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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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我采访这届Y Combinator的明星创业公司Ark(人物搜索引擎,你很快就会在本刊看到详细报道)的创始人Patrick Riley,忍不住再次感叹:在硅谷这个地方这么早期的创业者也开始讲那么宏大的故事了。 显然对方是一个喜欢主导谈话思路的人,而偏偏我在这事上也有点癖好,所以我们不完全乐在其中,但这并不会影响访谈的质量。在我问到一些技术细节的时候,Riley打断了我。“这应该不是你故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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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我采访这届Y Combinator的明星创业公司Ark(人物搜索引擎,你很快就会在本刊看到详细报道)的创始人Patrick Riley,忍不住再次感叹:在硅谷这个地方这么早期的创业者也开始讲那么宏大的故事了。
显然对方是一个喜欢主导谈话思路的人,而偏偏我在这事上也有点癖好,所以我们不完全乐在其中,但这并不会影响访谈的质量。在我问到一些技术细节的时候,Riley打断了我。“这应该不是你故事需要的,你难道是要写一个技术文档么?”
我坚持说他应该回答,因为读者们想知道你到底创新在哪儿。他于是简单地回答了一些细节的内容,至于追问更多的细节,他以“我们显然不适合谈论专利”的理由拒绝了。“对一群计算机科学的PhD来说,这些一点都不是问题,真正困难的是,Google的品牌已经那么强大了,我们如何让别人记住我们。”
这会儿我已经不那么介意他不继续谈技术细节了—跟一个文科背景的家伙谈这些事也缺乏怜悯心的。而且,经验告诉我他有故事要讲了,哦,准确地说,是有饼可画了。果然他抛出了一个“searching for your social life”(你社交生活的搜索引擎)的概念,并接着讲了一些在这个愿景上未来这个“人肉搜索”将变成什么样子—当然现在在它的产品上,你是看不到的。
我想说的是,在中国的大部分读者和听到这些故事的人,往往会更容易相信这是一个伟大而富有洞见的使命—尤其是最近这半年多中国的创业者、投资人、分析师和总结师们患上“硅谷无原则亢奋症”的人越来越多了(希望这不是我的工作带来的负效应)。其实,它也许真的是一个伟大到看起来不能实现但最终却真的能实现的使命,但在目前的现实操作上,它可能更像是一个被精心包装的Slogan和市场营销手段—媒体喜欢被精心打磨过的故事,并进而让更多人记住它。
尽管这样,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人也并不反感这样的做法。相反,我还是要感叹他们这些人“讲故事”的能力—比如将一个还在测试版阶段的产品讲成下一个搜索趋势;Evernote的创始人Phil Libin将一款云笔记的协同应用讲成人类未来的外接大脑,并宣称这会让Evernote变成一家百年公司。还有Flipboard的创始人Mike McCue的“重新定义阅读”,以及众所周知的Google“整合全世界的信息”以及Facebook“让世界变得更开放和连接”……这些都是讲的太好的故事了,有些甚至无懈可击。
而且当你面对一些喜欢打口水战、模仿圣人、抹黑对手、互相抄袭或动辄在公司Slogan里加上“全国最大的”这类定语的中国同行的时候,你好像发现你宁愿被这些硅谷擅长讲故事的创业者和他们的公司给洗脑。而事实上即便在硅谷,你也会发现擅长讲故事的CEO们获得了更多的正向回报—乔布斯就不说了,Google和Facebook的家伙们也不用说了。近年来最会讲故事的Evernote创始人Phil Libin,也显而易见地在获得更多积极和乐观的进展与回报。
讲故事的人之间也免不了互相挤兑,嫌对方的故事太大了收不了场。比如这篇专栏一开始提到的Ark创始人Patrick Riley,我和他聊起Evernote的时候他就开始忍不住奚落:“除了在我们这里,其他地方的人有多少知道Evernote的?它能成为一家自己宣称的百年公司么?它要达到上市规模,就靠3000万名用户?好吧,他希望靠后面的投资人买进早期投资者的股份,可早期投资者为什么要卖出呢?这对一家公司是好的信号吗?它们居然用了一只象征共和党的大象当Logo!”(谢天谢地,他没要求我在他吐槽的时候停止录音。)
好吧,都是讲故事的,何苦为难对方呢?更何况我觉得我们需要你们的故事—那毕竟是一个Mission,它让你们变成了有灵魂的公司,而大多数今天的明星公司都是有灵魂的公司或是能讲出故事来的公司,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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