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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预算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基础维度和基本面向,许多国家都将政府预算改革作为其现代化建设的突破口,我国也应如此。党的十九大明确了适应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政府预算改革的方向标,当前亟需在科学的理论指导下清晰地“标绘”出改革的布局次序与道路规则。其中,深入分析并把握政府预算绩效及其影响因素,已经成为当今国家治理实现绩效契约和财政问责的核心问题,也是未来深化政府预算改革的基础问题。公共价值理论被视为继新公共管理之后公共行政发展的“新范式”,为政府预算提供了一个崭新的研究视角。其核心概念“公共价值”对政府预算具有本质性规定,指明政府预算的最终目标在于创造公共价值,这为政府预算绩效评价提供一个能被广泛接受的价值标准,而战略三角模型为政府预算绩效影响因素诊断提供了系统可行的操作方案。基于公共价值理论研究政府预算绩效评价及改革问题,契合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发展需要,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本文采取实证研究为主并与规范研究相结合的路径,首先搭建公共价值理论视角下的政府预算理论分析框架,并对建国以来我国政府预算改革历程及其公共价值进行梳理、归纳与比较,接着以政府各相关部门的统计数据为依据,采取改进熵值法对我国2007-2016年30个省(区、市)政府预算绩效进行综合评价,进而采取面板数据模型估计其影响因素,在此基础上对深化政府预算改革进行规范分析。论文的主要结论和观点包括:第一,建国以来70年间政府预算改革历程可分为初步建立(1949-1977年)、转轨过渡(1978-1997年)、改革探索(1998-2012年)、深化改革(2013年至今)四个阶段,其公共价值管理总体上呈现出一个不断推进的系统性实践,使命管理、政治管理、运作管理三维能力都得到不同程度的提升。从国家层面来看政府预算绩效也在不断提升,政府预算的工具理性正在不断加强且价值理性初步彰显,表现在预算规模从较大到缩小再到重新界定,预算支出结构从经济建设为主到公共服务本位,预算效益从经济领域拓展到国家治理领域。第二,将公共价值理念运用到政府预算绩效综合评价,表现为总额有效控制下的资源配置最优化与运作效率最大化,可以从预算规模、支出结构与预算效益三个方面构建评价指标体系。进而运用改进熵值法对我国2007-2016年30个省(区、市)政府预算绩效进行综合评价,结果发现:绝大多数省(区、市)政府预算绩效无论在整体上还是三个方面都得到不同程度的逐年改善,但存在一定的地区差异,排序相对位置有逐渐固化的迹象。这从实证层面证明了我国近些年来政府预算改革取得的成效,但综合评价值整体较低、省际差异明显等也突出了亟需深化政府预算改革的现实需求。第三,基于战略三角模型分析政府预算绩效的影响因素,认为改善使命管理、政治管理、运作管理状况将促进政府预算绩效的提升,并通过了实证检验。固定效应模型估计结果显示,使命管理(改革累计年数)、政治管理(人大预算监督能力和预算透明度)、运作管理(预算全面性和预算规范性)对政府预算绩效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系统GMM模型估计结果显示,过去一期的政府预算绩效对当前政府预算绩效的影响是显著的,解释了大部分政府预算绩效变化,不过大体上公共价值管理对政府预算绩效仍具有显著的促进影响。第四,以公共价值为基础深化政府预算改革,首要的是明确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融合的总体改革思路,在此指导下以完善政府预算公共价值管理为关键路径,加强使命管理、政治管理、运作管理,从而明确新时代政府预算的使命担当,增进合法性与支持,持续提升预算技术与能力。同时将全面实施政府预算绩效管理作为重要抓手,坚持以结果为导向,切实提升政府预算绩效。此外,还应加快推进政府职能转变、大力推进政治体制改革、重塑公共管理者角色,为政府预算改革营造良好的外部环境。
