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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经济发达国家,还是在发展中国家,中小企业都是重要的角色。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快速健康发展,中小企业做出了重要贡献。然而在2008年底、2009年初暴发的国际金融危机中,我国的中小企业,尤其是浙江省的中小企业,受到很大冲击。从2009年下半年以来,中央制定出台了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保持国民经济平稳较快发展的一揽子政策措施,效果逐步显现,经济出现了企稳回升的良好势头。在这种形势下,我国的中小企业现状如何?发展趋势怎样?对此,记者采访了著名“温州模式”专家、中国中小企业协会副会长、温州市中小企业发展促进会会长周德文教授。
《企业与企业家》杂志记者:在“后危机时代”,我国中小企业境况如何?
周德文:在中央出台的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一揽子政策措施的治理下,我国经济出现了企稳回升的良好势头,但势头还不稳定,我国的中小企业,尤其是浙江的中小企业仍然面临诸多困难。
1、企业素质普遍不高,发展后劲乏力。浙江省较全国其他地区中小企业发展较早,但素质普遍不高。首先是人员素质不高。中小企业大多为民营经济,很大部分是从家庭工厂、个私企业发展起来的,无论是企业经营管理者,还是一般员工,接受过正规高等教育的较少,其中很大部分来自农村的务工者,对新事物、新科技、新工艺的敏感性和接受能力较差,高素质的管理科技人才又难以引进,因而企业缺乏自主创新能力。二是企业机制落后,目前相当多的中小企业管理思想落后,管理方法陈旧,仍然采用家庭式的管理方式,没有规范的制度,随意性很大,成本管理、财务管理、质量管理等这些基础性管理混乱;在人事管理方面,以血缘关系亲疏定位子,管理和技术人才得不到信任和重用;三是产业层次较低。浙江省中小企业目前从事的产业以劳力密集、技术要求较低的产业为主,大多为中低档产品,涉足高新产业的较少。主要靠小商品打天下,靠低成本、低价格占市场,滞留在低水平、低层次发展状态。
2、生产成本上升,经济效益下滑。中小企业大多为劳动密集型和资源消耗型,其经济效益与劳动力价格和原材料价格密切关联。这些年,原材料价格不断上涨,劳动成本支出增加,据实地调查30家企业统计,2009年职工人数5381人,比上年减少291人,但工资支出却比上年同期增加261万元。此外,因市场竞争加剧,一些处于弱势的中小企业,产品销售滞缓,库存增加,经销商都先要货,销售后再付款,这样,资金周转减慢,增加了资金成本,也明显影响效益。
3、市场竞争加剧,弱小企业处境更加艰难。国际金融危机暴发后,中央政府作出快速反映,采取系列经济刺激政策,扩大内需,保经济稳定增长,取得了成效,经济急速下滑的势头初步得到遏制。但国内有效需求仍然不足,经济增长的基础仍不稳固。由于世界经济衰退,需求锐减,美国、欧盟等一些国家纷纷采取反倾销、技术壁垒等手段进行贸易保护,外商毁约、赖账、拖欠贷款增多,外贸环境恶化。故此,原先出口业务为主的企业纷纷转向国内市场,加剧了国内市场的竞争,规模小、实力弱的中小企业处境更加艰难。
4、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仍然比较突出。融资难问题一直困扰着中小企业发展。为扶持中小企业走出困境,度过经济寒冬,中央实施了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各商业银行也增强了为中小企业服务的意识,推出了不少新举措,增加对中小企业的贷款。但是,仍然有许多中小企业,特别是小企业的融资难没有解决。对50家规模以上企业问卷调查,有10家表示贷款难、担保难。据一家小额贷款公司反映,该公司注册资金为2亿元,开业时向其申请贷款的企业有350多家,申贷金额达4.2亿多元,结果只向200来家企业发放贷款,贷款金额2.9亿元,有1/3多的申贷企业没有得到贷款。我们在走访企业时了解到,一些中小企业,尤其是小企业因资金周转发生障碍,得不到融资陷入困境,导致关门倒闭。
5、发展信心表现不是很足。企业的发展除了受资金、技术、土地等要素影响外,最重要的是企业家的信心。从对50家企业负责人问卷调查看到,对经济形势表示乐观的只有6人,表示一般的35人,不乐观的9人,对本企业发展前景表示看好的8人,表示一般的35人,表示不佳的7人。企业家的信心直接关系到企业资金的投向。据了解,目前多数中小企业不愿在技术改造、购置新设备、品牌建设和产品研发方面投入更多资金。企业创新投入不足,研发能力难以提高,就拿不出新的、更好品质的产品投放市场,产品附加值得不到提高,企业效益就上不去,在科学技术发展日新月异,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形势下,就有被淘汰的危险。
《企业与企业家》杂志记者:在“后危机时代”,我国中小企业如何健康发展?
