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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号易安居士,是我国宋代一位杰出的女文学家,其诗、词、文皆有建树,尤以词的成就最高。她的词作绝人部分为抒情词,反映个人的思想感情。在她的词集《漱玉词》中,除去极少数情绪开朗、色调明快外,绝大多数作品都有一种凄凉哀婉的色彩,传达出一种忧郁的美感,展现出一种悲美。下面从语言这一角度来论述李清照的词所体现出来的悲美特色。
在李词确信无疑的43首词作中,单是直接言愁的就有17首,而在这些直接言愁的词中,词人又通过各种手法把抽象的“愁情”形象化、具体化,这就更给读者一种悲哀伤感的感觉,如:“从今更添,一段新愁”(《凤凰台上忆吹箫》)写出了愁的长度;“更谁家横笛,欧动浓愁”(《满庭芳》)写出了“愁”的浓度;“柔肠一寸愁于缕”(《点降唇》)写出了“愁”的形态;“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武陵春》)写出了“愁”的重量。这些词句,不管是写出了愁的形态,还是写出了愁的长度、浓度、重量,都让人读来有一种悲美的感受,仿佛自己也染上了这些“愁”。当然,除了这些直接言愁的语句,词作中还有很多诸如“寂寞”、“伤心”、“幽怨”、“凄凉”、“憔悴”、“凋零”、“瘦损”、“泪痕”等读来让人伤感的词语,其中“憔悴”一词就有8处之多。总之,李清照的词作,不管是前期的还是后期的,绝大多数在语言上都体现了一种悲美的特点。如她早期的作品《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这首词一开头就用“薄雾浓云”给全词奠定了一个充满愁绪的沉闷基调。而接下来的“愁永昼”更是把词人独处时的孤独寂寞和夜不能眠的苦闷清晰地展现了出来。“佳节又重阳”,一个“又”字,道尽了对亲人的思念,也说尽了重阳佳节无法与亲人团聚的无奈和对丈夫的深深思念,以及独自一人的孤苦;“半夜凉初透”,这“凉”己非身体的凉,而是词人内心深处感到的凉。这其中有对丈夫的眷恋,也有情感失却后的苦闷。一个“又”字,一个“凉”字,把词人的孤独、寂寞和苦闷都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让人读了也不禁感到孤独、寂寞、苦闷。下片中的“莫道”一句更是直接言愁,一个“莫道”说尽了词人的不胜感伤;一个“瘦”字,真切地描绘出了词人的愁绪之重、相思之苦、思念之切;而“人比黄花瘦”更是形象地写出了一个愁损离肠的人瘦弱不堪的形象。这首词的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愁绪,给人一种寂寞、忧郁的感受。
她后期的作品在语言上表现得更加哀婉凄切。如《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这首词一开头,词人就用七组叠词,极富层次,曲折有致,感情从浅入深地把一位心神不宁、若有所失的妇女神态生动地刻画了出来,字字有神,字字有情,声情并茂,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一种凄婉至深的情味。词人的这一串叠字,字字反映出作者的孤独和凄清、沉痛和心酸,为全词奠定了一个悲情基调,使读者读来也心酸不已,一下就把读者引入了一个凄凉、充满哀愁的境界。接下来,词人又用“乍暖还寒”、“最难将息”说明她的哀愁在这种季节是最难排除的了,一“乍”一“还”,让我们感受到了天气的变化无常,而在这样的天气里,人是最容易滋生出愁绪的,一个“最”字,把词人的哀愁表现得淋漓尽致。“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把词人想要借酒消愁但愁更深的无奈充分地表现了出来。“伤心”一词直接道出了词人的心绪,而正在这时,看到r雁儿,词人心头窃喜,希冀带来一丝慰藉,但“却是旧时相识”,一个“却”字,道尽了南渡后夫死异地、无人堪寄的痛苦。至此,词人用哀婉、凄苦的语言,在首句悲情基调下又层层加深,极力渲染出凄苦情怀,情感逐步加重,步步敲击着词人业已破碎的心,从而让人读来愈加悲伤。下片继而由最富深秋色彩的黄花写起,比拟自己如落地黄花,憔悴凋残。“满地”说明了黄花的凋残破败,而作者以此自比,更突出了她的憔悴和暗淡的心境。“如今”二字含义颇丰、暗藏曲折,意味着以前的卓然超群,然而现在却破败不堪,不被人置理,将词人晚年孤苦零丁的凄怆落寞之情深婉地表达了出来。对此,词人“守着窗儿”,发出自哀自怜的“独自怎生得黑”:“黑”字饱蘸多少漫漫长夜的煎熬之苦,是作者心灵情感枯死的显现。但“屋漏偏逢连夜雨”,黄昏时分,梧桐细雨,“点点滴滴”:“点点滴滴”四字,写尽词人在黄昏细雨声中单独凄怆的天涯沦落之悲。至此,全词哀思愁绪已达极致,情感已达死寂。词尾发出“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更写出了词人只能轻轻地把一切化作愁字的无可奈何。这一“愁”字,虽婉曲地回应了真实情况,但更重要的是意旨“愁”字怎能了得,说明什么也不能让心中万千意绪、纷杂情思道出,这个“愁”字把全文情感推至高峰。可以说,这首《声声慢》是字字凄凉、句句愁苦,在语言上充分给人一种悲美的感受。
