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根遇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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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译/尹林标
  1981年3月30日,里根宣誓就职美国第40后总统后大约70天,正当他踌躇满志希望未来的每个美国人都能昂首阔步安然行走于世界上任何一条偏僻马路之时,却颇具讽刺意味地在华盛顿一条街上遭遇了他一生中最大的考验。
  1981年3月30日,星期一,下午2点25分,华盛顿。罗纳德·里根在美国劳工联合会一产业工会联合会建筑贸易部一个会议上发表演说后离开希尔顿饭店。他从一扇边门走出饭店,向一小群人挥手致意。合众社记者迈克尔·波兹尔叫了声“总统先生”,里根转身面向他时,听到“啪啪啪”几声。
  “怎么了?”里根对负责保安的秘密特工处特工杰里·珀尔说。里根话音未落,珀尔已经抱住总统,把他按到地面,紧接着另一个特工雷,谢迪克用力把里根和珀尔推进里根轿车后面,并把他们按在地板上。
  “快开车!”珀尔向司机德鲁·安鲁叫嚷。
  里根感到了剧痛,他从来没有这么痛过。“杰里,别压我身上。我想你把我肋骨压断了。”里根说。
  “把总统送白宫去,”珀尔向安鲁喊。
  这位特工滑进一个折叠畸。里根爬起来坐在后座,珀尔伸手摸总统的侧面和背后,寻找鲜血或者伤口。里根痛得不能动了,僵硬地坐着。他咳出了起着泡沫的鲜血。他顿了一会说:“我想我咬破嘴巴了。”
  “去GW!”现在珀尔大叫。GW是乔治·华盛顿大学医院。总统汽车周围响起了刺耳的警笛。警察已经清出了沿康涅狄克林阴大道到第17大街去白宫的路线,但是安鲁车开到了宾夕法尼亚林阴道,离白宫大约还有5个街区,却忽然转弯,向乔治·华盛顿大学医院疾驰而去。
  
  总统中弹了
  
  新闻秘书詹姆斯·布拉迪的助手戴维·普鲁斯波尔转身奔回希尔顿饭店找电话。他给副新闻秘书拉里·斯皮克斯打电话,气喘吁吁地说:“发生枪击事件了。布兰迪倒下了。不知道总统怎样。”布兰迪倒在自己一摊血泊里。秘密特工处一名特工和一名华盛顿警察也中弹了。
  下午2点35分,轿车开到乔治·华盛顿大学医院时,里根痛得无法呼吸了。但是,他站起来了,对珀尔说:“我走进去。”他走了40步,进了急诊门口,一下子瘫倒地上。
  珀尔和谢迪克把总统抬进5A号外伤急诊间,护士和医生把他衣服剪开。里根的嘴和牙齿被起泡的鲜血染红了。“我无法呼吸,”他喘气说。医生们迅速切开一个口子,把一根管子插进他的喉咙。但是,他的收缩血压降到了78(他通常是140),昏过去了。
  医生在他身上三处静脉滴注,把大量鲜血和液体输入他体内。起泡的血说明肺部受损,左肺叶坏了。医生插进几根导管,试图将肺中淤血抽出。就在医生努力鼓起左肺时,黑血不断向外涌出。
  “我什么也听不到了。”一个护士一边说一边努力倾听总统心跳。
  噢,天哪,他不行了,珀尔无声地说。上帝啊,不能让他死。
  护士凯斯·保罗和一个外科实习医师威斯利·珀拉斯发现里根左腋下有一个小口子,半英寸长。总统中弹了。另一个护士玛丽娅·米兹握住他的手。里根神志不清。
  “谁握着我手?南茜知道我们吗?”里根问。
  办公室副主任迈克尔·迪弗给办公室主任贝克打电话,斯皮克斯正好奔到贝克办公室。贝克打电话给几个阁员,叫他们到白宫情报室。办公室成员已在走进这个小房间。
  正在白宫吃午饭的南茜·里根不到10分钟就赶到了医院。总统睁眼看到了她。“亲爱的,我忘记躲避了。”里根说。
  