周德文:要在以下六个方面加大工作力度。
1、重视经济形势的宣传和扶持政策的落实
在困难和危机面前,信心比什么都重要。信心来自对经济形势的深刻认识,对中央和地方扶持中小企业发展系列政策措施的正确理解和落实。去年下半年以来,中央制定出台了应对国际金融危机的一揽子政策措施,效果逐步显现,经济出现企稳回升的良好势头,但态势还不稳定,发展仍然面临诸多困难。现在为数不少的企业和企业负责人对当前的经济形势和扶持中小企业发展的系列政策缺乏深刻认识和正确理解,有的甚至还不清楚有哪些扶持政策,不知道这些政策对自己的企业有什么好处。所以,当前应加强经济形势和有关扶持政策的宣传,引导企业负责人深刻认识、正确理解,既要充分认识国际金融危机影响形势的严竣,做好应对各种困难的准备,同时看到危难之时有机遇,机遇只属于有充分准备的企业。对一些直接关系到企业利益和发展前途的政策,一定要增强透明度,使每一家企业都知道这些政策对自己有什么作用,对整体发展有什么意义。当前要大力宣传、全面落实《国务院关于进一步促进中小企业发展的若干意见》,以提振中小企业战胜困难的信心和勇气。
2、制定中小企业发展的战略规划
浙江省的中小企业多数为民营经济,是改革开放后广大民众自筹资金,自我投入,自主发展的,可以说处于无序状态。我国中小企业发展的历程有过深刻教训,由于缺乏科学的态度,发生了“忽视”和“冒进”两方面的失误,中小企业发展受到严重的挫折。目前,中小企业发展已经出现了重复建设、盲目投资、产能过剩、恶性竞争等问题。为此,建议尽快组织力量,制定出中小企业发展的长期战略和系统规划。从全球经济一体化的高度确定中小企业发展方向和目标,对中小企业发展作出系统规划,促使逐步形成特色鲜明、布局合理的中小企业产业集群。
3、推进中小企业转型升级发展
首先要推进传统产业的改造提升。传统产业是目前中小企业从事的主要产业,传统产业的产品都是人民生活的必需品,永远是一个朝阳产业,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仍有可能是我国经济的主要构成部分,不仅是重要的财政来源,而且是就业的主要载体。所以,推进传统产业的改造提升对于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当前需要大力培育一些龙头企业,进一步打造品牌,积极应用高新技术改造传统工艺,提高产品品质,促使传统产业从低端盈利模式向高端盈利模式转变,从而巩固和增强竞争优势。二是要加快新兴产业的培育发展。传统产业基本上都为劳动密集型和资源消耗型企业,其发展受到资源制约越来越大,尤其在各种要素资源相对短缺,而中小企业比较发达的东部地区,要积极培育新兴产业,特别要重视加快科技含量高、经济效益好、带动能力强、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的项目建设,如新材料、新能源、电子信息、生物医药、现代服务业等,应重点培育发展。三是加快落后产能的整治淘汰。目前中小企业仍存在大量高污染、高耗能、低产出的问题,如果今天不果断舍弃这些落后的产能,就可能失去明天发展的机会。所以要下决心整治,充分运用国家和地方法律、法规和产业政策,淘汰那些落后的产能和低附加值的产品。
4、加大对中小企业创新扶持力度
创新是一个民族的灵魂,创新也是企业发展的不竭动力。不断创新是战胜各种困难的法宝。在国际金融经济危机影响的形势下,特别需要激发中小企业的创新活动。
——要鼓励支持企业开展技术创新。充分利用“国绩贴息”、“政府采购”等财政政策,支持企业技术创新,鼓励企业加大技术改造投入,积极引进采用先进设备和技术,在关键技术上有重大突破,形成有自主进行新装备新技术研究开发;要引导各商业银行和社会资金支持传统产业的技术改造。