总之,在李清照的词作中,词人非常善于用色彩灰暗、形态悲伤的语言来给人一种悲伤、忧郁、寂寞的美感,体现出r一种悲美。
在李词确信无疑的43首词作中,单是直接言愁的就有17首,而在这些直接言愁的词中,词人又通过各种手法把抽象的“愁情”形象化、具体化,这就更给读者一种悲哀伤感的感觉,如:“从今更添,一段新愁”(《凤凰台上忆吹箫》)写出了愁的长度;“更谁家横笛,欧动浓愁”(《满庭芳》)写出了“愁”的浓度;“柔肠一寸愁于缕”(《点降唇》)写出了“愁”的形态;“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武陵春》)写出了“愁”的重量。这些词句,不管是写出了愁的形态,还是写出了愁的长度、浓度、重量,都让人读来有一种悲美的感受,仿佛自己也染上了这些“愁”。当然,除了这些直接言愁的语句,词作中还有很多诸如“寂寞”、“伤心”、“幽怨”、“凄凉”、“憔悴”、“凋零”、“瘦损”、“泪痕”等读来让人伤感的词语,其中“憔悴”一词就有8处之多。总之,李清照的词作,不管是前期的还是后期的,绝大多数在语言上都体现了一种悲美的特点。如她早期的作品《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这首词一开头就用“薄雾浓云”给全词奠定了一个充满愁绪的沉闷基调。而接下来的“愁永昼”更是把词人独处时的孤独寂寞和夜不能眠的苦闷清晰地展现了出来。“佳节又重阳”,一个“又”字,道尽了对亲人的思念,也说尽了重阳佳节无法与亲人团聚的无奈和对丈夫的深深思念,以及独自一人的孤苦;“半夜凉初透”,这“凉”己非身体的凉,而是词人内心深处感到的凉。这其中有对丈夫的眷恋,也有情感失却后的苦闷。一个“又”字,一个“凉”字,把词人的孤独、寂寞和苦闷都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让人读了也不禁感到孤独、寂寞、苦闷。下片中的“莫道”一句更是直接言愁,一个“莫道”说尽了词人的不胜感伤;一个“瘦”字,真切地描绘出了词人的愁绪之重、相思之苦、思念之切;而“人比黄花瘦”更是形象地写出了一个愁损离肠的人瘦弱不堪的形象。这首词的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愁绪,给人一种寂寞、忧郁的感受。
她后期的作品在语言上表现得更加哀婉凄切。如《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这首词一开头,词人就用七组叠词,极富层次,曲折有致,感情从浅入深地把一位心神不宁、若有所失的妇女神态生动地刻画了出来,字字有神,字字有情,声情并茂,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一种凄婉至深的情味。词人的这一串叠字,字字反映出作者的孤独和凄清、沉痛和心酸,为全词奠定了一个悲情基调,使读者读来也心酸不已,一下就把读者引入了一个凄凉、充满哀愁的境界。接下来,词人又用“乍暖还寒”、“最难将息”说明她的哀愁在这种季节是最难排除的了,一“乍”一“还”,让我们感受到了天气的变化无常,而在这样的天气里,人是最容易滋生出愁绪的,一个“最”字,把词人的哀愁表现得淋漓尽致。“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把词人想要借酒消愁但愁更深的无奈充分地表现了出来。“伤心”一词直接道出了词人的心绪,而正在这时,看到r雁儿,词人心头窃喜,希冀带来一丝慰藉,但“却是旧时相识”,一个“却”字,道尽了南渡后夫死异地、无人堪寄的痛苦。至此,词人用哀婉、凄苦的语言,在首句悲情基调下又层层加深,极力渲染出凄苦情怀,情感逐步加重,步步敲击着词人业已破碎的心,从而让人读来愈加悲伤。下片继而由最富深秋色彩的黄花写起,比拟自己如落地黄花,憔悴凋残。“满地”说明了黄花的凋残破败,而作者以此自比,更突出了她的憔悴和暗淡的心境。“如今”二字含义颇丰、暗藏曲折,意味着以前的卓然超群,然而现在却破败不堪,不被人置理,将词人晚年孤苦零丁的凄怆落寞之情深婉地表达了出来。对此,词人“守着窗儿”,发出自哀自怜的“独自怎生得黑”:“黑”字饱蘸多少漫漫长夜的煎熬之苦,是作者心灵情感枯死的显现。但“屋漏偏逢连夜雨”,黄昏时分,梧桐细雨,“点点滴滴”:“点点滴滴”四字,写尽词人在黄昏细雨声中单独凄怆的天涯沦落之悲。至此,全词哀思愁绪已达极致,情感已达死寂。词尾发出“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更写出了词人只能轻轻地把一切化作愁字的无可奈何。这一“愁”字,虽婉曲地回应了真实情况,但更重要的是意旨“愁”字怎能了得,说明什么也不能让心中万千意绪、纷杂情思道出,这个“愁”字把全文情感推至高峰。可以说,这首《声声慢》是字字凄凉、句句愁苦,在语言上充分给人一种悲美的感受。
总之,在李清照的词作中,词人非常善于用色彩灰暗、形态悲伤的语言来给人一种悲伤、忧郁、寂寞的美感,体现出r一种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