  枪手是个25岁的白人,来自科罗拉多,名叫小约翰·欣克里
  
  与此同时,新闻助理琳·诺夫兹格,和杰姆·贝克,顾问埃德·米斯,还有斯皮克斯一起赶到医院。这3个人刚刚离开,国务卿阿尔·黑格就到了情报室,在会议桌顶端的大椅子上坐下。诺夫兹格在医院问了几个问题,然后给白宫一个助手埃德·罗琳打电话,说:“这伙计糟透了。他们不知道他能否挺过来。”
  斯皮克斯在做记录:“医生认为他失血死亡。我们将失去他。他的血压正在迅速跌落。”
  “给副总统打电话了吗?”黑格在情报室问。乔治·布什在空军2号飞机上,从达拉斯福特·沃思机场飞往奥斯汀做演讲。事实上,他的新闻秘书彼特·蒂利已经给他打过电话。黑格打电话到这架飞机上。
  “我是国务卿黑格,副总统先生……”地对空电话里嘈杂一片,黑格根本听不清布什说什么,最后喊了起来:“乔治!我是黑格。”叫他返回华盛顿。
  下午3点10分,白宫新闻办公室发布了一个简短声明,说和先前报道相反,总统中弹了,但是状态稳定。黑格下令国务院为美国驻世界各地大使准备一份电传:“特急。请转告下述信息。华盛顿政府继续履行对美国人民及其盟国的义务。”
  接着,秘密特工处一名特工把财政部长唐纳德·里甘叫出这个房间。里甘回来时说枪手是个25岁的白人,来自科罗拉多,名叫小约翰·欣克里。他的钱包里有一张得克萨斯技术工程学院的学生证。“他可能是一个人干的。”里甘补充说。
  下午3点24分,乔治·华盛顿大学医院医生请求总统允许做手术,以止住内出血,找到子弹。里根身上没有子弹出口。
  里根下午3点24分被推进手术室。乔治·华盛顿大学医院胸外科资深医生本杰明·阿龙扩开总统腋下的弹孔,把另一根导管插进去。这是一枚o.22左轮手枪子弹,空心的,本来进入体内是要炸裂的,但是它却像一枚硬币一样,显然这是因为子弹射到里根总统防弹车上反弹,再击中里根一根肋骨改变了方向。 子弹在心脏后面1英寸。阿龙把子弹取了出来。胸腔里全是血。里根几乎流掉了全身一半血,四五品脱。他要死了,就靠输血和其他液体维持着生命。阿龙决定立即手术。这位医生做好了准备,里根睁开眼睛,说:“我希望你是共和党人。”
  乔治·华盛顿大学医院外伤科主任约瑟夫·左丹诺不是共和党人。他说:“总统先生,今天我们都是共和党人。”
  