——要鼓励支持企业进行管理创新。鼓励企业积极探索新的管理模式,广泛利用现代管理技术、方法和手段,借鉴国内外先进企业和管理经验,结合企业实际,进行管理理念、管理制度、管理形式、管理手段、管理方法等创新,建立起符合本企业特点,与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的先进管理体系。
——要鼓励支持企业进行营销模式创新。随着交通通讯、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以专业市场为依托的营销模式优势开始弱化,要鼓励支持企业积极发展委托、代理、连锁、专卖等营销方式,建立自己的营销网络,积极推广电子商务,网上交易,创新贸易方式。
——要鼓励支持企业新产品研发和品牌建设。随着短缺经济变为买方市场,产品日趋同质化的形势下,市场竞争正由质量竞争向品牌竞争转变。要鼓励企业积极建立技术研发机构,特别是建立省级和国家级的研发中心,在财政资金、税收方面对企业新产品开发和品牌建设给予更加有力的支持。
5、进一步改善中小企业融资环境
资金短缺,一直是中小企业发展的一大难题,融资难也是中小企业一直烦心的事。改善中小企业融资环境是一个系统工程,如完善资本市场、培育中小金融机构、建立中小企业信用体系,创新金融业务等等,这些工程需要政府、金融机构、中小企业自身共同努力建设。这里提出几点具体建议:
(1)政府搭台促进银企对接。现在一方面银行感叹好企业难找、放贷难,另方面不少中小企业又面临资金短缺,贷款难,这是信用信息不对称的结果。在目前信用体系难以很快建立的情况下,政府部门应当出面搭建银行与企业对接平台,让银行了解更多的企业,理解企业发展中遇到的困难,为企业提供更多符合企业实际的金融服务产品,同时促使企业以实际行动,树立良好形象,取信于银行,从而加强银企合作,相互帮扶,形成良性互动。
(2)促进中小企业信用担保体系健康发展。中小企业难以从银行获得贷款,主要原因是资信等级低,缺乏抵押物担保,建立信用担保体系正是为了解决这一难题。近两年,浙江省温州市建立了270多家信用担保公司,发挥了积极作用,但也存在一些问题,主要是担保能力弱,违规操作。建议政府在税收、财政等方面制定对中小企业担保机构的扶持政策,鼓励多种形式的中小企业担保机构建立,扩大它的经营范围,更好地为中小企业融资服务。一方面增加对国有担保公司的资金注入,另方面加强对市场化运作的担保公司经营的监管,采取有效措施,防止发生“高利贷”,导致借贷的中小企业加速破产,甚至引发恶性案件产生严重后果。与此同时,要大力推进建立以信用记录征集调查、评级为主要内容的中小企业信用制度,提升中小企业的信用度,增强其自身融资能力。
(3)培育中小金融机构。现在各大银行服务重点基本上都瞄准较大规模、经济效益好的企业,而且信贷的门槛较高,一般的中小企业尤其是小企业很难得到贷款。所以,应大力培育能真正为中小企业提供资金支持的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合作银行、社区银行、乡镇银行等中小金融机构。当下,应进一步扩大小额贷款公司试点。从浙江温州的试点情况看,对解决中小企业的资金短缺问题,起到了积极作用。但目前一个县(市、区)只允许设立一、二家,都由实力较强的企业创办,不仅数量太少,而且不能真正发挥民间资本的作用。建议把小额贷款公司的试点扩大到中小企业较多的乡镇,并允许拥有足够自有资金的自然人开办小额贷款公司,加强监管,帮助建立规范的操作程序,可以更好地利用民间资本解决中小企业特别是微小企业资金短缺问题。
6、建立健全中小企业社会服务体系
要积极培育各级中小企业综合服务机构,逐步完善服务设施和网落。在办公场地,注册资本,相关税费等方面出台优惠政策,培育和引进为中小企业提供技术创新、企业管理、创业培训、市场开拓、产品设计、质量检测、信息咨询等服务的中介机构。应支持各种行业协会、商会等中小企业民间组织的发展,民间组织是企业与政府联系的重要桥梁,对行业和中小企业发挥了组织、协调、指导作用。
《企业与企业家》杂志记者:在“后危机时代”,我国中小企业境况如何?
