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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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rn住在东侧一楼的我奶奶和她楼上的我哥哥,都是在那场雷雨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当然,也不是全然无影踪,我分明看到一点蛛丝马迹,在那之前我刚学会这个成语.rn那时,方圆几公里的人,都来我们家打牛奶,一块五一缸.挤牛奶,是我哥哥的事儿.他扯着奶牛长长的粉色乳头,往银白色锑皮桶里挤牛奶,笔直而出的奶撞上桶壁,四处飞溅,溅到哥哥脸上,也溅入四周空气里.奶腥味随之蓬勃茂盛起来.
【机 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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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师范大学鲁迅文学院联办作家研究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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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rn住在东侧一楼的我奶奶和她楼上的我哥哥,都是在那场雷雨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当然,也不是全然无影踪,我分明看到一点蛛丝马迹,在那之前我刚学会这个成语.rn那时,方圆几公里的人,都来我们家打牛奶,一块五一缸.挤牛奶,是我哥哥的事儿.他扯着奶牛长长的粉色乳头,往银白色锑皮桶里挤牛奶,笔直而出的奶撞上桶壁,四处飞溅,溅到哥哥脸上,也溅入四周空气里.奶腥味随之蓬勃茂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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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河水一翻泡,下河就流满了鱼腥味.rn1rn二叔端着鱼叉凝神屏气,站在闷热的清晨里.他要挑浮头的鱼阵中最满意的一条下手.他的专注和深情就像村里教书先生关注读书声音最大的学生.二叔是叉鱼能手,在弟兄四个中独有此绝技.他也说不出我后来在物理课上弄明白的“光的折射”原理,但明白要把鱼叉压低一点才能十拿九稳.鱼又是托人从沙沟买回来的,兴化那个地方出才子如郑板桥,也多有渔民.鱼叉是他趁手的兵器,平素横搁在两棵水杉的丫杈上,轻易是动不得的.鱼叉和兵器一样需要冷静,因为杀戮之前要想清楚目标和手法.
几年前,我在居住的小区内挪了一次窝,从一处六楼的房子,搬到另一个地方.新的房子在一楼,有一个小小的院子.对着院子的门外边,建了一个阳台.我一有空闲就坐在阳台上喝茶、吸烟.像我这样在大学不思进取而又混到快退休的人,空闲是很多的.每天坐在阳台上东看看、西瞧瞧,远望望、近瞅瞅的时间便很多.每天近距离甚至零距离地观察花、鸟、蝴蝶一类自以为很熟悉的东西,还真对这些有了新的认识.在眼前出现很多的,是生活在小区里的猫.在这一楼的阳台上坐久了之后,我对这些小区猫的生存状态,也有了更真切的了解.有一只白色的猫,只有三条腿,
1rn我重返底市,适逢今冬的初雪天.按原计划,在底市开出证明,争取当天返回.七年前,我调至他城.七年后,就来了这项麻烦.事情牵扯到我的升迁,有关部门需要这么一纸证明,证明我在七年前曾经在底市的某部门工作.rn疑问就是,我的人事档案并无残缺,而这项证明又有何意义呢?依我二十多年的混世经验,我永远不可能知其所以然.好在他城与底市最多相距二百公里,我不过搭上一天时间,去底市开回证明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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