落脚点仍是人工智能，人工神经网络的问世虽然比起计（下转第182页）（上接第149頁）算机模拟先进了很多，计算速度也加快了，但是计算隐喻的致命缺陷并未得到解决，人工神经网络并不是真正的神经元及其系统的活动规律，而是模拟的计算机程序，这样模拟出来的程序要比我们真正的心理过程要简单得多，而且程序都是机械化的过程，不能实现与环境的互动，而人的心理是能动的过程，能够根据环境的变化作出不同的反应，因此计算机程序智能是人工智能，永远不可能是人的智能，这样计算主义在认知心理学的研究中越来越受限制，正如作者所说的“计算乌云”，要打破这种局限，只能是重新回到研究人的大脑，从大脑中最初始的心理活动规律出发，结合相关学科如语言学等的研究成果，共同变革产生第二代认知心理学。
2 第二代认知心理学的特点具身的、情境的、发展的和动力学的
具身认知心理学强调身体在认知中的重要作用，“要理解心智，必须回归大脑”，对心理活动规律要从脑方面去探源而非强作计算机的类比。认知过程的各种方式和步骤都是由身体的物理属性决定的，身体的物理属性为心理的产生提供了物质的条件，要研究认知过程必须了解身体的反应过程，离开身体谈认知，是无法认识和了解认知的。明确具身的重要性的同时，我们还要注意环境的影响，因为人的各种活动都是产生于一定的情境的，身体不能脱离环境而存在，认知、身体、环境都是一体的。认知存在于大脑，大脑存在于身体，身体存在于环境，他们都是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动态发展过程。人的心智源自温软肉身而不是冰冷的机器，自然会受到脑的、生理的、神经的、甚至是身体的约束，因此在未来的研究中，一定要注意认知的脑反应，以及当前的环境的影响，这样的研究得出的结论才更合乎我们脑的实际活动规律。
3 具身认知面临的问题和挑战
具身认知的研究正在成为一种思潮、趋势和新的取向，但是他仍然面临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首先是具身认知研究思潮的凌乱和散漫（叶浩生2010）。由于缺乏共同立场观点和日益增多的认知学科在“具身认知”的旗帜下蜂拥而至，人们很难对其进行进一步的评价，伴随而来的却是争论和质疑，不同的研究思路由于缺乏更适当的方法而不时陷入死胡同。对“什么是具身认知”这一问题上，就存在各种各样的看法，Wilson对此进行总结，概括出六种具有代表的观点：（1）认知是情境化的，发生在现实世界中；（2）认知是实时的，具有时间的压力；（3）环境可以帮助我们储存认知信息，在我们需要时供我们使用；（4）环境是认知系统的一个部分，认知系统可以扩展到包括身体在内的整个环境；（5）认知是为行动的，认知的根本目的是指导行为；（6）离线认知（off-line congnition）是以身体为基础的。其次传统的认知主义并没有因为具身认知取向而销声匿迹，很多研究者试图缩小两者的差距，把它作为传统认知主义的改良或改进。传统认知主义在解释抽象思维等有着其独特优势，而具身认知对了解认知的起源的作用毋庸置疑，或许两者相结合能够更全面研究认知。最后还要警惕生理还原论的影响。当我们的研究重新回归我们大脑的时候，认知神经科学的作用会越来越突出，但是我们不能够忘记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要揭开大脑的黑箱子，认识人脑的心理活动规律的，我们应该是让神经科学为心理学服务，而不是对神经科学的顶礼膜拜。
总之，具身的、情境的、发展的和动力的认知心理学为我们对认知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换个角度看待认知，也许更能解释现实世界中的认知，比在实验室条件下的认知对人类有更大的贡献。
参考文献
[1]李其维.“认知革命”与“第二代认知科学”刍议.心理科学,2008.40（12）：1306-1327.
[2]李恒威,黄华新.“第二代认知科学”的认知观.哲学研究,2006.6:92-99.
[3]王甦,汪安圣.认知心理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
[4]Wilson M.Six views of embodied cognition. Psychology Bulletion and Review.2002.9(4):625-636.
[5]李恒威,盛晓明.认知的具身化.科学研究,2006.2:184-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