周德文:在中央出台的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一揽子政策措施的治理下,我国经济出现了企稳回升的良好势头,但势头还不稳定,我国的中小企业,尤其是浙江的中小企业仍然面临诸多困难。
1、企业素质普遍不高,发展后劲乏力。浙江省较全国其他地区中小企业发展较早,但素质普遍不高。首先是人员素质不高。中小企业大多为民营经济,很大部分是从家庭工厂、个私企业发展起来的,无论是企业经营管理者,还是一般员工,接受过正规高等教育的较少,其中很大部分来自农村的务工者,对新事物、新科技、新工艺的敏感性和接受能力较差,高素质的管理科技人才又难以引进,因而企业缺乏自主创新能力。二是企业机制落后,目前相当多的中小企业管理思想落后,管理方法陈旧,仍然采用家庭式的管理方式,没有规范的制度,随意性很大,成本管理、财务管理、质量管理等这些基础性管理混乱;在人事管理方面,以血缘关系亲疏定位子,管理和技术人才得不到信任和重用;三是产业层次较低。浙江省中小企业目前从事的产业以劳力密集、技术要求较低的产业为主,大多为中低档产品,涉足高新产业的较少。主要靠小商品打天下,靠低成本、低价格占市场,滞留在低水平、低层次发展状态。
2、生产成本上升,经济效益下滑。中小企业大多为劳动密集型和资源消耗型,其经济效益与劳动力价格和原材料价格密切关联。这些年,原材料价格不断上涨,劳动成本支出增加,据实地调查30家企业统计,2009年职工人数5381人,比上年减少291人,但工资支出却比上年同期增加261万元。此外,因市场竞争加剧,一些处于弱势的中小企业,产品销售滞缓,库存增加,经销商都先要货,销售后再付款,这样,资金周转减慢,增加了资金成本,也明显影响效益。
3、市场竞争加剧,弱小企业处境更加艰难。国际金融危机暴发后,中央政府作出快速反映,采取系列经济刺激政策,扩大内需,保经济稳定增长,取得了成效,经济急速下滑的势头初步得到遏制。但国内有效需求仍然不足,经济增长的基础仍不稳固。由于世界经济衰退,需求锐减,美国、欧盟等一些国家纷纷采取反倾销、技术壁垒等手段进行贸易保护,外商毁约、赖账、拖欠贷款增多,外贸环境恶化。故此,原先出口业务为主的企业纷纷转向国内市场,加剧了国内市场的竞争,规模小、实力弱的中小企业处境更加艰难。
4、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仍然比较突出。融资难问题一直困扰着中小企业发展。为扶持中小企业走出困境,度过经济寒冬,中央实施了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各商业银行也增强了为中小企业服务的意识,推出了不少新举措,增加对中小企业的贷款。但是,仍然有许多中小企业,特别是小企业的融资难没有解决。对50家规模以上企业问卷调查,有10家表示贷款难、担保难。据一家小额贷款公司反映,该公司注册资金为2亿元,开业时向其申请贷款的企业有350多家,申贷金额达4.2亿多元,结果只向200来家企业发放贷款,贷款金额2.9亿元,有1/3多的申贷企业没有得到贷款。我们在走访企业时了解到,一些中小企业,尤其是小企业因资金周转发生障碍,得不到融资陷入困境,导致关门倒闭。
5、发展信心表现不是很足。企业的发展除了受资金、技术、土地等要素影响外,最重要的是企业家的信心。从对50家企业负责人问卷调查看到,对经济形势表示乐观的只有6人,表示一般的35人,不乐观的9人,对本企业发展前景表示看好的8人,表示一般的35人,表示不佳的7人。企业家的信心直接关系到企业资金的投向。据了解,目前多数中小企业不愿在技术改造、购置新设备、品牌建设和产品研发方面投入更多资金。企业创新投入不足,研发能力难以提高,就拿不出新的、更好品质的产品投放市场,产品附加值得不到提高,企业效益就上不去,在科学技术发展日新月异,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形势下,就有被淘汰的危险。
《企业与企业家》杂志记者:在“后危机时代”,我国中小企业如何健康发展?
