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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指示语长期以来关注谈话者双方社会关系的指称编码,被视为语用学的重要议题之一。多数学者认为社会指示语均以说话人为中心,尤以1990年Buhler提出的指示语系统——“the here-now-I system of subjective orientation”为例。早期对于汉语社会指示语的研究大多是从修辞学、传统语义学等角度对其进行分析和探讨,鲜有学者从去中心化的视角对社会指示语单独进行研究分析,因此为本文留下了研究空间。本文拟将Buhler的指示语系统改进为“去中心化模型”,以补充社会指示语系统,使其更具有解释性。并以“去中心化模型”作为理论框架分析以“人家”为例的汉语社会指示语编码及其语义和语用特征,并探讨“人家”的使用范围。基于改进的“去中心化模型”,本文拟对汉语社会指示语作定量分析。本文第一章介绍了该研究的背景、目的、方法和论文框架;第二章首先界定了中心化及去中心化的概念,然后回顾了国内外前人对该类社会指示语所做出的研究以及存在的不足;第三章先后分别介绍了“去中心化模型”的理论基础,以及进行理论改进的理据,并在此基础之上构建出了“去中心化模型”;第四章首先分析了汉语指示语的分类及对以“人家”为例的汉语社会指示语的简介,并运用新改进的“去中心化模型”去分析从国家语委语料库和部分文学作品中收集到的语例,探讨了去中心化社会指示语的理解机制,去中心化的结果以及使用范围;第五章主要讨论了该研究的贡献、意义以及存在的不足。通过研究,本文发现:1)从理论上来说,相比于Buhler的“the here-now-I system of subjective orientation”,“去中心化模型”能够更有力地解释“人家”在语言使用当中的心理过程和语用意义。2)通过对《中国指示语词典》的统计发现,汉语存在大量的去中心化社会指示语。只有通过“去中心化模型”进行分析,才能够理解去中心化社会指示语的运作机制,完成话语中心的转换。3)通过问卷调查得知,性别与年龄是影响社会指示语“人家”使用的重要因素。年轻女性在日常生活中更倾向于使用“人家”用于指称自己及他人。4)本文对去中心化汉语社会指示语的一般特征和使用情况分析,使得我们在日常交际中姚注意正确理解及使用该指示语,为该社会指示语的正确理解及使用提供依据。本文是基于定量研究法的分析,所选取的语例都是较具有代表性的,但还缺乏多样性,不能代表所有汉语社会指示语。由于本文的改进理论——“去中心化模型”是基于作者的主观见解,存在一些主观性,还待进一步的实证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