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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在不断改变着人类生活的世界,而城市从无到有的过程,人口从非城市向城市的迁移被理解为城市化。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城市一开始并不存在,土著王国各据一处发展着属于不同部落、具有不同文化特征的政治生活。而南非城市产生于17世纪的殖民主义大进程之中,殖民历史不仅将撒哈拉以南非洲尤其是南部非洲拖进殖民世界,更为南部非洲带去与土著世界截然不同的“文明世界”,殖民城市就是其中之一。开普敦,作为南部非洲的第一个欧洲移民定居点,由荷兰东印度公司于17世纪中叶创建并在一个多世纪的管理之下逐渐发展成为小城镇,殖民者不断向南部非洲内陆扩张,开拓更多的白人农场和白人乡镇。19世纪初开普殖民地成为英帝国的一部分,英殖民政府的城市管理策略也移植到南部非洲大陆,伴随之后的殖民吞并活动规范着开普敦以及更多内陆城市的发展进程。而殖民统治结束后的20世纪后半叶,南非依旧属于欧洲移民后裔管理,城市中处处散发着殖民地遥远母国相似的气息,这种气息一直于南非城市之中沉淀,成为城市景观的重要部分之一。本研究从城市发展本身出发,研究南非城市形态与城市化进程在不同时期的发展和变化,同时对南非殖民历史以及南非城市受殖民文化影响的多个方面加以论述与分析,探究殖民主义对南非城市化的积极与消极影响。研究首先介绍南部非洲殖民统治时期的城市历史,其中为阐述南部非洲明确的殖民历史,将17世纪中叶到18世纪末荷兰东印度公司管理时期的开普敦城镇建设作为背景加以介绍说明,开普敦作为南部非洲殖民统治建立的第一个定居点亦成为南部非洲的第一个城镇,其出现与发展一定程度上确定了南部非洲城市发展的区域范围;而英属开普殖民地地位的确立则帮助开普敦进入有规划的城市建设活动之中,以南非的母亲之城——开普敦城市建设为例介绍南部非洲早期英帝国统治下殖民地办公室进行的建设工作,其中包含住房、交通、水道等等内容,通过对英殖民政府城市建设活动的介绍评析殖民统治对早期南部非洲的影响,尤其是对南部非洲城市出现与发展的多种影响。之后研究探讨在欧洲移民后裔主导下的南非联邦政府管辖时期的城市化进程,结合世界第三次瘟疫大流行从卫生话语角度讨论南非的殖民城市发展与建设逻辑,介绍开普敦的城市卫生改革与相继引发的住房改革;一战的结束为开普敦的战后重建提供契机,也为开普敦的城市空间隔离提供实施空间,田园城市规划与工人住房模式在南非的同时流行促使了城市形态的变化;从《土著(城市区域)居住法》到《集团区域法》标志了南非城市大种族隔离时代的到来,此时南非城市被政府人为划分为白人区域与非洲人区域,城市经济发展与劳动力供应也随之受到严重影响。而南非在脱离殖民管理之后,似乎未能从殖民主义的发展逻辑中脱离,其城市管理与城市发展依旧受到殖民主义不同程度的影响,第三部分讨论新政府为建设新南非通过各种改革与目标计划改变南非城市并改善城市黑人生活环境,因殖民统治出现的非正式经济部门为南非发展带来新的动力;但同时,城市非正式定居点的长期存在依旧困扰着新南非;这也使得对殖民主义与南非城市化之间的关系更加复杂多元。从开普敦城市雏形的诞生,到彩虹之国——新南非的出现,南非城市经历了漫长而又复杂的发展过程。一方面,长期的殖民统治,为南非带来城市,带来现代化,带来更多先进的文化与基础建设;但另一方面,殖民主义也将南非塑造为双面城市,一面是欧洲移民居住的文明城市,致力于解决城市问题,让城市文明、发达且没有野蛮人,一面是非洲土著居住的破败城市,由于经济发展、文化混杂等因素的存在南非土著从没有离开过南非城市。南非城市受殖民历史的影响始终维持着两幅面孔,随着土著被殖民经济利用,随着土著被城市经济需要,随着土著进入城市定居,随着土著被城市隔离,对比也越来越强烈,不仅是城市,文化、政治、经济发展都被殖民主义所影响,直至民主选举后,黑人重新掌握南非之后也依旧如此,殖民主义的乌云似乎依旧笼罩在南非的上空,但同时彩虹又正在南非渐渐浮现,给南非城市带来更多的不确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