周德文:要在以下六个方面加大工作力度。
1、重视经济形势的宣传和扶持政策的落实
在困难和危机面前,信心比什么都重要。信心来自对经济形势的深刻认识,对中央和地方扶持中小企业发展系列政策措施的正确理解和落实。去年下半年以来,中央制定出台了应对国际金融危机的一揽子政策措施,效果逐步显现,经济出现企稳回升的良好势头,但态势还不稳定,发展仍然面临诸多困难。现在为数不少的企业和企业负责人对当前的经济形势和扶持中小企业发展的系列政策缺乏深刻认识和正确理解,有的甚至还不清楚有哪些扶持政策,不知道这些政策对自己的企业有什么好处。所以,当前应加强经济形势和有关扶持政策的宣传,引导企业负责人深刻认识、正确理解,既要充分认识国际金融危机影响形势的严竣,做好应对各种困难的准备,同时看到危难之时有机遇,机遇只属于有充分准备的企业。对一些直接关系到企业利益和发展前途的政策,一定要增强透明度,使每一家企业都知道这些政策对自己有什么作用,对整体发展有什么意义。当前要大力宣传、全面落实《国务院关于进一步促进中小企业发展的若干意见》,以提振中小企业战胜困难的信心和勇气。
2、制定中小企业发展的战略规划
浙江省的中小企业多数为民营经济,是改革开放后广大民众自筹资金,自我投入,自主发展的,可以说处于无序状态。我国中小企业发展的历程有过深刻教训,由于缺乏科学的态度,发生了“忽视”和“冒进”两方面的失误,中小企业发展受到严重的挫折。目前,中小企业发展已经出现了重复建设、盲目投资、产能过剩、恶性竞争等问题。为此,建议尽快组织力量,制定出中小企业发展的长期战略和系统规划。从全球经济一体化的高度确定中小企业发展方向和目标,对中小企业发展作出系统规划,促使逐步形成特色鲜明、布局合理的中小企业产业集群。
3、推进中小企业转型升级发展
首先要推进传统产业的改造提升。传统产业是目前中小企业从事的主要产业,传统产业的产品都是人民生活的必需品,永远是一个朝阳产业,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仍有可能是我国经济的主要构成部分,不仅是重要的财政来源,而且是就业的主要载体。所以,推进传统产业的改造提升对于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当前需要大力培育一些龙头企业,进一步打造品牌,积极应用高新技术改造传统工艺,提高产品品质,促使传统产业从低端盈利模式向高端盈利模式转变,从而巩固和增强竞争优势。二是要加快新兴产业的培育发展。传统产业基本上都为劳动密集型和资源消耗型企业,其发展受到资源制约越来越大,尤其在各种要素资源相对短缺,而中小企业比较发达的东部地区,要积极培育新兴产业,特别要重视加快科技含量高、经济效益好、带动能力强、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的项目建设,如新材料、新能源、电子信息、生物医药、现代服务业等,应重点培育发展。三是加快落后产能的整治淘汰。目前中小企业仍存在大量高污染、高耗能、低产出的问题,如果今天不果断舍弃这些落后的产能,就可能失去明天发展的机会。所以要下决心整治,充分运用国家和地方法律、法规和产业政策,淘汰那些落后的产能和低附加值的产品。
4、加大对中小企业创新扶持力度
创新是一个民族的灵魂,创新也是企业发展的不竭动力。不断创新是战胜各种困难的法宝。在国际金融经济危机影响的形势下,特别需要激发中小企业的创新活动。
——要鼓励支持企业开展技术创新。充分利用“国绩贴息”、“政府采购”等财政政策,支持企业技术创新,鼓励企业加大技术改造投入,积极引进采用先进设备和技术,在关键技术上有重大突破,形成有自主进行新装备新技术研究开发;要引导各商业银行和社会资金支持传统产业的技术改造。
