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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颢是北宋时期著名的理学家,与其弟程颐并称为“二程”,分别影响了后世“陆王心学”和“程朱理学”两派,在儒学发展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由于他不主张著书立说,反对寻行数末,加之去世比较早,因而流传下来的著述很少。而程颐则留下了相对较多的著作,弟了对其文章、语录的整理也相对丰富,“二程”的思想常被视为一人之学,程颢成了程颐的配角。本文力图在前贤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对程颢思想及其牛命智慧作一番粗浅的探讨,以期还宋明理学一更为清晰的面貌。
本文引言部分,首先扼要叙述了当前学术界对程颢思想研究所形成的几种主要观点,继而由程颢所牛活的时代及学术背景入手,揭示其所面临和需要解决的问题。本文认为,宋初统治者为维护统治,实行“杯酒释兵权”政策,严重削弱了军队的战斗力。而经济上,由于土地的兼并和集中,社会矛盾日益激化。加之少数民族政权并立,内忧外患使得一些有识之士力求改革,希望以此改变国家积贫积弱的局面。程颢之学即是积极回应时代的产物,有着同时代儒学的共同特点,同时也体现了自己鲜明的特色。用牛命体贴天理、观照万物,这种特色正是程颢哲学之新境界所在。
本文第一部分围绕天理问题展开。程颢描绘了以天理为终极根基根据的总体宇宙图景,无论是台阶下的小草还是盆中小鱼,都充满了生机和生意,天地万物的生生不息、大化流行都是依天理展开的。二程兄弟虽然都以天理为终极根据,但在理气关系上却持有不同的观点:程颐认为理气是分隔的;而程颢则认为理气不可分离,并通过道器关系来确证两者的分位。天理又称为天道或道,天道下贯到人道、天理落实到人身上便为仁。
所以,本文第二部分着重论述了以“仁体”为核心的心性本体论。在程颢看来,学者首先要识得仁体。孔了学说即依仁而展开,其核心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孟了进一步发挥了仁的思想,将仁视为人心的安身立命之所,这里,仁已经有了心性本体的意味,程颢则推进了一步,将仁提高到了本体论的高度。在他看来,仁、义、殚、智、信这五者,都是性,其中,仁是全体,其他四者是四支,都为仁所统摄,这样,仁与性便相通了,性即仁。他以孟子的性善论为基础,借用《中庸》的“天命之谓性”的说法并赋予全新之意义,讨论了人性的善恶问题。 第三部分则着重探讨了修养功大论。只就性本身而言,是没有善恶之分,纯然至善的,只是由于气禀的不同而呈现出善恶表现之不同。但人是可以通过涵化气质,改变偏驳的气质,以诚敬之心待之,使之恢复到原初之性。从《识仁篇》中可以看出,他的修养功大丰要为诚敬。程颢认为,如果只是过分的强调敬畏,就会过于拘禁,束缚人做工夫的手脚。那么如何才能实现人的内心的安宁与平静,他在答张载的“定性节”中提出,定性的境界不只是只静不动或不接外物,而是“所渭定者,动亦定,静亦定,无将迎,无内外”。
本文第四部分丰要论述了做定性诚敬的修养功大的最终目标,即成就超拔决然之圣贤人格。同众多儒者人生价值追求一样,程颢以成就圣贤人格为其人生的终极目的。通过变化气质,涵养德性,就可以明晓天理,达到浑然与物同体,乐孔颜之所乐,达于“活泼泼”的圣人境界。程颢之学是对时代的积极回应,所以,他所倡导的人格是体用兼备的大人气象。在程颢看来,圣人是可学而至的,每个人都应当有历史担当感,以突显出人在宇宙中的主体性地位,并最终落实到人文化成。这种超然的人生应然之追求,正与主流中国哲学的基本内容相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