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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珍珠是以创作中国题材小说而闻名于世的美国女作家。她的作品被译成30多种文字在世界各地发行,这对中西方的跨文化交流做出了很大的贡献。1931年,她描写中国北方农村的小说《大地》在美国出版。4年后,中国杰出女作家萧红在国内出版了她的代表作《生死场》,这也是一部关于北方农村的小说。本研究从比较《大地》和《生死场》出发,在对这两个文本进行深入细致的分析的基础上,以女性主义理论为切入点,整合两个文本在表现女性人物形象方面的相通之处,比较赛珍珠和萧红的女性主义审美意识,旨在肯定中美文化交流是正确且可行的。基于对普通大众的深切关怀,赛珍珠一直倡导各民族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们在传承发扬本民族文化的同时应放眼世界、加强异质文化的对话。《大地》和《生死场》的出现正是中美文化之间的一种对话。分别作为赛珍珠和萧红的杰作,这两部小说在国内外受到了广泛关注。然而,关于它们的比较研究十分少见,特别是迄今还未出现从女性主义角度进行的深入对比研究。这正是本文的创新点所在。本文由引言、正文(共分四章)和结论组成。其中第一章论述了《大地》、《生死场》两部著作以及女性主义理论的研究现状。第二章论述了本文的理论基础即波伏娃和米利特的女性主义理论。在第三章与第四章中,本文作者浓笔比较了《大地》与《生死场》这两部文学著作。作者指出,波伏娃通过在《第二性》中对“他者”的研究,不仅掀起了女性主义运动的第二次高潮而且促进了学术界对女性生存状况的深思,激励一代代女性追求自我实现及自我超越。米利特则在《性政治》中,将文化批评与文学批评结合起来,成功实现了两者之间的转换,且最终创建了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加强了女性主义的批评力度。通过比较,作者尤进一步指出,《大地》的女主人公阿兰生活在封建社会底层,处于封建制和父权制的双重压迫之下,过着艰辛而压抑的生活。然而,在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中,阿兰并没有一味顺从屈服、被动挨打,而是在保全自己和维护家庭利益的前提下,用自己特有的方式默默地进行抗争。《生死场》重笔描绘了极富悲剧意味的女性生活场景:女性的自然存在是动物性存在,女性的社会存在是奴隶的奴隶,女性的精神存在则几乎被窒息。同时通过塑造富有反抗性的王婆形象,萧红肯定其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和为寻求女性解放所作的努力。赛珍珠的女性主义意识孕育于不同寻常的家庭,成长于美国求学阶段,开花结果于中国的文化大背景下;她肯定女性力量、追求男女平等、提倡女性的社会效用。萧红是20世纪中国女性文学最杰出的代表性作家之一,其独特性和不可替代性主要表现为两点:第一,没有局限于知识女性的狭窄视野,自觉为中国最广大下层女性代言,执着关注中国下层妇女的生存状态和人生悲剧;第二,始终如一地坚持以女性视角和女性生命体验来描绘普通女性生存真相并对她们寄寓着深切悲悯,体现出独立、清醒、深刻的现代女性意识。作者的结论是:在《大地》和《生死场》中,赛珍珠和萧红均描写了中国黑暗时期中的凄凉和悲伤以及女人性格特征中的软弱和顽强。但是,由于文化背景以及作品接受者的不同,两位女作家在情感状态和写作目的上存在一些差异。对两位女作家代表作的细读与比较无疑是促进中美文化交流的一种有益尝试。