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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到新世纪初直至当下,“乡土回归”再一次成为文学创作的潮流。然而,也呈现出了“苦难”叙事甚嚣尘上,温情主题略显单薄;风俗描写弱化,乡土民俗的艰难守候,这样两个突出的问题。山西女作家葛水平正是在新世纪乡土小说此种创作背景下受到了越来越多关注和认可的。“乡下女人——女性知识分子”的双重身份,使得她的乡土小说创作,呈现出俗中见雅、雅中有俗的艺术特质。一方面,她的小说是“俗”的,她的小说创作有着明显的太行山村的泥土气息,她完全以民间文化立场全景式地展现了故土乡村原生态的景物风光、多样的民俗场景,以及朴实的太行乡民平凡日常生活的本色。另一方面,她的小说中又内涵“雅”韵,她是以一个女性知识分子的思维和情怀去描写乡土的,她于风景、民俗的描写之中寄寓了对生命、理想、传统文化的思考。朴实之中蕴藏着智慧的哲思和深情的眷恋。她在展现太行山乡民凡俗的生活时,苦难之中饱含温情,没有愤慨和痛斥,以诗意的笔触去挖掘人性之美善与温情美好的存在。并且她的小说又有着雅俗共赏的艺术形式。正因此,使得她的乡土小说创作很好地回避了当下乡土小说的“通病”,也显示了她的乡土小说“俗中见雅,雅中有俗”的艺术品格,凸显了其创作价值。本文分三章来论述“乡下女人——女性知识分子”双重身份影响下的葛水平的乡土小说创作。第一章首先分析葛水平小说在对故乡景物风光和民俗场景的描绘中寄寓了对生命、理想、传统文化的思考。使得“土气”与“诗性之思”并驾齐驱;第二章分析了葛水平立足民间文化立场对晋东南乡村凡俗的现实生活进行了细致地刻画,对乡土人生进行了原生态的还原,用真实的苦难消解了乡村作为“世外桃源”的审美想象。又以女性知识分子的独特触摸,从乡土人生的人性和人情角度,构建了另一种诗意人生。第三章从其小说创作方式层面论述葛水平在“乡下女人——女性知识分子”双重身份的影响之下所呈现出的雅俗共赏的艺术风格。结语部分首先肯定了葛水平乡土小说雅中有俗、俗中有雅的艺术特质,然后提出了葛水平乡土小说创作存在的不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