——要鼓励支持企业进行管理创新。鼓励企业积极探索新的管理模式,广泛利用现代管理技术、方法和手段,借鉴国内外先进企业和管理经验,结合企业实际,进行管理理念、管理制度、管理形式、管理手段、管理方法等创新,建立起符合本企业特点,与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的先进管理体系。
——要鼓励支持企业进行营销模式创新。随着交通通讯、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以专业市场为依托的营销模式优势开始弱化,要鼓励支持企业积极发展委托、代理、连锁、专卖等营销方式,建立自己的营销网络,积极推广电子商务,网上交易,创新贸易方式。
——要鼓励支持企业新产品研发和品牌建设。随着短缺经济变为买方市场,产品日趋同质化的形势下,市场竞争正由质量竞争向品牌竞争转变。要鼓励企业积极建立技术研发机构,特别是建立省级和国家级的研发中心,在财政资金、税收方面对企业新产品开发和品牌建设给予更加有力的支持。
5、进一步改善中小企业融资环境
资金短缺,一直是中小企业发展的一大难题,融资难也是中小企业一直烦心的事。改善中小企业融资环境是一个系统工程,如完善资本市场、培育中小金融机构、建立中小企业信用体系,创新金融业务等等,这些工程需要政府、金融机构、中小企业自身共同努力建设。这里提出几点具体建议:
(1)政府搭台促进银企对接。现在一方面银行感叹好企业难找、放贷难,另方面不少中小企业又面临资金短缺,贷款难,这是信用信息不对称的结果。在目前信用体系难以很快建立的情况下,政府部门应当出面搭建银行与企业对接平台,让银行了解更多的企业,理解企业发展中遇到的困难,为企业提供更多符合企业实际的金融服务产品,同时促使企业以实际行动,树立良好形象,取信于银行,从而加强银企合作,相互帮扶,形成良性互动。
(2)促进中小企业信用担保体系健康发展。中小企业难以从银行获得贷款,主要原因是资信等级低,缺乏抵押物担保,建立信用担保体系正是为了解决这一难题。近两年,浙江省温州市建立了270多家信用担保公司,发挥了积极作用,但也存在一些问题,主要是担保能力弱,违规操作。建议政府在税收、财政等方面制定对中小企业担保机构的扶持政策,鼓励多种形式的中小企业担保机构建立,扩大它的经营范围,更好地为中小企业融资服务。一方面增加对国有担保公司的资金注入,另方面加强对市场化运作的担保公司经营的监管,采取有效措施,防止发生“高利贷”,导致借贷的中小企业加速破产,甚至引发恶性案件产生严重后果。与此同时,要大力推进建立以信用记录征集调查、评级为主要内容的中小企业信用制度,提升中小企业的信用度,增强其自身融资能力。
(3)培育中小金融机构。现在各大银行服务重点基本上都瞄准较大规模、经济效益好的企业,而且信贷的门槛较高,一般的中小企业尤其是小企业很难得到贷款。所以,应大力培育能真正为中小企业提供资金支持的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合作银行、社区银行、乡镇银行等中小金融机构。当下,应进一步扩大小额贷款公司试点。从浙江温州的试点情况看,对解决中小企业的资金短缺问题,起到了积极作用。但目前一个县(市、区)只允许设立一、二家,都由实力较强的企业创办,不仅数量太少,而且不能真正发挥民间资本的作用。建议把小额贷款公司的试点扩大到中小企业较多的乡镇,并允许拥有足够自有资金的自然人开办小额贷款公司,加强监管,帮助建立规范的操作程序,可以更好地利用民间资本解决中小企业特别是微小企业资金短缺问题。
6、建立健全中小企业社会服务体系
要积极培育各级中小企业综合服务机构,逐步完善服务设施和网落。在办公场地,注册资本,相关税费等方面出台优惠政策,培育和引进为中小企业提供技术创新、企业管理、创业培训、市场开拓、产品设计、质量检测、信息咨询等服务的中介机构。应支持各种行业协会、商会等中小企业民间组织的发展,民间组织是企业与政府联系的重要桥梁,对行业和中小企业发挥了组织、协调、指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