  总统醒着,神志清醒,生命体征稳定。他从来没有严重危险
  
  白宫更多的人挤进情报室。国务卿坐镇这里。美国最高官员得到的消息和普通美国人看电视了解的一样多。他们正在激烈争论在副总统回华盛顿前该做什么。黑格正在和国防部长温伯格悄悄争论世界各地美军进入备战状态的时候,通信主任戴维·格根插话进来:“阿尔,问一个简短问题。我们要知道总统在哪里,是否处于镇静状态?”
  “他没在手术台上。”黑格回答。
  “他在手术台上!”格根说。
  “那么舵手就在这里。也就是说,根据宪法,副总统到这里前,舵手就坐在这把椅子上。”黑格说。
  这不正确。根据1947年总统接替法案,行政管理系统中的接替程序第一个是副总统、然后是众议院议长和 参议院临时议长,下面才是以各部建立先后顺序排列的内阁成员,第一位是国务卿。军队指挥系统中的接替顺序从总统到副总统,再到国务部长。
  2英里外,在国会大厦,参议院只有2名参议员,多数党领袖田纳西的共和党人霍华德·贝克和纽约的民主党人丹尼尔·莫伊尼汉。贝克得到枪击消息后宣布了,说总统显然很好。莫伊尼汉站起来说:“很高兴听到总统恢复良好,但是还有更大危险。我不知道我们这个时代我们看到过这么伟大的表现。我们为总统骄傲。”
  但是里根仍在手术台上,为活命而战。
  下午6点20分,手术结束。但是,总统还处于麻醉中,并且接在一台呼吸机上,仍处于严密观察之下。10分钟后,空军2号在安德鲁机场降落,滑向一个机库。布什被送到家里,然后另坐一辆车出来,驶向白宫。“情况越正常越好。”布什说。
  下午7点30分,总统的神志开始清醒。一小时后,他因为胸口痛注射了吗啡。他问了射手是否抓到:“他为什么杀我?他有什么不满?”
  总统开始说话时,乔治·华盛顿大学医院正在举行第一次官方医疗吹风会。在和琳·诺夫兹格会面之后,临床事务部主任丹尼斯·奥利里医生以权威的口气说:“总统醒着,神志清醒,生命体征稳定。他从来没有严重危险。”
  其他医生感觉到这是政治表演而不是医疗。里根正在大量输入也会扰乱他脑子的止痛药。除了吗啡、可卡因、杜冷丁和安定,麻醉药Pentothal需要一星期左右被排除。
  
  里根总统的笔比子弹强大
  
  晚上8点20分,副总统走进新闻发布室,说:“我向全国保证政府正在充分运作。”布什走后,斯皮克斯和格根回答记者提问。一个记者问:“将采取什么预防措施黑格不会夺权?”
  与此同时,里根正在用一支粗笔在粉红纸上写字。一张纸条上写着:“总而言之,我宁愿去费城。”这是喜剧家w.c费尔兹在被问到他想在墓碑上刻什么字时说过的话。
  午夜刚过,奥利里医生又发出一个声明:“总统显然能够行使权力。他只要今天下午打一个盹,今天就可能正常工作了。”
  总统醒着,痛了大半夜。凌晨2点15分,在又注射过吗啡后,他被除掉了呼吸机,但是仍不能说话,因为喉咙里插着管子。然后,里根听到一个技术员说“就是这根”时,心里不安起来。
  他潦草地在纸上写下:“他什么意思?”
  一个护士说这是说他们准备拔除这根管子。这是凌晨2点50分。里根写的第二批条子中有一张写了:“我在哪里?”
  3月31日,星期二午夜前,受枪伤的总统住进医院不到36小时,《华盛顿邮报》在街上发售了。这张注明4月1日的报纸上,头版位置赫然写着:“里根精神很好,康复迅速。”《华盛顿星报》更加明确:“白宫坚持说里根在医院工作,会见客人,签署议案,就像平时一样。”全国报纸都这么说。《华盛顿邮报》和美国广播公司新闻频道主持的一个持续一夜的民意测验表明总统的支持率已从62%跃升为73%。
  贝克、米斯、和迪弗把每个周末由新闻秘书办公室编撰的18页白宫新闻概要带到康复病房。这里要举行一个每天上午7点钟定时召开的决策会议,只是这次会议举行于重症病房。病房窗户都遮严了,没有人能够向里窥视,无论是探头探脑的呆望者,还是别有用心的杀人凶手。
  3月31日,星期二,凌晨黑暗的几个小时,里根是在时睡时醒中度过的。氧气管子插进他的鼻孔。6点45分的时候,他在床上撑坐起来,可以刷牙了。迪弗开始召开会议,首先他告诉总统不要担忧,白宫仍在运转,像一台加足油的机器。里根回答时气喘吁吁,而且语句混乱,但是这是很完整的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听到这个高兴?” 这天的重大事件是总统签署了一件立法案S.509,取消对奶牛场主的价格支持。签署这个法案前他刚打过吗啡针,所以签字抖得厉害,以致记者怀疑是伪造的。但是,在《洛杉矶先驱调查报》上,里根的签字占了一整版,大字标题写着:“里根总统的笔比子弹强大。”
  
  他想杀死总统以证明他对她的爱:“只有我赢得你的心,我才放弃这个念头。”
  
