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美国纽约有个“世界科学节”的活动。该活动的具体内容是全面向大众开放,与公众交流感兴趣的问题。“世界科学节”不像“世界日”有约定的日期,它源自一些科学年会,如英美科学促进会(BAAS和从AAAS)的年会。不过,当年会从专家论坛走向公众时,会议就成了普通老百姓的节日。
　　“世界科学节”的节目很多,著名的Templeton基金会赞助了三个“软科学”的:理解的极限、思维的未来、信仰与科学。而与之相反的是,在我国“科学节”(以科技活动周为主要形式)里,即使在专家的论坛上,也很少看到这样的节目。毋庸讳言,这与当前我国科学急功近利的心态有关。
　　而这些问题,恰恰是大思想家都会思考的问题。从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到哥德尔的不完全定理,几乎都在回答第一个问题(人类理性的极限)。第二个问题(思维的未来)关联着一个更具体也更实际的问题:机器能思考吗?电脑能取代人脑吗?约翰·卡斯蒂在小说《剑桥五重奏》中,就让5个大思想家坐到一起来讨论这个问题,所谓“五重奏”的主角是:倡导“第三文化”的斯诺、数学家图灵、语言哲学家维特根斯坦、量子物理学家薛定谔和遗传学家霍尔丹。
　　第三个问题也是我们不太喜欢谈及的,但当我们面临终极问题时,似乎不得不面对它。例如物理学追求起源时,就难免与它“纠结”。爱因斯坦曾说过,“没有宗教的科学是跛子”。这里的宗教,是一种超脱,一种宗教式的感情,而不在于是否关联某个神圣的存在(上帝)。所谓有宗教感情的人,在他看来,就是“尽最大可能从私欲的镣铐中将自己解放出来,全神贯注在那些因其超越个人的价值而为他所坚持的思想、感觉和志向”。说得更具体些,他的信仰和宗教,就是自然律。对自然敬畏,对自然律充满宗教的感情,就是科学家的境界。我们没有创造高境界的科学,也许就是因为我国科学家大多没有宗教感情,而只有利益驱动。科学家没有信仰,就会沦为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