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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阳明的“本体——工夫”论是构成其教育哲学体系的思想主线,也是整个宋明理学本体工夫思想成熟的标志。以往的中国教育思想史的研究,已不断地涉及到这个问题;但从教育哲学的角度深入揭示本体与工夫范畴的内涵、探究本体与工夫的关系、并对其在中国教育哲学史上的历史定位作一具体分析,仍有进一步探讨的余地。本文试图就此作一点努力。    本文共分三部分。第一部分:范畴论——“本体”与“工夫”的内涵。王阳明的“本体”即心之本体,它实兼二义:既指本原,又指本然。从本原上讲,他通过对心性理三者关系的分析,认为“心即性”、“性即理”,把主体之心看成是构成理的本体存在,确定了心本论的起点。从本然上讲,“至善”、“知”、“诚”、“乐”、“定”皆是心之本体。1521年,王阳明提出了“致良知”说,开始用良知来界定心之本体。此后,良知便构成了其所谓本体的基本内涵。在王阳明那里,良知是一个具有先验性、直觉性和普遍性三方面特性的范畴,是融认知判断与情感判断为一体的主体的内在道德评价机制,既是天地万物存在的根据,又是造化天地万物的本体。“工夫”就是通过道德修养来实现或恢复本体的方式或手段。具体言之,主要包括:立志与省察克治,静坐与事上磨炼,知行合一和致良知。立志揭示的是道德实践中意志的决定作用,是道德修养的本原工夫:省察克治是在对自身的品行进行反省和体察的基础上,克其私、去其蔽,以达到对症施治的目的。静坐是为了收放心,事上磨炼是指在事上磨练自己的“心”。知行合一揭示的是道德自觉与道德践履的关系问题,即“知必见之于行”、“行中必须有知”。致良知有两层含义,一是使良知充拓至其极:二是依良知而行。    第二部分:关系论——“本体”与“工夫”的关系。王阳明是以“合着本体的,是工夫;做得工夫的,方识本体”作为解决二者关系的基本命题。它的基本运思方向有二:一是从本体上说工夫。王阳明首先设定了本体的存在,它的形成先于后天的工夫,是一也    先验本体。在这一前提下,把本体作为衡量道德践履是否为工夫的根本标准,认为本体            对于工夫具有范导作用。二是从工夭上说本体。工夫是把握本体并使本体得以呈现的必            要环节,道德主体必须通过自身的体察与践履,方能使本体得以显现。前者主导的方面            是本体,强调的是本体的先验性和对工夭的规范性:后者主导的方面是工夫,反过来又            把工夫视为实现本体的先决条件。这并不说明在二者的关系上,王阳明主张先有本体、            后有工夫,然后再在工夫中体现本体,而是强调本体与工夭的不可分离性:工夫中不能            无本体,故工夫不离本体;本体不能不体现于工大中,故本体不离工夫。正是在这种意            义上可以说“本体即工大”、“工大即本体”,这就是王阳明所说的本体工大合一。基于这            种立场,在道德修养方法上,他既反对轻视工大而专求直接悟入本体,又批判专以工大            为要而轻视本体。*第三部分:“本体——工夫”论的历史定位。在中国教育哲学发展史上,王阳明的本k”““”“””””“““”““”““““““‘”””“”“’“““’“”””‘““”            体工大之辨是自先秦以来性习之辨在其哲学思想中的具体展开形式,它在当时和明末清            初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构成了从先验人性论到实践创造人性论的过渡环节。从性习之            辨的发展史上看,与程朱理学的“变化气质以复性”相比,王阳明的本体工夫论通过强            调本体与工夫的互动,突出了后天经验在完善人性中的巨大作用。从方法论的角度来分            析,王阳明的本体工夫论之所以具有承上启下的作用,就在于它既强调本体的先验性,                                                        I            又强调工大的创生性,把通过体用之辨展开的性习关系理论中所包含的矛盾充分显露出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