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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三四十年代的女性写作,人们自然而然会想起女作家对大时代的主动贴近和主流话语、社会政治意识对小说文本的介入,对人的问题的思考,对生存困境的探寻,对女性角色的关怀相对淡化甚至消失。然而,在这一特定语境中,萧红的小说创作呈现出了一种逆向而动的态势。 萧红一登上文坛就与左翼文学青年关系密切。在她早期的一系列短篇文本中,阶级对立、仇视、个人命运中随处可见的贫穷、孤寂、失去亲情甚至失去生存权等等生活表层的诸多惨状,构成其早期文本中反压迫,反剥削的时代主题。这种阶级两分法,显然不能解释作家面对的重重苦难。萧红渐渐悟出那藏于背后的更深更浓,力量更为强大的“无物之阵”。从《生死场》开始,作品历史层面的思考开始从干预生活转向干预灵魂,对人的生存境况的思考也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作家的主体倾向也不再单纯、明确,或是剥离生活、历史的本身复杂性。她由单一的愤激或怜悯开始了更深意义上对人的问题的思考。在《呼兰河传》中,萧红的笔触更是深入到整个民族的灵魂深处,是继《生死场》勘探人的生存境况之主题的深化。《马伯乐》是理性增强后,对国人劣根性的极致性批判。《小城三月》则流露了明显的生命体验觉醒后的失落、迷茫与虚无的感慨。 本篇论文以探究萧红小说的主题意蕴为切入,力图能较清晰地展示和把握萧红小说创作上的一些特点和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