  那天,里根时睡时醒当中写了更多字条——“我还能骑马吗?我还能修刷子吗?”他还见了妻子和孩子,他的孩子从加得福亚和内布拉斯加奥马哈飞来了。半夜时,白宫医生丹尼尔·鲁奇对他说,杰姆·布拉迪、秘密特工处特工蒂姆·麦克锡、和华盛顿警官托马斯·德拉汉蒂中弹身亡,布拉迪脑部严重受损。 “噢,天哪,噢天哪,”里根说,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我们必须祈祷。这就是说4颗子弹击中人。我的天哪!”
  星期二晚9点,里根被送到了医院3楼一个套间。他在痛,仍需吸氧。
  星期三早晨的报纸,还有白宫情况概要,登消息说,枪手约翰·欣克里显然是个有精神病的青年,他3月29日乘客车到华盛顿。他买了一张去康涅克狄格纽黑文的机票,他想去看电影明星朱迪·福斯特。福斯特是耶鲁大学学生。星期一他在《华盛顿星报》上看到了里根的日程安排,包括这次在希尔顿的演讲。12点45分,他给福斯特写了一封没有寄出的信,说他想杀死总统以证明他对她的爱:“只有我赢得你的心,我才放弃这个念头。”
  4月1日,星期三,副总统称总统的康复是“惊人的”。这个词出现于全国报纸大字标题中。在医院,奥利里医生宣布里根肯定没有生命危险。白宫开始每天三次发布“致媒体书”,描述总统吃些什么,从星期三的早餐开始,“新鲜橙汁、白兰瓜、2只煮鸡蛋、麦粉面包、和脱咖啡因的咖啡”,还说他和妻子沿一条走廊走了50码。
  里根被扶到床上后,南茜·里根和她的继女,也就是里根和第一任妻子琼·怀曼生的女儿莫琳,悄悄坐在隔壁房间里,听着一个护士咚咚敲击里根胸部把痰逼出来的声音。然后,她们说话了,轻声细气的,相互握着手,多年来的猜疑和疏远消失了。
  “他很糟,可能会死。”里根女儿对一个朋友说。
  到了第二天,4月2日,星期四傍晚,里根在发烧,差不多华氏103度。他的白血球数量上去了,血色从他脸上消失了。他开始吐血。乔治·华盛顿大学医院的医生给他注射抗生素。一张x光胸透显示出穿透肺部弹道的阴影地区。“我们一直生活在梦的世界。”阿龙医生说。阿龙对里根家人说他考虑摘除这叶受损的肺。星期五早晨高烧仍在华氏102度,但是中午下跌了。白宫摄影师迈克尔·伊万斯被召来拍摄了里根术后第一批照片。其中一张当晚就发给了报纸。照片上总统穿一件浴袍,背有点儿驼,握着南茜的手。这时他的体温再次攀升到华氏101度。
  这天的治疗很忙,新拍了几张x光片,一根柔软的支气管镜光纤插进里根喉咙清除左肺的淤血。阿龙医生说总统可能下星期初出院,但是其 他医生比较担忧,他们怀疑里根生了肺炎。他星期六星期天大部分时间在睡觉,静脉滴注了更强的抗生素。
  