本研究的创新之处体现在:一是以实证为主、多维结合的方法研究了政府预算绩效评价及改革问题,用公共价值理论统筹政府预算研究的跨学科属性,搭建一个较为全面的分析框架,并依托面板数据对我国省级政府预算绩效及其影响因素进行实证分析,进而提出深化改革策略的建议,以达到严谨性和直观性的统一;二是基于公共价值理论拓宽了政府预算绩效及影响因素的研究视角,将公共价值理念运用到政府预算绩效评价当中,并以我国省级政府为对象进行了客观评价,进而基于战略三角模型实证分析政府预算绩效的影响因素,验证了使命管理、政治管理、运作管理对政府预算绩效的影响机理;三是发展出一个以公共价值为基础深化政府预算改革的策略集,从总体思路、关键路径、重要抓手、保障措施方面提供了全面系统的改革策略,以期帮助预算部门辨析政府预算的关键性变量及其之间的关系从而采取更有效的行动来创造公共价值。公共价值理论的实践性与象征性并存,政府预算的政治性与技术性并存,其绩效又具有多层性和多维性的特征,因而基于公共价值理论研究政府预算问题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当前的研究不可避免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还有待未来继续深入探讨。
本文采取实证研究为主并与规范研究相结合的路径,首先搭建公共价值理论视角下的政府预算理论分析框架,并对建国以来我国政府预算改革历程及其公共价值进行梳理、归纳与比较,接着以政府各相关部门的统计数据为依据,采取改进熵值法对我国2007-2016年30个省(区、市)政府预算绩效进行综合评价,进而采取面板数据模型估计其影响因素,在此基础上对深化政府预算改革进行规范分析。论文的主要结论和观点包括:第一,建国以来70年间政府预算改革历程可分为初步建立(1949-1977年)、转轨过渡(1978-1997年)、改革探索(1998-2012年)、深化改革(2013年至今)四个阶段,其公共价值管理总体上呈现出一个不断推进的系统性实践,使命管理、政治管理、运作管理三维能力都得到不同程度的提升。从国家层面来看政府预算绩效也在不断提升,政府预算的工具理性正在不断加强且价值理性初步彰显,表现在预算规模从较大到缩小再到重新界定,预算支出结构从经济建设为主到公共服务本位,预算效益从经济领域拓展到国家治理领域。第二,将公共价值理念运用到政府预算绩效综合评价,表现为总额有效控制下的资源配置最优化与运作效率最大化,可以从预算规模、支出结构与预算效益三个方面构建评价指标体系。进而运用改进熵值法对我国2007-2016年30个省(区、市)政府预算绩效进行综合评价,结果发现:绝大多数省(区、市)政府预算绩效无论在整体上还是三个方面都得到不同程度的逐年改善,但存在一定的地区差异,排序相对位置有逐渐固化的迹象。这从实证层面证明了我国近些年来政府预算改革取得的成效,但综合评价值整体较低、省际差异明显等也突出了亟需深化政府预算改革的现实需求。第三,基于战略三角模型分析政府预算绩效的影响因素,认为改善使命管理、政治管理、运作管理状况将促进政府预算绩效的提升,并通过了实证检验。固定效应模型估计结果显示,使命管理(改革累计年数)、政治管理(人大预算监督能力和预算透明度)、运作管理(预算全面性和预算规范性)对政府预算绩效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系统GMM模型估计结果显示,过去一期的政府预算绩效对当前政府预算绩效的影响是显著的,解释了大部分政府预算绩效变化,不过大体上公共价值管理对政府预算绩效仍具有显著的促进影响。第四,以公共价值为基础深化政府预算改革,首要的是明确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融合的总体改革思路,在此指导下以完善政府预算公共价值管理为关键路径,加强使命管理、政治管理、运作管理,从而明确新时代政府预算的使命担当,增进合法性与支持,持续提升预算技术与能力。同时将全面实施政府预算绩效管理作为重要抓手,坚持以结果为导向,切实提升政府预算绩效。此外,还应加快推进政府职能转变、大力推进政治体制改革、重塑公共管理者角色,为政府预算改革营造良好的外部环境。
本研究的创新之处体现在:一是以实证为主、多维结合的方法研究了政府预算绩效评价及改革问题,用公共价值理论统筹政府预算研究的跨学科属性,搭建一个较为全面的分析框架,并依托面板数据对我国省级政府预算绩效及其影响因素进行实证分析,进而提出深化改革策略的建议,以达到严谨性和直观性的统一;二是基于公共价值理论拓宽了政府预算绩效及影响因素的研究视角,将公共价值理念运用到政府预算绩效评价当中,并以我国省级政府为对象进行了客观评价,进而基于战略三角模型实证分析政府预算绩效的影响因素,验证了使命管理、政治管理、运作管理对政府预算绩效的影响机理;三是发展出一个以公共价值为基础深化政府预算改革的策略集,从总体思路、关键路径、重要抓手、保障措施方面提供了全面系统的改革策略,以期帮助预算部门辨析政府预算的关键性变量及其之间的关系从而采取更有效的行动来创造公共价值。公共价值理论的实践性与象征性并存,政府预算的政治性与技术性并存,其绩效又具有多层性和多维性的特征,因而基于公共价值理论研究政府预算问题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当前的研究不可避免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还有待未来继续深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