  宪法规定了人与生俱来的天赋权利,政府只是一个便利工具
  
  这个周末这个世界也比较忙乱。苏联的军队和坦克,还有其他华沙条约国的部队,集聚在波兰边境,2个红军师部署在这个国家。他们在进行已经持续3星期的“演习”和“战争游戏”。苏联领导人勃列日涅夫星期天飞到了布拉格,非同寻常地出席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一个代表大会。
  白宫发出了“东西方关系将出现最严重后果”的警告,并且声称随着危机的加深,总统正在和他的助手们商讨办法。美国电视网络实况报道了团结工会领袖莱奇·瓦文萨和一个新的波兰总理的讲话。其中一个人演讲时,在里根房间进行检查的一个实习医师注意到总统坐直身体,在看电视卡通片。
  星期一,里根被枪击后一周,高烧刚好跌到华氏100度下。x光片显示他的左肺开始转好。他的精神很好,感觉很好,可以和众议院议长蒂普·奥纳尔见面了。奥纳尔中午到医院时,惊愕不已,他看到一个极其痛苦的病老头。里根在发烧,显然吃过药了。他打了吗啡,奥纳尔想。他忽然意识到总统曾游离于死亡边缘。他们握了握手,奥纳尔给了里根一本爱尔兰笑话的书,然后就离开了。
  4月7日,星期二,X光胸片上看起来好些了。星期三,里根累极了,工作一个多小时,写了一小篇有关美国的文章。迪弗带给他的一个备忘录说,白宫已经承诺总统给《旅行》杂志撰写7月14日国庆献词。迪弗觉得总统可能想自己撰写,写这个寄语可能使他感到高兴。他想对了。
  里根深情地写到小时候用爆竹把锡罐送上空中30英尺的激动场面。然后就是:“真的怀恋儿提时光。在我们成长时候,我们忽然开始意识到了我们国家的生日。我那时就相信而且现在更加相信这个地球上最伟大的国家。它发生了整个历史上唯一真正的思想革命。当然,在其前后也曾发生过革命。但是那只是一帮统治者换成另一帮统治者而已。我们的革命改变的仅仅是政府的思想。在这片国土上,宪法规定了人与生俱来的天赋权利,政府只是一个便利工具。祝7月4日快乐。”
  8天后,4月9日,总统的高烧退了。在他住院1l天中,他瘦了大约12磅。尽管发言人说他吃饭“狼吞虎咽”,但是甚至连南茜也无法叫他吃下东西。里根夫人叫加利福尼亚的朋友送来他最喜欢的汤——剥荚干腕豆瓣火鸡汉堡汤。这没用。里根想回白宫去。出院日期定在4月11日,星期六。
  《纽约时报》史蒂文·韦斯曼那天早晨撰写了分送其他记者的消息源报道:“总统走出医院大门前医院里大约四五十人热烈鼓掌。里根出门时,南茜攥他右臂,女儿珀蒂挽左臂。他脸色苍白,有点儿僵硬,但是笑容满面。当被问到他感觉如何时,里根回答说:‘很棒,很棒。’”
  总统到白宫时,欢呼声更响了。他穿着红色羊毛衫,一脸灿烂。到了楼上,他一屁股瘫坐进一把椅子,那晚他在日记里写了:“上帝救了我,我将尽力为上帝效劳。”
  
  我参政已经很长时间。我知道何时该斗何时不该斗
  
  4月28日,总统被枪击后第一次公开露面,晚上9点钟电视实况转播,他在一个国会联席会议上演讲。“这地方疯狂了。”有一个评论员说。众议员和参议员们站起来鼓掌,3次长时间欢呼和吹口哨。
  “由于某些好人的努力,我的健康大好了。”里根说。“对于经济健康,我也很想能这么说。”
  然后他开始说具体问题。
  里根的演讲常常被欢呼和鼓掌声打断,到了最后,他说:“诗人桑德堡写了:‘共和是一个梦,没有第一个梦,一切就不会发生。’这就是我们美国人之所以与众不同的原因。我们总是努力追求一种新的精神,瞄准一个更高的目标。”
  里根说,他回到白宫,看到大约40名民主党人站着鼓掌时,惊愕不已。“好家伙,这是要勇气的。”里根说。他又开玩笑说:“有这样的效果,挨上一枪大概也值得了。”
  众议院多数党领袖民主党人杰米·赖特当晚在他日记里写道:“我们战败了。自从他受伤以来一直伴随着他的英雄主义光环注定了他会受到巨大欢迎。这种英雄主义光环很大部分应归因于他在伤痛中的举动。这是一种容易让人上当、极端党派性、而且可能非常有效的表演。”
  参议院议长奥纳尔说:“总统成了英雄。我们不能和他这样受欢迎的人争论。我参政已经很长时间。我知道何时该斗何时不该斗。”
  译自美国《读者文摘》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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